第16章 故意害人的真凶
“娘,儿子不孝,儿子错怪陈医生了,儿子這就给陈医生磕头道歉。”
张金牛說着,转身对陈平拱了拱手。
“陈医生,我错怪您了,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過,原谅我一次吧。”
接着,他就准备下跪赔罪了。
陈平见状,马上走過去扶住他。
“张大叔,万万不可。”
“你那会儿也是心急嘛,不用赔罪了。”
让一個五十多岁的老人家给他下跪,陈平自问受不起。
“张医生,刚才我還误会您开错药,還想让您坐牢呢。”
“您现在不仅救活了我娘,還不跟我计较,您這人品和医德,真是沒话說啊。”
陈平拍了怕他的肩膀,“這事都過去了,大叔以后好好照顾你娘。”
“嗯,谢谢,谢谢您,陈医生。”
张金牛此时,心裡特别的過意不去。
而沈秀茹却沒有陈平那么好心,陈平不计较,她可不行。
“张大叔,陈医生心地好,不跟你计较。”
“但是,你刚才污蔑我跟陈医生有不正当的关系,可不能這么算了。”
“我一個寡妇,倒是无所谓。人家陈医生還沒谈女朋友呢,你這么說人家,以后還有哪個女孩子愿意嫁给陈医生啊?”
沈秀茹心裡气不過,這口气一定要出。
這时候,躺在床上的张仙妹抬起手,用力打了张金牛一巴掌。
“你這個不孝子,陈医生多好的人啊。”
“我這老风湿病,一直都治不好,去陈医生那儿,他帮我治疗开药,一分钱都沒有收。”
“你倒好,竟然污蔑人家清白。”
“养了你這种不孝子,你让我這老脸往那儿搁啊!”
看得出,老人家确实生气了。
张金牛现在被搞得快无地自容了。
他马上冲沈秀茹,作了個礼。
“秀茹妹子,是我嘴贱,我刚才說的话,您当我放屁就行。”
“真是对不住啊,我這张嘴啊。”
“我给您跪下了。”
說完,他還真的要向沈秀茹跪下来。
不過被杨青和扬子华两位警官拦住了。
让一個五十多岁的大叔,给個二十多岁的女人跪下,毕竟不妥。
沈秀茹见他当着大家的面诚心认错了,她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婆娘。
“算了,算了。”
“张大叔,你以后可别這么乱說话了。”
“今儿個的事情,就這么算了。”
此时,沈秀茹心裡也解气了。
老人活了過来,大家也不计较了,整個事情也算圆满了。
不過,陈平心裡的疑问還沒解开。
這会儿,他走到床边,看着张仙妹问道:“张老太,我前天可是给你开了方子的,你怎么不按照我写的方子去抓药啊?”
“你知不知道,你是吃了闭脉散,差点丢了性命。”
老人听了這话,很不解。
“张医生啊,我是按照你给的方子去抓药的呀,怎么可能错呢。”
“而且,我還跟张小顺說,一定要按照方子上的药给我抓,不能搞错了。”
“难道,他们给我拿错药了?”
张仙妹口中的张小顺,是小张村老中医张宝根的儿子。
张宝根家是祖传的中医,治疗伤风感冒、跌打损伤什么的很有一套。
周围几個村的村民,一般有個头疼脑热的,都是去小张村找张宝根看病的。
张宝根家裡,进了很多中药材。
他一边给别人治病,一边是卖药材,赚取差价。
陈平心想,闭脉散的配方和祛湿解毒的风湿药,配方完全是不一样的。
怎么可能拿错药呢?
再說,闭脉散不是用来治病的。
相反,是用来害人的。
看来這個事情,不是拿错药這么简单。
于是,他就对张子华和张青說道:“两位警官,我看张老太中毒的事,不像是拿错药這么简单。”
“据我所知,我开的是祛湿解毒的药。而闭脉散不是用来治病的,而是用来害人的。”
“我推测,他们是故意给张老太拿的闭脉散。”
杨子华一听,严肃地說道:“张医生,如果他们是故意拿错药给张老太,這可是涉嫌犯罪了。”
“一旦查实了,绝对是要坐牢的。”
杨青也說道:“对,故意拿错药,差点害死人,這罪名可不轻的。”
围着的几個村民,听到說可能抓药的故意拿错药,要害张仙妹。
心裡一個個都非常愤怒。
其中一個村民就說道:“我就知道,张宝根跟他儿子张小顺,都不是啥好人。去他那儿看病,不但贵,還治不好病。”
“对,我儿子去年去他那儿看感冒,前前后后收了我三百多块钱呢。真是太黑了。”
“我媳妇得了妇科病,去他们家治病,不但花了几百块钱沒治好,還被张小顺那王八羔子背后嘲笑呢。”
“那小王八蛋說,我媳妇在外面跟男人乱搞关系,才得了那种脏病。你们說,气不气人?”
“对啊,我老爹上次脚扭了,白花了五百块钱,還差点被他们治得瘸了。”
“我還听說,小顺那二流子,在外面赌博输了不少钱,還借過高利贷呢。”
“要不是他老头子卖药赚了這么多黑心钱,那王八蛋准被高利贷的砍死。”
“……”
這几個村民,一個個都对张宝根和张小顺父子两,意见特别大。
听了村民们說的情况后,扬子华认为事态严重。
于是他就說道:“村民们,你们說的情况,我已经记录下来了。”
“一会儿,我会去张小顺家了解情况的。如果情况属实,是他们故意拿错药,那肯定是要坐牢的。”
“你们谁知道,张小顺家在哪裡,麻烦带我們去他家。”
张金牛马上回道:“杨警官,我带你们過去。”
“這两王八蛋,差点把我娘毒死,我還要去找他们算账呢。”
现在,张金牛准备把全部的火气都洒在张宝根、张小顺父子俩身上。
“成,那咱们现在就過去张小顺家。”杨子华說完,看了看陈平,“陈医生,要不您跟我們一块儿過去吧。”
“万一他们要是耍赖的话,還有您這個专家在嘛。”
陈平点了点头,“沒問題。”
于是,一行人去了张小顺家。
“张小顺,你個王八羔子,快给老子滚出来。”
走到张小顺家门口,张金牛就扯着嗓子骂了起来。
几秒钟后,从屋裡走出来一個染了绿头发、流裡流气的年轻男人。
這男人,就是张小顺。
“我說金牛叔,我哪裡得罪你了,你要上门来骂我呀?”
张小顺一边說,一边从屋裡走出来。
走到外面院子裡时,看到了两位穿着警服的警察。
“两位警官,你们也听到了,刚才那老东西出口就骂。”
“是不是应该,抓他去局子裡关几天呀?”
见到来了两位警官,张小顺的嚣张气焰,還是收敛了一点。
杨子华根本沒有理会他,直接问道:“你是张小顺嗎?”
“是我,警官。你们找我有啥事嗎?”
“前天,村裡的张仙妹老人,是不是来你家的诊所拿過药?”
“是来過,警官先生,有問題嗎?”
“沒問題,我能来找你嗎?你老实說,给张老太拿的什么药?”
杨子华意识到,张小顺這家伙還挺滑头的。
“我就是按照,她拿来的方子,给他抓的药。要是她吃了药出問題,你们应该去找给她开方子的人才对,不应该来找我。”
见這小子不承认,杨青走上前,一脸严肃地說道:“张小顺是吧?”
“现在张老太吃了你這儿的药,已经死了。”
“而且,我們都调查過了,陈医生给病人开的是治病的药,你给病人的是害人的药。”
“张老太从你们這边拿的药,她家裡還有。我們的法医刚做完化验,证实你给张老太的药是有毒的闭脉散。”
“现在陈医生也来了,他手裡可有前天开過方的存根。”
“怎么,你還想抵赖嗎?”
陈平站在杨青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张小顺。
张小顺根本不知道,刚才杨青說的那番话,都是唬他的。
目的就是想让他自己承认,是给错了药。
听了杨青說的那番话,张小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這时候,屋裡传来了一個老者的声音。
“小顺啊,爹前天让你配的闭脉散,你放哪裡了?”
“爹找了整個药柜,咋都找不到啊。”
随着說话声,张宝根慢悠悠地从屋裡走了出来。
其实,刚才他在屋内,一直留意着外面的情况。
杨青說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现在,他是出来特地给儿子解围的。
走到院子裡后,张宝根假装看了看周围,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发生啥事了?”
“咋来了這么多人,连警官都来了。”
张小顺還沒回答,杨青却說道:“你是张小顺的老爸张宝根吧?”
“你儿子把闭脉散给了病人,现在病人吃了你儿子拿错的药,丢了性命了。”
张宝根假装一愣,随后走到张小顺身边,问道:“小顺,你真给病人拿错药了呀?”
“這闭脉散,爹可是用来做动物实验的。让你把闭脉散分开放,你偏不听,现在出事了吧?”
這时候,张小顺才反应過来。
马上哭哭啼啼的。
“爹,我也不知道拿错药了呀。”
“我明明好像把配的闭脉散,放在旁边的箱子内的,怎么会拿给张老太了呢?”
其实,当初把张仙妹老人药方上的通脉解毒药,换成闭脉散,是父子俩一起商议的。
本想着,把老人的方子收走了,就算吃死了人,也死无对证。
病人家人只会想到,是百花山的那個村医开错了方子,才导致病人死亡的。
沒想到,警察会参与进来,還验了他给老人剩下的那些药。
于是,他们父子两唱了這出双簧。
就是让警察相信,是他匆忙拿错了药,最多是失误导致病人死亡。
追究责任的话,也就拘留個十天半個月的,再赔点钱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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