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半夜承宠
顾倾颜松开鱼汤,扭头就往石屋走去。许康宁是好心,可封宴若真信了她和许康宁是朋友,会不会觉得她随意攀结?
“周姑娘,汤,鱼汤。”许康宁追到了石屋外,冲着她的背影叫。
“许康宁,你干什么?”一名侍卫大步過来,低斥了一声,“回去。”
许康宁挠挠头,捧着鱼汤走了。
屋裡面,顾倾颜正支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等许康宁走了,這才松了口气。明儿晚上就算再饿,她也不会再踏出屋子半步。
“周姑娘,王爷召你過去侍奉。”侍卫站在石窗前,低低地說了句。
顾倾颜心裡一阵紧张,封宴别是想问罪吧?她這替身做得,真是胆战心惊。
跟着侍卫进了大营,到了封宴的大帐外。他住在裡面的营帐裡,帐帘半掩着,从裡面透出昏黄的光来。侍卫给她撩开帘子,让她进去,随即放下了帐帘。
顾倾颜在门口站了一会,這才大着胆子往前看。封宴正坐站在沙盘前看地形,长袍松垮地用腰带束着,长发发尾還未干,湿答答地贴在背上。
“過来。”封宴头也不抬地說道。
顾倾颜上前去,向他福身行了個礼:“主子。”
“吃。”封宴仍是埋着头,长指却抬起来,指了指桌上。
顾倾颜看過去,只见桌上放着一只小陶罐,底下是個小炭炉,火舌子舔着陶罐正滋滋地响。
是兔肉!在一边還有只瓷碗,裡面放着白面饼。
顾倾颜肚子咕噜响了几声,她有些尴尬地掩住肚子,快步走到了桌前,抓起筷子就开吃。
“周家做的什么营生?”封宴听到她动筷子的声音,扭头看了過来。
她坐得笔直,气质也温婉,与祁容临說的很不一样。
“开酒铺。”顾倾颜噎到了,努力咽下兔肉,轻声說道。
“家中几子几女?”封宴又问。
這是怀疑她?
顾倾颜放下筷子,起身看着他回话:“回主子,我還有個兄长。”
封宴掀了掀眸子,看向顾倾颜。她站在一团暖光裡,埋头敛目的样子,又乖又温柔。他心裡很快就腾起了一团火,和她第一晚的记忆顷刻间在脑海裡翻涌起来。
“吃吧。”他收回视线,长指紧紧拈住一枚小旗,准准地插进沙盘裡。
顾倾颜赶紧坐下,现在食不知味,就想赶紧吃上几口离开。
“饱了,谢主子。”她擦擦嘴角,站起来向他行礼。
封宴背对着她,呼吸沉沉,沒有出声。
顾倾颜心裡有些慌,难道他真的怀疑自己了?正紧张时,封宴放下了手裡的小旗,哑声道:“過来。”
顾倾颜挪着步子過去,心跳越来越快。
“身上還疼?”他侧過脸看向她。
真想看清她的脸,尤其是她的眼睛,看看她到底长了副什么模样。才来一天,就让许康宁那小子巴巴地半夜给她炖汤喝。
顾倾颜头埋得更低了。
果然,叫她来就逃不开這种事。
她沉默了一会,手指慢慢地放到自己的衣扣上,一枚枚地解开。
罢了,早点弄完了,放她回去歇着吧。
封宴一直看着她,直到她的外袍从身上滑落,柔软的双臂环到身前,突然就伸手揽過了她的细腰……
原本沒這個意思,只是单纯见她饿了,叫她进来吃点东西。但是看着她衣袍落地的一瞬间,烈焰就在他小腹裡腾腾燃烧了起来。
大帐裡的榻有些硬,還窄。她纤薄的背硌在冰冷的榻板上,不禁闷哼了一声。随即他滚烫的手心就钻到了她的腰下,把她半搂半抱地托了起来。
顾倾颜還是觉得疼,昨天骑過了马,大腿疼。今天還搓了一天衣服,胳膊和腰也疼。现在被他揽于身下翻来覆去地,更觉得疼上加疼。
“封宴,你弄疼我了。”她终于忍不住轻轻地啜泣了一声。
名字唤出来,他的呼吸瞬间沉了下去。
顾倾颜也反应過来,吓得整個人紧绷了起来。
很快封宴的呼吸就恢复了应有的节奏,往她的耳下咬了一口,低哑地說道:“胆大包天。”
顾倾颜咬着唇,不敢再出声。当然封宴也不会因为她哭就停下来,還是翻来覆去地,沒個节制。
到了后半夜,顾倾颜累得睡着了,封宴从她身边轻轻坐起,拿起衣袍披上,趿上鞋出了大帐。祁容临半個时辰前就来了,正和侍卫们都在帐外侯着。
“主子。”见他出来,众人立刻抱拳行礼。
“王爷的月殒又发作了?”祁容临面上有些茫然,按理說不应该啊,他白天還给封宴把過脉,并无异状。
封宴抿了抿唇角,淡淡地說道:“說正事。”
他的月殒毒不是正事?祁容临的神色更茫然了,過了会他突然明白過来,连忙清了清嗓子,說道:“围场已经检查完毕,新布了九重机关,加派了人手,确保冬猎万无一失。逃走的刺客当场服毒自尽,沒能留下活口。”
每年年末都会进行皇家冬猎,用以祭祀,祈祷来年风调雨顺。但有密报称有刺客提前潜入山中,准备行刺。封宴奉旨前来抓捕刺客,设下机关。
听到沒活口几個字,封宴眉紧皱,正要說话,突然听得一阵马蹄声急促而来。
“是宫裡来人了。”祁容临扭头看了看,神色冷峻。
說话间,几匹马已经到了大帐前。马背上跳下几個太监,朝着封宴恭敬地行了個礼。
为首的,正是太后身边的海公公!
“给王爷請安。”海公公行了個礼,堆着满脸的笑說道。
“免礼。”封宴淡声道:“這么晚,可是宫中有事。”
“皇上昨儿去陪太后下棋,就在太后宫裡歇下了。半夜裡,皇上梦到一條威风的蟒蛇在山中出沒,国师說此梦大吉,所以皇上此时已经启程前来猎场,想要与王爷先行进猎场狩猎。太后让奴才先過来禀告王爷,准备接驾。”海公公笑容满面地說道。
“容临,召集大家准备接驾。”封宴吩咐完,转身进了大帐。
榻上,顾倾颜還在沉睡。她累坏了,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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