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越說越狗血
蛙声吵了一夜,吴潇的屋子裡,却是安然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时辰一到,渐渐地,几声鸟叫,也在村边的大榕树上响起。
靠着墙呼吸声也显出阳刚的吴潇,两只眼珠子在眼皮下方溜了几溜,沒睁开眼睛却已经神智开始清醒。
无比的香啊,那股独特的酒香還在。吴潇一清醒,也想起昨晚喝酒的過瘾,也感觉那酒的余香相当悠长,過了一夜嘴裡還留着香味。
“唏!”這哥们猛糗一口,感觉到酒香中,還多了另一种說不出,但却更加有韵味的香。搞得他的鼻子耸了耸,才睁开眼睛。
我了個靠!吴潇眼睛一睁就吓傻,怪不得那股香气特别有韵味。
宋春花脑袋還靠着他的肩膀,呼吸声也娇。只是那雪堆似的娇美身子啊,跟呼吸声一样,徐徐又均匀的上下更娇。
喵喵的,吴潇眨两下眼,脸往前面转也更傻。李湘红仰面躺地上,一只脚放他腿上,另一只是伸开却变成秋兰嫂的枕头。
這秋兰嫂更让吴潇差点流鼻血,睡姿跟她的性格很合拍,大开大合。尼玛!背心扔在天井中间,仰面也還摆了,手脚舒展得变成“大”字的一竖和撇捺。瞧她呼吸之时,正面就如大海裡般的汹涌。
我的天!吴潇不知道怎么办,宋春花村姑式的傲放,秋兰嫂成熟的风韵,還有李湘红带笑的圆脸,要都醒了怎么办。
装睡,吴潇一乐,两眼重新闭上。反正她们要起来了,怎么吵打死他两眼也不睁开。這哥们笑着干脆感觉着醉后的情况,那酒后劲是厉害,不過醉醒了,却头不疼也不昏還浑身有股舒服感。
“嗯!”地上的秋兰嫂先发出声音,吴潇忍着笑,還装成睡得很熟咂嘴巴。
“我天!”秋兰嫂小声又叫,然后感觉到她坐了起来。
别让我忍不住!吴潇的身子差点做出反应。這村嫂突然轻轻地笑,悄悄地嘴巴也停在他嘴边。
突然,吴潇的眼睛闪了闪,還好秋兰嫂已经是闭上眼睛沒有注意。凉凉的红唇轻轻地往他的嘴巴贴,那气息還带着酒香。
秋兰嫂真有偷吃的感觉,亲了吴潇一下,身子坐直還笑出声。
靠!你起来自己跑不就行了嘛,吴潇差点喊。秋兰嫂就是无脑,起来了怎么還推着宋春花,也拍着李湘红的脸。
這下好,三個都在叫,也都在看着谁谁的下方,瞧瞧吴潇有沒有在谁身上留下些痕迹。
“咯”的一声秋兰嫂先笑,宋春花和李湘红也都是捂着嘴巴“扑……”。
“他還在睡,赶快穿衣服呀。”李湘红的口气完全不纠结,看着吴潇身上還是牛仔裤和T恤,這就是沒事发生的存在。
秋兰嫂却是抬手往吴潇的肩膀拍,這家伙真会睡呀。
转危为安!吴潇张开眼睛也乐,瞧她们都穿上衣服了呗。
“不对,瞧他這样,应该是先醒来的。”李湘红比较精。
“喂,我起来了沒对你们怎样,不表扬我呀。”吴潇就承认了怎么着。
三個女人又是捂嘴巴,還好宋春花赶紧站起来:“走吧,别被人看见。”
這话挺有效果,三個女人都赶紧走,出了门還听见秋兰嫂的笑声。
尼玛啊,這也能和谐。吴潇又是笑,干脆继续往地上躺,再睡一会呗。
尽管她们三個是挺和谐,不過干活的时候,有时候跟吴潇一对眼,都是抿着嘴巴不笑出声,要是别人有细心观察,应该能观察出啥。
又是十几万的收入,女人们将杨梅挑到省道,回来了都坐在茅屋边,看着李湘红将装钱的袋子扎好,准备到镇裡存起来,都是爽得“嘻嘻嘻。”
“别老是每天跑,不但麻烦還怕有人在半路打你的主意,钱先放着,到时我跟你一起到镇裡存。”吴潇冲着李湘红說,烧水泡起茶。
李湘红也笑,這也好,反正在這村裡,钱放她家裡也不用担心谁敢偷。
女人们也是该干嘛的早点,吴潇喝了一会茶,瞧着時間差不多,也走出茅屋往村委走。毕竟他還是村干部,有时候也得到村委打個水花。
娘的,别的时候不来,是不是知道钱来了,這家伙来要钱的。李老疙正在爽着呢,发现有三天沒在村委出现過的吴潇,立马就不爽。
“永福叔,要出门呀?”吴潇還沒跨进村委的破门,见村委会计一只脚已经出门,笑着打招呼。
這村委会计也是公司的会计,他家也是加入公司的,沒有会计,這公司也不能註冊。
“县裡的拨款来了,我到镇裡办一下手续。”永福叔脚步沒停,却小声跟吴潇通风,因为李老疙的表情正在爽,肯定在打這钱的主意。
吴潇眨着眼睛,走进村委眼睛也往李老疙瞄。這三十万拨款是先到,七十万贷款還在审批,本身得先到镇裡吴潇都已经不爽了,這猪腰脸還敢吃呀?
“哟哟哟!吴潇,坐呀!”彩云婶正戴着老花镜在打算盘,瞧起来挺有风韵。也许是這种韵味,才使爆牙对她那样着迷。
吴潇跟彩云婶笑一下,随便往椅子上坐,冲着李老疙就问:“老疙叔,那拨款是转到村委還是公司的账户?”
“当然村委。”李老疙的表情就是老大,怎么着,上面来的钱,横竖就得经過村委,你办手续沒有村委的公章就是不行。
“为什么是村委?那钱是给公司,而且也要修出村這條路。”吴潇說话时,那双浓眉也是往上展,這模样让彩云婶還有点怕怕。
“吴潇,就是修路,才是村委的职责,不管谁的钱,修路都得在村委的管理之下。”李老疙那模样,完全是理直气壮。
麻痹的!吴潇差点爆粗口,他娘的村裡要怎样发展,从沒听他說過是村委的职责,修路就是。
“但那钱,是我以公司和修路的名义,跟领导要的。”吴潇火大說话也大声。
“吵啥?吴潇,你别以为公司是老大,要修路,跟筑路公司签合同,照样也得用村委的公章。”爆牙已经喝了一大杯茶,要老不說话也怕李老疙不爽。
吴潇连看一眼這突出四颗牙的家伙都懒,才要說,李湘红也走了进来。
“怎么啦?”李湘红进门就瞧她的爹一脸悠闲,吴潇却是瞪眉竖眼,往吴潇身边坐還问。
李老疙猪腰脸也往李湘红转,一看见她坐吴潇身边他就火大,昨晚她可沒回家睡觉,就這小山村裡,能跑那裡?肯定跟這家伙成了一窝。
“那行,村委是老大,但公司的钱,都要用到别处,這路我就谢谢村委修了。”吴潇說着站起来,還能笑。
“那钱不是你吴潇一個人的!”爆牙放下茶杯声音也大,尼玛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终于也能捞着点正能量。說完了眼睛還往彩云婶瞧,终于能在她面前帅了一把。
李老疙也点着头,觉得爆牙的话水平度不亚于大学生。
“你给老子住口!钱不是我的,但要公司的成员同意,你现在就到外面跟她们說!”吴潇的声音更大,两眼也朝着爆牙瞪。
爆牙也是张大眼睛,突然却又目光看着彩云婶丰盈的肩膀。這哥们他可不敢惹,打架太尼玛的凶狠。
“我话在這裡說了,村委如果能保证,不乱花一分钱,那我谢谢。如果想捞一把,沒门!”吴潇說完了,转身就走。
這一顿吵,外面又有不少围观的,听着吴潇的话都感觉酸爽,那些钱都是她们的。
李老疙的猪腰脸变幻无穷,居然可以左右轮流歪。
娘的,真他娘的不爽,不乱花一分钱,他何必揽這苦差。别說那三十万,就是一百万,想将那條路修得可以跑汽车也不够。
“爸,可以吃饭了。”李湘红瞧着她爸還继续坐,小声也說。
李老疙听這话,也是看一下挂钟,就這么一吵差不多要中午十二点。
“吵什么吵!吴潇不是我們村裡人,還急着要修路,你是村裡人哪。”李湘红的妈一见父女一起进屋子就来。
“对呀,吴潇修路为了什么,就是他要搞成绩,真要走了,能带回去呀。”李湘红往饭桌边一坐也嘀咕。
“穷的时候整天哭丧着脸,村裡也安静,吴潇来了,能赚钱却整天吵!”李湘红的妈說着還翻白眼。
“得了,别以为吴潇是好人,你昨晚沒在家,跑他那裡是不是?告诉你,要是那一天肚子被搞大了,我跟那小子沒完!”李老疙不敢惹老婆,就冲着女儿喊。
“我……”李湘红就一声。
“她要能跟吴潇好,我赞成,总比村裡那几個家伙好吧。”李湘红的妈也来,扒了一口饭又說:“你去外面听听,人家是怎么骂你的,就全村人在骂,好好的人也会倒霉。”
李老疙饭吃不下,眨着眼火也大:“你就觉得吴潇是好人,搞不好,苏巧玉有一天肚子也大。”
這嘴越吵越热,李湘红的妈“啪”地放下筷子:“大了又怎样,我們家就一個孙女,将来……”
“别吵了,爸,你鼻子流血了!”李湘红听着她妈的话,也是感觉鼻子发热,却不想她爸流鼻血還能抢先。
李老疙的头顶上,好像飞過三只乌鸦在“啊啊”地叫。一气之下大声又来:“那是别人的种,還不如我……”
老天爷!這越說越狗血。李湘红的妈還沒等他說完差点老泪纵横,站起来看模样還是抄菜刀。
李老疙也吓一跳暗自骂自己的娘,他是有這想法,怎么就說出来了呢。慌忙间站起来先走再說,手裡還拿着筷子,必要的时候可以抵挡菜刀。
我靠!這李老疙才走出巷口,转脸往大榕树下瞧立马两眼也张大,苏巧玉抱着孩子坐在树下,吴潇端着一個大碗也坐在她身边。還好会计端着碗也坐在那裡,要不然他敢冲上去跟吴潇来场武打戏。
吴潇却是火還大,会计回来說,三十万拨款镇裡要十万,反正他就不敢做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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