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等來了壞消息
宛初達到了此行的目的,便向德妃告辭。
她走出宮門的時候,腳步輕快了不少。她在心裏希望着,皇上穿上德妃一針一線親手縫製的布靴時,能夠記起兩人從前的恩愛。
若是一切都順利的話,德妃和皇上之間的嫌隙便可消除。或許,皇上心情一好,性情便不會那樣暴戾,拓拔雷或許能夠倖免一死也說不定。
就在宛初走到一段僻靜之處,卻一眼看到白衣女子立在那裏等候着。
“你終於再次出現!”宛初加快了腳步,急切的走到白衣女子面前。
她這些日子以來,每日都在盼望着她的出現。
“宛初,我在這裏恭候多時。”白衣女子目光凝重的看着宛初。
宛初望着白衣女子嚴肅的面容,心裏隱隱覺得有些不妥。
“怎麼了?”宛初心情忐忑的問道。
“我預測到,下個月初八,你所看到的那一幕便會出現。”白衣女子擰着眉心說道。
“下月初八?你是說皇上壽誕之日,王爺便會被處死?”宛初不禁驚聲問道。
白衣女子定定的點了點頭,“正是。”
繼而她又補充道,“其實也算不上是處死。拓拔成壽誕之上,乘興讓巫師卜了一封,據封象顯示,皇上命中將有大劫,需要命格相符的至親祭祀河神,方能化解。而能夠化解這個劫數的,自然便是拓拔雷你的丈夫。”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什麼巫師,什麼劫數!這根本是他除去王爺的藉口。這一切都是他早早設計安排好的,只等壽誕之時,當衆演一齣戲。這樣一來,他便可以順利的拔去心頭的刺,又令維護王爺的忠義之士無法替他求情。”宛初臉色發青,顫慄的說道。
她沒想到,皇上的心思竟會變得如此深沉。而王爺明明自知大難將至,仍然心心念念在替他打算,替整個北蒙籌謀。
“你說得不錯。之前,我也無法看全整個過程,但今日,我便將全部細節都看得清清楚楚。”白衣女子沉聲說道。
宛初兩手絞着,不安的走來走去。
“怎麼辦?到底有什麼辦法能夠化解?”她焦急的說着,內心極度慌亂。
“你應該知道,幻境中看到的景象,是必定會發生的,這一切無從改變。”白衣女子鄭重其事的提醒着。
宛初的表情頓時僵住,繼而她不可置信的搖着頭,尖聲說道,“你不是說過會幫我的嗎,如今怎麼又說這樣喪氣的話?我說過,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替王爺逆天改命,你忘記了?”
“我當然記得。否則今日我便不會來見你!”白衣女子正色說道。
“那你一定是想到化解之法了,對不對?”宛初聽到白衣女子的話,當即捉住她的手,急切的問道。
白衣女子嘆了口氣,輕聲說道,“逆天改命之事,史無前例,我也只能試試看,至於會帶來什麼後果,我也無從知曉。”
“求求你快告訴我方法!只要能救他,就算是要我以命相抵,我也心甘情願。”宛初搖着白衣女子的手,無比堅定的說道。
白衣女子輕輕的拍了拍宛初的手,輕輕安撫道,“你別急,這個法子我也是今日纔想到的。你聽我慢慢給你說來。”
白衣女子隨即附耳,將自己的辦法告訴了宛初。
宛初聽着聽着,眼睛便亮起來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你竟能想到這個辦法!”宛初滿眼驚喜,對白衣女子感激的說道,“若這個法子奏效,你便是我和王爺的大恩人。你同我非親非故,毫不相干。卻如此不遺餘力的幫我,請受我一拜!”
說罷,她便彎下身去,欲對白衣女子行跪拜之禮。
白衣女子連忙將宛初的身子扶住,“你與我都有相同的本領,怎麼可能毫不相干!你我一脈相承,幫你是理所當然之事,你不必心存感激。”
宛初聞言不由一愣,失聲問道,“你與我一脈相承,這是什麼意思?”
白衣女子沒有回答,只輕輕的對她揮了揮手,“我先走了。記住,時間不多,一定要在一個月之內完成所有的事纔行。”
宛初對着白衣女子揮了揮手,目送着她遠去。
宛初送走了白衣女子,滿懷希望的回到四王府。
她知道時間緊迫,一回到王府,便拉拓拔雷往外走。
“宛初,你剛從宮中回來,連口氣都沒歇,這會兒又拉着我往哪兒去?”拓拔雷握住宛初有些沁汗的手,滿眼憐惜的問道。
“你先別問,跟我來便是。”宛初說罷,便飛身一躍,跨上了一頭汗血寶馬,揮鞭向前奔馳。
拓拔雷連忙也登上一另一匹,緊跟上去。
兩匹馬並駕齊驅,一直來到了波光粼粼的若那河畔,宛初才勒住繮繩,跳下了馬背。
“怎麼?你緊趕慢趕,便是要帶我來看河景?”拓拔雷望着寬闊的河面,又看看天邊的夕陽,接着感嘆了一句,“這河水映着落日的餘暉,倒真是一道不可多得的美景。”
說罷,他也縱身下馬,落在宛初的身旁,將宛初的肩膀攬着,興致大好的觀看河水和夕陽交相輝映的畫面。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宛初雖然也目光直直注視着河面,但她此刻卻完全沒有心情看風景。
她看了一會兒,便拉着拓拔雷往河面靠近。
拓拔雷以爲她想近看,便任由他拉着往前走。
兩人手牽着手,直直往前走,一直走到河水沒過了腳踝,宛初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宛初,你這是要做什麼?”拓拔雷不解的問道。
宛初仍然拉着他往前走,問道,”你識不識水性?“
拓拔雷雖然騎馬射擊無一不精,但卻從未下過河。
他有些驚訝的看着宛初,搖了搖頭道,”我從來沒有下過河,自然不會。“
宛初聞言,並沒有感到詫異。北蒙男女一向敬重河神,即便在河邊洗衣,都是對河神的褻瀆,更何況是到河裏洗澡遊玩之類。
而南蜀則不同,宛初自幼跟着父母一道摸魚掏蟹,十來歲便能在河裏暢遊。
“不識水性沒什麼,我來教你,只要你不要怕,很快便能學會。”宛初信心滿滿的對拓拔雷說道。
拓拔雷雖然不想學,但卻不忍打消宛初的興致,便隨着她拉着自己一步一步往河裏走。
河水漸漸沒過膝蓋,又漸漸沒至腰際。
拓拔雷從未感受過水的浮力,這時整個人輕飄飄,腳下不踏實的感覺,令他感到多少有些驚慌。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這河水很涼,我們回去吧。”拓拔雷強自定住身形,對宛初勸道。
宛初見狀,頓時有些急了。
“時間不多了,我要儘快教會你。”她望着拓拔雷的眼睛,態度異常堅決。
拓拔雷很少見她如此強硬,雖然不知她爲何一時興起非要教自己這個,但他心裏卻不忍心拂逆她。
他點了點頭,“好,我會認真學。”
宛初心裏稍感欣慰,拉着拓拔雷繼續往前走。
她比拓拔雷矮了一個頭,這時水已經沒至她的胸口,一個旋渦涌來,她整個人已經幾乎站立不穩。
“你將身子埋低些,雙手往前伸直。然後擡起腳,身體便自然浮在水面了。”宛初擡起腳,一邊給拓拔雷講解着,一邊給他作着示範。
拓拔雷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他當即驚慌的說道,”小心!“,一邊伸出手去拉她。
殊不知,他這個動作卻令他重心不穩,被流動的河水給飄浮起來。
拓拔雷頓時手足無措的亂撲騰一通,濺得水花四起,卻仍然一邊嗆着水,一邊往下沉。
宛初見狀,連忙游到他身邊,將他的身體扶正。
待拓拔雷重新站穩,宛初不無疼惜的說道,“小心,這河水很猛,一定要站穩。我水性好,不會有事的,你別管我,只認真看認真學便成。”
拓拔雷滿眼欽佩的看着她,認真的點了點頭。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宛初接下來,又開始給他示範。
宛初雙手熟練的划動着河水,如同一隻動作矯捷的魚兒。看得拓拔雷歎爲觀止。
他從不知道宛初還有這個本事,不由對她伸出了大拇指。
宛初示範完之後,便游回了拓拔雷身邊。
她讓拓拔雷從淺的地方開始,手把手的教着他每一個動作要領。
拓拔雷本就有着極強的天份,加上學得極爲認真。
學了沒多久,便對水不再陌生,漸漸找到了些感覺。
兩人在水裏一呆就是兩個時辰,直到天已經黑了,宛初方纔停下來。
北蒙的晝夜溫差極大,加上兩人渾身衣裳溼透,出水的時候,宛初整個身體凍得直打哆嗦。
“宛初,你爲什麼非要教我識水性?還這麼心急?”拓拔雷將宛初的身體摟着,心疼不已的問道。
宛初不知要怎麼給他解釋,只得說道,“以後你會知道原因的。現在你暫時不要問,好不好?”
拓拔雷見她滿臉爲難之色,也不忍心再逼問,便在河邊撿了兩塊打火石,就地生起一堆火來。
兩人在星空密佈的夜空下,對着河水,相依相偎的烤着溼透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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