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劫數難逃
宛初見那鞋子的做工精緻無比,當場發出一聲驚歎,“娘娘的手真是巧,這鞋子的做工,就連尚衣局也做不出來。還有這鞋底又軟又厚實,穿上去定然舒適,難怪皇上只愛穿娘娘做的鞋子。”
德妃聽到宛初如此誇讚自己,不免臉色有些泛紅,羞澀的說道,“不過是熟能生巧罷了,哪有宛初妹妹說得這樣好。”
宛初將鞋子小心的包好,生怕弄髒弄皺。
她對德妃說道,“娘娘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一針一線,耗盡心力縫製的,若是被宛初不小心弄髒弄壞了,就辜負了娘娘的一番心血。明日四王爺便將這鞋子完好無損的獻給皇上,我猜想,皇上一定會愛不釋手。”
德妃聽到這句話,臉上現出欣喜之色,細聲說道,“只要皇上喜歡,我辛苦點也值了。”
宛初收好鞋子後,便向德妃告辭。
回到王府之後,宛初便將鞋子交給了拓拔雷,並將明日逃生的細節,又同拓拔雷說了一遍。
確認拓拔雷記熟之後,宛初才感覺稍稍安心一些。
到了晚上,宛初和拓拔雷躺在牀上,都睜着眼無法入睡。
他們兩手緊緊握在一起,目光深深對視着,片刻無法移開視線。
兩人心裏都不知道,明日過後,彼此還能不能再廂守在一起,於是他們恨不能多看對方一眼,恨不能時間就在這一晚定格。
但時間仍然毫不留情的流走,當日光從窗戶照射進來的時候,宛初和拓拔雷都知道,該來的,終於來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因爲皇上的壽誕,宮中已經裝扮一新。
除了南蜀之外,天下盡歸北蒙所有,所以今年的壽誕慶典格外隆重。
拓拔成坐在金燦燦的寶座上。居高臨下看着齊取一堂的臣子們。
所以臣子齊聲高喝萬歲,聲勢振天。
典禮正式開始的時候,鼓樂齊嗚,歌舞助興。
整個場面熱鬧歡騰,令人目不暇給。
而拓拔成此刻臉上雖然堆着滿意的笑意,但他的目光卻陰冷無比。
他的視線在場中橫掃了一遍,最後落在了西北角端端坐着的拓拔雷夫婦身上。
這時,他的目中明顯透露出一股殺意。
鼓樂停歇,舞娘退下之後,便是向皇上進獻壽禮的儀式。
兩位王爺,都搜了稀世奇珍進獻給皇上,令在場大臣看得瞠目結舌。
而當拓拔雷打開手上的包裹,將一雙式樣普通的鞋子呈現在衆人面前之時,引來了全場的竊竊私語。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一向最受人景仰的四王爺,竟會做事如此糊塗,用一雙毫無價值,普普通通的鞋子作爲皇上壽誕的賀禮。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所有人都料想,皇上見到這樣的東西,一定會龍顏大怒。
卻不料,皇上並沒有動怒的跡象,而是命人將鞋子拿到了他的面前,當場換上。
“嗯!這雙鞋穿上之後,腳舒服多了!不錯,不錯!”拓拔成站起來走了幾步,滿意的說了一句。
“啓稟皇上,這雙鞋之所以穿着如此舒適,皆因縫製之人耗盡心思,用了足足一月時間,一針一線精心縫製而成。”拓拔雷順着拓拔成的話說了一句。
“哦?竟用了一月時間?這縫製之人的確是有心了。臣弟應當對此人好好嘉獎纔是。”拓拔成不由讚道。
“此人確實應當嘉獎,但因她的身份十分特殊臣弟沒有這個資格對她進行嘉獎。”拓拔雷藉着這個時機,拋磚引玉道。
拓拔成聞言,臉上現出疑惑之色,好奇的問道,”此人竟如此特別?她究竟是什麼身份?“
拓拔雷恭敬的向拓拔成揖了一禮,不急不慢的說道,“她便是賢良淑德,心靈手巧的德妃娘娘。”
這句話,當即令拓拔成臉色一變。
“竟然是她!”他的目光晦暗不明。
“下是,皇上。德妃娘娘心中時刻牽掛着皇上,又深知皇上喜好。爲了給皇上準備這份壽誕賀禮,她熬得雙眼通紅,十指被扎得滿是針眼。娘娘的賢德,真是令人欽佩。”拓拔雷進一步說道。
拓拔成聞言,沉默了半晌。
拓拔雷如此多事多嘴,換作往日,拓拔成必定當場不悅。但今日,他並未發作。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你說得不錯。德妃確實是煞費苦心!”拓拔成面無表情,當衆說道。
拓拔雷聽到拓拔成對德妃的讚許,心裏很是欣慰。
自己和宛初爲了替德妃與他消除嫌隙,想盡了辦法。如今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德妃娘娘親手縫製的這雙鞋,總算令他想起了德妃娘娘的好來。
宛初聽到拓拔成的話,心裏也十分高興。她在心裏暗暗替德妃感到慶幸。德妃的一番心思,總算得到了回報。
只可惜德妃今日卻並沒有前來,沒能親耳聽到皇上的讚許之詞。否則,她一定會高興得眼含熱淚,渾身震顫不已。
宛初在心裏納悶着,這麼重要的日子,她怎麼會不見蹤影?難不成她是在刻意迴避,抑或是皇上早早下了令,不讓她前來?
不待宛初細想,一聲驚呼聲便打斷了宛初的思緒。
“不好了,不好了!皇上,大事不妙!”一個裝扮奇特的男子,突然高喊着闖入了衆人的視線。
宛初一見這個男子,心裏頓時咯噔一下,臉色變得慘白。
她心裏明白,這個不知是哪裏冒出來的奇異男子一登場,便要上演一場拓拔成早早安排的一出好戲。
“怎麼了,國師?”不待衆臣反應過來,拓拔成立即直身,上前迎接着這個面容陌生的男子。
衆臣一聽拓拔成喚對方國師,頓時面面相覷。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皇上什麼時候封了這個男人爲北蒙的國師?”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不知道啊!之前從未聽聞皇上提起過。國師的身份何等尊貴,怎麼會悄無聲息的封了這個面容醜陋之人?”
“這個人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皇上親自起身迎接?”
“之前的天師,便是未經細細查探便輕易賜封,不料卻是心懷不軌的乃蠻餘孽,如今皇上又貿然賜封國師的尊號給了這個男人,會不會又重蹈覆轍?”
一時之間,大臣們質疑的聲音此起彼伏,但他們都儘量壓低了音量,生怕觸怒了龍顏。
“國師,你先喝口水,坐下來慢慢說。”拓拔成也不急,親自端了茶水,遞給了國師,並將他領往自已身旁的空位落座。
對於拓拔成這個舉動,所有大臣都驚得目瞪口呆,甚至連交談聲都停歇下來。
全場重回安靜。
“稟報皇上在下卜得一卦,十分兇險。”國師將茶水接過,並未喝下,只將茶杯放在案上,便神色焦急的對拓拔成說道。
“國師卜了張什麼卦?”拓拔成滿眼關切的問道。
“皇上,此卦象顯示,皇上今年命犯太歲,將有大劫!就連天下的百姓也會受此牽連,天災人禍不斷啊皇上!”國師拱手向拓拔成言道。
這句話一出,全場震驚。今日可是皇上壽誕,如此不吉利的話,實在不應該在這樣的場合和時機說出。
這個有着國師尊號的男人,難不成連點基本的概念都沒有?難道他不怕言語不慎,激怒了皇上,落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在場所有人都摒神靜氣,耐着性子觀看着拓拔成的反應。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卻不料,拓拔成非但沒有任何怒意,反而驚聲問道,“天災人禍不斷,竟這麼嚴重?這可如何是好?”
很明顯,拓拔成對國師的話並沒有任何質疑,也並沒有因爲這句危言悚聽的話而震怒,而是對他深信不疑,甚至將他奉若神明!
“皇上,此人是何來歷?他口口聲聲說皇上和天下將要遭逢劫數,會不會是誇大其辭,危言悚聽?”耶律楚雄一向對鬼神之說,占卜之術並不相信,於是他第一個站出來,大聲的提醒着拓拔成。
“丞相無須質疑國師的能耐,朕早已親自驗證過。他可是朕費盡千辛萬苦,從世間尋獲的奇人異士。是朕費盡脣舌,極力勸說,才讓他留在宮中,助朕一臂之力。”拓拔成言之鑿鑿,語氣堅定的說道。
聽了拓拔成的話,耶律楚雄只得退回去,靜靜的觀看着事情的進展。
“國師,可有化解之法?”拓拔成面前“國師”,單刀直入,切入正題。
宛初看着拓拔成與國師一唱一合,將他們精心佈置的陷井一步步呈現出來。她的心裏感到萬分心痛,和百
般無力。
她知道,事情接下去會按照他們的合謀,一步一步演下去。最終的結果,便是要讓拓拔雷主動獻出生命。
果不其然,幻境中的一幕,在現實中真實再現。
“皇上,要化解,也並無可能,只是”國師眼中閃着狡黠的光,向着拓拔雷的位置匆匆掃了一眼。
“國師快說!只要能化解這場劫數,無論是什麼代價,朕都願意!”拓拔成滿眼焦急不安,緊緊的捉住國師的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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