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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作者:醉漪如轩原子弹
“皇上,你真的拿轩辕晔晖当朋友嗎?”這是一個多么愚蠢的問題,可他還是问出了口。

  轩辕晔晖仔细的看着赫连子墨的表情,希望能从那表象上看出些许端倪,的士一切皆是徒劳,赫连子墨藏的太深,从来沒人能看透他的。

  “当然。”赫连子墨面对轩辕晔晖真诚的眼,依然笑意盎然的說着骗他的话。

  朋友?他连亲人都不相信,更不要說朋友。

  “不要伤害龚小诺。”轩辕晔晖知道赫连子墨在說违心的话,因为他回答太快,快的就像他早就知道自己会问什么,准备好一样。

  他们相识本就是以利益为先,即使认识多年,又如何?皇室本来就比商场更污秽,谁都沒有单纯的心,自不会有单纯的朋友了。

  “朕不会伤害她的。”他只会利用她的所有,然后丢弃,想了想又开口“或许你真有办法娶了她。”如果龚小诺成为轩辕堡的女主,那她就有一直利用的价值,如此他绝对不会动她的。当然她若愿意进宫为官,他也不会为难她,但如果她想逃就一定得死。

  轩辕晔晖恢复了平时的冷静,知道赫连子墨說到底,這才是真话,拱手以庶民的身份行了礼,“轩辕晔晖谢過皇上。”

  “下去吧,朕想一個人呆会。”赫连子墨吩咐到,本来是要谈盐运的事,却因为這两人什么都沒谈成,倒是他俩事连带着他也心烦了。

  轩辕晔晖告退,等人走后赫连子墨才把低垂的眼移向窗外。

  当时龚小诺和李牧星之间的事就让他迷惑過,本是陌生人就因为所谓的爱情连生命都可以付出,是多么的匪夷所思。

  母后說人与人之间的相处都是丑陋,他也认同。

  可现在和自己相处過這么多年的轩辕晔晖也因为龚小诺改了性子,他一直以为轩辕晔晖和自己是一样的人,可沒想到龚小诺都已经是李牧星的人,他還是不愿意放手,爱,真的這么厉害?可以扭转乾坤,可以改变本末?

  起身,赫连子墨走向窗前,背手望向窗外的风景,心裡问着去世的母后,娘,如果我不是君,是不是也可以知道爱情是什么?

  风呼啸着,沒有人回答赫连子墨心底的問題。

  出了赫连子墨的门,龚小诺直接到旁边去寻李牧星,敲敲房门,裡面立刻响起清冷的男声。

  “谁。”

  “小星。”龚小诺轻声唤。

  门应声而开,一张带着几分忧心的俊脸出现,“谈好了?”

  龚小诺伸出两手抚顺那微皱的眉头,“又在瞎担心了,以后不要皱眉头了。”

  “恩。”李牧星抓了小诺的手,点头答应。

  “沒谈。”龚小诺见李牧星答应了,這才回答他刚才的問題。

  “……”這一次李牧星沒有皱眉,可眼睛裡的担忧明显。

  龚小诺拉他进了房间,然后把门关上,“只是让赫连子墨帮点忙,正事今天不适合谈。”

  “我不喜歡他们看你的眼神。”

  李牧星坐椅子上把小诺放在自己的腿上。

  “妒夫。”龚小诺搂着李牧星的脖子,咬了下他脖子,“人都是你的了,暂时還起不了二心。”

  因为小诺的话,李牧星才稍微放松,笑着伸手搂住她的腰,“一辈子都不准起二心。”

  “這個我可不敢保证。”龚小诺逗小星。

  “那就沒办法了,只能让你有了孩子,這样你就跑不掉了。”李牧星狡黠的笑。

  “你答应爹的话忘咯。”

  她记得爹在她走之前說的话,想想都想笑。

  “飘飘,小星這孩子人好,对你也好,爹娘都放心,可他毕竟是年轻人,血气方刚,难免有些时候把持不住,你现在岁数還小,给爹娘添外孙這事不急,所以你们也不用太着急。”

  “啊!”李牧星呆愣,他真的忘了。“那,洞房那晚?”他居然一直都沒想起這么重要的事,他還信誓旦旦的答应了爹的。

  “沒关系,娘给我喝了药的。”龚小诺一脸严肃。

  李牧星脸色变的煞白,盯着小诺,半晌才开口,“你不愿意要我們的孩子嗎?”

  龚小诺心疼的看着小星,“我沒喝,背着娘倒了。”

  李牧星的脸色更是难看,“对不起,小诺,我居然怀疑你。”他這是怎么了,明明是自己答应的事,就应该遵守,可……

  “沒事,孩子顺其自然就好,有就有,沒有就沒有。”龚小诺把自己埋进李牧星的怀裡安慰着,她期待着有她和他的孩子,何必在這個問題纠结太多。

  她不愿意喝药,是因为药不一定管用,万一喝了,還是有孩子,那对孩子的伤害太大了。

  “谢谢你,小诺。”圈着自己的妻子,李牧星感动着,她总是能知道自己想什么,看似坚强的人,心底一直藏着一片软,包容和关心着身边的人。

  “我們最近得拜访一些重要的大户人家了。”小诺把自己的下巴挂在小星的肩上,在他耳边低低的說。

  金子当时监视着周阳侯时,可是在他府邸捞了不少好东西,不過把方踱掳走后,再登堂入室就比较困难。

  “你真是闲不下来。”搂人的手紧了紧。

  小诺对他分析過现在的朝中形式,首先皇上现在无力朝政,朝廷中大小事都落在周阳侯的手裡,第二,外族侵入,皇上颁布皇命全权交由周阳侯处理。

  周阳侯现在身兼数职,即使再狡猾,因为時間关系,有些事肯定也有疏忽。

  他手裡攥着半边虎符,管着盐运,外敌侵入,他又要坐大朝堂,剩下盐运的生意本就不是他一個人,所以小诺准备从盐运的合伙人入手,让周阳侯也尝尝被下属欺瞒背叛的滋味。

  “恩,事太多了。”她還准备着把现代声色场所那一套全搬到這裡来,现在的天香楼沒有特色,和一般的窑子并无两样,還有发展的空间。

  “所以生孩子的事,還是缓一缓。”小星体贴的說着。

  夜月明亮,衬托的黑夜的黑更甚。

  “将军,夜深了,回屋休息吧。”身材高大的男子,在亭外恭敬的說到。

  “猛,进来陪我坐一会。”脸带半面银色面具,仍然挡不住男子眼中的孤傲伤痛和冰冷寒意。

  他就是曾经和龚小诺并肩斩敌的纳兰浩然,如今他依然是将军,臣還是以前的臣,不過君已不是以前的君。

  “将军,别再喝了。”猛听令进了亭子,夺了纳兰浩然手中的酒壶,离开已经快一年了,可将军依然关心着龚小诺的一举一动。

  “她成亲了。”手中空了的纳兰浩然,低头陈述這一個事实。

  初听這個消息,他心裡有了然,但更多的是痛苦,带着痛他上战场,跟天朝的兵厮杀,第一次忘了自己是天朝的人,手裡的刀起刀落都成了麻木,战毕,他再一次带着胜利的消息回到北阳国,他照常沒有参加胜仗的庆功,直接回了自己的府邸。

  “是的,将军,龚小诺成亲了。”猛皱眉看着自己一直跟随的将军,残忍的說出肯定的话,他不想看到如此颓然的将军,他希望自己的话能打醒将军。

  将军承受了太多的包袱,家人的流放,隐姓埋名的過活,身为天朝人却为了天朝皇上的计谋而一再斩杀自己的同胞。

  每一次北阳国同天朝的仗胜利后,将军都要把自己关上两三天,饮酒不止。

  他的苦,他的内疚和伤痛都是自己一個人承担。

  将军带着他和兽,可从来不让他们上战场,他和兽试過說服将军,可将军說,够了,這种痛一個人受就够了。

  可這些還不够,将军還要承受自己爱的人嫁给别人的事实,更甚的是北阳国的皇已经有心把自己最疼爱的公主嫁给将军了,娶一個自己不爱的人,难道真的要将军一死才能结束他的苦难嗎?

  有时候猛很恨天朝皇上,有时候猛也是恨将军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将军那么忠心,忠心到愿意当别人的棋子。

  “活着很累。”纳兰浩然倒在桌上說。

  “将军!”猛听到纳兰浩然吐出如此绝望的话不禁大惊低吼。

  纳兰浩然转头望了一眼猛,笑了,“猛,你真吵,何时你也变的如此多话了。”

  “如果不行,就放弃吧,将军。”猛终于忍不住說出大逆不道的话。

  “猛,你我是谁,不能忘了,助君成大业本就是臣子该为的。”

  “可将军……”猛還想說些什么,被纳兰浩然打断。

  “猛,我還能撑住的,而且這事开始就沒办法停下来了,纳兰家的人都還在天朝。”

  他的家人說是被流放,却是重兵押解,一直生活在监视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皇上始终不信他,防着他叛国的。

  猛叹息,沒了话,是呀,将军說的即是,家,国,亲人,百姓,哪一样能放下?

  “将军,這样何时才是個头?”猛心裡开始沒底了,当兵這么多年,心裡第一次有了怯弱的念头。

  “以她的能力,不出五年。”

  五年,对于战争来說,算快了,但对于折磨来說,五年是多么的漫长。

  夜月下将士二人再无话,黑夜的瑟缩布满了人荒凉的心间。

  天朝总盐运史是身为丞相的周阳侯兼职着的,盐运以贯穿天朝南北的鲁河为主,分为鲁北和鲁南运司,南北运司下又分出运同、运副、运判和提举。

  深夜乌红色的府邸在月光下,显出血般的诡异,两道黑衣身影融入黑夜,一高一低的并肩翻過墙。

  较矮的身影一打手势,两人立刻分开,不一会高挑的身影就抓住一名巡卫士兵问出了主宅的方位,将人敲晕后,较矮的身影立刻从旁边的草丛中窜出跟在高挑身影的后面,一起往前奔去。

  夜已晚,人都已经就寝,撬开主宅的门,高影立刻上床前点了睡着人的哑穴,矮影关了门,跟上前,一到床边,眯着眼对高影說,“四個人,他也不怕把自己玩死了。”

  一男三女,還真是享受。

  矮影扬手一巴掌连扇了四個人。

  睡梦中的人立刻清醒,本能想叫,却发现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如果叫,就要你的命。”高影就是李牧星,冰冷的声音让床上的人胆寒,一把剑刻在四人的脖间,只要一拉就可以同时要了四個人的命。

  “王运副,给你解穴,千万不要乱叫哟。”矮影龚小诺再次提醒。

  王运副立刻点头,表示同意。

  李牧星掌风一带,居然把除了王运副以外的三個女人扫晕至床角。

  龚小诺解了王运副的穴位,小星的剑又贴近了王运副的颈项两分,防止他不听话的准备呼救。

  王运副感觉到脖子上的压力,冷汗湿了一背。

  “王运副的家可真漂亮呀!”龚小诺挑了张椅子拖到床边,坐下。

  虎皮地毯,古董花瓶,香薰美女,可真是夜夜楚歌的糜乱。

  “你们是谁?”老狐狸故作镇定的开口。

  “想跟王运副做生意的人。”龚小诺模拟两可的回答。

  “我們能有什么生意可做?”王运副开始装傻。

  “运副手裡也就运盐而已,难道還能跟你做买卖人口的勾当不成?”

  龚小诺說着话,捏起放在床头柜上装饰用的小巧精致的鼻烟壶,手一松,吭哧一声掉落在地,摔的粉碎。

  “這声音真清脆。”龚小诺嘻笑。

  王运副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你知道你刚才摔了多少银两嗎?”

  “有运副的命值钱嗎?”龚小诺反问。

  剑下的人一愣,随即笑了,“看来你還真是不简单的人。”

  “多谢夸奖,老头子放了他吧,王运副不会伤害我們的。”

  龚小诺透過他的眼看到了妥协。

  李牧星收了剑,走向龚小诺身边。

  摸摸自己脖间的血丝,王运副脸上有丝怒气。

  “和你们合作有什么好处?”

  “沒什么好处,只是银子比你以前多两倍。”

  “這個诱惑很大。”

  “還都靠运副帮衬。”

  “我为什么会相信你们。”

  “因为剑上有毒。”不然她干什么让小星不再防备,毒真是好用的东西,杜老怪给的书帮了她不少忙,免得她每次都要打打杀杀的。

  “你……”

  “不要动气,动气毒窜的更快。”龚小诺提醒。

  “你卑鄙。”

  龚小诺一愣,和小星对望一眼,不由大笑,一年四季不分昼夜的收刮民脂民膏的贪官居然对她說卑鄙,他到底哪裡来的想法。

  “那我們就先走了。”龚小诺笑完起身。今晚她最大的收获就是听了一個举世无双的笑话。

  “慢着,你下了毒就要走嗎?”

  “慢性毒药,一個月发作一次,如果你合作,我每個月都给你送解药来,如果你不合作,就当今晚沒见過。”龚小诺說的轻松。

  “你们到底是谁,想干些什么?”

  “王运副也是老江湖了,我是谁,你觉得你能问的出来嗎?不想干什么,就是想赚钱而已。”

  “我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如何合作。”王运副不死心,想套出些什么。

  龚小诺不为所动,摆摆手拉着小星往外走,“那就不见了,运副。”

  王运副看龚小诺走,立刻出声阻止,“等等。”

  “還有事?”龚小诺停下脚步,口气有些不善。

  他是聪明人,处于如此下风,也该看出来沒有谈條件的资格,一而再的挑战她的耐性,让龚小诺开始恼火。

  “如果真如你說的月银能翻倍,我愿意合作。”

  真是死要钱的主,龚小诺立刻变脸,微笑着转身又走了回去,“那就請王运副把帐本给我。”

  “你总要告诉我你姓什么吧,不然以后如何称呼?”

  “好呀,不介意就称呼我声李姐好了。”龚小诺不罗嗦,直接回到。

  王运副也知道她用的假名,所以被龚小诺的话噎的一时沒话說,打了下手势让龚小诺和李牧星跟他走。

  李牧星把龚小诺护在自己的身后,剑握在手中,以防王运副使诡计。

  走到一间帐房一样的房间,王运副来到一堵墙前,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龚小诺。

  龚小诺敏锐的捕捉到,捏了一下李牧星的手。

  只见王运副伸手扭了一下左手边的花瓶,龚小诺立觉腰身一紧,人被李牧星抱着翻了几個圈,再站定一看,地上全是断箭。

  而身边的小星人已经冲向了王运副。

  剑,毫不留情由上至下,劈开王运副胸前的血肉,然后收剑护到龚小诺身前。

  “王运副,忘了告诉你,我這毒有轻有重,中一次剑就多几分痛苦,知道为什么嗎?”龚小诺轻声的說。

  “……”王运副因为疼倒在地上,說不出话。

  “因为它能让你的伤口无法愈合,不停的渗出血水。”這毒真是阴呀,用来折磨贪官最好。

  “再告诉你個秘密哟,知道解药是什么嗎?解药不過就是镇疼的药,如果你不乖乖的合作,那永远都不要想得到真正的解药。”

  龚小诺蹲在王运副面前,看着他满头的因为疼痛冒出的汗,沒有半点同情。

  這些人,杀人越货,贪赃枉法,奸淫掳掠干的太多了,受這点皮肉之疼真是不够赎罪的。

  “這样吧,我看运副今天确实沒有诚意,等两天再過来找运副怎么样?”

  “慢着,给我……解药……”

  “先拿帐本。”龚小诺站起身来。

  跟她玩花招,她就让他痛不欲生。

  王运副咬咬牙,终于答应,“好。”

  李牧星驾着王运副起身往刚才那堵墙走去,這一次他是拿起右边的玉瓶,取下镶在玉瓶瓶身上的玉珠,然后揭开墙上的画,取出一块活动的砖,把玉瓶放进那個圆形状的洞内,墙应声而开。

  “王运副的机关還设计的真费心思。”龚小诺笑着夸,换来王运副一個藐视白眼。

  龚小诺也不以为意,当官的都有几分高高在上,看不起人,她理解。

  取了四本帐本,王运副丢给龚小诺。

  “解药。”

  龚小诺掏出怀裡的瓶子丢给王运副,“省着点用。”

  “你什么意思?這不是真的解药。”

  龚小诺耸肩,“我這人做解药,爱做几种,可以镇疼的,可以解一半的,可以全解的,還有解毒的同时下毒的。”

  “你玩我?”王运副怒道。

  “怎么能說玩你了,运副,我們這些人都是刀尖舔血過日子的人,做什么事都要留一手,等以后不合作了,我就把全解的解药给你。”

  王运副瞪着龚小诺,最后還是打开药瓶,倒了一颗解药丢到嘴裡。

  龚小诺拿着帐本說,“夜深了,运副早些休息,我們就不打扰了,等帐本看完了,自会再来会运副的。”

  說完就和小星跃出屋,投入了黑夜,消失在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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