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他的死与我无关,我也不关心
“不在家裡?”叶麟突然眼睛一亮,“你說那個胖婶会不会知道?”
“有可能,胖婶跟她关系不错,還真有可能。”
叶麟打电话给了村长,要到了胖婶的电话,问了一句,沒想到胖婶說梅姐還真的给了她一盒东西让她藏着。
這下叶麟二话不說,跟于海丰一起开着车就去了胖婶家裡。
“那,就是這個铁盒子,不過锁上了,我沒钥匙。”胖婶从家裡拿出一個上了锁的盒子,有点年代感了。
“直接打开吧,人都死了。”于海丰說道。
叶麟也是這個意思,他找了個老虎钳,三下两下就拧开了,都是那种小锁,也经不起多大力气。
盒子一打开,果真,裡面有一封信,還有好几张照片。
叶麟拿起照片看了看,照片裡是梅姐和一個男人的合影,那個男人就是郭国栋,长的比较文气,梅姐和他站在一起,笑的很开心。
“梅姐看来是真喜歡郭国栋啊。”叶麟感慨了一句。
胖婶在旁边也探過头来看了看,插嘴說道:“是啊,梅姐這些年一直都有提的,不過因为她儿子在扔郭国栋的东西,所以把這些藏到我這裡。”
对于中老年人的爱情,叶麟還真是理解不了,不過从四婶杀人這件事来看,這种爱情可能比年轻人的来的還猛烈一点。
于海丰打开了信,這是一份手写的信,并不长,落款是“国栋”两個字。
信的內容主要是說自己在国外有生意要做,会尽快回来的,然后后面是一些让梅姐好好生活的话。
“什么年代了,为什么要留這么一封信?”叶麟不解地說道。
“是啊,我当时也跟梅姐說,說怎么可能留信呢,不過梅姐說肯定是国栋想让她有個念想。”胖婶說道。
“直接视频就好了,需要這种念想?這封信估计不是郭国栋写的。”叶麟說道。
“拿回去做笔迹检测,看是不是。”
郭国栋在村裡生活了两年,還是签過不少字的,叶麟去村裡找到了一些,拿回去比对了起来。
现在有电脑,很快就出了结果:并不吻合。
這封信不是郭国栋写的。
那会是谁写的?
按照常理推断,這個写信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這封信的笔迹是一個男人的笔迹,而且字裡行间除了开头說要去出国之外,后面都是对梅姐的一些叮嘱,让她注意身体,要保持吃药什么的,看起来对梅姐很熟悉,也很关心。
“你說会不会是梅姐的儿子写的?”叶麟突然有了一個大胆的想法。
“对,她儿子很有可能,估计是看梅姐太伤心了所以写的。”于海丰激动地說道。
“我去找李春海的字。”
這么梅姐被杀,李春海也签了几個字,所以在局裡就找到了。
直接上电脑一比,马上就结果了,這封信的笔迹有很大概率就是李春海的。
“带李春海回来,他有很大的嫌疑。”
“李春海,知道我們为什么叫你来嘛?”叶麟冷声问道。
李春海木然地坐在椅子上摇了摇头,“不知道,我還在给我妈准备后事,不知道你们找我来有什么事?”
“梅姐說的那封信,我們找到了,你有什么想說的?”叶麟拿出信放在了桌上。
李春海淡淡地看了一眼,“能說什么,只能說你们警察厉害,要是我先找到肯定就扔了。”
“你知道裡面写了什么嘛?”
“我妈說過,就是郭国栋写给她的,說是出国了。”
“但是那個时候郭国栋已经被埋在了后山,怎么出国?”
李春海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叶麟,缓缓說道,“你们怎么知道他已经出国了,說不定是他留下信之后才被杀的呢?”
叶麟怔了一下,竟然语塞了。
道理的确是這么個道理啊,不過這封信本来就是假的,所以這個歪理也就不存在了。
但是从這一点可以看出,這個李春海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木讷,脑子快的很,竟然這么快就找到反驳的点。
“李春海,你不用狡辩了,我們查過了,這封信压根就不是郭国栋写的,是你伪造的,对不对?”叶麟问道。
听到叶麟說是他伪造的,李春海脸上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沒有,而是点头承认,“是我伪造的,我假装郭国栋的笔记写的。”
“我知道你们還要问为什么?那我一起說了。”
“当初郭国栋不告而别,我妈很伤心,她总是在胡思乱想,所以我就写了這么一封信,让她有点念想。”
“本来想過段時間郭国栋有消息了或者她也忘记了就算了,沒想到我妈会想他這么久。”
“所以后来我想把信找回来,把信给销毁掉,省的她老想着。”
李春海直接把所有事情都說了出来,說的合情合理。
“既然你知道是假的,那你直接告诉你妈不就完了,为什么要瞒着她這么久?”
“就是怕她受不了,所以想把郭国栋的东西先弄掉再說。”
听着他這番话,叶麟总觉得有点什么不太对的,但是又說不出来,他决定换种方式问。
“你這么不喜歡郭国栋,应该想過杀了他吧?”叶麟缓缓问道。
李春海看了叶麟一眼,有点诧异,不過還是說道:“想過赶走,不過沒想過杀人。”
“那郭国栋当年是怎么走的,你知道嗎?或者說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我一直在城裡打工,就是有一天我妈跟我說郭国栋不见了,也沒留什么话,问我要不要报警。”
“我当时就回去了,郭国栋這种吃软饭的走了,我当然高兴,所以我跟我妈說不要报警,然后又伪造了這封信,让她自己找到发现。”
“那郭国栋失踪之前有沒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或者跟谁有仇?”
“警察同志,我再說一遍,我对于我妈找郭国栋是不赞成的,所以他来了之后我就进城打工了,他是死是活跟我无关,我也不关心。”李春海冷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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