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我只是威胁一下他
“那怎么办呢?他儿子這么搞我,村裡人都在骂我了,說我丢人,而且還有一次他直接找人把我抬到山上,說要把我扔下去,我实在受不了了。”
“四婶又管不了她儿子,我只是想找個老伴過日子,我可不想死啊。”阿财說起来一脸的委屈。
“上山?摔死你?具体時間和地点你還记得嘛?”叶麟紧张的问道,如果這個四婶的儿子能干出這种事情来,那杀了郭国栋也不是不可能的。
“记得,怎么不记得,大概是九年前吧,他带人把我带到了那座山上,找了個山头,說再去找他妈妈的话,就把我埋到山裡。”阿财拿着手指指了指。
叶麟神色一凝,阿财指的方向正是那座无名山。
“那后来呢,你沒找四婶了,他還有找過你嘛?”
“沒了,我跟四婶說清楚了,不往来了,他倒是沒找過我了。”阿财摇了摇头。
“那四婶后来又找人了你知道嗎?”
“啊?她還敢找?不怕她儿子打人嘛?”阿财惊讶地說道。
“她在她们村裡找了一個,不過那人是别人的男人。”叶麟试探着說了一点消息。
阿财听到是别人的男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叶麟,“不会吧,這李勇兴能放過?肯定打死他。”
說着說着,阿财好像反应過来了一样,“不会真是李勇兴杀人了吧,我可以作证,這小子绝对干得出来。”
看他這样子,看来当年李勇兴下手也不轻,要不不会想人家死。
“李勇兴杀沒杀人我不知道,不過四婶杀人了。”叶麟說道。
“啊?四婶杀人?”阿财惊讶地直接站了起来,“不可能吧。”
“好了,這些都与你无关,感谢你的配合。”
在阿财诧异的目光中,叶麟离开了,现在李勇兴的嫌疑直线上升,他必须早点找到李勇兴。
說起来,好像四婶被抓他也沒出现,如果逃跑了,那就麻烦了。
知道李勇兴這個名字,又知道是包工头,找起来倒是方便不少。
叶麟在下面一個县城的工地上找到了李勇兴,一個快四十岁的中年汉子,高大强壮,黝黑的脸,看起来很凶的样子,走在工地上到处指手画脚,吼着嗓子在那骂人。
“你是李勇兴?我們是警察。”叶麟直接上前出示了证件。
李勇兴停下看了一眼,一脸很不耐烦的样子,“我妈的事情我不管,她杀了人是她的事情,跟我无关。”
看来他是知道四婶杀人的事情,不過看他這样,好像跟四婶关系很差。
叶麟打算先顺着這個问问。
“她是你亲生母亲。”叶麟說道。
“那又怎么样,我给钱了,尽到了赡养义务,她非要杀人我能怎么办,我管不了,你们警察爱怎么样怎么样。”李勇兴站在原地,点了一根烟,一脸的懊恼。
“你跟你妈关系很差?”
“說不上好,不過這是我們家的事情,跟你们无关。她杀人的事情跟我也无关,如果想让我掏钱我不会掏的。”李勇兴很决然地說道。
李勇兴這态度倒是让叶麟有点惊讶,這两母子看起来感情真的很差。
“你這么恨她?再怎么說她也是你亲妈。”
“屁的亲妈,要不是她在外面勾勾搭搭的我爸会被气死?我会被人家骂了几十年的野种?”李勇兴彻底爆发了,愤怒地說道。
听他這么一說,如果真是被人骂了几十年,那倒真的是怨气很大。
所以有的时候做父母的非要說离婚也好、婚外情也好是自己大人的事,跟孩子无关,事实上呢?
不管是对孩子本身,還是社会对孩子的看法都有很大的关系。
可以想象有這么一個母亲,李勇兴长到這么大也是不容易。
不過不容易归不容易,如果犯了罪,叶麟一样得抓他。
“我們這次来,除了四婶的事情之外,還有你本身一些事情要了解一下。”叶麟终于說出了来意。
“啊?什么意思?”李勇兴手中的烟停了下来,這思路转换他有点沒转過来。
“你是不是找人打過阿财?”叶麟直接问道。
李勇兴脸色一变,犹豫了片刻之后還是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是,我是打過他,不過都是快十年前的事情了,又沒多大事,你们警察不会這么无聊吧。”
“李勇兴,问你問題就好好回答。”叶麟双眼一瞪,厉声呵斥道。
李勇兴被叶麟這么一瞪,瞬间怂了下去,站在不說话了。
“說說你当年找认打阿财的情况。”
“不是,警察同志,我就是找人吓唬吓唬他,他当时要和我妈在一起,我当然不同意了,他一個老光棍什么都沒有。”李勇兴解释道。
“四婶需要的是一個陪着人。”叶麟說道。
李勇兴冷笑一声,“警察同志,我妈,我亲妈,我了解她,這個阿财她压根就看不上。”
“就算他们在一起了,也過不久,就是纯折腾,所以我才不同意。”
這...第一次听儿子這么說妈,叶麟還有点不太适应。
“這么說吧,警察同志,我长大了之后就一直管着我妈,不想她乱找,我希望過几年她年纪大了,更年期了能安稳下来了,我還能让她好好過過日子。”
“所以,那时候她要找阿财我不同意,我是带人去打他了,但是都是下手有分寸的,警察当时出警了也沒說什么啊。”
李勇兴手脚并用地解释着,“当初都下了定论的东西你们不能再来找我吧。”
“但是据我們了解,你還带人把阿财绑架上山威胁他是吧?”叶麟不急不缓地說道。
李勇兴愣了一下,沒想到叶麟他们查的這么细。
“不是,警察同志,我承认我带阿财上山了,但是不是绑架,只是上山谈话,谈话,不是威胁。”李勇兴也不傻,他不承认自己绑架威胁,那是犯罪的。
只要他不承认的话,凭着阿财的话是定不了他的罪的,再說了当初他也只是威胁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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