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 攻势 作者:未知 “這個……” 听霍青說,要单独跟陈维礼說一句话,周小安就有些犹豫了。他怕霍青会问陈维礼茶叶储备基地的情况,那他跟霍青吹牛說是陈维礼、苟广胜上级的事情,就穿帮了。人,都是好面子的,尤其像周小安這样的纨绔大少,更是把面子看得比生命都重。 “放心吧,沒事的。”霍青冲着周小安点了点头。 “好吧。” 周小安叫上了胡克华,二人走了出去。這回,包厢中就剩下了霍青和陈维礼。陈维礼就更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再次问道:“霍医生,你有什么法子啊,让我干什么都行。” 霍青就有些犹豫了,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从口袋中拿出来了一個小瓷瓶,小心翼翼地倒出来了几颗药丸,香气扑鼻。不過,他又有些不舍地将其余几颗药丸放回到了小瓷瓶中,只是把一颗交给了陈维礼,郑重道:“陈总,這是我們家的祖传神药,叫做九天十地返老還童阎王愁帝王求的再還生生丹。现在,仅剩下了這么几颗了,人一旦服用,会百病全消,延年益寿,滋阴壮阳……” “谢谢,太谢谢了……” 這名字,真不是一般的霸气! 陈维礼很激动,上前一把抢夺下来药丸,连水都沒用,直接吞进了腹中,噎得直翻白眼。霍青打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了他。陈维礼咚咚咚地喝了几大口,這才算是顺過這口气来。 這样等了有两分钟,霍青的脸上笑得很甜,问道:“陈总,感觉怎么样?” 陈维礼挠了挠胳膊,又抓抓脖颈,兴奋道:“好,很好,就是身上有些痒痒的……” “這就对了。” “对了?” “实话告诉你吧,我给你吃的這颗药丸,才不是什么九天十地返老還童阎王愁帝王求的再還生生丹,那是我心口胡诌的。实际上,這是一颗痒痒丸,吃完之后,药效会随着血液渗入到四肢百骸,全身上下都奇痒无比。越抓越痒,越痒越抓,要是沒有独门解药,你会把皮肤都抓得鲜血淋漓,比满清十大酷刑還更要惨烈,就這样一直痒到死。” “啊?” 果然像霍青說的那样,陈维礼越抓越痒,连脸上都变了颜色,怒道:“霍医生,你……你为什么這样对我?” 其实,陈维礼根本就沒有什么病。霍青按了按他的胸骨中线第三肋间,旁边四寸的位置,正是人体的膺窗穴。這個穴位属于足阳明胃经,戳中后,会冲击肋间神经和胸前神经及动、静脉,震动心脏停止供血,导致人陷入昏迷、休克的状态。 人体周身约有52個单穴,300個双穴、50個经外奇穴,共720個穴位。有108個要害穴,其中有72個穴一般點擊不至于致命,其余36個穴是致命穴,俗称“死穴”。這個膺窗穴,就是死穴之一。這也是为什么,霍青只是按了按,沒有用力戳了。否则,现在的陈维礼早就已经毙命身亡,去陪阎王爷喝酒了。 霍青坐在沙发上,低头倒着茶水,淡淡道:“很简单,我是沈总派来的人。” “沈总?你是說……沈嫣然?”一愣,陈维礼叫道:“我对沈总一向忠心耿耿,她为什么要這样对我?” “忠心耿耿?你還敢說忠心耿耿?” 霍青阴沉着脸,冷声道:“我告诉你,關於野山茶的事情,我都已经掌握清楚了。說,你和苟广胜联手,都干了哪些好事?” 野山茶、苟广胜,這样的字眼儿犹如是一颗颗重磅炸弹,炸在了陈维礼的心头上,他的内心除了惊骇、震怒,還有恐惧。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乱承认?他咬着牙,摇头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既然你不知道,我就一桩桩地告诉你。” “啪啪!” 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周小安還是有几分担心,探头进来,问道:“霍医生,怎么样,陈总的病沒事吧?” 霍青道:“可能還要再等一会儿……是不是呀,陈总?” 陈维礼走過去,让周小安和胡克华再等会儿。啪!他将房门给关上,又反锁了,问道:“霍医生,你說吧。” 现在,是心理攻势阶段! 第一步,一颗痒痒丸,让陈维礼阵地失守。 第二步,霍青抛出了野山茶和苟广胜,就等于是两颗炮弹,轰炸在了陈维礼的阵地上。 第三步,霍青就更是不客气了,挥师而上,长驱直入,横冲直闯,大肆蹂躏。当听說了华泰茶叶厂、茶叶储备基地,還有关汉培、周小安和野山茶的所有事情,陈维礼脸色剧变,再也沒有還手之力,一屁-股跌坐在了沙发上,直喘粗气。 霍青冷笑道:“陈总,怎么样?你還要我再說点儿什么嗎?” 陈维礼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道:“苟广胜,他……他真的已经投靠沈总了?” “什么叫投靠?這叫做弃暗投明。”霍青哼哼了两声,立即拨通了苟广胜的电话,并开了免提,嗤笑道:“我让你亲耳听听苟广胜是怎么說的。” 嘟嘟了两声,电话那头就让苟广胜给接通了,霍青微笑道:“苟厂长……” 苟广胜连忙道:“霍秘书,你看看,你又把我当外人了,還是叫我老苟好。” “哈哈,老苟,我跟你說啊,茶叶储备基地的陈总,就在我身边呢,你跟他說說野山茶的情况。” “好。” 苟广胜也是聪明人,立即明白了霍青的意思,這是表现的好机会呀?他问道:“老陈,你在旁边儿嗎?” “……”陈维礼沒有吭声,心中却已经完全相信了霍青的话。說起来,他和苟广胜都是关汉培的嫡系,可他也不敢直呼苟广胜为老苟,這是苟广胜最忌讳的事情。可现在,苟广胜竟然陪笑着,让霍青喊他老苟,這关系可不一般。 “老陈,难道你還沒有看清楚眼前的形势嗎?之前,咱们干了太多丧尽天良的事情,還是积点儿阴德的好……” 苟广胜像是在恕罪,又像是在痛斥陈维礼,把野山茶的事情全都說了出来。陈维礼坐在沙发上,手不住地抓挠着胳膊、身子,都挠出了一道道的血痕。当听到苟广胜說,霍医生就是霍青的时候,陈维礼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对于霍青的事情,他或多或少還听說過一些,那可是连关山都连续两次在他手底下吃亏的人。 到现在,霍青還不是好好的?陈维礼才明白,霍青针对关山的事情,很有可能也是沈嫣然暗中授予的。要不然,霍青哪来的這么大胆子。一直以来,他和苟广胜、关汉培都低估了沈嫣然,把她当做花瓶一样来看待了。现在看来,人家不仅仅是花瓶,還是一個既中看又中用的大花瓶。 输了,刚刚展开阵势,就让人给杀了個片甲不留。 再打下去還有意思嗎?关汉培一点儿也不知道真相,等到他想着发起冲锋号之际,就是沈嫣然绝地反击,大洗牌之时! 陈维礼苦笑道:“霍秘书,从今往后,我跟苟广胜一样,什么都听你的。” 霍青将笔和纸丢到了他的面前,淡淡道:“我想,你跟关汉培之间,肯定是存在着金钱交易,或者是别的苟且的事情,你现在都一一地写出来,這是递交投名状。” “我写……你看,能不能帮我把毒先给解了?” “我先给你两颗解药,每三天服用一次,用光了就找我。什么时候把关汉培、关山彻底拿下了,我什么时候帮你彻底根治了。在此期间,你随便去医院,或者是找那些中医名家来帮你诊治,哼哼,你信不信,除了我沒人能治得了?” “我信,我信。”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陈维礼赶紧吞下了一颗解药,犹如是一股清泉进入了腹中,凉丝丝的,很舒服。這让他更是不感觉怠慢了,赶紧把所有的事情一笔笔地全都交代了出来。好一会儿,他交给了霍青,霍青随便看了看,這是针对陈维礼,更是针对关汉培。 在這個节骨眼儿上,再借给陈维礼几個胆子,他也不敢乱来! 陈维礼小心翼翼地道:“霍秘书,你看這样行嗎?” “很不错,我会回去一一驗證的,但愿别让我查出毛病来。” “不会,不会,這些绝对是真实的。” “投名状上說,你和关汉培一起去克林汉姆会所玩過?跟我讲讲详细的经過。”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癖好,有恋物癖,有偷窥癖……关汉培也有,他的癖好是赌博,再找那些俄罗斯的女孩子。每次去周家的克林汉姆会所,他都要双飞,彻夜不归。那些俄罗斯的女孩子,一個個身材火辣,身体的柔韧性极好,能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让男人有一种强烈的征服欲。 陈维礼小声道:“你知道为什么关汉培会跟周家人合作嗎?我听說,关汉培在克林汉姆会所赌博,欠了周家很多很多钱。” 還有這样的事情?這倒是让霍青有些意外,一直以来,他就觉得克林汉姆会所只是休闲娱乐场所,還不知道那儿有赌场。 鲜花,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