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锦衣夜行
天蒙蒙亮，就在云舒一号所在单元门内，鬼鬼祟祟的钻出一道人影，戴着口罩墨镜鸭舌帽，甚至后面的连帽卫衣的兜帽也套在了头上。
不远处的保安眼眸一凝，但下一刻，却又好像完全沒看到那位形迹极其可疑的身影，古怪的撇過头去。
傅航不露痕迹的和对方点了下头，脚步匆匆的向小区外走去。
要說舔狗這份工作有什么缺点？
无疑就是现在這种情况。
锦衣夜行……
三年的舔狗经历，他从系统那已经积攒下惊人的财富了，加上系统不定时的那些绩效奖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少资产。
就比如上面那套800平的顶层复式：云舒一号，就是3号客户嫁人后，系统给的绩效达标奖励。
可這么一套梦寐以求的豪宅，他却只能在“舔狗沐休”的时候才敢過来偷偷的住上一晚。
一個月两次……
原因无他，一切为了工作。
能住在這個小区的，无不非富即贵，尤其是裡面的大姑娘小媳妇，那是有极大概率成为自己的客户的。
這要是让自己的客户知道自己住云舒一号？
呵呵，那還能舔几天？分分钟钟数据爆表，那就不是结算待业，而是直接下岗失业。
舔狗是一個非常讲究人设的职业，想要舔到天长地久，就一定要有深刻的职业认知，要维持好自己的职业形象。
“這就是那個隐形富豪？”岗亭内的一名保安望着傅航离去的背影小声的问同伴。
“你知道你为什么有机会调到一号楼执勤？”那名保安目不斜视，抿着嘴小声回答。
“为什么？”
“因为之前的小刘沒眼力，被调到地下车库去了。”
保安缩了下脖子，這事他听說了，据說小刘是把一個业主当小偷按草丛裡了，好像還是顶楼的那位。
难道就是這位？那小刘可太冤了吧？就刚才那家伙，贼眉鼠眼、鬼鬼祟祟，要不是同伴暗中拉了他一下，他刚才就冲上去了。
“所以，认认真真记好那位的身形，他一月回来两次，初一、十五。”同伴瞥了他一眼，认认真真叮嘱。
“這有钱人的嗜好還真是奇怪啊……莫不是什么大明星？”保安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位于三十六层的云舒一号。
“知道小刘之前为什么会被调過来？”
“啊？”保安沒理解這话的意思。
“因为在之前的那哥们，多嘴。”
有钱不能花，這对于傅航来說，并不算什么。他有清晰的职业规划。
他非常清楚自己的斤两，要是他现在拿着系统给的那些存款去自己创业、去投资，分分钟就会赔的底裤都不剩。
况且，做什么产业的能稳定一年一個亿？不定时的還有意外小惊喜、大福利？
别闹，安心当個舔狗多好，每天固定打卡上班，其余時間人身自由、财富自由、喜好自由。
无非就是迟几年结婚生子嘛……這年头，因为工作耽误婚事的還少嗎？有事业心、有上进心、有理想、有抱负的新时代精英谁不是如此？
最关键的是，傅航很清楚，舔狗這一行，吃的也是青春饭，留给他的時間其实不多了。
一個四五十岁的舔狗……舔谁去？去哪舔？公园裡舔广场舞大妈？
他倒是不介意，可系统认嗎？昨天晚上的情况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放在以前，那种级别的姑娘他看都不敢多看，可系统竟然還嫌弃……上哪說理去？
所以，寻找高质量客户迫在眉睫！
就比如……這個？
傅航捧着杯豆浆，皱眉望着小巷裡的场景。
這是汉城大学外的小吃街，夹道的小巷内，一個身材娇弱的女孩被五個大汉堵在了角落。
“我都說了，钱我会還你们的。”瘦弱的姑娘战战兢兢，满脸惊恐。
“還？拿什么還？”光头男子凶神恶煞的逼近。
“下個月，下個月我的奖学金就发下来了。”女孩不断的后退。
“下個月？奖学金？你怕是不知道你欠我們多少钱吧？下個月你要還多少？”光头的脸上浮现不屑。
“丫头，你還是听我們老大的，早点過去上班。還奖学金！等我們闹到你学校，你怕是书都沒的读了。”另一名混混狞笑着开口。
“不……你们不能去我学校。”女孩猛的抬头，眼底的惊恐更甚。
“实话告诉你，要不是大学生的這個身份能额外提高价格，我們早去你学校了。”光头仰着下巴，一口浓烟吐在了女孩的脸上。
“看什么看？少他妈多管闲事，滚。”一名混混好似发现了缓缓靠近的傅航，转头恐吓。
傅航用力的唑着豆浆，脚步沒有一丝停顿。
“你他妈找死是吧？”另外一名混混见状，立马转身靠了上来。
傅航一脸无辜，在人群外站定，目光依旧死死的盯着那個被逼到墙角的女孩，对已经靠上来的混混浑然不知。
洗到发白的衬衣，一看就是某高中校服的运动裤，头发因为推搡显得非常散乱，错落的刘海盖住了半张脸，厚厚的黑框眼镜更是遮盖住了双眼。
但是……
以傅航职业舔狗的嗅觉以及系统挑剔的审美所培养的职业敏锐感，他有八成把握，這姑娘有成为客户的潜质。
“我說你小子聋啦？让你滚！”被无视的混混怒气值开始暴涨，微微晃动的拳头预示着他的技能前摇。
“系统？系统？”傅航扫了眼那個准备技能读條的混混，下意识的往后撤了一步，心中却是带着期颐不断的提醒系统。
今天虽然休假，但如果能增加一個客户，他是不介意加個班的。
职场嘛，哪有不加班的？何况還是因为拓展业务？
“你他妈還不滚？”几個混混都围了上来，刚才傅航后退的那一步，极大增涨了他们的气焰。
“能再等等嗎？”系统一時間沒回复，傅航温和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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