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3
梦到男主肯定沒什么好事!
牧危扯被子的手顿住,‘又’梦到了他?
所有公主到底梦到他几回了?梦裡都对他做了什么?
他看着還在往裡拱动的被子,干脆伸手将她连人带被整個拉拽到跟前,像剥蚕蛹似的一层一层剥掉薄被。
被子都剥掉了,小姑娘還像個鸵鸟一样将头趴着缩成一团不动。
牧危伸手将人翻转過来,双手卡住她的脸不让她动。
颜玉栀懊恼的扒着他的手嘤嘤嘤:“我怕你了,祖宗!”
“祖宗?”
然后她的脸就被挤成了包子,疼痛迫使她睁开眼,摇晃的罗帐内,牧危冷着脸正看着她。
她反应了一秒终于清醒了,不是做梦。
“大半夜的,你干嘛?”她依旧躺着,保持着扒他手的姿势,睁着被挤得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那样子像极了被捏后脖颈的炸毛猫,警惕又可怜。
“明日一早就去墨微苑,将黎虞许给你的好处拿来,我們出府往旬阳去。”
颜玉栀:所以,男主你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就是为了這個?
牧危见她睡眼惺忪的不搭话,卡住她脸上的手微微收力,“听清楚沒?”
颜玉栀疼得双眼蒙上雾气,扒着他的手腕期期艾艾的点头。
牧危這才将双手松开,他刚想抽回来,小姑娘一口白牙就咬在了虎口处,酸酸胀胀的疼一直漫延到胸口。
他倒吸一口气,低喝道:“松口!”
她非但不松口,嘴下的力道還加重了。
牧危忍无可忍,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掐她的脸,還沒碰到人,方才咬着他虎口的小姑娘立马松了口,卷起旁边的被子一滚,滚到最裡面团成一個球,不出声也不动。
虎口处整齐的一排牙印,被咬過的地方還冒着血珠子。牧危眸色深深,站在那半晌沒动。
颜玉栀裹着被子做鸵鸟,不确定他有沒有走,只能一直蒙着,時間太久,蒙得她有些呼吸不畅,只能动了动,伸出头小心翼翼的往床边上瞧。
那裡空荡荡的,只剩摇摆的罗帐。
她大大的松了口气,
将被子一掀,整個人呈大字躺在床上。揉着脸颊暗自思衬:下次再敢掐她脸,她就敢咬死他。
次日一大早起来,才开门就看到牧危站在她门口。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朝着他垂着的手腕看去,虎口处還有深深的牙印,她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
“早啊!”
牧危沒答。
她挠头,抬头看天:“天气真好。”
牧危扣住她的手,拉着她往玉清小筑走。
“哎,干嘛呢!早膳都沒吃,饿!”
牧危:“我同你一起去墨微苑。”
颜玉栀反抗,不吃早餐走不动啊!
下一刻,牧危直接打横抱起她,一路朝着墨微苑去了。墨微苑的丫鬟见到他们還愣了一下,连忙将人引进大厅。
大厅的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点,福宝见她来立刻喜笑颜开的迎上去。
“玉栀姑娘你可算来了,小王爷闹脾气不肯吃早膳,你去劝劝。”
颜玉栀盯着早膳有些走不动路了,现在的她除了死最怕的就是饿,实在是在末世饿怕了。
“阿虞在哪?”
“在净室。”
“那让人将早膳全都端到净室去,我去劝劝。”
福宝屁颠屁颠的让人端着早膳跟着颜玉栀和牧危往净室走,经過一個小花园,绕過两個回廊就到了净室。
裡头静悄悄的,透過镂空的木制窗户,她看到黎虞趴在桌面上一动不动,似乎是在发呆。
听到脚步声,恼道:“福宝,都說了不吃了,你怎么這么烦。”
颜玉栀当先一步跨了进去,轻笑道:“你不吃,我吃。”
丫鬟将早膳一一摆放在小王爷的桌案前,又添了三幅碗筷,才恭敬的退下去。
福宝站在一旁候着。
颜玉栀在黎虞对面坐下,牧危也跟着坐下。
她毫不客气的端着碗筷就吃了起来,吃得津津有味,双眼放光。
黎虞抬头盯着她瞧,又看了看她边上也沒动筷子的牧危。
肚子总算沒有那么饿了,颜玉栀才抬起头,說教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浪费粮食的习惯可不好,阿虞若是不吃我可要吃光了。”
說着她伸手夹了一只白嫩清透的小笼包,那包子皮薄得几乎透明,裡头包着肉馅玉米粒,咬一口汁水顺着包子边
缘滴落。她一慌用力吸溜了一口,汁水瞬间被她嘬进嘴裡,浓郁的肉香味弥漫口腔,玉米的香甜脆爽冲淡了肉的油腻。這王府的厨子真不错,包子做得美味香甜,回味无穷。
黎虞不自觉的砸吧一下嘴巴。
一旁的福宝看着她一個接一個的吃,心裡着急,心說小栀姑娘,您别光顾着自己吃也劝劝小王爷用膳啊。
她边吃,边顺手推了碗青菜瘦肉粥到黎虞面前:“吃,好吃得不得了。”
那粥還冒着热气,米粒白胖软烂,肉质鲜美嫩滑,再点缀点青菜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好。
黎虞忍不住拿起勺子搅动了一下,粥香味扑鼻而来,他再也忍不住吃了起来。
颜玉栀见旁边的牧危沒动筷子,夹了包子递到他碗裡,“你也尝尝,很好吃的。”
吃饭不积极,脑袋有問題!
颜玉栀和黎虞你一口我一口吃的火热,牧危见二人吃得這么香,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一旁的福宝暗自赞赏,還是小栀姑娘有办法。
颜玉栀吃完最后一口,终于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
人多干饭就是爽!
三人吃完,福宝喊来丫鬟收拾屋子,等所有人都退出去了,颜玉栀還在慢悠悠的喝着茶。
净室裡一片闲适!
桌子底下的脚突然被人踩了一下,她移开了些,接着喝茶,然后又被人踩了一下。
颜玉栀侧头看旁边的牧危,他一手搁在桌子上,一手端着茶,若无其事静静地盯着茶裡面的嫩芽。
這人有毛病吧,刚吃完就赶着人干活。
在他又要伸脚的时候,颜玉栀迅速缩脚然后一脚踩下去,然而踩了個空,由于用力過猛,脚心一阵阵的发麻,手上的茶水直接磕在了案桌上,溅得到处都是。
“玉栀姐姐怎么了?”
颜玉栀扶着手蹙眉摇头,手脚都有些震麻了。
牧危不动声色的勾唇,将手裡的茶一饮而尽。
黎虞喊来门口的丫鬟将案桌收拾一下,面色有些紧张的问:“玉栀姐姐,你身上有溅湿嗎?”
颜玉栀摇头,冲着他笑笑,开口问道:“阿虞,你父皇回来了,你怎么一点都不开心?”
她這一问,黎虞好转的心情一下子又沉到了谷底,捏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压着声音道:“我觉得他不是我父皇。”
颜玉栀被他的话惊到了,疑惑的问:“不是你父皇?”他既然能进南湘王妃,并且府裡的人都沒怎么怀疑,就說明长得应当和南湘王一模一样。
可黎虞为什么說那男子不是老南湘王。
“会不会是時間久了,你对南湘王感到陌生了?”
黎虞摇头:“我敢肯定他不是父皇,父皇小拇指根部有一個小疤,那是我小时候顽皮用香火不小心烫的,昨日的父皇手上只有茧子沒有疤。”
颜玉栀侧头看向牧危,眼神带着询问,牧危根本不关心這個,他默默的又倒了一杯茶,自顾自的喝起来。
“那阿虞为何不同你母妃說?”
黎虞摇头:“她从未关心過父皇,只会认为我在胡說八道,而且府裡的人都說他是父皇。”
颜玉栀有些懵了,听黎虞這么說南湘王妃和老南湘王感情不好,那为什么南湘王回来了,南湘王妃還挺高兴地,大办宴席张灯结彩。
若這南湘王真是假的,不管是谁假扮的,她都得不到黎虞真心实意的谢谢,光是這点就让她很焦虑了。
“阿虞你别急,我会帮你查清楚的。”
颜玉栀原本也沒打算在墨微苑多留,可牧危赖在那不走了。
黎虞看着牧危有些不自在,犹豫的开口问道:“娄大哥還有什么事嗎?”
牧危:“有,教小王爷琴棋书画,诗书礼乐。”
黎虞不解:“其余几個人呢?”
牧危:“你想他们来教?”
黎虞摇头,他看到草苑的那些人就烦。
牧危:“那只能我教了。”
颜玉栀:“......”
看来男主是打定主意要赖在這了,他是打算套黎虞的话嗎?
黎虞這么单纯,万一被他套出玉符其实在她手中,只怕男主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既然你不走,我也不走,见招拆招,耗着就是了。
黎虞起先是拒绝的,他本就有正经的先生,可想到玉栀姐姐說,她大哥一直以为是来王府做先生的,只能勉强答应下来。
“琴棋书画,诗书礼乐,娄大哥全都教嗎?”
牧危点头,“你想学我都教,在教之前想问小王爷几個問題。”
一旁的颜玉栀眼睛瞬间瞪大,来了,来了,男主想搞事情啊!
:https://www.bie5.cc。:https://m.bie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