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咱們又見面了 作者:未知 來人竟是,尉遲楠。 見到尉遲楠的瞬間,阿庸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回過身子,不再去看他。 蘇聞看着尉遲楠的眼睛,登時反應過來,爲何看阿庸的眼睛那般熟悉。 他們二人的眼睛好像! 尉遲楠聲音冷冽的響起,“尉遲庸,你另娶他人,可對得起你的結髮妻子,盛清越!” 一聲質問,激起千層浪。 在場的賓客無不譁然。 這是什麼驚天祕密,這小狐狸崽子是誰?跟谷主有什麼關係??他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情??? 在衆人的驚訝聲裏,尉遲楠一步一步靠近,目光也在蘇聞的臉上回旋。 蘇聞向他投出一個“不是我先動手,是他”的表情,用來撇清自己的關係。 尉遲楠繼續道:“盛清越爲了你含恨而終,屍首在哪兒都沒找到,可是你呢!你在幹什麼!” “閉嘴!”阿庸終於忍無可忍,回頭罵道,“你知道什麼!你懂什麼!明明是她背叛的我!是她啊!” 這還是頭一次,蘇聞看到面部猙獰的阿庸。 尉遲楠很生氣,生氣的給了他一拳。 周圍的賓客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哦喲,居然有人敢打穀主,天吶!這人真不要命了! 尉遲楠心如刀割的說:“她這輩子心裏頭就你一個,何曾背叛過你,真正背叛你們這段感情的人,是你。” 事已至此,不難猜到二人的關係了。 盛清越就是蘇聞上輩子的姐姐,也就是尉遲楠的親孃。 既然尉遲楠將他和姐姐提到一起,便證明阿庸就是尉遲楠的老爹。 世人都是知道尉遲楠的爹是鬼面魘。 所以阿庸,也就是黑牙谷裏的另一隻鬼面魘。 好傢伙,她竟同鬼面魘同食同睡這麼久!真不知道是她命硬,還是鬼面魘轉了性子。 阿庸辯解道:“她心裏有我?呵……她若真的有我,爲何又要跟那仙門裏的賊子眉來眼去?她若真的有我,爲何在仙門圍剿我的時候,連句話都不幫我說?” 蘇聞猜想,若非尉遲楠一直在提自己的姐姐,不然按照阿庸的性子,他剛剛當着這麼多人面打自個,他肯定把尉遲楠摁在地上狂揍,還要揍到爬不起來的那種。 “你竟這麼想她?”尉遲楠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默默地鬆開他的衣服,“我以爲,你是相信她的,我以爲你只是薄情,卻沒想到,你還負義!” 阿庸實在忍受不了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騎在自己頭上,質問自己,當下暴怒,“我的事輪不到你插手——” “他插手不了,那我總可以吧。”清冷的聲音,適當的插進來。 阿庸一怔,發現是蘇聞。 “聞聞,這件事你別管,我會處理好的。” “可這件事我非要管,因爲……”蘇聞一字一句的說道,“盛清越是我的姐姐。” 一石激起千層浪,衆人的表情再次五彩繽紛。 瞧瞧,這又是什麼驚天祕密! 準新娘是老谷主前任的妹妹,多麼狗血的橋段,話本都不敢這麼寫。 同樣震驚的,還有阿庸。 “聞聞,你別亂說話。” “我是亂說的嗎?”蘇聞盯着他,她算是聽明白了,這傢伙喫幹抹淨,對自己姐姐玩始亂終棄那套呢。 怪不得,當初姐姐生下尉遲楠後悄無聲息的就死了,連他知道消息都沒見上最後一眼。 而且,她的夫婿,傳說中的鬼面魘也沒再露面。 當時的盛朝越還去找過,但都沒找到。 等他回來,姐姐的屍體也不見了,原以爲,是姐姐留下的小崽子帶走的屍體,卻不曾想,連尉遲楠都不知曉。 那姐姐的屍體到底去了哪裏?! 見蘇聞十足的認真,阿庸的心裏咯噔一下,嘴上仍舊在辯駁,“你胡說,阿清說過,她沒有什麼妹妹,只有一個弟弟。而且她弟弟我知曉的,十多年前好像也死了,你不可能是她的妹妹,不可能!” 蘇聞高聲道:“我就是盛朝越!” 這下滿庭寂靜。 剛跨進來的宋延河都頓了頓腳步。 知道是一回事,可親耳聽到她承認,總有一股子彆扭。 蘇聞還在說:“沒錯,十年前我是死了,被人殺死的,可是我不甘心,於是我借屍還魂回來了。原以爲是老天爺給了我復仇的機會,可沒想到,竟還有這樣的冤情存在。尉遲庸,你對得起我姐姐嗎!” 尉遲庸見蘇聞說的認真,腳步踉蹌了一下。 “你質問我?你憑什麼質問我?明明是她對不起我在先,我又有什麼對不起她的!” 阿庸的聲音幾近破音,這是極度崩潰下才會發出的癲狂聲音。 若再不給他個結果,只怕他要發狂了。 蘇聞厲聲道:“你說她對不起你,你可有證據?然而我卻有證據證明她心裏只有你,因爲她不顧一切的給你生了個兒子。” 阿庸怔愣了一下。 尉遲楠接着道:“我娘生我的時候,靈力枯竭,她本可以不必留我,但是她爲了你和她的骨血,生生將自己最後的一點精元都給了我,我才能活下來。” “我娘是何等驕傲的人,爲了你,她臨死前尊嚴和地位都沒了,仙門派人誅殺她,狐族怕惹禍上身不敢留她,她到處想找你,可是你卻躲到了這深不見底的黑牙谷!” 阿庸牙齒都咬出了血,“若非她去勾搭仙門的人,怎會如此!” “那還不是因爲你!”尉遲楠目眥欲裂,“那人不過是她當初無意間救下的人罷了,她怎會知道這人會順藤摸瓜查到你的身份,爲了掩飾你的身份,我娘隻身前往跟仙門的人談判,卻不曾想,就因爲這一點,你竟誤以爲她拋棄了你,你的愛,怎會如此廉價!” “喲,好熱鬧啊。”譚譚的聲音極具穿透力,伴隨而來的,還是她鋪天蓋地的威壓。 衆人控制不住的往地上跪去,極致虔誠。 譚譚猶如高高在上的女王,一步步的向着他們靠近,帶着不容直視的威嚴。 “這等精彩的戲碼,理當等我前來一起聽纔是,你說對嗎?老谷主。” 尉遲楠同樣承受不住鬼面魘的威壓,氣惱至極的他,撲上去就要反抗。 譚譚扣住他的天靈蓋,笑得雲淡風輕,“在我黑牙谷,也敢造次!” 正要捏碎他的頭蓋骨,另一道威壓毫不留情的襲來,彈開了譚譚的手。 “我曾跟你說過,整個黑牙谷你都可以拿去,唯獨這裏,你不能染指,也不能摧毀,我看你是忘了。”阿庸的眼淚早已擦去,滿臉全是寒氣。 譚譚看了一會兒,突然笑起來,“你想重新打一次?” 阿庸冷道:“若你不遵守,打就打。” 衆人聽到這番話,後背上的冷汗早已浸溼衣衫。 早知道他們都不來了,鬼曉得兩位谷主怎麼又要打起來。 這下完了,他們全都得交代在這裏,一個也跑不了。 譚譚道:“若是你輸了,從今往後,黑牙谷全都是我的。” 阿庸道:“你輸了,滾!” 說罷,二人飛到上空打了起來,烏雲密佈,雷聲陣陣,二人皆捨去人身,露出真身。 尉遲楠撐起身子,握住蘇聞的手說:“走。” 二人一轉身,便看到宋延河站在不遠處。 依舊一襲清爽的白衣,但如今,二人的情誼早已全斷。 “幹嘛?鬧什麼彆扭!”尉遲楠捂着胸口,疼得快站不住了。 蘇聞道:“走吧。” 宋延河伸手抓住她。 蘇聞躲開了,聲音冷淡而又疏遠,“人妖有別,宋宗主與我之間,只有仇恨,並無其他。” 說罷,她提步前行。 “盛朝越!” 這還是頭一次,宋延河喚出這個名字。 蘇聞停下來,不敢回頭。 宋延河在背後說道:“十年前,我要了你的一條命,如今,我還你,這樣你我之間,便不再相欠。” 他這是……在跟她撇清關係? 眼淚再度不爭氣的落下來。 蘇聞背對着他道:“除非拿命,否則什麼都還不了。” 尉遲楠忍不住了,吐了口血後說道:“能不能出去再說,我爲了跑到這裏找你們,受了一身的傷。” 此時,跪倒的人羣裏,擡起一個圓溜溜的腦袋。 “宋小子,宋小子!” 聽到聲音,宋延河側頭去看,竟發現是御靈器。 御靈器示意他別露馬腳,指了指天上打得昏天暗地的兩隻鬼面魘,做了個殺的動作,隨後他丟了瓶藥給他。 宋延河打開,發現是恢復靈力的藥丸。 御靈器對他肯定的點頭,拍拍胸脯叫他放心。 雖不知道他從哪裏搞來的藥丸,想必也不會是毒藥,於是宋延河義無反顧的喫下了。 尉遲楠跑出幾步,再也撐不住倒下,躺在地上臉色蒼白。 蘇聞抱住他,“小楠,你可不能死在這裏,堅持啊!” 小楠?!什麼東西! 尉遲楠覺得自己沒有病死,反而要氣死了。 “不許……這麼叫我。”霸道而又強勢的吩咐完這句話,尉遲楠昏死過去。 得!誰也走不了了。 尉遲楠昏倒,她先前跟尉遲楠吸來的靈力也都耗盡,如何能帶着尉遲楠走出黑牙谷? 兩個鬼面魘打得你死我活,誰也不讓誰,噼裏啪啦的,看着很是恐怖。 譚譚尖銳的聲音在半空中響起,“老不死的,你去死吧!” 緊接着一道黑影從半空中墜落,在不遠處砸出一個巨坑,塵土飛揚。 這就分出勝負了?!? 場上只有蘇聞等四人不知道情況,其餘的都清楚,哪裏是結束,這還只是開始啊!! 等到灰塵散去,土坑裏,緩緩站起一個人,竟是譚譚。 此時的譚譚,頭髮凌亂,衣衫不整,哪裏有往日作威作福的模樣。 感應到蘇聞等人的目光,她一眼掃來,直直的跟蘇聞對上。 蘇聞尬了一瞬,心慌慌的衝她笑了笑,“好巧,咱們又見面了。” 譚譚面部一抽,一掌揮來,“你也去死吧!” 蘇聞大驚:“!!!!” 不帶攻擊旁人的! 衆人冷笑:就說會殃及無辜的。 轟—— ※※※※※※※※※※※※※※※※※※※※ 這個點,還有人嗎????看我這幾天這麼勤勉,寶貝們給張票票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