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孟夏来了 作者:未知 孟夏那张和穆清染有着几分相似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如同春风般温暖,只是那漆黑的眼眸毫无温度可言,让人如置身冰窖。 宋言词眼眸一厉,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宋家的這些人,大部分脸上都是幸灾乐祸。 孟夏,作为穆清染的母亲,怎么会這样让她恐惧。 宋言词寸步不离的跟着穆清染,就担心出什么突发情况。 孟夏神色婉约平静,嘴角勾起,朝着穆清染招招手,温柔的說道:“来,阿闯,不认识妈妈了,妈妈来看你了,你不高兴嗎,你爸爸亲自来接妈妈了,我們一家三口团聚了。” 穆清染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反而整個人僵硬无比。 她看了孟夏身边的穆正德一眼,這個人对于孟夏厌恶无比,不可能无缘无故把孟夏接過来的,所以,到底有什么事情。 穆清染眼睑低垂,瞳孔一缩,身子甚至有着轻微的颤抖,好像在死死地克制自己。 穆正德有些得意,這段時間穆清染一直不听话,让他這個父亲颜面无存。 既然這样,他不介意好好的给穆清染回忆一下那段痛苦的日子。 穆正德弯下腰,眼神温柔的看着孟夏,說道:“夏夏,我們的女儿在公司劳累一天了,你应该好好的让她休息一下,你還记得青雪那個孩子嗎,她一直想要进公司帮助清染,這样清染就有時間陪你,我們一家人也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 穆正德的一番话,让穆清染终于知道這個人打得是什么主意,原来是为了那对母女铺路。 为什么都是穆正德的孩子,无论自己多么的优秀,他還是看不到自己。 尽管对于穆正德已经沒有任何的奢望,那从骨子裡散发出来的寒意還是让她止不住的颤栗。 穆清染的身子摇摇欲坠的,宋言词眼疾手快的一把扶着她,他眼神薄凉的看着穆家這一群人。 任何伤害穆清染的人,他都不会放過,如果不是不能暴露自己,這裡谁也别想逃。 孟夏眼神执拗的看着穆清染,就等着她的答应,她看着穆清染不說话,有些着急了,猛地从轮椅上起身,一把抓住穆清染的手腕。 “答应你爸爸,你怎么不听话,你忘记我和你說什么了,必须服从你爸爸的命令,否则…我就当沒你這個女儿!” 孟夏手指死死地掐进穆清染的皮肉裡,眼神狰狞,好像眼前的人不是她女儿一样的。 穆清染面无表情,显然已经习惯了。 孟夏看着穆清染忤逆自己,脾气更加的暴躁,眼神猩红,伸出手,尖锐的指甲想要划破穆清染那张精致的脸。 却被宋言词一把推开,他把穆清染护在身后,眼神冰冷的盯着孟夏,话却是朝着穆正德說的:“看来岳父這是对我有意见啊,当着我的面這样欺负我的老婆,是觉得宋家沒人么?” 提起宋家,众人的脸色一变,她们确实看不起宋言词這個废物,却害怕宋家那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主。 要真的因为這件事让两家关系不和,得不偿失,穆正德显然也考虑到了這一点。 他上前一步,挽着孟夏的手臂,安抚她焦躁的情绪,脸上都是温和的笑意:“好了,别和她生气了,染染是一個好孩子,我很喜歡,我只是想让染染给雪儿留一個位置而已。” 穆正德毕竟真的不敢和宋家作对,当初提出联姻,還以为宋家会拒绝。 哪裡知道直接把宋言词這個私生子送過来了,那五百万,跟一個笑话一样的。 现在宋家答应让出城东项目的部分利润,說明宋言词在其中起了作用了。 宋家家大业大的,就算是明面上,也不可能真的不管這個私生子,穆正德当初打得就是這個主意。 现在目的达到了,给宋言词几分面子也不是不行。 今天亲自去接孟夏回来,就是想要震慑穆清染,让她看清楚,穆家,究竟谁才是一家之主。 孟夏果然脸色瞬间就变了,那全身心信赖穆正德的样子,好像一條忠心的狗。 在孟夏的心裡,只有穆正德是重要的,穆正德贯穿了她整個青春。 而她穆清染,不過是一個借着手段怀上的孩子,是不被期待的,甚至父亲恨不得她死。 宋言词捧着穆清染的手,小心翼翼的,好像怕弄痛了她一样的。 穆清染被他這样珍重的对待,死寂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微微一跳,指尖颤栗,反射想就想缩回自己的手。 宋言词原本想要摘下穆清染的腕表看看伤口的,哪裡知道白皙的手腕上陈列着丑陋的伤痕。 不像是被人所伤,反倒是…! 宋言词想到了什么,心脏强烈的悸动,眼裡翻滚着浓郁的怒意。 穆建华還好死不死的往上凑,說话的声音阴阳怪气的:“我說,這清染就是听大嫂的话,就很一條狗一样的,难怪当初大嫂把人关着不让她出门,這是训练的好,說到底,還是大嫂有本事。” 孟夏当初和别的男人传出绯闻,紧接着就怀孕了,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穆正德因此丢尽颜面,成为上流圈子的笑话。 可孟夏即使神志不清,還是坚定的认为孩子是穆正德的,哼,這就是一個贱种。 要不是因为有温家在那裡制衡着,這個神经病早就不复存在了。 她穆清染,又算得上什么东西?一條可怜的狗而已,老爷子真的是眼瞎,把权利交给這样的人来保管。 宋言词深邃冰冷的眸色看了過去,裡面凝聚着嗜血的风暴,好像风雨欲来的安静,“你在给我說一次?” 穆建华哪裡见過這样的宋言词,一時間被吓的征在了原地。 待回過神来,脸色奇差无比,自己居然怕了這個废物,一個宋家不要推出来的弃子,有什么资格在這裡說话。 穆建华阴沉着一张脸,不屑的說道:“你以为你是谁,這裡是我穆家,由不得你放肆,我是她二叔,教训她也是理所当然的,你個沒爹教的东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