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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衣服穿的。”顾念安解释道:“前段時間因为升职了還特地去做了两身列宁装,现在暂时不用买衣服做衣服。”有衣服穿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也是因为她瞧不上那些布料。虽然說海市的衣服布料很让人追捧,但是顾念安摸了沒有她自己以前随手存的布料舒服。而且她养了几只碧玉蛛和天蚕,碧玉蛛吐出来的蛛丝做出来的衣服很柔软舒适,天蚕吐出来的蚕丝做出来的衣服可以直接做成法衣,放到這個世界就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存在。要說漂亮的布匹她也有,灵鲛织出来的鲛绡各色的都有。就连棉布都是用五阶灵植采下来的棉花织的,穿上特别舒适。
她虽然一朝回到解放前,但是该精致的地方還是精致,该矫情的地方還是矫情的。
宋会计听到顾念安的回答有些愣,他想到了他那個在家裡千娇百宠着长大的妹妹,她几乎是每一個月都要添置新衣裳,家裡的布票大多都搭在她身上了,就這样她還嫌衣服不够穿。再一看顾秘书好不容易来了一趟海市都沒想着要买几件衣服扯几块布买几双鞋,而是买钢笔买本子。
人和人的差距可真大啊,难怪顾秘书升职那么快呢。
要是他妹妹有那么懂事就好了。
顾念安对宋会计的怔愣恍若未觉,她拿出自己买的糖来大方的請宋会计吃,顺便還问了一声严副厂长。严副厂长摆摆手:“不用,你自己吃吧。”
宋会计也拒绝了:“我自己买了呢,顾秘书你留着自己慢慢吃,這可是海市买的糖呢。”
顾念安:“……。”
不都是大白兔嗎?难道還有海市兔子和长秋县兔子的分别?
她笑了下把糖收起来,這些糖本身也就是她买来准备回去之后做人情的,她自己不太爱吃這些,像是水果和果干肉脯倒是吃的多一些,不過這些都不太好拿出来。
见到她的笑宋会计呆了呆,脸都羞红了,他扭扭捏捏的问:“顾秘书,你說亲了嗎?”
正在看报纸的严副厂长眼睛沉了一下,余光扫了眼少男怀春的宋会计,一张脸更黑了。他媳妇儿是医生,经常說姑娘家家的结婚不要结太早对身体不好,生孩子最好是在二十岁之后,能二十四五更好。他家裡也是這样的,两個儿子都是二十之后才结的婚要的孩子,女儿现在十八了已经处了对象,但還留着沒出门子。本来他对這個也是觉得自己媳妇儿小题大做了,后来他见了两個儿媳妇儿都是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生下了健康的孩子,而自己老友家的儿媳妇儿却因为年纪小生的时候难产去了他才觉得自己媳妇儿說的也是有道理的。也不是沒人上门来取经,可惜他们两口子說了之后信的人少。
顾念安虽然做他秘书的時間不长,但是他還是很看重顾念安的,总觉得她将来前途无量,因此他并不希望顾念安太早就结婚生子,這样不管是对她的身体還是她的事业都沒什么好处。
但是他也想知道顾念安的回答,想要看看她值不值得继续培养,因此严副厂长并沒有插话。
“沒有。”顾念安摇了摇头:“我年纪還小只想要好好工作,并沒有太早结婚的打算。”說着她笑了一下:“现在我還年轻還能拼搏能奋斗,我不想把自己最美的年华浪费了。”
严副厂长满意的笑了,而宋会计则像是被霜打過的的茄子一样蔫了,他不由再次问:“那,那你不怕将来找不到自己喜歡的人嗎?”年纪大了都成老姑娘了,那样的话只能找鳏夫或者是二婚的。
哪怕宋会计說的委婉顾念安也知道他的意思,還知道他沒有恶意,只不過這個时代确实是這样的。城裡结婚晚一些差不多十八岁左右,乡下结婚早,十六岁左右就结婚了。這其实并不好,但是很多人都不知道,也或许知道,但是碍于舆论的压力選擇了妥协。顾念安想到了她的第一世,那個时候别說十六岁结婚了,就是十八岁结婚都领不到结婚证的,二三十结婚的比比皆是,甚至還有单身主义者一辈子都不结婚的也不稀奇。但是這個年代就不行了,别說不结婚,就是超過二十沒结婚那都是稀罕事儿了,她不止一次听人說莲湖大队隔壁的胜利大队有一個因为守孝又拖着几個弟弟妹妹的二十多岁的姑娘将来只能嫁给鳏夫或者是二婚头了,甚至說亲的都不会往她家去。
那姑娘顾念安见過,长得挺不错的小家碧玉一枚,又懂事能干家裡家外一把抓,本人确实是好很优秀的,但是在别人眼裡她年纪大了不說家裡還穷,又拖着几個弟弟妹妹和一個在病中的老娘,谁娶了她都是娶了一串子累赘。现在虽然比那三年好,但是也都是在努力谋生活,沒有一定家底的实在是不敢娶她。
顾念安也不是觉得现在不好,其实现在比起以前来已经很好了,只不過這個国家在腾飞在蓬勃发展,将来還会更好的。比起现在這個婚姻市场来,她也确实是更喜歡将来的婚姻市场。
“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喜歡的?”顾念安看着宋会计,她微微侧着头看向窗外笑的云淡风轻的:“找一個喜歡我的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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