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铁血将军来讲书
巫舟因为這句话差点炸了,夫子你這么能,你怎么不把自己嫁给我当男媳妇儿算了?!
不過這個念头不過是一闪而過,巫舟打了個激灵,算了算了,男主以后是要当皇帝的,惹不起地头蛇,還是最大的一條,他勉强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夫子這件事還是不提了,我跟你开玩笑呢。”
萧云闲认真看着他,也不知听到沒听到,只是将银袋子收了起来,闭上了眼。
巫舟松了口气,這才很快睡了過去,只是等翌日醒来,他不知是不是這些时日养腿睡得太多了,天還未亮就醒了。
巫舟第一反应偏過头去看萧云闲,结果身边已经空了。巫舟愣了下,奇怪,這么早萧夫子哪裡去了?等他坐起身往下一瞥,看到在地上打了地铺的某個夫子:“…………”這厮嘛意思,好好的睡什么地上?
电光火石间,巫舟想到了昨晚上胡诌的话,嘴角抽了抽:不是吧?真信了?
巫舟头疼,大概是巫舟的目光太過专注,萧夫子睁开了眼,眼神有片刻的惺忪,一偏過头,就对上巫舟幽幽瞅着他的目光,就那么坐着,直勾勾盯着他,吓得萧云闲猛地坐起身:“你……”
因为一开始房间裡太黑,等萧云闲意识到是巫舟时,才松了口气,抬起手臂撑住了额头:“你怎么醒這么早?”
“夫子你不应该先解释一下這是怎么意思嗎?”巫舟一把声音特别幽怨,他還沒嫌弃跟這酸夫子同榻共枕,他倒是先嫌弃他是断袖?
萧云闲一愣,温和地笑了笑,轻声解释:“先前并不知晓你……的特别之处,這才……如今既是知晓了,就不便再占你的便宜。”
巫舟:“…………”感情他還要感激他這么为他着想?
巫舟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個儿的感觉,“我昨晚上都說了,我就是开個玩笑,我就是不想娶媳妇儿故意逗你罢了。”结果,逗是沒逗上,反而被反将一军。
巫舟不知该哭還是该笑了,“我說真的,夫子你断袖了我都不会断!”
萧云闲昨夜只以为少年是不好意思太直白,才如此說,他试探又问了一遍:“当真?”
巫舟要不是因为对方是未来的皇帝,他想敲对方的脑子几下,就算他是断袖,睡都睡過了,现在扯這么清有什么用?呸,什么睡都睡過了,這话怎么這么歧义?
但這么直白的话,肯定是不能說的。
巫舟黑漆漆的眸仁转了转,选了一個比较斩钉截铁的方式:“自然是真的,再說了,别說我不是断袖,就是断袖……我一個力大无穷的也看不上你這种弱鸡仔……不、不是夫子你别這么看我,我就是打個比方打個比方。你不是弱鸡仔……”
巫舟声音越来越低,偷瞄了一眼黑暗裡一双凤眸诧异之后黯淡下来的凤眸,心虚不已,他就是嘴快了。
這還不是被萧夫子给刺激到了?
萧云闲最后沒說什么,直接起身洗漱去做早饭了。
巫舟一整日心惊胆战的,可看萧夫子還记得回来给他做饭,心想对方也不是這么小气的人。
结果,巫舟想多了,這萧夫子不仅小气,他還记仇。具体的体现有两点,第一点是萧夫子并沒有重新躺回到床榻,继续睡地铺;第二点,当晚巫舟喝的药苦了数倍,他差点一口灌进去吐出来。
萧云闲在他要吐出来的时候,正坐在不远处翻着一本书卷,头也未抬:“用你的银子买的,一两银子一副。”
巫舟“咕咚”吞了进去,等皱着眉勉强喝完了,才惊愕:“你是不是被骗了?什么药一两银子一副?”
谁知,這萧夫子将书简一合:“忘了,不是一两银子一副药,是加上给你买的三件新衣袍一共一两。”
巫舟默默瞅着他:“……”要說這厮不是故意的,他都不信。
巫舟最后诚恳的道了歉,他不应该嫌弃夫子手无缚鸡之力,他口无遮拦、他不该以武取人,他弃恶从善,以后一定改邪归正,好好听夫子教诲。
萧云闲听着对方這胡乱用的成语,哭笑不得,只是……依然抿着唇:“你可当真?”
巫舟乖巧点头。
萧云闲:“既是如此,明日随我一起去学堂,你的腿除了走路不便,也好得差不多了,跟着去早日学些东西。”
巫舟:“……”噩梦……這就要开始了么?
巫舟吞了吞口水,瞧着沉默睨着他的夫子:“能……不去嗎?”
“不能。”萧云闲斩钉截铁道,面无表情的模样,還挺能唬人。
巫舟纠结,对方是男主,是未来的皇帝,得罪不起啊,但是這一去,岂不是要忍受一整日被說教?
但是得罪未来皇帝与听天书之间,巫舟觉得還是选后者吧。
万一他在腿伤养好之前就能将对方說服离开许家村,也就不必被“荼毒”了。
萧云闲就這么一直瞧着他,直到巫舟点了头,萧云闲這才起身:“即使如此,早些歇了吧。”走過来的时候,顺便将地铺收了起来。
巫舟全程瞧着,从对方收卷地铺,再将锦被枕头放到他一旁,眨巴了眼,回神:“不是……你不是說不想占我便宜么?”
萧云闲已经躺了下去,闻,偏头:“可你不是說你是开玩笑的?更何况,就算是真的,也看不上我?既然都是兄弟,那也沒必要這么见外了。”
巫舟:“……”那他這一整日這么小气還有刚刚的事,都是……诳他去学堂的?
等巫舟想清楚了再去看那黑心夫子的时候,对方眼睛一闭,睡了。
巫舟:“…………”
翌日,巫舟被萧云闲揪了起来,洗漱完毕用了早膳就被萧云闲背着去了学堂。
巫舟全程面瘫脸,生无可恋。尤其到了学堂,其实就是村子靠后的一处竹楼,春暖夏凉,四周肿了大片的竹林,风景极好,但是這也挡不住即将面临的痛楚。
萧云闲将巫舟放到最后一排的角落,将拐杖放到他身后,文房四宝摆好,瞧少年還蔫蔫的,摸了摸他的头:“一开始听不懂也沒关系,我可以回去晚上帮你补习。”
巫舟难以置信抬头:什、什么?還要晚上补习?他勉强扯出一抹笑:“夫子放心,我很聪明,肯定、不需要、补、习。”
白日裡被“荼毒”就算了,晚上還要继续,他能活活逼疯了。
萧云闲却是不信,对方人之初三個字,就教了许久都未认全。
巫舟本来想开小差,结果,每当他一偷懒,那夫子的眼神就精准看了過来,看得巫舟只能硬着头皮听,听了一個时辰,感觉满脑子都是“人之初性本善”,他双眼无神瞅着萧夫子:這日子何时是個头啊?
好在這萧云闲還有点人性,在巫舟就要受不了的时候停了下来,让歇息一炷香。
巫舟松了口气,而随着下堂,巫舟立刻就被一群小孩给围住了。
平日裡叽叽喳喳的小家伙询问的声音這时完全成了天籁之音,毕竟,只要不是之乎者也,他听什么都行啊。
巫舟第一次這么耐心回答那些小家伙幼稚的话,“姐姐說你救了她是真的嗎?”
“你真的能一拳头打死一头牛嗎?”
“姐姐說你能飞天遁地跟话本裡的神仙一样,是真的嗎?”
“该我了该我了,小牛子你都问了两個了……粥哥哥粥哥哥你想不想当我姐夫……我姐姐說你可厉害了!”
“……”
巫舟听得只想笑,嘴巴一咧,瞧着一群小冬瓜,一個個摸了一把脑袋,对上他们一個個求贤若渴羡慕崇拜的眼神,尾巴都快翘起来了,开始扯皮:“当然救了,不仅救了小牛子的姐姐我救了好多小姐姐……你說我一拳头打死一头牛?当然不可能了?一個拳头?還用一個拳头么?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摁死一头牛了……”
“哇!”一群小孩听得目瞪口呆,捂着嘴惊讶不已,随后更加崇拜地缠住了巫舟。
巫舟坐在那裡,像是一個孩子王,指点江山、意气风发……
窗棂外竹叶哗啦啦作响,日光打进来照在少年的身上,随着少年肆意飞扬的笑,仿佛整個人都在发着光,精致好看的眉眼让不经意看過去的萧云闲愣了下,原本正在合上书卷的动作一顿,凤眸怔怔望着少年嘴角扬起的笑,忍不住看愣了。
而就在這时,少年突然抬眼看了過来,萧云闲对上少年朝着挑眉等着夸赞的表情,对方眼底仿佛盛满了光,耀眼夺目、璀璨潋滟……萧云闲的心莫名漏跳了一刻,他迅速低下头,缓了好几下,才觉得心脏恢复了正常,他奇怪地摸了摸,觉得自己昨夜大概是沒睡好。
巫舟奇怪瞅了萧夫子一眼,怎么?觉得他学得不好?這都开始给脸色瞧了?
巫舟幽幽瞅了他一眼,再瞧着等着他扯皮的孩儿们,又复活了,懒洋洋继续开始吹他的光辉事迹,不過,巫舟扯皮扯飞了,過了几日,好不容易到了夫子一月一日休沐的日子,一個穿着大红裙袍的妇人上门了。
巫舟正坐在梨花树下晒太阳,就瞧见“呦”的一声,巫舟反射性地抬头,就看到那有点辣眼睛的妇人,对方上上下下瞅着他,翘着兰花指隔空点了点:“好俊俏的小伙子,還不快给婶婶开门?好事来找你了!”
巫舟坐着沒动,他怎么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呢?
萧云闲去打水了,這时挑着两桶水回来了,看到妇人,眉头皱了皱:“李婶子,你怎么来了?”
妇人瞧见萧云闲眼睛都亮了,不過想到這两天不知多少人来对方都油盐不进,看来是看不上许家村的姑娘,于是,视线重新落在巫舟的身上:“当然是好事啊,這不……就算是不出门,好事也会上门的。婶子我這次来啊,是给說媒的!”
巫舟一开始沒反应過来,想着就算是說媒也只会给萧云闲說,毕竟他恶名在外,结果,瞧着李婶子那直勾勾打亮的目光,心生不祥:這……不会是给他說媒的吧?
萧夫子這個乌鸦嘴,他都這样了,都能有人给他說媒?人上门了,還是要让进来的,等萧云闲倒了三杯茶水放在石桌上,李婶子抿了口,立刻就开口了:“该你小子有福气,這不,谁說你无父无母,家裡也沒個人了,以前名声也不好,但只要改邪归正……這次你帮了村子裡的大忙,救了那么多人,州府的人都点名嘉奖了,這不……有人這就看上你了!不過,却是需要你上门女婿,不知你可愿意?”
李婶子最后一句也只是随口问问,必定這许贰舟的情况,能娶上媳妇儿就不错了,不過,谁让对方這次救了這么多姑娘,其中一位可不就看上对方了,加上這小子?意亮酥?螅?さ谩??故潜却遄永镒詈每吹墓媚锘挂?n危??抵莞??土瞬簧僖?樱?陀腥松闲牧恕
谁知,少年垂着眼却沒开口。
一旁的萧夫子也沉默不吭声。李婶子急了:“這天大的好事啊,许大家的,你倒是给個话儿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了啊,這姑娘长得沒得挑,看得上你可是你修了八辈儿的福气。萧夫子你也說句话啊,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话锋一转落在了萧云闲的身上,他一直垂着眼沒說话,本来這也是萧云闲一直以来期许的,可脑海裡不知为何,想到前几日看到少年那笑,這几日总是时不时就往对方身上看,越看越觉得想多看两眼。
明明他应该一同劝的,可到了嘴边的话,却是說不出口。
李婶子来的时候是打了包票的,想着对方還不欢天喜地同意了?结果,看這样子……這小子還不乐意了?
李婶子想了想,试探问:“小舟啊,你是不是不想当上门女婿?要是不想,還是能商量的。”
巫舟依然沒开口,他心情不爽,虽然知晓对方也不過是来說個媒,可莫名极为抵触,也不想开口,怕一开口就将人给轰走了。
李婶子看這样還不吭声,突然一拍大腿,這别是害羞了吧?
立刻就笑嘻嘻看向萧云闲:“萧夫子,你也說句话,小舟如今住在你這,你也算半個家长了,给哪個主意好好劝劝也行啊。”
萧云闲放在膝盖上的手僵了下,知道躲不過去,抬眼,深吸一口气:“李婶子,這件事是小舟的终身大事,還是他自己拿主意的好。”
巫舟哼了声,還算這夫子沒一股脑也撮合。
结果,巫舟這口气還沒喘匀,就听到萧云闲继续道:“更何况,小舟只是暂时住在我這裡,我……不算是半個家长,不過是……”萧云闲說到這顿了顿,似乎想找到一個合适的词,最后垂着眼只想到了一個词:“借住。”
巫舟一口气沒上来,差点气死了:“借住?”虽然是事实,但是相处了這么久,這厮直接来一句,先前還說都是兄弟,這一转眼就借住的陌生人了?
萧云闲听到巫舟這拔高的音调,明显听出了对方声音裡隐忍的怒意,心尖颤了颤,他一点都不想当对方所谓的家长,他终于明白那一丝丝不舒服是什么了……
萧云闲无奈探口气,刚想以对方還有两年弱冠为理由拒绝,结果就听到“砰”的一声响。
萧云闲与李婶子目瞪口呆地瞧着眉清目秀的少年只是动了动手腕,那么轻飘飘将石桌掰下来一個角,跟掰豆腐一样边掰着玩儿边道:“既是說媒,我也不瞒着了,毕竟這也算是我一個短处,成不成之前還是要說清楚的,否则岂不是害了人姑娘?”
李婶子被這一下吓得差点沒坐地上,摸了摸额头上的汗:“什、什么?”
巫舟抬眼,眸仁漆黑,可此刻竟是让李婶子觉得对方阴沉沉的:“我其实心地是個好的,但是吧……有时候却是无法控制自己,李婶子大概沒听懂,其实這些年那些坏事不是我想做的,实在是我自己控制不住。我吧,虽說有力大无穷這個天赋,但也同样伴随而来的有狂躁症,简单一些……就是我有时候无法控制我自己個儿,指不定病发,就一拳头下去了。”
說到這的时候,为了达到恐吓效果一劳永逸,一拳头打在了石桌上,顿时石桌在继缺了一個角之后,又多了一個窟窿。
李婶子這次再也顾不上别的了,撒丫子跑了,边跑边喊:“既、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算了!”开玩笑,就对方這拳头,发起疯来谁受得住啊。
巫舟這话倒是沒說假话,许贰舟的确是有這個毛病,先前在山上摔下来也就是因为病发,踩空了才从身上掉下来,一命呜呼的。
巫舟心情不爽,非常的不爽,尤其是萧夫子一句“借住”,将這些时日惺惺相惜的感情都抹了個干净,他看也沒看萧云闲就要站起身,结果却被握住了手腕。
肌肤一凉,巫舟垂眼,就看到某人担忧地瞧着他的手背,抹去了石桌上捶下去的渣渣,虽然沒受伤,可還是红了,让某人心疼不已,抬眼忍不住道:“你随便找個理由就行了,作甚非要……”弄伤自己?
萧云闲的话在少年直接甩开他的手停了下来。巫舟转了转手腕,轻飘飘道:“我的终身大事诶,我自己說了算啊。再說了,我就是一‘借住人’,萧夫子還是别为我這种明個儿指不定在哪儿借住的发愁了。”說罢,站起身就要走。
萧云闲心底一乱:“我不、不是這個意思……”
巫舟却是生气了,不打算理他了。
萧云闲第一次遇到這种情况,手足无措,瞧着少年拄着拐杖回了房,咣当一声将门关了,傻了眼,他這刚明白自己的心思,就将人得罪了?
巫舟将门一关,立刻就趴在了门框上,瞧着萧夫子在原地绕圈的动作,握了握拳:很好。
竟然這么久了,男主還是把他当成‘借住人’?這能行?以后可不利于他当皇帝身边的第一亲信啊。
刚开始巫舟很不爽,相怼人。但随后发泄了那两通之后,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但瞧见萧云闲内疚的目光,這机会不利用白不利用,趁着内疚的机会,让萧夫子知道知道他的重要性,加重内疚,這在萧夫子心目中的地位与分量也就重了。
巫舟咧嘴一笑,只是等再朝门缝看過去:沒、沒人了?莫非……他高估了自己在萧夫子心目中的地位?真的只是一個……借住人?
巫舟觉得自己被雷劈中了一样,回到床榻上,卷着被子心想,萧夫子都将他银子收了,不能……這么绝情吧?都不来劝他?大丈夫?
巫舟咬着被角想了无数次对方要是真不来哄他,他要不要自己当沒事儿人一样?但這……是不是太掉份儿了?
巫舟纠结着纠结着,自己睡着了。他是被香味儿给熏醒的,眼睛還沒睁开,就忍不住坐起身,鼻子朝着香味动,结果耳朵就听到了一声低沉的轻笑声,巫舟立刻就清醒了。
睁开眼,就看到门口,萧云闲站在那裡,手裡端着一盘美食,而巫舟床榻旁已经放了五六道,香气扑鼻,直勾着他肚子裡的馋虫。
巫舟差点就被俘虏了,但随即就想到了他還在“生气”,吞了吞口水,脑袋一偏,漠视了。
萧云闲笑了笑,放下那盘菜,也不急,又出去了。
巫舟偷瞄了一眼,看到对方很快去而复返,又端過来两道。
巫舟在他踏进来之前,将头偏過去了。
直到又来来回回几次,十几道丰盛的佳肴看得巫舟已经快按耐不住了。他放在锦被裡的爪子死死攥紧了:不能动,就算是想吃,气势不能输。
萧云闲终于端完了,将一碗米饭递過去一碗:“别气了,我给你道歉,该饿了吧,吃吧。”
对方温温柔柔的一句话,听得巫舟差点点了头。但是……再忍忍吧。
萧云闲视线在对方偷偷舌忝唇的动作上掠過,眼底闪過一抹笑意,望着对方的唇,有些心猿意马,垂下眼:“不吃啊?那……我先撤下去,等下你若是饿了,再热热好了。”
說罢,還当真要去端回去,巫舟觉得口水已经泛滥了,一声急声:“等等!谁說我不吃的?”迅速夺過饭碗,埋头苦吃,等第一口美味入了口,巫舟:苦了谁,也不能苦了自己個儿的胃啊,什么气势,先吃饱了再說。
萧云闲瞧着少年,眼底噙着笑意,心满意足地舒出一口气:看来不用继续做第二顿第三顿来赔罪了。
(男主他疯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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