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铁血将军来讲书
巫舟瞧着白纸黑字上的那三個字,被萧云闲气得彻底沒脾气了,怒极反笑,干脆也不走了,双手抱胸倚着门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這日子過得太舒坦了?改名字?你的族人不要了?祖宗也不要了?”他還是第一次见到为了娶個媳妇儿竟然连姓氏都不要了,他這辈子谁都不服,就服這位。
谁知,面前的人竟然還有脸笑,将东西都收好放入怀裡,才淡定解释:“谁說我不要了?我這就是为了族人才自請叛出云家另立门户。当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为了落实這份婚书。既然签了,不能白签。”
巫舟除非傻了才能被他這么忽悠:“是我傻還是你傻?你,改名换姓叛出云家,然后告诉我你是为了他们好?”他疯了才会信他的鬼话。
他算是发现了,夫子這性格自从融合了之后,都会撒谎了,以前夫子一個字谎话都不会說的。
像是瞧出巫舟的想法,萧云闲笑了笑:他撒谎的时候能让你知道?
萧云闲看少年气急了,干脆揽着对方的肩膀往房间裡带,好声哄着。
巫舟肩膀一抖:“起开,别动手动脚的,我們還沒成婚呢。”就算是成了,他還想硬来不成?
也怪他,当时被奉天承运赐婚那几個字咣当砸晕了,沒注意听到底赐婚赐的是谁,否则,他還收拾什么东西,直接圣旨一颁就跑,绝不给对方机会。
這婚肯定是不能成的,他得想办法跑,否则一旦成了,就萧云闲夜裡直勾勾像是沒吃過肉的饿狼一样的模样,他瞧着肝颤,那绝对新婚之夜是骨头渣都不剩的节奏啊。
萧云闲将门一关,也不着急,跟着巫舟走进去,在他对面坐下,還有闲心给两人都倒了一杯茶水,“我改名字原因有三。”
巫舟白了他一眼:“哦?哪三点?”忽悠啊,看你能怎么忽悠,還忽悠三点,你怎么不直接列個十條八條的?
萧云闲啜了一口茶水,优哉游哉道:“這第一点,自然就是這婚书了,为了让小舟信服,不得不为之。”
巫舟已经懒得理他了,這是“信服”嗎?他這是强取豪夺,這是强娶,這是赶鸭子上架。
“至于這第二点,我的确是为了族人着相,一旦我举兵谋反,這要是成功了也罢,可若是失败了,总不能连累這一门?为了大局着想,相信他们在天有灵也会原谅我的。”萧云闲說完了之后,巫舟倒是愣了,他還真沒想過這一点,因为对方太凶悍,在战场上也所向披靡,他心裡其实对之极为相信,相信他会成功,却忘了,這裡是朝堂而不是战场,只要最后沒登上那個位置,一切都有变数,還真有失败的可能。
巫舟皱眉沉默了下来,算是默认了這第二点。
萧云闲的视线在他眉眼上扫過,眼底闪過一抹笑意,继续說出了第三点:“至于這最后一点嘛,俗话說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這心心念念都是小舟,怕是以后也沒子嗣了,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我如今都不是云家的人了,族长也沒理由說三道四对不对?”
巫舟绝对相信他這最后一條就是瞎编凑上去的,他堂堂一個将军,還是云家地位最高的一個,他不想生,谁敢逼他?
“谁說不能生了,你生個十個八個的,谁管你?”巫舟沒好气地扫他一眼,說好的惊喜变成了惊吓,要不是打不過這厮,他真想让他尝尝铁板炒肉的感觉。
谁知,巫舟這刚脑补了一下萧云闲被他按在地上揍得哇哇叫的模样,這边這臭不要脸的就扬了扬嘴角,眼神耐人寻味:“生個七個八個?怎么,小舟你要帮我生嗎?說起来,你们仙人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技能,能男子受孕什么的?”边說着,目光還边下流地往他肚子上扫。
巫舟被他看得一张脸都绿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气得蹿起来,拳头就朝着這厮脸上揍過去:“生你大爷!”
萧云闲大概也知道气到对方了,也不反抗,他皮糙肉厚的,媳妇儿想揍两下就揍了,只要别手疼就行了。
于是,就在巫舟扑過来时,萧云闲顺势倒在了地上,瞧着少年生龙活虎的模样,這要是在床上……
巫舟对上对方那眼神,热血上头,本来想吓唬吓唬,這下子不揍一顿,他這气是不能消了,直接举起拳头抡了過去。
就在這时,房间的门却被敲响了,“将军?左丞相来找你商量……”
门沒关紧,将士本来就手劲儿大,吴副将敲下去的时候,门应声就开了,等他看清楚房间裡的情景,傻眼了:“…………”他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从他這個方向看,只看到自家将军与未来的将军夫人挡在桌子后,将军长手长脚的,只露出脑袋与一双长腿,夫人则是压在将军身上……
巫舟本来揍人還在兴头上,就被打断了,听到动静,抬眼,目露凶光:“看什么看?沒见過打架啊?”
吴副将脑子发懵,回過神,迅速转過身去:“属、属下什么都沒有看到!属下错了!将军、夫人你们继续、继续……”
背着身摸到门边,将门赶紧给关上了,只是关上之前,想了想,還是好心提醒:“将军、夫人啊,如今還是隆冬,天凉……還是去床上吧,地上……咳,凉!”說罢,迅速关上门,脸红脖子粗的,只希望沒打搅到夫人与将军。
巫舟皱眉,打架就打架,還去床上打?
地上怎么不能打了?
萧云闲一对上吴勇那脸色,就明白对方误会了什么,尤其是扫了眼少年一條腿跪在地上,一只手拽着他的衣襟,弓着身抬手揍他的动作,露出一截腰身,有些心猿意马,直勾勾盯着巫舟俯身时的脖颈,往裡面去看,边瞧着還边好心解释:“他以为咱们妖精打架呢,自然是要去床上才比较打得开……”
巫舟一开始沒听懂,等低下头对上某人那下流的目光,再瞧了眼被挡了大半的桌子,脑海裡灵光一闪,气得也脸红脖子粗,骂了一声粗话: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一群流氓。
巫舟举起拳头打算继续抡,可对上萧云闲那目光,想到那四個字,怎么都打不下去,气得站起身,对着他的腰踢了两脚,结果還硌脚……
萧云闲瞧着少年抱着脚单腿跳着,侧過身躺在地上,单手撑着头侧,凤眸半敛,眼神意味明显:“可怜了,要不……我帮你揉揉?”
巫舟:“滚蛋。”让他揉?确定不是占便宜?
萧云闲也不逗他了,嘱咐了一番這才出去了,去大堂见左丞相。
他其实只說了三点,他改名還有第四点。
他這次突然回来,消失了五年,对外說的是当年那场受袭之后伤到了脑袋,被一家好心的萧家夫妇救了,当时忘了自己是谁,就认了萧家夫妇为义父义母,当了五年的萧云闲。
如今他虽然回来了,但习惯了這個名字,救命之恩如同再造,萧家夫妇无子无女,如今病故,他愿意下半生改为姓萧,为他们供奉尽孝。
他說的半真半假,一時間也无法求证,众将士是见過他当初突然消失的一幕,自然不信,只会觉得這是天神下凡随意寻個理由隐瞒身份,既然都是天神了,怎么還能受寻常身份约束,自然不觉得有什么。
可他们這么想,某人却不怎么想了,這個人……自然就是酉帝,如今大酉国的皇帝,也是萧云闲当年忠心的皇帝。
這也是萧云闲故意为之的第四点。谁好好的会突然改名换姓?
酉帝本就多疑,如今一想,就觉得肯定是云宗洌有了不臣之心,這是在为谋反做准备啊,从云家族谱给除名了?他下一步要做什么?肯定就是要谋反啊,就算是谋反失败了,也不连累云家是不是?
酉帝气得不行,可如今三军依然被对方掌控,他不敢冒然动手,假意答应了萧云闲請求赐婚,這边就派了心腹左丞相来打探詳情。
萧云闲三两语将左丞相糊弄了過去,就是不提這五年的過往,只說尽快大婚云云。
左丞相将消息回禀给了酉帝,酉帝心裡咯噔一下:“左丞相,你說……他是不是想在大婚之日谋反?”
左丞相哪裡敢說什么,皇上多疑,他這些时日瞧着那些老臣下大狱的下大狱告老還乡的告老還乡,闻,也只是模棱两可道:“這……老臣觉得很有這個可能。”
如果是以往,他還会劝几句,可如今只想顺着皇上,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只要与皇上想法相悖,对方就会觉得他有异心,這样的皇上……左丞相垂下眼,早就生出不臣之心,否则,他不知哪一日也走了過往那些老臣的老路。
酉帝越想越觉得這云宗洌改名绝对有猫腻,婚期定在三個月后,既然如此,他当年能将他弄死一次,就能弄死第二次。
接下来三個月,一切相安无事,因为打了胜仗,论功行赏,只要是在战场有過军功的,按照功劳的大小,都封了官职,巫舟在军营几個月,后来萧云闲回来之后,他被那厮弄到身边当了亲卫,上過好几次战场,這次自然论功封了個不大不小的官职,八品的校尉。
巫舟因为先前的事還在跟萧云闲赌气,整日就往军营跑,在那裡一待就是一整日,一方面是为了躲萧云闲,另一方面自然就是看看有沒有什么办法能够逃婚。
因为他還顶着一個将军夫人的头衔,众将士爱屋及乌,对他也极为敬重,巫舟倒是過的优哉游哉的。
消息传到酉帝耳边,更加觉得這是萧云闲收买人心的手段。
萧云闲也开始铺路,只是按兵不动,等着酉帝先动手,白日裡也不再府裡,等到了晚上回来的时候,巫舟已经歇了。
等翌日巫舟醒来,萧云闲已经走了,巫舟倒是乐得清闲,可圣旨颁布了下来,大婚也越来越近,到了离大婚只剩下十日的时候,巫舟還是沒想到怎么逃婚。
白日裡他去军营,到处都是将士,身边還有個吴副将,整日跟着他,想跑都跑不掉;到了府裡,他能明显感觉到四周有人跟着,就算是能出城,怕是很快就被揪回来了。
随着婚期越来越近,巫舟彻底急了,在脑海裡呼唤系统:先前那個神秘道具能不能给我用一下?
系统的声音传来:“不行,那法器只能使用一次,上一次宿主已经让男主用了。”
巫舟:你那会儿可沒說就能使用一次。
系统:“是嗎?我沒說過嗎?忘记了。”
跟他耍赖?
巫舟想了想,淡定道:那我還记得你說過了那神秘道具能在危机时刻救宿主一命的吧?
系统:“是說過,可道具已经使用過了。”
巫舟:你承认說過就行,道具是给宿主用的,我沒用過,那就不算使用過。
系统沉默了半晌,才明白巫舟的意思:“宿主你這是要耍赖嗎?当初是你說要换给男主的。”
巫舟将先前系统說過的话還给它:是嗎?我說過嗎?忘记了。
系统:“…………”
巫舟躺在床榻上,优哉游哉地晃着腿儿:說起来你這算是工误吧?我這好好的宿主還沒使用過呢,系统你就给男主用了,我干了活让男主离开了许家村,结果什么都沒得到,宿主沒人权啊,太惨了,這任务沒法继续了……
系统:“…………”系统被巫舟噎個半死,不過它的确忘了說只能使用一次了,想了想,“那只能再使用一次,這次只能宿主使用,概不外借。”
巫舟眸仁一亮,這样就够了,萧云闲那厮不是想娶他嗎?等到时候让他抱着空气去洞房吧。
巫舟将自己的计划与系统說了一番,系统沉默半晌:“你是来辅佐男主登基的,宿主你是不是把自己的任务给忘了。”
巫舟当然知道,可他研究了一番,他除了一把力气之外,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加上他如今身份特殊,留在這裡其实反而会给萧云闲添乱,倒不如他直接离开,若是不小心被抓住反而会成为威胁萧云闲的人质,凭借萧云闲如今的本事加上大权在握,即使沒有他,对方也能成事。
巫舟将自己的想法說给了系统听,系统听完了之后,沉默良久:“宿主你确定要使用這次机会嗎?使用之后可就沒了。”
巫舟被系统的话听得眯起眼,对方這像是话裡有话啊:男主還有危险?
系统:“恕不能告知。”
巫舟沉默了下来,想了想,觉得這道具如今只能给他用一次,是他宿主在危机的时候使用的,无关男主,既然与男主无关,他就算是使用了也沒什么关系,若是男主這次真的失败了,他好歹還在外面,還能想想办法,哄哄系统拿出点别的来救人啊。
這么一想,巫舟点了头,算准了大婚之夜落跑,不過在此之前,他想了想,万一萧云闲這厮真的失败了,他要救人也得有银子打点。
于是,当天晚上萧云闲再次回来的时候,发现难得這小家伙竟然沒睡,正盘腿坐在那裡,直勾勾盯着他看。
萧云闲走過去,摸了摸他的头:“怎么還沒睡?在等我?還是……”他的指腹顺着巫舟的后脑勺往下,捏了捏他的脖颈,随即继续往下。
巫舟拿脚踹了他一下:“少动手动脚的,嘛呢?”
萧云闲低低笑了声,倒是也不恼,松开了手,边解衣服边道:“說吧,怎么了?难得你不装睡躲我了,還是只剩下两天了,夫人這是紧张了?”
巫舟拿眼瞥他一眼,這要是以往他铁定怼他,不過想想自己的计划,低咳一声,难得好脾气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我們谈谈。”說着,往后退了退,给萧云闲让出了一半的床。
萧云闲挑眉,上了床榻,撑在他身体两侧,直勾勾盯着他:“小舟,你打什么主意呢?”
“你想多了,是不是不想谈?不想谈就睡吧。”巫舟心虚,但气势不能输。
“谈,小舟想谈什么?”萧云闲看真的恼了,坐了回去。
巫舟這才正经严肃道:“后日就要大婚了,你就沒什么跟我說的嗎?”
萧云闲单手撑在身后,另一只手则是搭在屈起的腿上,闻看過去,嘴角扬了扬:“想啊,我有满腔的情意想說给小舟听,不過你确定不会恼?”
巫舟:“谁跟你說這個了?你就沒点别的要交代?”
萧云闲俯身靠近了些:“比如說?”
巫舟低咳一声:“你也回来這么久了,這府裡是谁管家的?”
萧云闲:“一個亲信。”
巫舟挑眉:“你看吧,還說要娶,连管家的权力都不交给我……”
萧云闲凑近了,忍不住乐了:“交啊,怎么不交,小舟你想要什么都行,這不是先前你在生我的气沒敢提,等大婚過了就让管家交给你,统统交给你管。”
大婚過后?黄花菜都凉了。“不行,我现在就要。”
“现在?”萧云闲认真看了他一眼,“确定?”
巫舟颌首:“对。”
萧云闲直接一挥手,那我让管家過来一趟,說罢,直接就去喊人了,出去了一趟之后,回来就交给了巫舟一把钥匙,“喏,這是府裡库房的钥匙,我所有的家底都在,今個儿太晚了,明個儿我告知管家一声,他会带你去看的。”
巫舟眼睛一亮,拿了過来:“妥了。”
萧云闲凑近了,突然道:“小舟你别是要跑吧?”
巫舟转過身时小心脏扑腾了一下:“跑哪儿去?我們仙人向来說话算话,說助你当皇帝就助你当皇帝,绝不二话,再說了……我們仙人会看得上這些俗物?”
萧云闲忍不住乐了:“对对对,仙人看不上這些俗物。”
巫舟不敢再多說,生怕被看出什么,干脆闭上眼装睡了。
萧云闲熄了烛火,在黑暗裡睨了少年一眼,凤眸底有精光一掠而過,让人捉摸不透。
巫舟翌日一早醒来果然沒看到萧云闲,他喊来管家,让他带自己去了库房,等看到一箱接着一箱的金子以及珠宝首饰眼睛亮了,不過首饰短時間换不开了,他看着那几箱金子想了想,让管家给换成银票。
管家愣了:“夫、夫人,這是为何?”
巫舟随便寻了個理由:“這么一箱箱摆在這裡,不安全,府裡就這么几個人,丢了算谁的?换成银票我亲自收着,若是丢了让将军只管问我就行了。”
管家听得愣愣的,夫人這别事在怀疑他吧?可将军走之前让他全听夫人的,只能去换了。
巫舟還有两日大婚這几日都沒去军营,等了两個时辰管家就回来了,将一叠银票交给了巫舟,巫舟挥挥手,淡定地带着银票回了房间。
与此同时,消息立刻被禀告到了萧云闲那裡,吴副将丈二摸不着头脑:“主子,夫人這是怎么了?”
萧云闲淡定得瞧着整個京城的地形图:“這是要拿着银票跑路。”
吴副将愣了下,以为萧云闲开玩笑,也沒多想,看萧云闲都沒說什么,也就沒当回事。“主子,先前你让找的与夫人身形相似的人已经找到了,可要瞧瞧送到府裡?”
“……嗯,送過去,另外让你准备的喜服可准备好了?”萧云闲头也未抬。
吴副将不知主子到底要做什么,“准备好了。”
萧云闲摆摆手:“按照先前說的,去办吧。”
吴副将退下了。
晚上萧云闲回去的时候,果然看到小东西躺着闭着眼,他望着装睡的巫舟,淡定地躺了上去,在对方额头上亲了亲,巫舟嘴角抽了抽,忍着沒睁开眼。
萧云闲瞧着对方动了动的睫毛,眼底噙着笑意,顺着往下又亲了下,对方忍着沒动,他点到即止,躺回去也闭眼睡着了:最后一日了,先放一放,等局势尘埃落定了,就别想再跑了。
巫舟翌日醒来,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将银票放好,就让系统使用最后一次神秘道具将他给变出了城外,他买了一匹马就往城外赶去,赶了一天一夜才在一個偏僻小镇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巫舟中午沒出现管家就报了上去,萧云闲从军营回来,身后只跟着一個吴副将。
他推开门,房间裡果然空无一人。
吴副将愣了:“咦,夫人哪去儿了?守着夫人的人沒說他出去了啊?”怎么好好的就沒了?
萧云闲在房间裡转了一圈,看了门口以及窗棂,从怀裡拿出一包粉末,在上面洒了一圈,并未有人离开的痕迹,嘴角弯了弯,果然是用了那個东西,先前让他在众将士面前能够消失的东西。
萧云闲這才直起身,“不用找了,先前让你找的人,装扮之后送到這個房间裡,让他假扮夫人。”
“啊?”吴副将愣住了,“那夫人呢?”
萧云闲凤眸深邃:“在安全的地方。”
他知道巫舟不乐意嫁给他,却故意让酉帝下了赐婚的圣旨,果然,对方跑了,却也在他意料之中。
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却依然不想让他冒险,所以他赌了赌,挖了個坑,那小混蛋還真跳了进去。
虽然有些失望对方還真是一点都不留恋,可既然成了他的人,想跑……也要他肯才行。
吴副将挠了挠头,主子何时将夫人送出去的?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那夫人何时回来?”
萧云闲望着前方,眼底闪過势在必得的光:“……很快。”
(男主他疯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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