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女皇的寿诞
凤临沒有睡着,芙掬才一推门而进,她便知道了。她缓慢地半睁开双眼,斜斜地睥着芙掬。
女皇的寿辰就是今日,凤临答应過紫苏会带他一起进宫,她倒是想看看紫苏准备的礼物,怎么才能让女皇欢喜。
這样想着,凤临对芙掬吩咐道:“让紫苏准备一下,便說本王要带他一起进宫。”
自月初云嫁入临王府开始,每到女皇寿辰,凤临会带他一起入宫为女皇贺寿。可是今天,凤临竟然要将紫苏带入宫中。這是不是說明,月初云已然失宠,而凤临现在宠幸的人是紫苏呢?
芙掬虽是這样想的,可是作为一個奴才的本份,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所以這個問題他沒有问出口,只是依照凤临的命令,慢慢地退出门去。
半個时辰后,一身盛装的凤临协同紫苏出现在王府大门。凤临见過紫苏的次数一個手指头都能数過来。她第一次见紫苏是在梦裡。第二次则是在王府的大牢之中。两次见他,他都十分狼狈。但是今日,因为是女皇寿辰的缘故,紫苏穿了身火红的衣衫,再系同色衣带,脚踩黑靴。他的长发半束在上,其余随意垂下。他的肤色原就白皙如玉,此时一身红衣更是将其骨子裡的妖冶风情显露无疑。
凤临淡淡的瞟了紫苏一眼,他纤细白皙的手中捧着一個半大的红木盒子。盒子上有一把小巧的铜锁,不知裡面装着什么东西。
凤临的目光在盒子上转了几圈,终是问道:“這便是你为母皇准备的礼物?”
紫苏将手中的盒子抬高,放到凤临面前,他用一只手将小锁打开,对凤临挑眉道:“不知王爷对這份礼物可還满意。”
女皇生辰对整個北月王朝来說可谓是一场盛事。他国的朝奉以及各位大臣精心准备的珍奇异宝定然多不胜数。所以绝对沒有人会送這样一份礼物给女皇,這份礼物再普通不過,可是凤临却觉得,今夜在寿宴上出尽风头的,就是這样一份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礼物。
凤临看着盒子裡的东西,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对于紫苏,她似乎又有一個新的认识。
一看凤临的表情,紫苏就知道她对自己准备的礼物很满意。他将盒子盖上,抬起头来,道:“王爷可以带紫苏进宫了嗎?”
“当然。”紫苏既然說到做到,她也沒有拒绝的理由。便点头走在前面。
马车在门口恭候多时,凤临一個翻身率先爬上马车。随后她从车内伸出手,对還在马下的紫苏道:“上来。”
紫苏迟疑一下,還是将手放到凤临手中,让她将自己扶上马车。
很快,马车就来到宫门口。守卫一见来人是凤临,也不阻拦,直接将她们放进去。
马车在宫中行了约摸半刻钟,终于来到目的地。
临下车前,凤临看了紫苏一眼,别有深意的道:“自己本份着点,别丢了我临王府的脸。”
凤临话裡的深意,她想紫苏能够听得懂。她就是想告诉他,最好不要做什么有失本份的事,因为他绝不可能成功。
对于凤临的话,紫苏不置可否。也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依旧是那样一副淡淡样子,仿佛凤临刚才的话并不是对他的警告。
沒有得到紫苏的回答,凤临也不在意。任由宫侍带领着走进殿裡。
凤临两人的到来,很快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在场所有大臣的目光都聚集在跟着凤临进来的紫苏身上。绕是一群人见惯无数美人,但像紫苏這般美得人神共愤的,却不多见。
此时,众人心中想法一致。难怪凤临会向女皇請旨娶他为侧君,像這般妖娆的可人儿,真想将他压在身下,好好疼爱。
众人淫、秽的目光让紫苏很是厌恶,他秀眉紧凝,双手下意识的捏紧手中的木盒。
凤临走在前面,自然将一众大臣垂涎的目光看得分明,她眼裡一道冷光横扫過去,被她视线扫過的人,无不心惊肉跳的低下头去。
凤临一步一步的向裡走去,她的脚步不重,可是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心上。毕竟她们方才可是盯着她未過门的侧君看了许久,如果凤临一個不快,她们的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女皇還沒有来,殿裡只有早早等着的一众大臣和凤锦。
宫中设宴向来是以官职高低来排列座位的。凤临的位置,自然是离女皇最近的。她慢悠悠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又用手敲了敲自己身旁的位置,对紫苏道:“坐到本王身边来。”
凤临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紫苏移动。见到众多二品以上的官员,這個男人表现的太過淡定,沒有一丝一毫的紧张,根本不可能是一個小小的男妓所拥有的气度。
紫苏面上沒有露出不耐之色,可那眼底分明有着让人无法察觉的蔑视。他看着众人,却也蔑视众人。
他的脚步很稳,向自己的方向走過来时,他红色的衣角随之轻摆,颇有些摇曳生姿的味道。
在众目睽睽之下,紫苏面色如常的走到凤临身边,在她身旁坐下。
同凤临一样,凤锦今日也将自己的夫郎带进宫来。她今日所带的人,是两年前东陵国送来北月和亲的皇子燕墨尘。
沒有月初云的淡雅,也沒有紫苏的清冷。燕墨尘看上去很干净。干净的仿佛沒有沾染過任何尘埃,如同初生的婴儿一般。对于燕墨尘,凤临只有一句话要說,现在能保持這种干净的人,不是傻子就是装的。而他,很明显不是属于前者。
前些日子才被凤临侮辱了一番,凤锦当然不可能就這样善罢甘休。恰好今日凤临将紫苏带来参加寿宴。這对她来說是一個绝佳的反击机会。凤锦眼珠一转,說道:“皇妹,這男妓虽然是個尤物,可是妓子本性都是淫、乱之极的,皇妹可要当心些,可别被自己的夫郎戴了绿帽子而不自知。”
凤锦這话是在暗讽凤临,她的意思就是,你的夫郎恐怕已经被别的女人压過,你的绿帽子是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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