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被掳(为汀雨零大大加更)
忽然间,她脑中闪過了昨日万继江与自己過的话语:
“陛下不妨设想一下,如果陛下满心欢喜来找自己的帝夫,却发现自己的帝夫与另一個女子正在厮混,并且密谋着一同逃走私奔,陛下是什么感觉?”
“是,《男德经》是教過我們男子应该遵循‘未嫁从母、既嫁从妻、妻死从女’,可這并不意味着男子就一定是女饶完全所有物,就是一個杯子,也会有装满水而溢出来的时候,更何况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呢?”
此刻,她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此前她的那些看似轻飘飘的言语,“在正常不過”的动作,对于柯启鸿来,打击有多么大
将思绪与懊悔重新拉回脑中时,凤雅仙已经牵着柯启鸿逐渐远去了,凤婉雪犹豫了一下,還是决定跟上
喧闹的朱雀街上,满是熙熙攘攘的人流与往来吆喝的贩
走過一個转角,凤雅仙忽然买下一串糖葫芦,献宝似的将其递到柯启鸿面前道:“尝尝這個!我打听過了,這一整條朱雀街裡,就属這位老人做的糖葫芦的手艺最好了!”
柯启鸿动作僵硬地接過,缓缓挤出一個笑容道:“谢谢。”
“嗨,谢什么,只要是你喜歡的东西,我都买给你,只要能够博得你一笑,就是让我散尽家财,我也心甘情愿!”完,凤雅仙注意到了那個一直尾随在他们两個人身后的“尾巴”,遂抓起柯启鸿的一只手,似是宣示主权一般,在其上面轻轻落下一吻
此番举动,却是分毫不差地落入到了凤婉雪的眼中
一块本欲用于支付购买糖葫芦的整银,就這么被凤婉雪生生捏碎成了碎银,只是,伴随着這股浓郁火气的,還有一段令她有些不堪回首的画面:
“陛下,男来喂你吧,来,阿————”
“国师大人亲自前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嗎?”
“沒什么大事,只是带着一個看透了一切的男饶遗物前来,与陛下缅怀死去的青春罢了。”
不知那时候的鸿,是否也像自己這般,愤怒,无力,悲伤,不,或许要甚几分吧?毕竟,自己只是看见他被“强迫着”亲了一下手背,他却是看见,自己“欢心享受着”其他男饶亲密喂食
思及即刻,心中不免又多了几分自责,为什么自己就沒有早点发现這其中的异样?为什么自己就沒有发现,這些看似简单的“怄气”之举,会给鸿带来如此大的冲击与伤害?
那握着银两的手又再度用力几分,直至那卖糖葫芦的老太提醒自己时,凤婉雪這才发现,手中的碎银不知何时已经化作了一摊“银粉”
从衣袖裡再度掏出一块整银塞入老太手中后,凤婉雪将糖葫芦收下后继续紧随凤雅仙,柯启鸿身后
悄悄地将手背到身后,借着衣裳擦了擦,柯启鸿心中那股莫名地恶心感這才消退了一些,那平日裡可以吃下一整串的糖葫芦,此刻不知为何也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味如嚼蜡
将强行塞入嘴中勉强嚼碎咽下后,柯启鸿看着木棍上剩下的那几颗,不由得的有些发愁
似乎是看出了柯启鸿心中愁绪,凤雅仙将剩下的糖葫芦从柯启鸿的手中要了過来,随后,当着柯启鸿的面将其一一吃下,意犹未尽地感慨道:“我启鸿你为什么那么喜歡吃糖葫芦呢,這酸酸甜甜的滋味,倒着实令人眼前一亮,不過,今吃的這串与我往日吃的倒是有些许不同,好像,比以往的要更加清甜几分,不知启鸿你有沒有這么觉得?”
柯启鸿自然是知道凤雅仙這话裡所蕴含的另一层含义,尽管心中满是不适,但脸颊還是本能地泛起一阵微红,遂假装不明白道:“是嗎?估计是這位老姐姐的白糖下的比较多一些吧。”
“噢,可能确实是吧,诶,对了,我记得這‘白糖’一物,好像是启鸿制作出来的吧?”
“都是些平时无聊随意瞎摆弄的玩意,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這怎么能叫做‘玩意’呢?你的那些個诸如‘碘盐’,‘米酒’的玩意,现在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据我了解,不单单咱们凤国的百姓,就连邻国的一些世家,都以能喝上米酒为荣呢。”
“看不出来,文王殿下竟对在下的了解如此之深,倒是令在下‘刮目相看’啊。”
凤雅仙闻言,不由得脸色一变,随后连忙干笑几声掩饰尴尬,转移话题道:“哪有哪有,偶然知晓,偶然知晓,走了這么久了,那几分饿意我有些抵挡不住了,刚好,前面就有一家远近闻名的酒楼,不知启鸿意下如何呀?”
“全听文王殿下安排。”
“好,那我們……”
凤雅仙的话還沒有完,一個身影忽然从人群中钻出,一记手刀将柯启鸿击晕,随后将其往肩膀上一抗,几個跳跃便已飞出十几米
跟在两人身后的凤婉雪见状,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留下凤雅仙一個不会半点武功的人站在原地干瞪眼,当然,她也并不会在那傻站着
不动声色地钻入一條巷,凤雅仙在墙壁上连敲了三下,一個腰悬铜制令牌的锦衣卫顿时来到凤雅仙身前单膝跪地
“刚刚那個人是谁?!”
“回大人,好,好,好像是程英……”
“程英?!她怎么会在這裡?!”
“程英前些日子在我們這裡通過打听得知,柯国师是锦衣卫组织的手持金制令牌的人之一,再加上其前段時間她自己搜集到的一些线索,属下推测,程英应该是想抓走柯国师询问確認一些事情……”
“混账!!!谁让你们把這些事情泄露给她的?!”
“属下知错,請大人责罚!”
“限你在一個,不,半個时辰之内,找到程英可能会藏身的据点,如果找不到,你就自裁谢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