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谁欺负我我就弄死谁
南昭雪眸子微缩,本着杀人的心,却說是玩心重?
乐和郡主哭道:“她是天极哥哥娶的新妇,我只想和她玩,又沒有想着真推她下去,可她倒是真把我推下去了。”
珍贵妃看向南昭雪:“你呀,乐和還小,玩心是重了些,你是嫂嫂,也该问清楚,怎的上来就推人?”
“不只推,她還拿竿子压住我,不让我挣扎。”
乐和郡主的话让珍贵妃彻底变了脸:“你!你竟然……這是何意?女孩儿家开個玩笑在所难免,就算是過头,也不至于要人命吧?”
封天极皱眉,南昭雪不慌不忙道:“乐和郡主,那根竿子呢?”
乐和郡主脱口道:“你休想抵赖,那根竿子還在岸边!”
“是嗎?是哪来的?”
“是本郡主命人带上的!”
“是啊,”南昭雪语速缓慢,“你既是沒想着真推我下水,那早早准备竿子干什么?”
乐和郡主:“……”
“娘娘,”南昭雪坦然道,“今日是我入宫谢恩,父皇知道我给王爷冲了喜,王爷身子渐好,很是欢喜,還赐我免跪金牌。
我知道,很多人觉得我出身低,但那又如何?父皇告诉我說,既是嫁到皇家,就是皇家儿媳,不管出身,不问過去。
這婚事是父皇赐下的,有谁不服,去找父皇理论,莫非有谁觉得自己比父皇還英明?如若不敢,就别背地裡叨叨,不敢找父皇,偏找我的麻烦,是以为我好欺负嗎?
父皇說了,让我镇得住王府后宅,给王爷分忧,您疼爱王爷,自也是這么想的,那我就不明白,一個郡主,也能骑到我头上嗎?
您若觉得她是您的侄女,不好說什么,那我就去找父皇,让他评理,這样的玩笑,我就是开不起,她想要弄死我,我为什么不能推她?”
殿内一片死寂。
乐和郡主也停止抽泣,有点慌了。
她当时的确是嫉恨,就是想给南昭雪一点教训,可真沒想着要杀她。
珍贵妃嘴唇抖了抖,猛地咳嗽起来。
实在气得不轻。
封天极上前,关切道:“母妃,您沒事吧?她不懂规矩,您担待,等回去以后,定要好好教她。”
珍贵妃咳嗽得更厉害了。
她现在有点无法下台的感觉。
梁公公从外面进来,回禀道:“娘娘,外面有侍卫来报,說是花园子裡沒找到您的夜明珠。”
南昭雪听到這话,心陡然一沉。
她瞬间就明白了珍贵妃打的什么主意。
盯着珍贵妃的目光也凉薄得沒有一丝温度。
珍贵妃察觉,转头看她,对上她的眸子,她的目光仿佛洞察了一切。
珍贵妃双手微握,知道又如何?
反正珠子在她手上,也是百口莫辩。
封天极察觉到南昭雪的情绪,看她一眼,又问珍贵妃。
“母妃,什么夜明珠?”
“沒什么,一颗珠子而已,丢了就丢了,”珍贵妃话是這么說,脸上却满是遗憾。
桂嬷嬷立即道:“娘娘,告诉殿下又如何?那夜明珠殿下也是见過的。殿下,就是皇上赠予娘娘的生辰礼,娘娘很是喜歡,每日晚上都要用,烛光刺目,這夜明珠正好照明。”
她叹口气,迟疑道:“可不知怎的,今天就……不见了。”
梁公公也在一旁附和:“奴才领着人四处找,也让侍卫们在花园子找,可依旧沒有踪迹,会不会……是被人拿走了?”
“胡說!”珍贵妃喝斥,“本宫這裡一共也沒来過几個人,都是自己人,能是谁?”
能是谁?南昭雪冷笑,這就差指名道姓地說是她了。
封天极也听出来了,目光迅速掠向南昭雪。
可她一脸平静,什么也看不出。
乐和郡主嘀咕道:“姑母,這有何难?今日来過的人,都搜一搜,不就行了?”
“不可胡說,”珍贵妃叹气,“今日来的都是自家人,不许多事。”
“姑母,您就是心软,”乐和郡主嘟起嘴,目光落在南昭雪手裡的匣子上,“王妃手裡拿什么?”
南昭雪還未說话,封天极冷声道:“是父皇赐给她的,怎么?還要搜一搜嗎?”
他目光沉凉,似寒气四溢的宝剑,刹那间割来。
乐和郡主心尖一抖,平时封天极是惯爱冷着脸,但也沒有如此過。
珍贵妃的确有意搜,不搜如何坐实南昭雪的罪名?可封天极這态度……
桂嬷嬷适时道:“殿下莫气,郡主也是心直口快,并无恶意,今日老奴把娘娘赐的东西给王妃时,的确……”
她后面的话沒說,但意味不明,任谁也听得出另有深意。
南昭雪手抚着匣子:“所以,娘娘是怀疑,是我偷了夜明珠?”
珍贵妃沒想到她问得這么直接,笑有点尴尬:“你這孩子,哪能呢?本宫怎么也不会怀疑到你头上。”
“那嬷嬷刚才的话是何意?”南昭雪看向桂嬷嬷,“别說半截话,直接說完吧。”
桂嬷嬷吞口唾沫,目光掠過匣子,行個大礼道:“老奴不敢胡說,的确是瞄见有华光,似是夜明珠,但老奴老眼昏花,沒看清楚,不敢乱說。”
“不敢說,你也說了,”南昭雪冷笑。
乐和郡主忍不住道:“到底有沒有,搜一搜便是,這不就清楚了?”
“姑母,从我开始搜,我不怕!”
“不许胡闹,”珍贵妃虽然這么說,但也沒說不搜。
封天极扭头盯住南昭雪,但她根本不看他。
“如果搜不出,该如何?”南昭雪看向桂嬷嬷,“你說你老眼昏花,若是搜不出,可敢承担?”
桂嬷嬷咬牙道:“若是沒有,那老奴自愿领五十杖责!”
南昭雪挑眉:“你說的。”
“娘娘以为如何?”
珍贵妃摇头:“罢了,一颗珠子,不必为此闹得不愉快,以后本宫再找一颗便是。”
“看来,娘娘也从心裡认定是我偷的,”南昭雪把匣子放在桌上,“好,那就搜吧。”
“不過,我這匣子裡东西珍贵,我不愿意让這多人瞧……”
“沒关系,”桂嬷嬷立即道,“老奴可以拿去裡面查看,稍后再拿出来。”
“好,”南昭雪微勾唇。
桂嬷嬷抱起匣子往裡走。
珍贵妃摇头叹息:“你這孩子,堵這個气干什么?本宫怎的会怀疑你……”
乐和郡主道:“姑母,還是搜搜好,我听說那是贡品,皇上独独给了您,再說,搜過了沒有,不也正好证明她的清白嗎?对吧?”
南昭雪不理会她,封天极凑到她身边,悄悄捏她手指。
心裡都快急死了。
南昭雪指尖用力掐他。
封天极:“……”
過了好半晌,桂嬷嬷才从裡面出来,脸色极为难看。
珍贵妃一看就不对劲,心裡“咯噔”一下。
“怎么样,有嗎?”乐和郡主忙问。
桂嬷嬷把匣子放下,屈膝行礼道:“并……沒有。”
“沒有?”乐和郡主满脸失望。
珍贵妃脸上笑容僵住,一万個不相信。
怎么可能?明明……
难道南昭雪提前知道,把珠子藏起来了?
這不可能!她不可能提前知晓。
她正心乱如麻,南昭雪淡淡道:“既然沒有,那现在先說乐和郡主想杀我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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