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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他笑了

作者:未知
夜裡,远郊别墅。 薛琰的车子驶入,别墅内灯火通明,门口守着两個保镖,薛琰的车子在院门前停下,保镖开了门。 此时,盛舒坐在餐厅,正在用餐。姿态不像是被人绑架,反倒像是被人請到這裡来。 一桌子菜,還挺丰盛。 “叶伯母,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薛琰笑着過去。 盛舒放下筷子,“确实是等久了,你看我這都吃完了,你才過来,我以为你不打算露面了呢。” 薛琰在对面坐下,“怎么会,我肯定得過来一趟,瞧一瞧有沒有怠慢。”他扫了眼桌上想菜,侧目瞪了旁边的人一眼,喝道:“你這都是什么东西?這种东西能给叶夫人吃?猪都不吃的东西,你让叶夫人吃,我看你是活腻了!” “這……” 盛舒:“我现在年纪大,身体不好,就只能吃些清淡的,你這手下挺会做人的,知道我這样的年纪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我刚想說你管教人這方面不错,现在就要打我脸了?” 薛琰笑了笑,“我這不是怕怠慢了您么。” “沒有,這儿的环境挺好,我呆在這裡很舒服。” 薛琰摇摇头,“太舒服可不行。” “那你想如何?” 薛琰:“我想如何,就要看你這個母亲,在老叶心裡有多重要了。我记得他们似乎关系不太好,看来是真的?”他這番话,是话中有话,两种意思。 盛舒喝了口茶,說:“关系好不好,我始终都是他妈,百善以孝为先,不然你也不会請我到這裡来了,对吧?” “我知道,你是個很懂事的孩子,我一直都有关注到你,某些方面,阿盛比不過你。” 薛琰挑眉,笑道:“想不到伯母這么会說话,不管真假,我听了挺高兴。” “在感情這一块,自然是比不上你决绝。他要是有你的一半绝情,我們可能也沒有机会坐在這裡聊天。”盛舒叹口气,說:“不過我现在想通了,做人還是有些人情味的好,若是真的像你這样,到最后连亲情都不顾,那就不是人了。” “說了半天,還是在骂我。果然,姜還是老的辣,我差一点被你忽悠了。”薛琰敲了敲桌子,招呼了人来,“伯母,我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老老实实我不会为难你。不過也不能让你太舒服,這些日子,您多担待了。” 他扬了扬下巴,手下人就把盛舒带去了别处。 盛舒最后关押的位置,连凌随都不知道。 他在得到消息以后,亲自来了一趟深城。 薛琰沒有亲自去接,让温漾去接待,安排好酒店。薛琰当天沒去见他,空出時間去接薛微出院。 到医院时,薛妗也在。 自上次盛舒来了一趟医院,就无辜失踪了,叶澜盛他们虽然什么也沒說,但她怀疑這事儿是薛琰做的。 她本来想直接去公司找人质问,但想了想跑去公司肯定是问不出什么,就忍了下来。 “我今天跟你们一块回家,行么?”薛妗替薛微拿东西。 薛琰:“之前不是說了,要让你回家?” 薛妗沒跟他多說,挽着薛微出去。 回到家裡以后,薛妗专门拉了薛琰单独說话,“盛舒是不是被你弄去了?” “你回来就为了說這個?” “是不是?” “不是。” 薛妗与他对视片刻,薛琰不耐烦的摆手,說:“叶澜盛都還沒来质问我,你出什么头?薛妗,你最好先搞搞清楚你自己姓什么,我是你什么人,你现在跟外人合伙了要搞自己家人,于情于理你觉得合适么?” 薛妗:“别给我說這些,我跟叶泽善都有孩子了,我們還是两家人么?你为什么非要跟叶家的人過不去?就不能妥协一次?叶泽善和叶澜盛都不是說话不算话的人,也不是计较利益的人,你非要把关系搞成這样,你累不累啊?” 薛琰懒得讲,摆摆手,說:“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不管你,你也别来管我做什么。从明天开始,你跟薛家沒有关系。” “我难道不是为了這個家好么?”薛妗气不打一处来,用力的捶旁边的柜子,指关节都打的通红,“我真的不知道,都已经這样了,你干嘛要這么执着。明明是一件可以变通的事儿,你为什么非要用這种手段?你疯了么?!你是不是不想好好的了?你非要进监狱牢底坐穿才甘心么?” “给我滚,我沒你這個妹妹。你给我滚回叶家,相夫教子去!”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直接把她丢到了门口,毫不犹豫的甩上门。 薛妗迅速上前,沒想到薛琰能那么狠,竟然直接摔门,她整個人撞在门上,鼻子都要撞歪了。 她火气冒過头顶,狠狠踹了两脚大门,說:“薛琰,你再這样下去,你迟早完蛋!沒人救得了你!沒有人救得了你!” 過了会,门打开,薛琰把她的包丢了出来,“滚。” 门再次甩上。 薛妗骂了句脏话,揉了揉鼻子,把包包捡起来,火气不停的攀升,她真的很想冲到薛琰跟前去骂他,狠狠骂一通。可气到最后,悲从中来,蹲在门口,呜呜的哭了起来。 像個被家裡人抛弃的小孩。 司机开着车子過来,在她身后停下,“薛小姐,我們回去吧。” 薛妗低着头,把眼泪擦掉,吸了吸鼻子,瞥他一眼,說:“去哪儿?” “回叶家啊。” 她抿了抿唇,又看了眼跟前紧闭的大门,默了一会后,点头,“走吧。” 回到叶宅,薛妗情绪低落,這叶家最近的气氛也很沉闷压抑,每個人脸上都沒什么表情。盛舒失踪的事儿,沒有往外传,各方都瞒着,只有家裡的人知道。 叶澜盛和季芜菁商量事儿都是避开她的,叶泽善也不会跟她多說什么。 很多事儿,她要自己猜。加上盛舒失踪那天,正好是跟她一块去了医院,虽然她现在人向着叶家,可她到底還是薛家的人,她很怕叶泽善又要误会她。 這事儿要真是薛琰做的,那么她也脱不了关系,叶泽善本来就不太相信她,好不容易关系渐渐缓和下来,她不想又回到原点。 她走過叶泽善房门的时候停了停,犹豫了下,還是敲了敲门,等了一会,裡面一点反应都沒有。她又敲了一会,還是沒人应。 她的心情更低落了,盯着紧闭的门发呆。 手机铃声拉回了她的心神,来电是杜静。 她立刻接起来,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在哪儿呢?” 薛妗說:“在家啊,别打我主意,我這会不会出门的。跟你们一块玩,不是喝酒就是唱歌,太无聊了,我现在不感兴趣。” 杜静啧了声,說:“你啊你,生了孩子以后就彻底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可爱的薛妗了。” “谁說的,我现在還是一样的可爱。你打来什么事儿啊?” “想问问你,你跟叶泽善之间怎么样了。” 杜静不算是個特别八卦的人,一般不会主动来问這些事儿,除非有事儿。 薛妗說:“你直接說事儿,不用拐着弯讲。” 杜静笑了下,“那行,我今天公司聚散,地点是km酒店,刚才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叶泽善跟個女人在一块,看起来有点暧昧。他们两個是一块进酒店。” “什么意思?”薛妗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什么意思你還能不懂啊?我出来沒多久,他们应该上楼了。” 她本来今天心情就不好,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要是换做以前,她现在肯定杀過去了,一定给他们搅和的天翻地覆,可她现在比以前冷静多了,也沒有以前那么自信,杀過去大吵大闹,那就是准备把关系撕破。 所以即便杜静告诉她地址,甚至把房间号告诉她,她也不会去。 “有些事儿沒弄清楚之前,還是不要乱說的好,也许只是客户,或者合作伙伴。一個男人身边一個女人都沒有,那不现实。你說是不是?你說你在外面工作,可以不接触男人么?” 杜静一下沒反应過来,她看了看手机,快要怀疑电话那头的人是不是薛妗本人,“你是不是病了?還是生孩子生傻了?” “有什么不对么?难道你让我像個炮仗一样?遇上一点事儿,就去打架撕逼,有意思么。我本来就不是這种人。他要真的看上别人了,我也不会在這裡赖着。” “我只是沒想到你能這么冷静。不過,你可以這么冷静,是不是代表你已经沒那么喜歡他了?” “不是,我反倒觉得我更喜歡他了。” “行吧,我就是告诉你一声,不想你被骗,要怎么解决那是你的事儿,但是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只管跟我說,我一定是随叫随到。其实吧,作为你的好朋友,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你那么憋屈的样子。但還是那句话,你自己开心就好。” 挂了电话,薛妗坐在床上发了许久的呆,话虽然說的漂亮,但心裡的难受自己知道。 她搓了搓脸,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洗完以后,先去儿童房看了看团团。 然后就去了客厅,顺便到酒窖去拿了瓶红酒,独酌。 叶泽善回来的时候,她横躺在沙发上,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茶几上放着两瓶红酒,一瓶已经空了,另一瓶剩下一小半。 她咬着杯子,眼睛朝着大门的方向看着,瞧着叶泽善走過来,她沒动,也沒有叫他,只是特别安静的看着他的身影,由远及近,脸部沦落由模糊变得清晰。 她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她用力的咬住唇,闭了闭眼,稍稍平复下心情。 叶泽善直接走到她跟前,掂量了一下酒瓶,“兴致那么好,一個人在這裡喝酒?” 薛妗听到他的声音就在附近,整個人不由的颤了颤,轻轻的冷笑,說:“你沒看出来我這是喝闷酒么?要是看不出来,就去把电灯打开,仔细看看清楚再說。” “我已经准备断奶了,所以我现在喝什么,都不会影响到你儿子。你只管放心。” 她挪了挪手臂,压住眼睛,眼泪還是不受控制的流出来,鼻子发酸,舌根发苦。所有情绪交织在一块,她要憋屈死了。 叶泽善說:“那你慢慢喝,我回房了。” 此话一出,薛妗彻底的炸了,情绪在這一刻,如何都绷不住。她突然坐起来,将手裡的酒杯往地上一扔,一把拉住他,借着力道从沙发上起来,直接扑到他身上。 红酒的后劲其实挺大,她這会整個人都晕乎乎的,可神智却還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做什么。 她用尽全力死死的圈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然而,在她张嘴想要說话的时候,胃部一阵翻腾,直接吐了出来。 吐了叶泽善一身。 吐完以后,反倒沒了力气,又躺会了沙发上。 叶泽善绷着一张脸,而此时的薛妗趴在沙发上,像是死過去一样。 稍后,他叫了佣人過来,把客厅這边打扫干净,并把人抬回房间。等人妥当的安置在床上后,叶泽善才回房去洗澡。 洗完澡,他想了下,去找方姨问了问情况。 方姨:“她本来說今天不回来,說是要回薛家,结果又回来了。她也沒說什么,過来看孩子的时候,沒看出来心情不好的样子。”方姨叹气,“可能是盛舒失踪,她有点自责,上次跟我說了几句。怎么說了,在這裡,她多少還是像個外人,即便有個孩子。但你们两個的关系……” 說到這裡,方姨也就不說了,“其实她留在這裡,也是需要点勇气的。” 叶泽善点头,想了下,說:“方姨,麻烦你帮我弄個解酒汤吧。” “行。” 等方姨端来解酒汤,叶泽善送到薛妗的房裡去。 进去后,人不在床上,左右一找,竟然躺在卫生间的浴缸裡,泡着水半身的水,水温已经凉透了。 她本人趴在鱼缸上,看着像是睡着了,可见着她眼珠子在转,应该還醒着。 “你要洗澡?”叶泽善站在旁边询问。 薛妗有气无力,說:“我觉得我完了。” “什么?” 她說的含糊,叶泽善沒怎么听清。 “我怎么变成這样了,一点性格都沒有,连生气都不敢表现出来,生怕他会不高兴。他跟别的女人去开房,我都還要替他找借口,我怎么会是這种人?!我从来沒想過我会变成這种人,要是以前,我肯定去捉奸,把狗男女打死。可我现在竟然不敢,我好难受,快要难受死了。”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似乎很难受,在浴缸裡不停的扭动,挣扎来挣扎去,跟自己较着劲。 叶泽善拿了浴巾,盖在她身上,把她从浴缸裡拖出来。 薛妗勉强抬头,睁开眼看了看,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脸,眼泪瞬间掉下来,她哽咽着,說:“你跟别人开房了?” 刚她自言自语的那一番话,听得他云裡雾裡,這会倒是有了点眉目,“什么?”他冷眼看她,像看傻子。 “我朋友看到你跟一個女人去酒店开房了,還一起上去了。你找别的女人了?” “等你酒醒了再說。” “不想說?不想說就是承认了,承认了也好,承认了免得我在這裡自欺欺人。我明天就回家,反正薛琰也让我回去,总不能为了你跟自己哥哥闹翻吧,不管怎么样哥哥是亲哥哥,做错了事儿,总還会顾念一下亲情。你就不一样了,做错了事儿,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了。也不会再喜歡我了,我早就该知道。” 她开始挣扎,从他怀裡挣脱出来,踉跄几步站稳,“我现在就走,我给薛琰打电话,我让他来接我。”她在原地转了一圈,像找手机,却不知道在哪裡。 叶泽善看着她闹腾,在她要摔跤的时候,及时拉住她,扣倒床上坐好。 “我不是不想說,只是你现在脑子不清醒,說了也白說。就算要走,也得是明天……” 不等他說完,薛妗哇的一下哭起来,“你巴不得我走吧,我就知道你巴不得我走,我现在真的是猪八戒照镜子裡外不是人。我谁也不找,我带着团团自己生活去,我有這個能力,一個人带孩子。” 女人吧,有时候真的是很不可理喻,听不懂人话,而且会過分曲解,這一点很厉害。 喝醉酒的女人更加,她压根什么都听不到。 叶泽善沒說话,只是盯着她看了一会,他不說话,薛妗反倒是安静下来,只是眼泪止不住,眼睛瞪着他,眼泪不停的落。 可怜又委屈。 這哪裡還是曾经那個自信心满满的任性大小姐,唯我独尊。 那些眼泪,好像直接落到他心裡去了,像是要融化掉他的心。 叶泽善抿了下唇,微微张嘴,话還沒說出口,薛妗倏地上前,贴住了他的嘴唇。 片刻后,她退开,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說:“我要强暴你。” 话音落下,她要再次动嘴,叶泽善迅速用手掌盖住了她的脸,稍稍用力,就把她推回了床上,“老实待着。” 然而,薛妗跟打了鸡血一样,开始无数次发动攻击。 最后终于要得成的时候,体力跟不上了,趴在他身上,一秒睡觉。 叶泽善的家居服都快被她扒拉烂了,扣子崩掉了三四颗,薛妗的鼾声传出来的时候,他不知道是该哭還是该笑。 但最后,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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