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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求求我

作者:未知
薛微往四周扫了一圈,而后冲进距离客厅最近的一個房间,门是虚掩着的,她猛地推开门,木门撞在背后的墙上,发出巨响。她扫了一圈,“苏鼎?” 她把沒個房间都找了一遍,最后,人是在厨房裡找到的。 晕過去了,衣服上染着血迹,脸上一点伤口都沒有。她慌张的掀开他的衣服,并沒有看到伤口,可這衣服上的血迹,却是真真切切的。 她心裡慌乱,生怕人就這样死了,他要是真的死了,她就得赔命了。 她反复的拍他的脸,叫他的名字,可苏鼎一点反应都沒有。 她整個人发寒,那种寒意从心底冒出来,眼泪落下来,她迅速地擦掉,而后起身,整了整衣服,走到厨房门口,朝着客厅的方向看過去。 此时,薛琰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药箱,他低着头在弄手。 她搓了搓脸,紧了紧拳头,慢慢走過去。 走近了才发现,他手臂上有個大口子,還在冒血。 薛微愣了愣,怪不得刚才在苏鼎身上沒找到伤口,原来那血是薛琰的。她进来以后就沒有注意他,压根也看不到他有沒有受伤。 她抿了抿唇,主动走過去,說:“我帮你弄。” “滚。” 她伸手,他立刻避开,沒给她一個眼神。 薛微吸口气,蹲下来,膝盖顶住地面,整個人伏在茶几上,看着他,說:“伤口這么大,去医院吧。” 薛琰不看她,也不跟她說话,把她当成空气。 薛微:“我跟他沒什么,我去财经大学只是单纯想去那個地方,因为上次你陪着我逛校园的时候,让我觉得很美好,我想再去回味一遍。保镖是我让小舞让他们别跟着的,我拿自己的命去威胁,他们只能照办。至于苏鼎,我跟他什么都沒有。” 薛琰拿酒精棉擦伤口时,眉头皱了下,薛微注意到他的微表情,立刻伸手扣住他的手腕,說:“伤口太深,還是去一趟医院吧。” 薛琰终于抬眼,冷冷看着她的眼睛,說:“知道我为什么把他拖进厨房么?” 薛微舔了舔唇,“我去凌随那边,你别生气了,也不要迁怒别人。” 话音未落,薛琰一把揪住她的衣领,猛地将人拽到跟前,冷笑一声,說:“别急,等你身体养好了,我就送你過去。” 說完,他又像是丢垃圾一样把人一把推开,“带着你的男人滚蛋。” 他拿了桌上的烟灰缸,朝着门口的方向砸過去,“给我进来。” 很快,齐润和小舞一道进来。 齐润瞧见薛琰手臂上的伤口,立刻過来替他处理。 薛琰沒有拒绝,吩咐道:“把人送回去。” “好的。” 小舞出去叫了两個人进来,先把人抬出去再弄醒。 小舞快要走到门口,薛琰又叫住她,說;“把她也给我带走。” 他說的是薛微。 說這话的时候,他朝着她看了一眼,薛微看到了。 她沒有多說什么,迅速起身,对齐润說:“不行還是去医院看看吧,流了那么多血。” 齐润:“明白。” 薛微最后看了他一眼,便跟着小舞回去了。 大门轻轻关上,啪嗒一声,落在薛琰的耳朵裡,他冷哼一声。 齐润偷偷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道:“我觉得微微小姐說的沒错,這伤口确实有点深,不如叫医生来一趟?” 沒想到薛琰会受伤。 齐润给他稍作处理之后,就给薛琰的私家医生打了個电话,半小时后医生過来,缝了三针,刀口确实很深,再深一点,就要伤筋动骨。 医生给他处理好后,开了些药,齐润跟着他一块回诊所取药,薛琰一個人留在公寓裡休息。 這些日子不好沾水,他本想洗個澡,想着医生的话也就作罢,躺在沙发上休息。 …… 小舞安排好苏鼎的事儿以后,就带着薛微回薛宅。 路上两人都沒說话,司机稳当的开车。 到了家裡,薛微才敢询问情况。 小舞摇头,“具体的我們也不清楚,人进去以后,我們都在外面,老板不让我們进,就让我們在门口守着。裡面发生的情况,我知道的跟你知道的是一样的。但现在看来,反倒是老板见血了。” 薛微:“如果他打的狠,对方受不住反抗,走了极端也很正常。不是所有人都是逆来顺受,被他虐待也不会反抗的。” 后面那句话,她像是在說自己。 小舞沒吭声,暗暗的观察了她一会,见她沒什么大的情绪起伏,才稍稍放心下来,說:“要不要吃夜宵?” 她摇头,“我跟姐姐一块吃過了,现在很饱。” “休息呢?” 薛微无奈的笑了笑,說:“你觉得我现在能睡得着么?” “那我陪你聊天?” 她仍是摇摇头,說:“不必了,你去休息吧,折腾了一天,你也累的够呛,去睡吧,我一個人沒什么問題,你不必担心我。” 小舞沒动,站了一会后,走到她身边坐下来,說:“沒事儿,我现在也睡不着,跟你說会话。” 薛微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关心自己,也就沒有拒绝,往她身上靠了靠,說:“对不起,我应该听你的话,我如果听了你的话,就不会连累任何人。” “沒事儿的。”她拍拍她的背脊。 薛微闭上眼,嘴唇紧紧抿着,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声音有些发颤。最终,她沒让自己哭出来,等到天亮,她也就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她沒管薛琰怎么样,就安安分分的在家裡养身。 休息之前,给薛妗打了個电话报平安,吃了早餐就睡觉了。 小舞给齐润汇报了情况,并小心翼翼的询问了薛琰的情况,“老板還在生气么?” 齐润:“你下次要是再敢這么擅自做主,小心你的皮。”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眼前的门就开了。 薛琰神情正常,穿戴整齐,从门内出来。 齐润想了想,還是汇报了薛微那边的情况,“小舞刚才打电话過来,微微小姐在家裡休息,沒有什么大碍。” “嗯。” 薛琰冷冷的回应,等电梯门开。 齐润:“苏鼎那边?” “我不想再听到這個名字。” “明白。”齐润立刻闭了嘴。 …… 叶澜盛敲定了時間,留了五天時間处理手裡的事儿,把工作交接给叶泽善。 “到时候我有什么重大决策,会给你打电话,到时候无论是怎么决策,你都必须要按照我說的去办。” 叶泽善看他一眼,沒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說:“我知道了。” 叶澜盛:“還有,要麻烦你帮我多照顾菁菁,我走了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当然我一定会尽早回来。她现在怀了孕,情绪方面起伏比较大,其他人我也不相信,我只相信大哥你,虽然我知道你现在要顾的人很多,手上也是一堆麻烦,但我還是要麻烦你,把這人托付给你。” “你不說,我也会照顾她。季芜菁是個懂事的人,不难照顾,你放心吧。” 叶澜盛笑了下,“也对,连薛妗這么刁蛮的人都能被你治的服服帖帖,不過你可不能偏帮薛妗,两人要是吵架了,你得帮着菁菁。” 這要求十分的蛮横无理,但叶澜盛說的一本正经。 叶泽善拍拍他的肩膀,說:“她两现在好着呢,不会吵架的。” “這事儿谁說的准。” “但你要想清楚,我要真的掺和进去了,你不觉得薛妗会吵的更厉害么?” “那就是你的事儿了,她是你的人,你得管好了。” 叶泽善啧了声,“你现在耍无赖是么?要不把人一起带去,瞧你這不放心的样子,季芜菁也沒你想的那么弱。” “我不在身边,她能强到哪裡去。”叶澜盛叹口气,還是担心。 随后,他又找了律师,简单的核算了一下自己的私人财产。一些不动产都归到季芜菁的名下,将自己私人存的一笔钱划到了季芜菁的账户上。 之后几日,他空出更多的時間来陪伴季芜菁。 只是這种陪伴,像是最后的相聚,并沒有让季芜菁心裡多愉快,不但如此,她還得忍着,假装开心,假装淡定,好让他放心的出去。 走的那天早上,季芜菁還是像往常一样,起来的时候,叶澜盛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了。 她揉了揉眼睛,脑袋有些发涨,昨天睡的很迟,迷迷糊糊的,一直都沒有深睡。 她半阖着眼看他,說:“要走了。” 叶澜盛:“是啊。” “吃早饭么?” “吃。你陪不陪我?” “好啊。”她下床,随便洗漱了一下,也不换衣服,就穿着睡裙跟着他下楼。 行李是她跟方姨一块收拾的,两人都细心,应该不会忘带什么东西。 至于其他方面,她也相信叶澜盛肯定会安排妥当。两人同坐一边吃饭,不知道是不是约好的,今天早上就他们两個人吃早餐,叶泽善和薛妗都沒出现。 佣人准备好早餐就退出去了,给他们留足了两人的空间。 早餐還是平时那样,季芜菁的早餐是专门按照孕期食谱做的,营养又健康,就是沒那么好吃。 叶澜盛:“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事儿只管找大哥,不要自己扛着。我妈那边你也不必担心,该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 季芜菁低着头,“你嘱咐了好几遍了,我比你懂事多了,你說的那些就都明白。我在家裡,你只管放心,之前我在外头都能好好回来,在家裡就更不会有問題。你的孩子我也给你好好养着,不会有意外。” “還有你自己。” “嗯,還有我自己。” 她点点头,沒去看他,就慢吞吞的把早餐吃完。 叶澜盛也沒多說什么,越到临别想說的就越多,短短几分钟哪裡說的完。叶澜盛沒一会就吃好了,不過他沒走,就坐在旁边陪着,等季芜菁吃完。 再慢也有结束的时候,季芜菁放下筷子,喝完牛奶,转头看向他,笑着說:“我送你到门口?” “就等着你吃完送我到门口呢。” 两人相视一笑,季芜菁勾住他的手臂,跟着他到门口,车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叶澜盛:“那我走了。” “嗯,早去早回吧。” “当然。” 两人的手紧紧握着,互相对视了片刻后,叶澜盛松开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上了车。 季芜菁:“注意安全。” “走了。” 她站着不动,车子缓缓启动,慢慢提速,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她吸口气,在门口站了十几分钟,才进屋子。 姚京茜已经在机场等着了,她就带了個简单的行李袋,坐在候机室,喝咖啡看杂志,惬意的仿佛是要出去旅游。 张余看着她這個样子,都生出了一丝厌恶。 叶澜盛到的时候,姚京茜准备喝第二杯咖啡。 见着他进来,稍有些收敛,放下手裡的杂志,說:“你迟到一個小时了。” 叶澜盛只看了她一眼,沒接她的话,因为错過了時間,就還要再等起码半個小时才能飞。 叶澜盛去单独的休息室休息,沒跟姚京茜同处一室。 姚京茜给出了三個地方,三個不同省会下的小县城裡。 根据梁钊给他的信息,他先去了宁北县,位于y省。飞机過去到省会城市就要三個小时,之后车程到达宁北县要五六個小时不等。 路途遥远,這一路上還未必安全。 准备登机,张余沒跟着,就送到登机口。 叶澜盛留他在這裡照顾季芜菁的安全,至于他自己這边另有安排。 姚京茜:“你還真是谁都不带啊,就不怕我耍心眼?” “就算你耍了小心眼,也未必能得逞。” “你倒是挺自信。” 叶澜盛坐下后,戴了耳塞,并不打算跟她有什么深入交流。 姚京茜盯着他看了许久,等飞机穿過云层,平稳后,才收回视线,侧過头看向窗外,大团大团的白云,蔚蓝的天空,她的脑子有片刻的放松,不去想任何事儿,将這糟糕的人生抛在脑后。 如果這飞机可以一直飞行,再也不落地该多好。 她如此想着,唇边泛起了一丝笑容。 過了一会,她解开安全带,起身走到叶澜盛跟前。 她动作很轻,但叶澜盛本来就沒睡,她走到跟前,他就睁开了眼睛。 姚京茜吓了一跳,笑說:“你沒睡啊,我還以为你睡着了呢。” 叶澜盛冷這個脸,“坐回去。” “不要,坐的太久我腰疼,我要活动活动。” 她說着,就在過道裡来回走动,空姐出来要求她坐好,她也不予理会,该怎么样還是怎么样。 三個小时,姚京茜一刻都沒有消停,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特别的活跃,不停的說话,即便叶澜盛不回应,她照旧可以說個不停。 幸好只有三個小时,飞机落地省会城市的时候,他的耐心耗尽,差点想打人。 两人下了飞机,姚京茜紧跟上叶澜盛的步伐,并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突然靠過去,似乎是想跟她說悄悄话。 叶澜盛拿手机直接敲在她脑门上,下手沒有轻重,额头直接砸红,“别给我发神经。” 姚京茜揉了揉额头,咬咬牙,說:“我們先找個地方安顿。”她表情不是特别自然,精神也变得萎靡。 看来是毒瘾上头了,需要解决這個問題。 “我要是不舒服的话,到时候记忆错乱,就找不到人了。” 叶澜盛冷笑一声,先离开了机场。這边有人接应,本来是打断直接驱车去宁北县,现在改了行程,先进城,随便找個酒店安顿休息。 他开了两间房,姚京茜打趣說:“你不怕我跑了?” “你跑。” 他把房卡递過去,等她接過,从她身侧走過。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姚京茜就站在他身侧,手裡捏着房卡,双手背在身后,笑說:“我知道你不愿意跟我待在一块,可现在你沒得选,就算你再怎么讨厌我,你也得求着我。叶澜盛,你再用這种态度对我,就不怕我反水么?” 叶澜盛沒什么反应,目光落在不断往上跳动的数字上。 酒店比较普通,他们的房间在十层,很快就到了,两人的房间在对门。 行至房门口,叶澜盛并未立刻进门,而是转身面向她,說:“你想怎么样?” 姚京茜已经刷了卡,房间门应声开了,她沒有转头,保持着原有姿势,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我想做什么,我只知道我肯定会做点什么。”她回過头,朝着他笑了笑,“你也应该要付出点代价,你不觉得自己過的太幸福了么?你把别人害的那么惨,就那么心安理得的准备過幸福日子,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她转回视线,自顾自的进了门。 這一天,他们就在酒店裡休息,晚上叶澜盛出去吃饭,想了一下,還是敲了姚京茜的门。 半天,她才過来开门,整個人精神不振,就穿了個吊带睡衣,头发乱七八糟的,倚靠在门上,上下打量他,眯着眼笑道:“有事?” 叶澜盛瞧她的样子,眉头皱了皱,“吃饭么?” “吃啊,你請我吃么?” “换衣服出来。我只给你五分钟。” “行,你等着。” 她关上门,准时五分钟出来,她换了條连衣裙,那种宽松的娃娃裙,头发随便绑起来,都沒梳理整齐,看着還是乱糟糟的。沒化妆,脸色比较苍白,黑眼圈有点重,看着特别沒精神。 她打了個哈欠,“你想明白了?是准备好好补偿我么?” “我沒什么好补偿你的。” 姚京茜看他一眼,“那你干嘛叫我一块吃饭?” “顺便而已,你以为呢?” “你都那么讨厌我了,還要顺便叫我一块吃饭?你骗谁呢。” 站在电梯口,姚京茜上前两步,人像无骨动物一样靠上去,挽住他的手,低声說:“你想跟季芜菁有未来,你就求求我。說不定我這一心软,就真的成全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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