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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上天注定

作者:未知
薛微消失了足足一天沒有出现。 薛琰下午才去公司上班,去的时候,薛妗等在办公室门口,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薛琰懒得理她,也沒那么心情跟她闹,连话都不想說。 薛妗并沒有当着人的面跟他起冲突,跟进了办公室,关上门她才问:“微微呢?今天怎么沒来上班,不但沒来上班,我打她电话還打不通,你又对她做什么了?” “出去。”他沉声呵斥。 薛妗当然不会出去,“你把人交出来,我就出去。你這個混蛋,是不是又圈禁她了?” 话音未落,薛琰拿了桌上的烟灰缸,直接砸在了地上,“滚出去。” 烟灰缸被砸的粉碎,薛妗直面了薛琰的怒火,迎上了他狠戾的目光。這一刻,她吓的說不出话,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她怀疑她要是再說一句,薛琰会冲過来掐死她。 她抿了抿唇,脸色都吓白了。 可她沒有走掉,她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說:“你冲我发什么火?” “我叫你出去,你听见沒有?”他压着火。 “是不是微微出什么事了?她也是我妹妹,我有知道的权利。” 薛琰不再說话,只用一双眼睛看着她,那眼神冷硬的吓人。 最后,薛妗什么也沒问出来,被温漾請出了办公室。 “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温漾摇头,“我也是头一次看到薛总发了這么大的火,不知道什么情况,早上来了個电话說不来上班就直接挂了。” 薛妗沒說什么,但心裡稍稍有点底,就肯定是薛微出了什么事儿。這两人和谐了這么些日子,又开始闹了? 肯定是薛琰這混账东西,又做了什么事儿,让她伤心受伤了。 想到這裡,薛妗還想进去,被温漾拉住,好說歹說一番,才把人劝住,沒让她再闯进去。 一整個下午,薛琰沒做事,坐在大班椅上,双腿交叠搁在桌子上,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一整個下午,烟灰缸都满了。 手机一直静静的躺在桌上,除了一些工作电话,沒有其他任何消息。 他一直守着。 快下班的时候,温漾敲门进来了一趟,办公室裡烟味很重,烟灰缸都塞满了烟头,這会還冒着烟,薛琰又要拿,被她阻止,“薛总,這么抽您這肺不要了?” 刚好,烟盒裡也沒烟了。 薛琰咳嗽了两声,喉咙确实很不舒服。 温漾出去给他道了一杯温水,薛琰這会的怒气沒有一开始那么重,看起来已经能好好說话。 温漾看了看時間,刚刚好,“薛总,可以下班了。” “下班吧。”薛琰扬了扬下巴。 “您還不走么?” “我再坐一会。” “要不要我帮您弄一份晚餐?”温漾笑着說:“我怕您忙于工作,忙着加班,一会就把吃饭的事儿给忘了。您以前常這样,胃都熬出毛病了,到现在也還沒好呢。” “现在我們振锋不断扩大,之后的日子会更忙,您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我来给您安排晚餐吧,好么?” 薛琰看她一眼。 温漾保持着标准的微笑,灿烂又温柔,看得人舒心。温漾的长相沒有攻击性,瞧着比较舒服,作为秘书,非常合适。再加上她心细如发,做任何事都恰到好处,不多不少,也沒有什么幺蛾子,所以能在他身边那么久。 到现在为止,也沒有人能够顶替。 温漾說:“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管遇上什么事儿,都得先吃饭,不是么?而且,薛总您這么能干的人,应该沒什么困难事儿吧?” 薛琰嗤笑一声,摆摆手,說:“你今天废话特别多。” “因为薛总您今天特别生气,我怕气坏了您的身子,我沒饭吃了。” “哼。”他冷哼一声。 温漾沒再多說,出去安排晚饭。 薛琰揉了揉额头,正好齐润打了电话過来,“人沒在凌随這边,也沒有消息說薛微小姐有過来。” “那凌随那边沒有其他什么动向?有沒有可能人是被他弄走的?” 齐润:“看起来沒這個可能,但也不排除有這种可能性。” 话音落下,就是长久的沉默。 “行吧,就這样。”薛琰挂了电话。 刚压下去沒一会的躁火又蹭蹭的冒上来,片刻后,猛地一扬手,桌上的东西统统被扫落在了地上。 手指划到纸片,食指指背上竟然划出细细一道口子,這样细小的伤口,不怎么疼,特别是心浮气躁的时候,更不会将其当一回事儿,只有在夜深人静时,那种丝丝的疼痛,才会入心入肺。 温漾的晚餐送上来的时候,办公室裡沒了人,只剩下一片狼藉。 桌子上除了电脑意外,所有东西都沒能幸免,大班椅转了個圈,背向大门,仿佛连它也在生气。 温漾叹口气,将食盒放下,开始着手整理。 薛琰驱车,在市区内转了一圈,视线一直在两边扫视,最后,他把车子停在了薛微之前的烘培店门口,這裡一排小吃甚多,這個時間点也是热热闹闹,路上来来去去的学生比较多,充斥着青春的气息。 薛琰眼睛盯着店门,外面的灯光洒进去,還是能看清裡面的摆设。偶尔有人路過,会稍稍驻足几秒,用手指了指,似是在說什么。 他从收纳盒裡,重新拿出一包烟,拆开后,抽出一根点上,降下一半的车窗,外面炙热的风吹进来,带着喧嚣,落在他的耳朵裡。 他觉得烦,又把车窗关上,片刻的功夫,车内就烟雾缭绕。 是要把自己呛死在這烟雾裡。 等车子裡塞满了烟,他才推开车门,下车都自带烟雾,像個下凡的神仙。出来的时候,路過两個行人,齐齐的朝着他看了一眼,那眼神似是在看怪物,又這怪物的样貌惊到,转而成了花痴。 薛琰转身,附身再次进去,在车内的收纳盒裡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枚钥匙。 他开了烘培店的门,打开灯,裡面有一股潮味,是良久沒有人气的味道。 桌子上都布了一层细细的灰。 他看了一眼,拉了椅子坐下来,手机放在桌子上,沒有半点动静。 他慢慢的沉静下来,只是胸口那股气散不掉。 …… 薛微和小舞坐在火车上,那种绿皮火车,特慢的那种。 目的地未知,为了不让薛琰查到,她让小舞先开车出省,在隔壁县城随便买了一张火车票,就上了车。 火车上人不多,有座位。 薛微靠窗坐着,這一路除了开始說了几句狠话,小舞妥协以后,她就沒再多說一句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了這会,小舞倒是又胆量问了。 “你想去哪儿?” 她摇摇头。 “总该有個目的地,难道一直在火车上坐着?” 薛微想了一会,說:“下一站下车,重新买一张随便去哪儿的票。” “微微。” “等我想好了,我会告诉你。我现在就想坐火车,不管目的地是哪裡。” 小舞犹豫了下,還是问:“你应该不会真的去找那個凌随吧?” 薛微扯了下嘴角,“也說不定。” “微微。” “好了,你让我安安静静的看一会风景不行么?我现在就想安静一会。” 小舞不再多言,看了看時間,去看了一下晚餐。车上的晚餐就是简单的便当,并不是特别好。 不過薛微对這些要求不多,怎么样都能吃。 晚上八点,他们在一個不知名的县城下车,小舞去买车票,看了一圈,最快也要一個多小时以后才有一班车。 地方小,车次肯定也少。 薛微沒所谓,让她买了以后,两人去候车厅等,這列车的目的地离北城不远。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 地方小站,车站裡人很少,這個节点外出的人沒那么多,像這样的小县城,人就更少。 进出的人都不多。 小舞去上了個厕所,然后去外面买了些吃的东西回来。 薛微一個人坐在一块区域,长长的座椅,就她一個人,看起来孤独,却又觉得她好像自由了。 小舞看了一眼手机,走過去把吃的递给她,笑着說:“既然出来了,咱们要不找個地方玩玩?就当是散散心,你這些日子也太累了。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你喜歡坐火车,要么咱们坐火车去罗斯国?那趟火车挺有趣,而且票价比飞机還高呢。” 薛微看向她,笑說;“咱们准备的不够,去不了的。” “那去云南?去丽江大理。” “咱们還是去爬长城吧,怎么样?” “不想。”小舞摇摇头。 “有什么不想的,我觉得這挺好,我還想去看故宫,从来沒去過,特别想。”薛微拍案决定,“正好這列车到天津,到时候咱们换车,直接进城。” 小舞:“真要去北城?” “嗯。” “我觉得去云南挺好,我刚才看到有往那個方向的车,现在应该還可以换票。” “换什么换,买哪儿算哪儿,這是天意。”薛微笑了笑,手指往上指了指,說:“上天安排的最大,咱们要听他的话。” 小舞脸上生出郁色,薛微知道她心裡在想什么,吃了一口粽子,拍了拍她的手,說:“你别想那么多,我也沒說我去北城就一定是去找凌随,而且我也不会有危险,我這裡最大的危险是薛琰。” “其实老板……” “你不用說,我比你清楚薛琰是個什么样的人。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他而意气用事,冲动行事。我现在這身价,所背负的东西,不允许我意气用事。本来我都想回去了,但我想了想,我出来一趟也沒什么。就像你說的,散散心,顺便让他焦虑几天,看他這些日子還睡不睡得着。”她咧着嘴,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這样的表情,很少能在她脸上看到。 小舞顿了顿,而后跟着笑出来。 薛微戳戳她的胸口,說:“你啊你,不要当间谍哦,你得站在我這边,用力的本事,好好的帮帮我,让他缓几天再找到我。最好,等我自己回去。” “知不知道?你放心好了,你现在是我的人,以后你的工资我付给你,只要我好,你就好。不用怕他。” 小舞笑起来,点点头,“知道了。” “你要真想去云南,等以后啊,等以后有時間我們一起去。我也听過很多丽江大理的故事,确实令人向往,特别是艳遇這方面,我很有兴趣。”薛微勾住她下巴,說:“我觉得你也该换换造型,长得這么标志,总是穿黑色,浪费了。” “别开玩笑了。” “你是不是从来都沒有穿過裙子?” 小舞点了点头,她打小被送到功夫学校,女孩当男人养,那些花花绿绿的裙子,确实从来都沒有穿過。 “等到了北城,先带你去买裙子,好好打扮一下,我們再去长城。” 火车坐了一天一夜,她们先找了個旅店休息,等精神缓過来一点,就租了辆车,进了北城。 這一天,她们两個爬了一天长城,薛微的精力无限,如果不是時間限制,她大概能一直走。 出了长城,暮色降下。 两人商量着一块去吃了烤鸭,吃完烤鸭,薛微带着小舞去商场买了几套衣服,让她换上以后,又给化了妆,两個人一块去了后海。小舞穿不惯高跟鞋,走起路来都变得不太稳当。 而且身上的裙子,也让她很不习惯。 常年锻炼,她身材其实挺好的,头发散下来,化点妆,就很有女人味。 在酒吧裡坐了一個小时,過来搭讪的可不少。 小舞不习惯這些,青涩的仿佛一只小学鸡,面对那些男人,根本沒什么招架力,有几個太流气的,弄得她差一点动手打人。 薛微捧着脸,坐在旁边看好戏一样。等人走了,她才打趣,說:“想不到啊,咱们厉害的小舞姐姐,也有搞不定的事情。” 小舞脸颊滚烫,斜了她一眼,說:“你這是在玩我。” “怎么会呢,這才是生活啊,你不开心么?” “我有点不习惯。” 薛微凑過去,小声說:“其实我也不习惯,但我会装。” 两人相视一笑,轻轻碰了一下酒杯。 這一天,薛微過的挺开心,喝完酒回到酒店,躺下就睡着了,一夜无梦。 第二天,两人起了個大早,去看了升旗。 然后进了故宫,好好的逛了一圈。 两人浪到天黑,才回酒店。 薛微推门进去的时候,裡面的灯亮着,她心裡咯噔了一下,步子顿了数秒后进去。她有预感,薛琰肯定会找到她,只是時間的問題,倒是沒想到会那么快,算算日子,也才四天的功夫。 她进去,站在裡面的不是薛琰,而是齐润。 她笑說:“你擅自闯进我的房间,可不怎么有礼貌。” “找你可是费了不少劲,小舞的业务能力确实不错。” “我也這样认为,不過你们现在沒有资格对小舞指手画脚了,她现在是我的人,她以后的工资由我来给,所以她以后也只听我一個人的话。” 齐润笑了笑,“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我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薛微把包包丢在椅子上,弯身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先脱鞋。 换好鞋子,她起身,从桌子上拿了头绳,走到镜子前,把头发扎起来,而后准备脱衣服。衣摆拉起来,齐润迅速的转身,薛微笑了下,停住动作沒有继续,“你還要站在這裡么?我要换衣服洗澡了。” 齐润咳了一声,面不改色,說:“薛微小姐,我希望您能够配合。” “配合什么?我来北城是工作,時間宽裕我先玩两天而已。一会我会自己给薛琰打电话,你先走吧。” 齐润沒动。 薛微笑說:“怎么?你是准备看着我洗澡?” 他垂着眼,默了一会后,迅速的从她身侧走過,出了房门。 等人走后,薛微轻轻松了口气。 她坐了一会后,先去洗澡,然后找出手机开机,先给薛妗打了电话。 “你在哪裡啊?发生什么事儿了,這几天都关机?是不是薛琰给你关起来了?你现在在哪裡,我立马過来找你,” 电话一通,薛妗就跟连珠炮似得,语气裡的焦急很明显。 薛微:“我沒事儿,我就是心烦,出来玩了两天,现在在北城。对了,我记得你之前筹备的那個电影,导演什么都是在北城,对么?” “你要是有時間,明天来一趟北城,咱两把這個项目重新做起来,怎么样?” 薛妗一下子脑子沒有转過来,“你在說什么啊。” “我等你来。” 不等她反应過来,薛微就挂了电话,调出薛琰的号码,一分钟后,她才拨過去。 手机响了挺久,快要结束的时候,薛琰才接电话。 电话那头很安静,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沒有听到。 薛微抿了下唇,停下擦头发的动作,将毛巾放在旁边,“在么?” 沒有声音。 薛微等了一会,又道:“我還要在北城待几天,明天姐姐会過来,跟我一起把之前那個项目重新做起来,這可是你答应的。不能反悔。” 此时,薛琰還在公司办公室,他握着打火机,面朝着落地窗坐着,手机就放在桌上,开着免提。在她打电话過来之前,齐润已经给他汇报過了。 這人在北城开开心心的玩了两天,瞧着状态很好,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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