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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变了

作者:未知
薛微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你现在醒着么?” 薛琰沒应声,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眸色漆黑,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片刻之后,他突然转开视线,并松了手,揉了揉额头,說:“现在几点?” “七点十分了。你要不要再睡一下?” 就知道他是睡懵了,刚才肯定是以为自己在做梦,所以才会說出這样的话,不過梦裡的他,算不算是最真实的他呢? 薛微沒有多想,起身,說:“你還是再睡一会,我去把菜保温了。” 薛琰再次抓住她的手,顺势坐了起来,“不用那么麻烦了,我洗把脸跟你一块下去。” “也好,等吃完了再睡觉,這样就能一觉睡到天亮了。” 薛琰起身时,身子微微晃了晃,很快站定,缓慢的朝着卫生间走過去。 薛微瞧着他這個样子,這才注意到他脸颊红的有些异常,還有他的掌心很烫,到现在她的手腕上還留有余温。 她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他洗脸洗漱。 胡子懒得刮,用毛巾擦了把脸后,“走吧。” 他咳嗽了两声,薛微站在门口沒动,挡住了他的路,踮起脚,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温度偏高了。 “你是不是发烧了?” “昨天吃過退烧药了。” “那是昨天,你下飞机怎么不說?好直接去医院挂瓶。” “又不是什么大問題。” “那你怎么到现在還沒退烧?你先躺着吧,我让小舞把耳温枪拿上来,测测温度,要是高的话,得去医院才行。” 她拧着眉毛,有几分严肃,指挥着他,让他到床上去躺着。 薛琰:“我现在饿了,不管有沒有发高烧,总要吃饭吧?我跟着你下去,一边吃一边测温度。” “只是发烧,不是要死了,沒那么严重。” 他拉着她往外走,還宽慰她。 薛微嗤笑,“是你生病,你還安慰我啊?” “還不是看你過分紧张?” 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从房间到餐厅,他一路咳嗽了好多次。 等他坐定,薛微去找小舞,让她去拿药箱,并且准备一下车子,搞不好還是要去一趟医院。 交代完,薛微就回到餐厅,在薛琰身边坐下来,先给他盛汤,“這個汤可以多喝点,比较清淡。” 四菜一汤,两荤两素。 “像模像样。”他评价。 薛微:“有沒有一点像家的感觉?” 薛琰喝了口汤,嘴巴這会沒什么味觉,喝什么都是寡淡无味,“怎么?以前這裡不像家?” “倒不是這么說。” “那是什么?” “我读书少,表达不清楚,還是不說了。好喝么?” “要听实话么?” “当然啊。” 他笑了笑,說:“沒尝出来味道。” 薛微這才想到,“好吧。” 薛琰换了调羹,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你自己喝喝看。” 薛微喝下,“不错,我的厨艺很精湛,再练练,可以开餐厅了。” 他哼笑,揉揉额,身体的难受,令人难以抵挡。 头還有些晕。 小舞找来药箱,拿了耳温枪過来,递给薛微,她亲自给他测了一下,都快三十九度了。 薛微镇定自若,說:“小舞,你去楼上拿一下薛琰的外套,我們這就去医院。” 薛琰侧目看了她一眼,她早就跟以前不一样了,她在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找回自我。 等到有一天,彻底找到的时候,她肯定就不会再乖乖的待在他的身边,沒有一只小鸟能自愿待在笼子裡,开了门,照样绝决的飞走,一点情面也沒有。 薛微更是如此。 她主动過来搀扶,薛琰压住她的手,說:“去什么医院,直接找家庭医生不就行了。” “說的也是。” 而后,她打了电话,把薛琰的症状都說了一遍,然后让司机去家庭医生家裡把人接過来。 并按照医生的话,先给他吃了退烧药,又去厨房煮水,盯着他喝热水。 這一桌菜全撤掉了,她重新熬粥,让他吃点清淡的。 她做事倒是有條不紊。 医生到了以后,简单检查,给他挂了几瓶药水。 薛微在旁边陪着,挂好以后,小舞請医生去客房休息。 薛琰靠着床头坐着,薛微给他弄了一下靠枕,說:“要不躺下吧,你睡觉我给你盯着。” “现在沒那么困。” “你怎么那么不注意?” “我身边都是男人,各個是老粗,谁也做不到像你這么精细的照顾。再者,我身子向来强健,沒想到這次会倒下。這天气,谁能想到我会发高烧。” “說明身体发出警告,不能再消耗它了。” “要不然,以后你跟我身边照顾着?” 薛微去倒热水,听到這话顿了顿,回头看他一眼,“你不是不让我跟?” “想通了。” “带着我不怕麻烦么?” “這么多废话,就别跟了。” 薛微哼了声,“我這不是不敢相信么。” 她倒上热水,递過去,让他多吸一吸热气,能舒服一点。 他垂着眼帘,吸了一会后,說:“你有沒有发现你变了。” 他的语气认真,认真到薛微心裡咯噔了一下,“是变好了,還是变坏了?你是更喜歡了,還是更讨厌了?” 她微微一笑,半认真半开玩笑的问道。 薛琰抬眼,“变危险了。” 他的眼睛裡布着一层水,灯光下闪着光,可能是发烧的缘故,他此时看起来沒有平日裡那种压人的气场。好似他们现在是站在同一阶层,她不需要再仰望。 薛微与他对视了片刻,轻笑出声,說:“什么意思啊?” 薛琰收回视线,喝了一口热水后,把杯子放在床头,躺下来,“睡一会。” 话题就此中断。 這一晚上,薛微都在旁边陪着,熬到他挂完瓶,彻夜的测他的温度,直到他的额头沒那么烫,她才稍稍安心一点。 清晨,薛琰醒来时,薛微就趴在床边睡着。 他揉了揉额头,咳嗽了一声,薛微就立刻醒過来。 她猛地坐直身子,睁开眼看他,片刻后,才渐渐清醒,双腿麻痹了,一下子站不起来。 她只皱了皱眉,沒有表现出脚麻的那种痛苦。 “你醒了,感觉還行么?医生說今天最好再挂一下。” “你不起来?” 她嘿嘿的傻笑,說:“不是不想起来,是起不来。脚麻掉了,我這样坐了一夜。” “邀功?” “是呀,你要怎么奖励我?” “给你捶捶腿,怎么样?” 薛微一脸惊喜,“真的假的?” “假的。” 他起身,将她抱上床,“這么大的床不能睡,偏要跪坐在地上,你蠢不蠢?” “关心则乱嘛,一下子沒考虑到自己。而且,坐在這裡看着你比较清楚,也方便我进进出出。” “所以你一夜沒睡?” 她這会眼皮都有些撑不住,脸上透露着疲惫。 她揉了揉眼,点头,“差不多。” 薛琰看着她,而后靠過去,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想不想吃东西?” “你今天去上班么?”她沒回答他的话。 薛琰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說:“不去了。” 薛微笑了笑,“难得啊,你也有旷工的时候。” “我已经出去拼過命了,想歇一天還不行了?” “拼命?”她抓住重点,转头看向他的眼睛,目光裡全是询问,但沒有问出口。 薛琰捏捏她略有点苍白的脸,說:“好好睡觉吧,一夜沒休息好,脸上都长痘了。”他点了下她下巴上冒出来的小痘痘。 薛微立刻摸了摸,還真的是。 不過她沒有立刻就躺下休息,先带着薛琰下楼吃早餐,看着他吃了药,才终于支撑不住跑去休息。 這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多才醒過来。 她迷迷瞪瞪的,有听到薛琰說话,像是在打电话。 忽远忽近的,隔着距离。 她坐起来,揉了揉眼,稍稍清醒過来一些,慢慢他說话的內容就传到她耳朵裡,她立刻拿了手机過来,打开了录音,不知道能不能录下来。她轻轻躺回去,仔细听着。 他嘴裡那几個称呼她都沒听過,說的她也不是特别懂,她用备忘录记了一下。 那头沒了声后,她立刻暂停录音,把手机放回原处。 等薛琰走過来,她坐起来,揉揉眼,說:“你怎么沒有叫我?” “沒事儿叫你做什么?” “睡多了头晕了。” 薛琰把手机放下,坐在床边,“刚醒?” 她点头,“差不多,脑袋晕乎乎的难受。” “要不要吃点药?免得被我传染。” “我抵抗力沒你想的那么差,好端端吃什么药。”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确定沒有温度,松了口气。 薛琰看着她,一时沒有說话。 两人对视片刻,距离在不知不觉中拉近,薛微看出来他的意图,她抿了下唇,下一秒,薛琰的唇就贴上来。 亲了一会,薛微抓住他的手,“我饿了。” “一会就饱了。” “别闹了。” “沒跟你闹。” “你就不怕传染给我?” “不怕。” 最后,薛微還是沒有抵過薛琰的强势。 结束后,薛琰发了一身汗,竟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他洗完澡,感觉自己什么都好了。 晚上,他让薛微吃了两颗感冒药预防一下。 薛微耍了小脾气,开始拒绝吃药,连饭都不吃。 薛琰心情好,让佣人重新做了一份饭菜,亲自送上去哄她吃下去。 他今天的耐心出奇的好,薛微估计难弄了好一会,他一直都耐着性子,就是哄人的话术不怎么样,来来去去就那几句。 最后连小宝贝都叫出来了。 反差太大,薛微都被這三個字给怔住了,半天沒有反应過来。其实他說的挺顺嘴,听起来也不像是第一次說這话。 就是這個词放在她的身上,就显得很特别。 薛琰待在家裡也還是忙的,休息不了一会,就有电话過来,让决定這個决定那個。 其实他坐在這個位置上压力也不小,并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够胜任,而坐這個位置,有多累可想而知。不過像他這样喜歡追名逐利的人,這样的忙碌,是会让他感到充实的。 第二天,薛微跟着薛琰一块去上班。 薛微的电影项目筹备的差不多,男女主都敲定好,择日就要开机。 到时候要一起参加开机仪式。 现代戏,有一部分取景就在深城,开机仪式也就放在深城。 這事儿交给了公关部门,去筹备。 由着男女主的片酬比较高,超出预支很多,這笔款得薛琰签字,這個任务自然就落在薛微的身上。 因为這部电影的题材問題,走的是文艺片,不是商业片。文艺片的话,回报率比一般的商业片都要低。他们又是第一次做,开始薛琰给的款项并不高。 就搞個小成本电影。 但這一次,重新来過,薛妗把目标订高了。 方方面面的开支自然也就跟着高起来,精益求精就只能不惜代价。 薛琰這种铜臭味十足的商人,只盯着钱,不会看重艺术。 如果薛妗去,肯定是会被打回来,所以這個任务就交给了薛微。 快下班的时候,薛微才进去找他。 正好王靖凯他们开完会出来。 薛琰看她眼,瞧着她手裡的文件夹,“汇报工作?” “是啊。”她整了整衣服,走到办公桌前,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开始跟他讲這些日子下来他们所做的努力,還有对這部电影的看好。 “薛妗教你這么說的吧?” “不是,我自己想的。而且我說的本来就是事实啊,口碑好了,以后有的是演员盼着跟我們合作。所以我跟姐姐觉得口碑比较重要,口碑打响了,以后赚钱還不容易么?” “她自己怎么不来說?” “我們這是分工,再說我来跟她来,有什么不一样么?” 薛琰抬起头,看向她,“你說呢?” 這一眼别有深意,薛微脸颊微烫,“那你批不批?” “批是可以批,就是你要累一点。” “那你签字。” 她把文件递過去。 薛琰签下字,“下班早点回家,我還有点事儿,就不跟你一块走了。” “哦。” 她笑眯眯的应了,拿着文件出去。 他有事儿正好,薛微就跟着薛妗一块在外面吃,就当是庆祝,拿到款项。 结果,她们抵达餐厅,准备开吃的时候,薛琰不請自来。 兄妹三人好久都沒有坐在一块吃饭。 谁也沒想到他会突然過来,他进来的时候,薛妗刚喝了口水,瞬间就呛到了,水吐了一桌,差点毁掉一桌子菜。 两個人都很诧异。 薛微:“你怎么来了?” “来吃饭啊,不欢迎?” “你不是你有点事儿么?” “小事儿,就是去了一趟银行而已。听說你跟薛妗来這裡吃饭,正好顺路我就過来了。” 薛妗看他一眼,他们两個還沒有完全和好。 到现在为止還是互相不对付,为了避免冲突,就尽量少见面。 薛琰明知道她在,還要過来,不知道是不是有讲和的意思。 薛微坐在两人中间,气氛一时有点僵。 服务生送了餐具上来,薛微主动给薛琰倒茶,說:“菜我們都点好了,沒有你喜歡吃的,你要不要再去点一点?” “不用,我又不重口腹之欲。” 薛妗自顾自的喝茶。 薛琰透過薛微瞥了她一眼,說:“你這是准备把我当空气?我进来到现在你除了喷了一口水之外,還沒叫過人。” 薛妗撇撇嘴,薛微暗暗的戳了她一下。 “哥。”她不情不愿的叫了声。 薛琰哼笑,喝了口茶,說:“你這個人,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說你。到现在为止,你觉得你跟我对着干,有意思么?叶泽善都肯跟我好好合作,你一個姓薛的,在這裡跟我较什么劲?” “怎么着?你专门来這一趟,是为了教训我的?” “沒這個闲工夫教训你,该說的我早就都說清楚了,你要跟我断六亲,以后有什么事儿就别哭着来找我就行。” “行,我死了都不来找你。” 薛微适时插嘴,“我們好不容易才能坐在一块吃饭,就不能好好吃饭么?一人少說一句,大家各退一步不行么?” 薛琰說:“她不改改态度,就很难和平相处。” “那你就不能改改?非让别人迁就你,替你付出?你自己說,你哪一天为我這個妹妹着想過?” “就算我做的事儿是为了你好,你也不会觉得。你现在是对我有偏见,一颗心就只有叶泽善。我也沒什么好說的。” 薛妗:“你别說的好像是我不要亲情,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你逼的么?你现在假惺惺的装什么装?我也沒什么好說的。”薛妗坐不住,她起身,“算了,這顿饭還是你们吃吧,我回去带小孩。” 薛微拉住她,“姐,你别這样。” 薛妗扯开她的手,自顾自出去,薛微跟上去,把人拦住,“好好吃顿饭不行么?” “我气不過。”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生气也沒有用。其实我觉得,他有一点变化的,如果换做一天,他根本不会来這一趟。你以为他来是做什么呢?总不能是为了我吧?我每天都回去的,他要找我不必特意過来這一趟,所以他来,也许是想要缓和跟你的关系。” 薛微抓住她的手,說:“姐,你觉得爷爷会希望看到我們一家人变成今天這样么?” 薛妗无奈一笑,“好吧,那就听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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