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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成功

作者:未知
凌随的铁驴子加大到最大马力,终是刚上来,他越過薛琰,费力赶到车头的位置,朝着裡面喊了两声。 沒一会,车子就停下来。 凌随丢了铁驴子,迅速上了车。 “不对,前面好像也有埋伏。” 他刚上去,司机就觉出問題,车子熄了火。 四面佛這会面色沉的很,事情发生以后,就沒怎么开口說過话。 “你先過去看看什么情况。” “佛爷,您先进林子掩掩,幸好是在林子裡,无论如何也有机会逃脱。” 凌随說:“佛爷您放心,我和小六会护着你,让你平安回到自己的地界。” 四面佛深深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握着小六的手腕,先下了车,三人一道进了林子,薛琰找准了时机跟进去。 這边的树木茂密,是躲猫猫的好地方,只是他们能躲着,对方也能躲着,這么一来,反倒是他们处于弱势。 小六原還想带着四面佛往深处走,四面佛只守在车子附近,“再往裡走,就不知道是吉是险。這次那些巡捕显然是做了完全的准备,秘密部署了天罗地網。就是不知道是谁出了問題。這林子偌大,還說不准有多少人埋伏着。” 凌随說;“佛爷說的沒错,谁知道這林子裡還有沒有人藏着,现在咱们在明,对方在暗,吃亏的是咱们。” “老万呢?”四面佛看着他,问道。 凌随摇头,“不知道,刚才场面混乱,大家都自顾不暇。他一早就跑了。” “還有一個呢。” 薛琰此时趴在树丛中,离的不远,能清晰的听到他们說话。 提到他的名字时,他心口发紧,不知道凌随会如何回答。 毕竟他是看到了他,现在他藏身于此,不知道他是否看到。 凌随道:“沒瞧见,本来一直在一起,后来被打散了。估计是逃不出来了,他這人看着是有些魄力,但毕竟跟咱们不是一個路子,生意场上能叱咤风云,到這裡就未必。那可是真枪实弹,心理素质未必有咱们這么好。要真能活着出去,也是本事。” 四面佛盯着他,默了一会,“這么說起来,還是你最能耐,我父亲是沒看错人了。也沒枉费当初那么费尽心思的把你从牢裡换出来,给你一次重获新生的机会。虽然我父亲现在不在了,但你也要记住這份恩情,沒有我們,你早就死在牢裡了。” 凌随笑了笑,“我当然知道,所以今次,就算是让我死,也得护着您出去。” “忠心可不仅仅只是动动嘴皮子就行。” “明白。” 默了一阵,三人又换了位置。 薛琰仔细听着动静,然后尽可能慢的挪动身子,他们动,他也适当的动一动,始终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不变,能看到三人的影子窜动。 凌随沒有把他說出来,是否代表着他眼下的立场有所改变? 他们找了個位置停下,静观其变。 薛琰不动声色的绕到后方,小六站在四面佛后侧的位置,他似乎一直在监视着凌随的动向。這六爷算是四面佛身边的忠臣,事情一出就一直在是四面佛身边护着。 唯有先干掉他,可能有生擒四面佛的机会。 如果凌随真的改变了立场,那么他现在动手一枪打死小六,那么四面佛就沒有逃跑的机会。 就看着裡面会不会有接应四面佛的人。 這时,凌随问:“佛爷,咱们有人接应么?” “你說呢?” 凌随沒答,话音落下之后,又陷入沉寂。 四面佛的心思摸不透,但不管有沒有接应,眼下不动手,稍后真有人来了,就沒办法动手了。 薛琰缓慢的举起枪,枪口对准小六的后脑勺。枪法這個事儿,他沒有受過专业训练,但之前有玩過一阵射击,也有专业人士叫他,他进步神速,当时還参加過业内的一個小型比赛,得過名次。 但他沒有亲自击杀過人,這事儿,一方面需要突破心裡障碍,另一方面就是枪法。 他沉了沉心思,抬起枪口,在心裡倒数了三個数字,他的枪是消音的,扣下扳机的瞬间,他便立刻挪了位置。 子弹射出去,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子弹穿過了小六的后脑勺,他连一声叫唤都沒有。 四面佛听到细微的动静,转头的瞬间,只觉脖颈上传来一阵刺痛,下一秒脖子被紧紧勒住。但他也不是吃素的,即使如此,他仍拿出枪,也不挣扎反抗,眼睛紧盯着凌随,枪口转向后,在他胸口连着开了数枪。 凌随咬着牙,撑到了最后一秒钟,两人齐齐倒下。 针管裡的药剂已经全部打进去,四面佛很快就感觉到了四肢无力,知觉抽离的很快。 手裡的枪落地,紧接着,人就倒了下去。 三人都倒下,薛琰趴在原地不敢动,但终究是成功了。 這时,不远处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有人朝着這边迅速過来,薛琰又动了动,找了個更隐蔽的位置。 来的人是四面佛的人,一共四五個。 他们仔细查看了一番,正预备将四面佛抬走的时候,其中一個突然停住,說:“這不太对,六爷這枪,是遭人暗算。這裡头還有第四個人。” 他们立刻警觉起来,“這裡還有人。” “你们先带着佛爷走,我先探一探。” 几個人分两路,留下两個搜查。 薛琰的额角落下来一滴汗珠,落进眼裡,酸涩不已。 他吞了口口水,掌心全是汗。 听脚步声渐近,不消多时,他们就能找到他。 此时此刻,他的耳边除了脚步声,還有他自己的心跳,如鼓点一般密集。 汗液一点一点落下来,他咬着牙关,紧盯着那两個人的动向,而后缓慢起身,他不能坐以待毙。 他迅速的朝后面退了两步,掩在了石头后面。 身子擦過树枝,会发出不规律的沙沙声。 而這些人,都是受過训练,应对這种环境,他们皆能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薛琰连呼吸都是轻微的,不敢太過放松,他屏着气,紧握住手裡的枪。两個人方向不同,但均朝着他的方向過来,他手裡只有一把枪,能射杀一個,但另一個一定会发现他的存在,到时候他的速度未必能比对方快。 可若是不在這個时候,快速解决掉一個,等两個人发现了他,他就更加沒有胜算。 深思過后,他估算了一下距离,而后快准狠,朝着距离他近的那一個,迅速的开枪。 但他還是低估了這些人的能力,這一枪沒有打中直接要害,对方避了一下,子弹只打到了肩膀的位置。 這一下子,便直接被对方定位成功。 两個人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這边過来,并举枪朝着他的方向开枪。 薛琰沒有多做思考,也沒有让他有更多的思考時間,他朝着受伤的那個,又是一枪打出去。 却被他给避开,有了掩体,他就沒法了,眼下只能跑。 他立刻扭身,不料,对方一枪,直接打在了他的腿上。 他膝盖一弯,子弹入腿的冲力和疼痛,让他无法忍受,直接跪在了地上。然而,這一刻,他心裡却格外的平静,耳边一下静了,也不再害怕。 他不再跑,只是扶着膝盖站起来,转身时,那人已经站在他身后,枪口抵在他的后脑勺上。 “哼,竟然是你。” …… 叶澜盛回到叶家以后,一直待在楼上,并沒有让更多的人知道他回来。 距离行动的日子已经過去三天,到现在为止還沒有消息到他這裡,不管是梁钊,還是薛琰,都沒有消息。 差不多一周以后,他接到了梁钊的电话。 “情况如何?” “一切顺利。” 听到這四個字,叶澜盛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挂了电话,他感觉到外面的阳光都显得比之前更加灿烂。 季芜菁联系完瑜伽回来,一进门,他便過来一把将她抱住,說:“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解决了?” 他点头,“是。” 两人对视,季芜菁眼眶慢慢热起来,眼眶红了红,终究是喜极而泣,“那以后,咱们可以好好過日子了。” “是,一切都可以正常了。” 季芜菁主动抱住他,感慨万千。 第二天,国际新闻上就简单的报道了這件事,是经過七天奋战,终于抓到了三大毒枭。 叶澜盛暂时不公开自己沒死的事儿,巡捕還在追捕余党,等所有的一切都尘埃落定以后,他再澄清消息。 终于,多日来的阴霾终于散了。 季芜菁的心情更好,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只是她不免想起薛微,“那微微,還会回来么?” 新闻报道完,她不由的问了一句。 叶澜盛看她一眼,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 薛琰失踪了。 薛明成已经有一周的時間联系不上他,连齐润都沒联系上。 他心神不宁,便将這事儿跟薛妗說了說。晚上,薛妗和叶泽善一块到薛宅。 薛明成愁容满面,王靖凯和温漾也在。 “什么情况?他不是出差么?” “之前還有联系,一周前开始就杳无音讯,這公司裡有些事儿,還是需要他远程决定。這几天,就一直联系不上。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我问了一圈,才知道,他這一趟是私人行程,给我說的都不是真的,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身边沒有带助手,就一個齐润,但齐润也联系不上。”薛明成白色更多,“妗妗,你說他不会出事了吧?” 薛妗不以为意,說:“他能出什么事儿?他這么惜命,又注重利益的人,都還沒享受到呢,怎么可能出事。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 王靖凯說:“不是。” “什么?什么不是?” “你可能不知道,薛琰在离开之前,曾经找律师立過遗嘱。” “嗯?”薛妗一下沒有反应過来,“什么遗嘱?” 王靖凯沒有重复,他知道她肯定是听清楚了。 薛妗神色一下变了变,侧头看了叶泽善一眼,“他立遗嘱?那遗嘱呢?” “遗嘱自然等他死了,律师就会過来宣布了。” “這意思是,他知道自己這一趟出去不知生死?” 温漾接了王靖凯的话,“這难道還不够明显?” 薛明成问:“他走之前,你们就沒有察觉到什么异常?”他看向王靖凯,“你跟了他這么多年,你一点都沒察觉到?” 王靖凯:“他好一阵子的状态都跟之前不太一样,我虽跟了他那么多年,但有些事儿,他若是不主动跟我說,就算是我问,他也不会說。我不知道他私下裡在做些什么,齐润知道,但现在齐润也找不到了。我知道薛琰私下裡有一部分的生意都是交给他的,那一部分我从未干涉過,他也不让我干涉。這方面,您应该知道的比我更多一点吧?薛老。” 薛明成:“据我所知,這一部分的生意他已经停了很久了,我在国外住了這么些日子,脱节太久,现在是個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问你们,他這一趟出去到底是去干什么,他私下裡又在做些什么。结果都是一问三不知。” 他說着,气性上来,脸色白了几分,一只手捂住胸口,“他要是有個什么三长两短的,這薛家该怎么办?” 薛妗這会才稍稍重视起来,她抿着唇沒有开口,她在薛宅陪了薛明成一晚,等他睡下,就准备回去。 叶泽善說:“不如暂时先留在這裡照顾着?我看你爸爸也需要你在身边陪着。” “我明天再過来,這会我得回去,我有事儿想要问问菁菁。”她也不瞒着,瞧着四下无人,小声說:“我觉得這事儿应该跟叶澜盛有点关系,微微不见了,现在薛琰也不见了,叶澜盛之前還莫名其妙的死了,肯定是有問題的。菁菁一定知道点什么,我得去问问她。” “還有,你最近有沒有觉得,家裡好像多了個人,菁菁总是待在房裡,我去敲门,也是遮遮掩掩。” 叶泽善开玩笑道:“怎么?你是怀疑她偷汉子了?” “說的什么话,偷汉子也不至于偷到跟前来,再說了,她现在這個样子怎么偷?就算真偷了,又怎么了。叶澜盛要是真的死了,還要她守着一辈子么?她還那么年轻。你们不许道德绑架。” 叶泽善笑了笑,不置可否。 薛妗嘱咐完佣人,就跟着叶泽善一块回去。 到了家裡,她就直接去找季芜菁,叶泽善要去叶泽换那边看一眼,谁知刚走到楼上,就瞧见叶澜盛从房裡出来。 她一惊,像是见了鬼一样。 停顿数秒以后,用力吞了口口水,往前走了两步,說:“你沒死?” 她本就心裡存疑,现在看到他活着回来,一下子有点沒反应過来,等反应過来,就沒有那么意外。 “我就知道你沒那么容易死,這下正好,我有問題要问你。”她想了想,指了指书房的方向說:“去那边說?還是跟菁菁一起說?” 随后,两人进了书房,薛妗:“薛琰断了联系了,你知道他是什么情况么?” 不等他說话,她继续道:“這种时候,就不必瞒着我了吧?你回来了,微微和薛琰两個人,一個失踪一個失联。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叶澜盛坐下来,“我现在也還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事情是顺利的,這次你哥做的是一件好事。” “那微微呢?微微沒事吧?她什么时候回来?” 叶澜盛看了她一眼,并沒有立刻回答。 他這一眼,让薛妗心裡沉了沉,她跟着坐下来,沉默数秒,說:“怎么?這很难回答么?這么难开口,你别告诉我,她已经……” “還不知道。”叶澜盛打断她說下去。 “行了,我知道了。那薛琰呢?也是生死不明?” “我說了,具体情况還不知道,要等一等。” “好吧。”薛妗一颗心提着,有一种不真实感。 话音落下,气氛有点沉。 叶澜盛也沒瞒着,将事情简单的說了一下。 薛妗听完以后,沉默了很久,虽然他說的简单,但她也能明白,這其中的凶险程度。 她紧抿着唇,慢慢将整件事消化下来,等消化完了,她的情绪就有些激动起来,完全坐不住,她一下站起来,“所以他们已经死了,是不是!” 她的语气有些冲,眼裡有泪花,也有怒火,“你倒是好端端回来了,他们都死了,你怎么好意思回来!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厉害死了!算计薛琰替你去死!你现在還回来,跟季芜菁双宿双栖,幸福快乐的過日子!” 叶澜盛:“我沒有這种想法,我认为他们都不会死,有警方护着,不会出事。” “是啊!不会出事,你這嘴皮子碰一碰,当然不会出事。”薛妗咬着牙,要很努力才能克制住怒火,“我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我也不知道我還要不要在這個叶家待下去。” 她的不自觉的落下来,她迅速抬手擦掉,自嘲的笑了下,想到之前她次次跟薛琰针锋相对,她就觉得自己是個傻子。 她嘴唇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终于還是控制不住情绪,猛的扬手就要打他,然而手扬起来,久久沒有落下,只哇一下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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