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鱼死網破 作者:未知 包间内突然安静下来,大家都朝着這边看,却沒有人出声。 不知道在等什么,也许是在等待着一场好戏上演。 季芜菁余光扫了眼搭在自己肩膀上那只爪子,它似有更過分的举动,季芜菁声调淡淡,說:“放开。” “什么?你說什么?我听不见啊,你大声点。”赵显靠的更近,口气轻浮的活像個嫖客。 她转头,用一双清冷的眸,盯着他,說:“我让你放开。” “這么牛逼啊?”他不但沒有收手,反而更過分的一把将她抱紧,双手摁着她的胸,那架势,简直像是要现场强暴。 他在她耳边說:“哎呦,你這個样子,我真是好怕怕啊。” 喝是真的喝多了,就有点任意妄为。他的嘴巴贴上来,手变得越发的不安分。 季芜菁总算是绷不住,在他要做更過分的事之前,一掌摁住他的脸,手指曲起,指甲深深掐进了面部皮肤裡,而后用力一抓,动作很快,赵显的脸上当即留下三條血爪,跟猫挠過似得。 然而,此举彻底激怒了赵显。 “我草你妈!”他拍案而起,“我今天不办了你,我他妈就不姓赵!现在谁不知道你是出来买的,還装有钱人装清高,你他妈恶心谁呢!我草死你!” 脸上的疼痛,让他怒不可遏,一把揪住季芜菁的衣领,把她从位置上拎起来。 由着力气大,领口被撕裂了,露出一大片白白的肌肤。 眼见着情况越演越烈,才有人想起来劝,“赵显,别在這裡闹。” “是啊,要闹你也去房裡闹啊!当着這么多人的面,你也太不要脸了。” 赵显在气头上,完全不理会旁人的劝說,把人拽到窗户一角,窗帘一拽,把她摁在地上,說:“你们把门给我守住了!” 话音未落,只听到赵显嘶吼了一声,瞬间从窗帘后面退了出来,浅色的衣服上,逐渐染上一片鲜艳的红。 周遭的人见着,均倒吸一口凉气,還未来得及反应,包间的门被人撞开,周佔冲了进来,只见季芜菁手裡捏着把小型军刀,刀子上還滴着血珠。她衣衫不整,头发也乱糟糟的,从窗帘后面慢慢走出来。 自从那次被方权威胁之后,季芜菁就开始随身带刀子 她咬着牙,脸色涨得通红,眼神坚定,朝着赵显說:“我他妈就算是鸡,我也不会给你這种人上!你当初差点迷奸我,你還有脸在這裡跟我讨赔偿!我不告你就不错了!” 赵显捂着肚子,這会疼的要死了快,他坐在了地上,指着季芜菁,龇着牙,一脸要弄死她的样子。 与赵显交好的几個损友迅速上前,看架势是要替赵显出头,嘴裡的话脏的不行,沒有一個字,是能够入耳的。 而周围,几乎沒有人帮着季芜菁。 這四年,她就沒有跟多少人打過交道,自然就沒有人帮她,替她說话。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 连同寝室的,除了周妍之外,都默不作声。 大家不熟,谁也不敢乱下判断。虽然赵显也不是什么好人,可季芜菁究竟是個什么样的人,谁知道呢。 那些人像是要动手,周佔一下挤到季芜菁的跟前,“你们疯了么!几個大男人欺负一個女人,你们现在的行为简直给s大丢人!” “周佔?” 对于周佔的突然出现,大家都议论纷纷,這边闹出這么大的动静,事情早就传到了其他包间,不少人都過来围观,還有人拍视频。 都是不嫌事儿大的吃瓜群众。 赵显的狗友之一說:“你是沒看到群裡传的视频吧?還在维护這個女人。” 狗友之二:“說到底,是她丢了我們学校的脸面吧?好好一個大学生,虚荣心作祟,出去坐台,這事儿要是上新闻,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给学校丢人!” “周佔,你们是不是睡過了?這么急匆匆跑過来护着?” “可惜啊,這女人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操過了,你当不了第一個,也不会是最后一個。何必要为了這种女人,颜面扫地。” “就是,這事儿传到老师耳朵裡去,知道你招妓,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哦。” 周佔拧着眉毛,“你们他妈有完沒完?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东西,你们這种人才是学校裡的渣子!” 年轻人血气方刚,几句话骂下来,火气就上了头,加之对方還喝過酒,沒一会就起了冲突。 周佔很猛,他打小就学過散打,打起架来也绝对不含糊。 季芜菁仍握着刀子,站在角落裡,看着周佔被那些人围住,就算他再厉害,寡不敌众。 片刻的功夫,她丢了刀子,一把操起旁边的备用椅子,二话不說,就朝着他们砸過去。 两個摁住周佔的男人,被她砸的晕头转向,她大喊:“你们有完沒完了!” 一瞬间,周围安静下来,沒有人說话,有一大部分的人都举着手机对着她。 她看着他们,觉得十分可笑,這四年,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他们要用那样的话来攻击她? 那些曾经追求過她的人,每一個她都是正常拒绝,她沒有玩弄任何一個人的感情。 就算是赵显,也是因为他做的太過分,她才迫不得已用這种方式保护自己!她有什么错?! 那些個什么小白花,富二代,高岭之花等头衔,是她自己要的么?都是他们给她贴的标签,现在反過来說她欺骗?她骗谁了?! 她眼睛微红,等着他们,冷声說:“你们一個個都比我要矜贵,你们的前途也比好我,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今天就可以跟你们鱼死網破!” 谁也沒想到季芜菁這么刚,這么狠。 這会地上都躺了三個了,其他人還真不敢再轻举妄动。 周佔挨了几拳,他站起来,握住季芜菁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說:“我們都一样,沒有谁比谁矜贵,你要是前途尽毁,也有人心疼的。别那么冲动。” 他的手掌很热,紧紧握着她的手,而后慢慢的把椅子从她手裡拿下来。 她看了他一眼,眼泪无意识的掉了下来,很快便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裡挣脱出来,垂了眼帘,沒再說话。 巡捕和医生是一起到的。 巡捕一进门,就有人把罪名指向季芜菁。 “巡捕叔叔,她蓄意伤人!” 地上躺着三個,各個都见了血,医护人员给做了简单的处理,然后叫了担架床,将三人先后送去了医院。 巡捕走到季芜菁面前,她立刻推开了周佔,眼神清明,說:“是我一個人做的,跟其他人一点关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