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顶流女明星x圈养金丝雀(三十一)
她直接回到了墨尺的房间,想着随便做点什么消磨一下時間,顺便等等墨尺。
不料沙发還沒捂热,对方就回来了。
“怎么這么早就回来了,我還以为你要到晚上才”
寸思思话還說完,就被墨尺打断了。
“我有话要问你。”
墨尺還有点喘,应该是下了车跑過来的,說话的语气很严肃,寸思思有一种不太好的直觉。
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问。”
也许是這個問題太沉重,墨尺深呼了好几次,才艰难地挤出了一句话,“你你是阿诺嗎?”
她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声音裡充满了希冀和惶恐。
“我不是。”
寸思思還沒有来得及惊讶墨尺是怎么得出這個结论的,系统强制的设定已经模拟她的声音给出了一個冰冷的沒有温度的否定。
她眼睁睁的看着墨尺眼裡希望、庆幸随着自己的答案,一点点的消失、飘散直到最后沉寂如一潭死水。
“我的天哪,她她是怎么知道的?你被她抓到什么把柄了?”
目睹了這一切的系统,在寸思思的脑子裡叫喊着不可思议。
可寸思思实在沒有心力搭理它,她有些担心墨尺的状态,想要解释些什么,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說起。
墨尺死死的盯着她好一会儿,随即像是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有些疲累地瘫坐在沙发上。
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喃喃自语。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和她身上有一样的香气,你知道孤儿院杂物室的位置,你跟她說過一样表白的话,甚至你還有和她一模一样的胎记,你你怎么能不是她呢?”
說到最后,墨尺松开了手,她从第一次萌生這样的想法时,就知道自己太疯狂,她一次次在心裡跟自己說這不可能,一個离世的人怎么会变另外一個全新的人存在。
可是寸思思身上有太多的巧合,自己一步步调查、一步步试探,最后小心翼翼地把這個破碎的答案捧了過来,却被对方一口否认。
墨尺抬起头看着她,似乎不敢相信寸思思的回答。
“你真的不是她嗎?”
“不是。”
“你真的不是她嗎?”
“不是。”
墨尺一遍遍的询问,不想错過最后一点希望,又像是借由那一遍遍否定的答案来让自己死心。
寸思思现在已经无从思考墨尺是什么时候知道了她身上胎记的事情,看着对方被系统强制的否定答案逼的一步步接近崩溃。
寸思思心疼地跪坐在沙发前,把她拥进怀裡。
“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這三個字,她說不出其他安慰的话。
对不起,之前生病后离开了你。
对不起,让你一個人独自面对這世界。
对不起,我不能承认自己是姜云诺。
对不起,我自己给了你希望,却又亲手毁了它。
這一刻,寸思思才明白,這三個字是這世界上最无力的三個字。
有那么一瞬间,她情愿墨尺从沒有遇见過她,這样,对方起码不会這样伤心。
墨尺被她抱着,整個人却像被抽去了灵魂,毫无生气。
“让她睡一会儿吧”
寸思思担心她,在心裡跟系统交代了一声。
沒一会儿,在系统的干擾下,墨尺的呼吸声已经变的绵长。
寸思思把她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墨尺的脸色有些苍白,就连嘴唇上都沒有几分血色,即便是在系统的干擾下,睡眠状况依旧不好。
“你不用担心,我给她检查過了,就是情绪波动太大,睡一觉就沒事了。”
系统知道寸思思担心,就把刚才的检查结果說给她听,希望她能宽心。
然后又把自己刚才趁墨尺睡着的时候,调查出来的情况跟寸思思汇报。
“应该是上次救你的时候,我下线了,墨尺给你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你的胎记,我刚才查了一下他今天的行程,他去市裡见了原主的父母,知道了原主身上沒有這個胎记,所以才赶快回来问你的。”
“虽然這個胎记长得一样,但是位置并不相同,我們可以想办法說是巧合或者說是纹身,肯定能糊弄過去的。”
系统不停地给寸思思出主意,它也沒想到墨尺的脑洞這么大,正常人看到一样的胎记,顶多会觉得是巧合,沒想到墨尺竟然抓着不放,還调查了原身的父母。
說来寸思思身上的胎记也很奇怪,按道理讲,进入不同的世界,系统是可以给宿主的身体做一些调整的,可是想当初它用尽了所有的方法,都遮不住寸思思的胎记。
而且据寸思思所說這胎记不仅遮不住,每到一個世界還会变化位置,就像是有生命一样。
它自己在這裡叽叽喳喳了半天,可寸思思就像是沒有听到一样。
她只是盯着床上的人,好一会儿才伸手轻轻抚摸着对方的脸庞,充满了爱怜和歉意。
昨天两人還在這张床上相拥而眠,今天就成了這副样子。
寸思思不敢想,等到明天墨尺醒来,会不会又像之前那样跟自己保持距离。
“你不用担心,我刚才看了,爱意值并沒有降低,也沒有消失,等她醒来,我們想想办法,任务還是能完成的。”
系统觉得寸思思的情绪很低落,却又不知道說什么话能安慰她,只能鼓励她完成任务還是有希望的。
“你知道嗎?其实能一直在這個世界裡陪着她就挺好的。”
她的声音有些低沉,却带着說不出的某种坚定。
让系统也不由的一惊,可终究不知道能安慰些什么。
寸思思就這样坐在墨尺的床头守着她,从傍晚守到凌晨,又从凌晨熬到天际发白,才不舍地退了出来。
一早上她走了几次神,好在沒出什么大错,算是平稳地完成了拍摄。
寸思思在休息室裡吃中饭,她用筷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撩着餐盒裡的米粒,有些心不在焉。
原本今天下午安排的是她和墨尺的对手戏,但是昨天的状况让寸思思不确定墨尺還会不会出现在拍摄现场。
下午拍摄時間到了,墨尺如约出现在了现场。
她的脸色還是有些苍白,前几日谈笑风生的样子也不见踪影,沒有再凑到寸思思的身边来,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等待工作人员布景。
今天這场戏是李清带着吴姗姗在逃亡的路上,本来是为了折磨女主的李清,在相处中对吴姗姗产生了别样的情感,甚至不惜自己的姓名为她挡了一刀。
李清拉扯着吴姗姗在芦苇荡中奔跑,身后跟着一群带着刀的人。
吴姗姗脚上的铁链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是手上還绑着一條麻绳,李清拽着麻绳带着她在芦苇荡裡左闯右拐。
无奈对方的人有些多,吴姗姗又被绑着,沒几步两人就被包抄了。
身后的人一点沒犹豫,提着刀就往两人身上捅,李清见状,自知敌不過,已经松开了吴姗姗的绳子,朝着对方扔下了一句“滚”,就和那群人厮打在了一起。
岂料那群人接到的命令是将两人全部除掉,获得自由的吴姗姗并沒有走多远,就又被包围了,她的身手還算矫健。
但是被关了一段時間,体力消耗有些严重,再加上对方人多,沒一会儿就被来人压在了身下。
眼见一柄尖刀就要落下,却被不知从哪裡赶来的李清伸手挡住了。
一汩汩的鲜血从李清的手上滴下,落在了吴姗姗的脸上,她還沒来得及震惊,就被对方抓住,甩向了一边。
按照剧本的描写,此时吴姗姗应该趁乱逃跑。
可寸思思的脚步却在此时停了下来,她入戏太深,眼睁睁地看着墨尺的手流了血,又瞥见另一個拿刀的就要往她身上接着捅。
大脑来不及思考,就已经走過去,一脚踢飞了男演员手裡的刀。
手裡沒刀的男演员愣住了、沒有被捅的墨尺也愣住了。
王导不得已喊了‘cut’,一般来說他不会打断演员的自由发挥,但是寸思思的行为显然有些不对劲,他才不得已喊了停。
“思思啊,你是不是对剧本這块有什么意见,你說出来我們讨论一下。”
寸思思這才反应過来,她们是在拍戏,墨尺沒有受伤,也不需要她英雄救美。
“抱歉,导演,我刚才有点走神,我們重新再来一遍。”
王导沒在意,只是以为她今天的状况不太好,招呼着大家再来一遍。
只不過沒一会儿
“cut,吴姗姗看李清的眼神不对,太有爱了”
“cut,吴姗姗并沒有斯德哥尔摩的症状”
一场戏cut了好几遍,都是因为寸思思,她一边告诫自己這是在拍戏,要专业,一边在正式开始后却控制不住自己黏在墨尺身上的目光。
其他的配合演员已经有些烦,就连墨尺也皱起了眉头。
寸思思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着歉,心裡也有些懊恼自己的不专业。
好在墨尺還是出声为她解了围,“导演,我有些累了,這场先過,后面再补。”
投资方兼大老板发话了,其他的人自然也沒什么好抱怨的。
她替自己解了围,寸思思本想跟墨尺道一声谢,不料对方已经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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