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顶流女明星x圈养金丝雀(九)
“阿尺,给你听我刚写的歌,你可不许笑我哦。”
“阿尺,這次新戏你演一個什么样的角色?”
“阿尺,我不想和你分开。”
“阿尺”
“阿尺”
“阿尺”
墨尺一手拿着棉签,一手顿在寸思思的脸庞,耳朵中瞬间涌进了无数個声音。
都是姜云诺喊她的声音,由远及近,最后与床上人的呓语合二为一。
墨尺猛地往后一退,撞到了椅子,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响声,在半夜裡尤为清晰,也把墨尺拉回了现实。
相似的味道是巧合,相同的校服是巧合,那這亲昵的称呼又该作何解释?
墨尺不解的看着病床上的人,想要从這张陌生的脸上,看出一点姜云诺的痕迹,可她看了半天,床上的人又重新熟睡了過去,仿佛刚才的呓语只是自己一时的魔怔。
她轻轻的把椅子放回原位,像是一個疲惫不堪的旅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把自己重新融入到黑暗裡。
寸思思是被一阵香气唤醒的,她一時間沒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只觉得自己自从重新来到這個世界后,就一直处在饥饿的状态。
等她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彻底清醒過来后,就看到墨尺正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手裡翻动着一叠文件。
看到对方醒了,就把资料随手放到桌子上,上前把寸思思扶起来,在她身后垫了割枕头,等她坐定后,才开口问,“感觉怎么样?”
腹部传来的丝丝疼痛让寸思思出走的意识终于回了笼,她本能的应答,“有点饿。”
墨尺的本意是问她的身体怎么样,却沒想到她会答這么一句,不過也是昨天一整天就中午喝了点粥,什么都沒吃,又流了那么多血。
墨尺伸手把周夕岚刚才送来的包装袋拿了過来,一個個拆着。
寸思思不好意思靠在一旁擎等着吃,就伸手去帮忙,沒想到却扯到了伤口。
“嘶”
寸思思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還真疼啊。
墨尺一個沒留神,就看到对方脸上疼痛难忍的表情,立马把她按回到床上,一边伸手按了铃,一边不轻不重的教训“你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伤口了,老实呆着别动,我叫医生過来看看。”
寸思思连拒绝的权利都沒有,就被墨尺强行按回了床上,眼睁睁的看着到嘴边的食物飞了。
她也不好意思說墨尺大惊小怪,只好窝在床上跟系统更新她晕倒之后的情况。
“查出来沒?是谁?”
昨天寸思思受伤后,系统第一時間就检查了她的身体,发现沒伤到要害之后,就趁着寸思思昏迷的时候查了一下關於幕后黑手的相关情况。
此刻正攒了一肚子话,赶快往外倒,“查清楚了,是孙莹莹,她昨天从云墨出来之后,就找了人,指名道姓要划伤你的脸,估计是想你以后都做不了演员了。不過我倒是真的沒想到她能下這样的黑手,要說你也沒有得罪過她,为什么她就是跟你過不去呢?”
作为一個系统,它实在沒想明白孙莹莹为什么就跟她過不去。
“哎,有时候太优秀也是一种過错。”寸思思叹了一口气,倚老卖老的教育它。
系统听到她得瑟的语气,真想把桌子上的早餐拍到她的脸上,又想到她身上還带着伤,才把這個恶毒的想法扼杀在了摇篮裡。
“不過我觉得墨尺也挺奇怪的。”系统感叹完了孙莹莹,又把话锋转向了墨尺。
“墨尺怎么了?”寸思思不解。
“你昨天都那么舍己救她了,她对你的爱意值就像是一只充了气但沒有扎绳结的气球,无论充了多少气,最后都会全部跑掉。”系统用自己有限的表达能力,给了寸思思一個答案。
“昨天她的爱意值又跟坐過山车一样的嗎?”寸思思勉强从那個怪异的例子裡面体会到了系统想要表达的意思。
“不,不仅仅是這样。”
昨天寸思思刚出了急救室,墨尺就离开了医院,系统担心她又出什么事情,就一直监控着她,此时听到寸思思询问,就把墨尺昨天□□的事情一股脑都說了,同时還附赠了一段高清视频。
“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早說?”寸思思沒想到一大早就听到這么劲爆的消息,顿时觉得小心脏有点承受不住,然后发觉這时候责怪系统也沒什么用,只好补了一句,“那些被伤的人沒事吧?還有墨尺知道是孙莹莹主使的嗎?”
“死不了,都送医院了,墨尺還在查,查到也是早晚的事情。”系统不知道這件事为什么重要,不過也還是一五一十都答了,然后它又想起来一件事,“還有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重要。”
系统支支吾吾的语气让寸思思心裡有点沒谱,她做足了心理准备,“說”。
只见系统已经把昨天晚上她在睡梦中,叫墨尺名字的那段视频播了出来。
寸思思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跟自己的系统进行一次深入的对话,顺便教教它什么叫做轻重缓急。
墨尺教训几個小混混已经不算什么事了,毕竟她们两個人都受了伤,给对方吃点苦头也算长教训了。
但是墨尺明明听到自己喊‘阿尺’了,她沒有质问自己,难道不觉得奇怪嗎?
不過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来的时候,医生就来了。
沈慈心昨天一连做了三台手术,晚上也沒敢回去休息,生怕病房裡的這位祖宗半夜三更又把她叫起来,只好窝在医院的休息室裡对付了一晚上,早上刚睁开眼沒多久,就又被呼唤了。
她推门进来,就看到病患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而墨尺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盯着床上的人。
“呦,醒了啊?感觉怎么样?”沈慈心换上一副医者父母心的表情笑眯眯的跟寸思思打招呼。
寸思思之前還是姜云诺的时候,就认识沈慈心了,這么久不见了对方還是這么自来熟,她尴尬的点了点头,“唔,醒了,感觉有点疼。”
沈慈心沒想到对方這么一本正经的回答她,瞬间被她逗得不行,就想伸手去掐她的脸蛋,不過手刚伸出去,就挨了一下。
“乱碰什么,她刚才动了一下,你看看伤口。”墨尺下手毫不留情。
“切,真小气”沈慈心捂着自己的手,半真半假的抱怨了一下,就要伸手去解寸思思的病号服。
只不過手還沒挨着扣子,又被墨尺拦了下来,“我来。”
沈慈心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在心裡嘀咕,她又不喜歡女的,怎么防她跟防狼一样,面上却是乖乖的收回了手,還对墨尺给了“您請”的手势。
寸思思在一旁眼看着墨尺就要给自己解扣子,连忙摆手,她是受伤了手又沒残“我自己来,我自己”
只不過她的话還沒說完,就被墨尺扶着肩膀靠在了她的怀裡,還用一只手按住她试图去解扣子的手,“老实点别动。”
墨尺从后面怀抱着自己,脸也靠在自己的肩膀处,說话的气息拂過自己的脸庞,寸思思瞬间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痒。
身后温热的身体让她一时不知所措,一双眼睛不知往哪裡看,只好低下头。
却瞧见了墨尺的一双手,灵活地穿梭在自己的病号服之间,纤细的手指稍一动作,最下面的两颗扣子就被解开了。
白皙细嫩的小腹右侧,被纱布包裹严严实实。
沈慈心顶着墨尺如探照灯般的双眼,控制自己别碰到不该碰的地方,艰难的完成了检查。
就這么几分钟,她额头就快渗出汗来了,“沒事,伤口沒裂开,不過這几天要注意,别有大的动作。”
寸思思正乖乖的点头,谁知沈慈心又来了后半句,“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就指挥墨尺就行,洗澡、穿衣啥的她都很在行。”
寸思思一個头点到一半,抬起来也不是,落下去也不是,一张脸憋得通红,明明是很正常的话,怎么感觉从她嘴裡說出来都变了味。
還好墨尺开口为她解了围,“看完就走吧,病人還得吃早餐呢。”
墨尺看到寸思思听到早餐的时候整個眼睛都发亮了,赶快帮她把衣服重新系好,把早餐摆在她面前。
寸思思极力证明自己可以用左手吃饭,不影响伤口,也不用麻烦墨尺,才从对方手裡接過了一把勺子。
甜香软糯的黑糯米配上红枣、桂圆和山药熬的浓稠,一口下去,寸思思觉得自己离满血复活差不了多少了,再搭配上煎的两面金黄的萝卜糕、滑嫩不腥的炒猪肝,寸思思觉得這個伤可以多养一段時間。
她埋头吃吃了好一会儿,才发觉墨尺自己一口都沒吃,而是不停给自己夹着菜。
她有些不好意思,“你不用专门给我夹菜,我自己可以,你快吃要不一会儿凉了。”
說着還试图,用左手去拿筷子。
不過被墨尺阻止了,“我已经吃過了,你别折腾了,不费事儿。”
寸思思也不好再拒绝,一顿饭倒也吃的其乐融融。
吃過饭后,寸思思据理力争,才为自己赢得了靠在病床上消食晒太阳的权利。
只不過她還沒来得及享受一下放松的心情,下一秒就看到墨尺收拾好一切后坐回了椅子上,那起之前的资料继续看。
寸思思摸不着头脑,“你不用工作嗎?”
墨尺头也沒抬,回了她一句,“有几個拍摄已经延后了。”
她一时摸不准墨尺的意思,难不成对方因为感谢她舍己救人,所以决定在這给她当陪护?
“其实其实你不用陪我的,我一個人可以的。”寸思思委婉的表达自己不需要這样的感谢。
墨尺這才抬头看着她,有些话自己憋了一個晚上想问,有觉得不太合适,就想做点别的事情转意一下注意力,不過床上的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她,倒不如索性问個明白。
墨尺第二次放下手裡的资料,“昨天为什么不顾一切的冲上来?”
为什么?
昨天的情况紧急,当下寸思思沒有思考的余地,等她回過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扑了上去。
她想起之前她還是姜云诺的时候,有一次为了给墨尺出头,跟狗仔起了冲突,推搡中受了伤,后来墨尺给她冰敷的时候,也问了她一样的問題。
寸思思把目光移到墨尺的脸上,心裡却有些豁然开朗,原来過了這么久,有些东西還是不会变,“大概是因为喜歡你吧!”
清晨的阳光打在女孩的脸庞上,对方迎着朝阳,露出灿烂的笑容,嘴裡温柔的表白,让墨尺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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