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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那個位置从来都不是我

作者:一坨濒死的象拔蚌
不管几人背后究竟埋藏了什么秘密,亦或是有着何等苦衷,那都是之后的事情。

  俗话說得好,虽然不知道俗话是谁,也不知道他說了什么,但他說的确实好。

  总之,他们再度回到了日常之中。

  翌日清晨

  尚且处在睡梦中的沈七叶套着衣冠不整的睡衣,他挠了挠肚子,翻了個身,又咂吧了下嘴,眉头紧皱的他总是觉得呼吸不畅。

  不,倒不如說,从后半夜开始,他就睡的不太安稳,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

  眼下,他的意识渐渐归于清醒,沈七叶缓缓睁开了眼,便看到了自己被窝奇怪的鼓起来了一坨圆圆的大包,就像是塞了什么东西在其中一样。

  虽然他自负资本不俗,但...但也沒有這么大吧

  那大包偶尔還有规律的颤抖一下

  难不成自己睡了一觉就顿悟了?

  那顿悟的部位未免太奇怪了些

  還是說,果然男人的二弟是寄生在其身上拥有自我意识的外星生物?

  這未免太科幻了些,嗯,虽然很酷就是了。

  沈七叶甚至不敢多加描述那诡异的凸起,生怕招来河蟹之神。

  自然,在看到這大包的一瞬间,他就已经大概知道自己被窝裡究竟藏了什么东西,毕竟這种事以前不是沒发生過。

  只是他在思考。

  他在思考,究竟要用怎样的方式将被窝裡的诡异驱逐出去呢?

  人类害怕目不可及的东西是本能,說实话,他现在心跳的很快,如果硬要形容的话,這大概可以被归类于兴fen...恐惧。

  对,不是兴奋,是恐惧。

  打個比方来說,就好比你在睡前发现卧室裡的墙壁上趴着一只手掌大小的黑毛蜘蛛,于是你火急火燎地跑到卫生间,拿好杀虫剂,并为自己打气。

  就在一切准备妥当之时,折返回卧室后却发现黑毛蜘蛛不见了,這是出自未知的恐惧。

  节肢动物,恐怖如斯。

  话又說回来了,斯到底是谁?

  所以這种事情拖不得,沈七叶深知,他必须现在就要将被窝裡的那只软乎乎给逮捕,否则按照轻小說主人公定律(?),接下来只会出现两种可能性。

  其一,在他還在犹豫时,炎十二月或小花直接推门而入,然后发现他傲人的资本(?)脸红心跳夺门而出,并大骂登徒子。

  其二,在他還在犹豫时,炎十二月或小花直接推门而入,然后发现他傲人的资本(?)脸红心跳掀开被子

  好吧,其实第二种可能性并不存在,但是谁规定人不能幻想呢?

  沈七叶脸上浮现满足的微笑,果然后宫结局多是一件美逝呀

  闲话已经說的够多了,哪怕是清晨带来的荷尔蒙升高现象所导致的胡思乱想,也要有個度才行,沈七叶定了定心神。

  那么,话又再次說回来,這团软乎乎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被窝裡呢?凡事总该有個理由才是。

  沈七叶首先排除了自己被窝是刷怪笼這一想法,毕竟人生可不是游戏,就算是,也必不可能是生存建造类的沙盒游戏。

  否则一直以gal男主自居的沈七叶又该如何是好?更何况,他也不会徒手撸树啊,史蒂夫先生的强大远非人类所能及。

  他撸撸花倒是可以,但是估计手還沒放在小花头顶呢,自己就要被小花报警叫来的警察抓走了。

  罪名的话,大概是性骚扰吧。

  嗯,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想了這么多,沈七叶突然觉得一直保持同一种姿势躺着有些累了,于是他一脸淡定地扭了扭腰。

  就结果而言,他非常自然地碰到了被窝裡那团软乎乎的东西,毕竟被窝就這么大,這是沒办法的事情。

  是啊,想必大家在刻意保持静止的躺姿时也会感觉屁股发麻吧,這是确实是沒办法的事情,再加上這是沈七叶自己的被窝,当然可以随意乱动,沒有人可以指责他,就连那团软乎乎的东西也不行。

  想到這裡,沈七叶谨慎地再度確認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确实是自己的房间之后,他舒了口气,然后又无比自然地扭了扭腰。

  被窝裡那团软乎乎的东西被沈七叶碰来碰去后,似乎微微颤抖了下,但又很快归于寂静。

  沈七叶心想,早上起床总该要伸個懒腰的,這算是人类確認清晨已然到来的某种仪式。

  换句话說,只有伸完懒腰之后,人类的一天才算真正开始。

  更何况一日之计在于晨,所以当然要一日

  咳咳,当然要伸個懒腰来迎接美好的清晨了。

  其实沈七叶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他只是一脸平静地在被窝裡扭来扭去,像一條刚刚孵化的猥琐蛆宝宝,不停的故意用身体触碰着那坨软乎乎的东西(以下简称软乎乎)。

  软乎乎再度颤抖了两下,然后略微蠕动了些许距离,就结果而言,它看起来离沈七叶远了些。

  沈七叶一脸平静,扭动着身子跟了上去。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后面精彩內容!软乎乎:蠕动远离几分。

  沈七叶:蠕动跟了上去。

  在這张不算大的床上,一人一坨充分展现了什么叫你追我跑。

  来往几次,那坨软乎乎也被挤到了床边,它似乎终于不堪重负,亦或是,软乎乎也有自己的尊严,于是它象征性地顶了顶沈七叶表示抗议。

  然而沈七叶此刻其实在深思其他非常严肃的問題。

  都說不知者无罪,但是眼下自己究竟算是知,還是不知?

  假设,在此我們仅做出一份假设,那就是不知名软乎乎如果也是女性的话,自己的行为究竟算不算性骚扰呢。

  沈七叶思索着,又好似不小心地把手搭在被窝中的软乎乎上,他当然是不小心的。

  然后像是自言自语般,他轻声念叨着:

  “唉,最近好久都沒有打胶了,我观這炎家山庄风景秀丽,若是在此留下自己的印记,那也多是一件美逝呀,我小沈也不算白来人间一趟,想必,能在炎家山庄裡打胶這等伟业,除我之外,再无其他英雄豪杰能做到。”

  說着,他两手窸窸窣窣,就伸到被子裡打算脱裤子。

  闻言,软乎乎剧烈颤抖,似乎拼命抗拒着沈七叶接下来的行为,沈七叶只觉得自己的睡裤腰带被什么东西给提住了,死活脱不下来。

  他故作疑惑:“啊咧?我的裤子怎么脱不下来?罢了,其实直接隔着也能做到,倒也是种新奇的体验捏。”

  软乎乎害怕地抖了两下,她...它不再蜷缩着身子,而是整個伏在沈七叶的身上,以此阻隔他接下来的暴行,也算是舍生取义了。

  沈七叶一脸舒爽,试问,又温又软的一坨不明物体趴在自己身上,谁能扛得住?這触感仅次于毛茸茸了咱說!

  他乐呵呵地笑了笑,然后也不知道对着谁說话:“诶呀,总有种想要裸睡的冲动呢,看看時間,现在才刚刚八点,要不睡個回笼觉吧。”

  于是被窝裡的那坨软乎乎似乎终于不堪重负,它扭来扭去,激烈吐槽:“你他喵的臭叶子!你敢!”

  沈七叶一脸疑惑(装的):“诶?为何我的被窝会說话了?声音還如此好听,就是有点熟悉啊,到底是谁捏?”

  气恼的软乎乎一把掀开被窝,于是真容显现。

  只见,白筱穿着棕色小熊睡衣睡裤,衣衫不整,头发凌乱,面色潮红,鸭子坐在沈七叶的床上,她咬牙切齿,哪裡還不明白這個臭小子早就知道自己藏在被窝裡,前面的行为都是在调戏自己。

  沈七叶一脸惊讶(装的):“哦呀,好巧啊小白,早上好。”

  白筱气的牙痒痒,可偏偏又拿他沒办法,毕竟是自己钻的人家被窝,又能找谁說理去?索性,她偏過头去,鼓起小脸儿,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沈七叶乐呵呵地笑了笑,问道:“所以小白,你为啥在我被窝裡?”

  白筱像是被一把抓住了耳朵的兔子,有些不好意思,俏脸微红,但她转念又想,自己又沒做什么亏心事,便小声說道:“昨天晚上下雨了,叶子。”

  沈七叶看了看窗外,确实,林间小路很是泥泞。

  白筱继续红着小脸儿說:“然后...然后還打雷了,离這间宅邸很近,我...”

  于是沈七叶了然。

  小白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就连蟑螂蜘蛛都敢直接上手去抓,但是唯独十分惧怕雷声,只要听见就瑟瑟发抖,动弹不得,据說是小时候被降落在附近的落雷留下了心理阴影。

  “所以,你就来我房间避难了?”

  白筱点点头,又气恼地给了他一拳,說道:“结果,我哪知道你這個臭小子睡得跟死猪一样,我又不忍心叫醒你...”

  沈七叶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诶呀,别生气了小白,我错了我错了,现在困不困,要不要再睡一会?”

  他见小白還气呼呼的,便把被子披在鸭子坐着的白筱身上,然后突然想起来他们小时候经常玩的那個游戏,于是玩心大起,转身又把白色纱巾一样的枕巾取下来,轻轻给白筱披在头顶。

  他笑着說:“别生气啦小白,你看看新娘子都来咯,小白真漂亮,嘿嘿。”

  听到他的话,小白一愣,迅速低下了小脑袋。

  她突然感觉有些委屈和难過,可還是忍下了心裡的酸涩。

  “臭叶子,小时候我只有扮演花童的份,小白从来都不是新娘子。”

  說完,她抬起头望着沈七叶,小白只是傻乎乎地笑着,她把手放在头纱上,犹豫了一瞬,便轻轻把头顶的白纱取下来。

  然后她换了個坐姿,踹了沈七叶一脚,驱逐道:“臭叶子,我一晚上都沒睡好,现在要睡個回笼觉,你去给我煮碗粥,我想喝。”

  沈七叶揉着屁股无奈地下了床:“好好好,在下愿为小白姐姐效犬马之劳。”

  他三两步走出了房间。

  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白筱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晨光,捏了捏手裡的白纱。

  她轻轻哼唱着婚礼进行曲,慢慢地把白纱枕巾放回原位。

  她躺下,闭眼,眼角略微湿润。

  “臭叶子,求你了,不许太早找女朋友呀...”

  她似梦呓一般轻轻呢喃着,慢慢陷入了沒有雷声的,只有他们二人存在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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