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猜”“我判断”与“我肯定”
叶戈罗夫走上前,踩着假审判官的手,弯腰摸了摸脖子。
“死了。”叶戈罗夫說完对着敌人的后背啐了一口,“本来就是你们主动撕毁互不侵犯條约发动偷袭,還玩這些下三滥的!”
王忠:“搜一下他们身上,看看身上有沒有什么有价值的文件。”
“怎么可能,他们是间谍,来這边破坏的,身上肯定都是伪造的证件和文件!”虽然嘴上逼逼赖赖的,但叶戈罗夫還是对手下士官点点头,让他们开始搜身。
王忠则转向苏芳:“你是……颂诗修士?”
因为颂诗修士這個名次王忠确实沒听過,下意识的又確認了一遍。
苏芳啪的一個立正:“报告,是的!”
王忠挥挥手:“别這么拘谨,稍息。你能联络呃……”
本来王忠想說地名的,但是那個很长的地名他给忘了——這就是穿越到西方背景的世界不好的地方,人名长、地名长。
這還是個类似俄国的背景,那就加倍的长了。
王忠被地名堵住的时候,急中生智切了下俯瞰视角,拉到最远,然后满意的发现远方确实有個很大的地名叫阿格苏科夫,看起来是個城市。
他推测那裡应该就是安特军地区司令部所在地,而且這個地名他好像還有点印象,于是果断說:“你能联络到阿格苏科夫的颂诗班嗎?”
苏芳:“现在不能。”
王忠:“那以后可以?”
也许這個时空的人都知道颂诗修士是怎么回事,所以房间裡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王忠。
但王忠也管不了這许多了,自己总得弄清楚状况吧?正好自己取代這個伯爵好像是個废物,大概沒有什么军事常识,应该能蒙混過去。
苏芳:“只要准备简单的祭坛和用具,再给我時間做弥撒,就可以发出呼叫。但是不一定能被听到,需要反复呼叫。”
王忠:“但你不需要做任何事就能听到别人的呼叫对嗎?”
“我得集中注意力。”苏芳說,“所以尽量让我有安稳的环境。刚刚我就是在小憩的时候听到的呼叫。”
王忠:“懂了。”
他概括了一下:颂诗修士就是個人型电台,需要時間展开才能接收消息,发消息更麻烦,需要处在安稳的后方。
也就是說现在暂时用不上這位颂诗修士。
苏芳看着王忠:“您……需要我做什么嗎?”
王忠:“你除了颂诗還能做什么?”
“我会打枪。”苏芳自信满满的說,“我父亲是猎人,小时候就教我打狍子。”
王忠扭头对叶戈罗夫說:“给她一把枪,多少能派点用场。”
他的命令被立刻执行了。
王忠:“叶戈罗夫,部队的情况如何?”
“在休息和补充,另外我派出侦察兵沿着道路侦查,应该等他们回来。”
王忠听說有侦察兵,立刻切成俯瞰视角——然后他想自己就這么站着发愣不太好,于是切回来走到地圖前,摆出一個看地圖的姿势,再切了回去。
這样外人看起来他就是对着地圖——发愣。
但别人又不知道他在发愣是吧。
王忠確認了目前掌握的视野。在他的俯瞰视角,真的像是在玩即时战略游戏。
沒有视野的地方笼罩着一层战争迷雾,只能看见灰色的建筑和地形,整体也像是笼罩了一层黑纱。
有视野的地方有色彩,而且明亮许多。
王忠很快就发现部队主力周围有几個独立的视野区域,拉近了一看果然是叶戈罗夫派出去的侦察兵。
也就是說,我這個外挂的机制,是只要能和下属部队的头头說上话,就可以获得整個部队的视野么。
从第三后阿穆尔团的主力向东走不了多远,大路就分出了一條小路,路两侧满是白桦林——其实王忠认不出那是白桦,他只在朴树的mv裡见過冬天掉光了叶子的白桦树,哪儿见過這种郁郁葱葱的款式。
但是金手指带說明,森林上面飘着几個大字:白桦林。
就不知道为什么這個金手指非要告诉王忠那是白桦树,难道因为這個世界也有两個相爱的人在白桦林上刻下了名字?
王忠挥开无关紧要的思考,观察着沿着小路前进的侦察兵,发现他们不知道从哪裡搞到了马,骑着就一路狂奔,竟然沒有碰到普洛森人。
而向东的公路上,侦察兵走了沒多远就碰到了普洛森人的兵站,不知道是不是敌人也很匆忙,所以兵站居然只有几個卫兵。
路口倒是架了机枪,但是两個机枪手站在机枪旁边喝咖啡。
显然敌人根本沒想到這個兵站会遇到袭击。
一群敌兵甚至沒有携带武器,忙着建造站岗的岗亭和拦车的道闸。
而兵站裡面,有大量的卡车!
王忠:“叶戈罗夫,让部队集合。”
叶戈罗夫的声音听起来很惊讶:“现在嗎?我們還要等侦察兵回来报告……”
王忠:“我們向东进发,去……”
說话的时候他切换回自己的视角,然后发现面前地圖上還沒有把兵站画出来。
我草,怎么跟人解释我如何知道兵站在那裡?
下一刻,王忠有主意了,他看着叶戈罗夫說:“普洛森人打仗非常的死板,他们一定会在后面建造兵站,我猜应该在這裡!”
他拿起地圖旁边的圆规,直接插到他看见的兵站的位置。
王忠:“敌人现在肯定以为我們的目标是他们的集团军司令部,兵站多半防御空虚。”
巴甫洛夫参谋皱着眉头:“這是您的猜测?”
不,是我开挂看到的。
王忠绷着脸:“是的。在战场上要当机立断,沒時間跟你争论了,叶戈罗夫,集合部队!”
叶戈罗夫敬了個礼就出去了。
巴甫洛夫還是一脸疑惑:“进攻兵站做什么呢?”
王忠:“抢车,靠两條腿想要跑過敌人简直痴人說梦,我們要借敌人的卡车逃出生天。敌人的一线部队不一定有那么多卡车,但是他们的兵站——肯定有运送补给的卡车!把补给炸了,卡车就能运兵!”
巴甫洛夫连连摇头:“不不,這不符合军事常识!這么胡扯的作战计划,会被判零分的!”
王忠板起脸:“這是战场,不是考试。”
苏芳:“他說得对!”
王忠狐疑的看着苏芳:“你怎么還在這裡?”
苏芳:“颂诗修士应该和现场级别最高的指挥官在一起,操典上写的。”
王忠撇了撇嘴,下意识的看了眼苏芳的胸口,然后就想起了柳德米拉的丰满。
他想到了個問題,便问道:“修士……大部分是女的嗎?”
苏芳:“男女各半吧,不過比起军队,女性的数量确实更多。怎么了?”
王忠正要回话,叶戈罗夫进来了:“部队已经出发了,我們也走吧。”
“留下联络员,告诉后面跟进的野战医院和后勤部队我們去哪儿了。”王忠說。
叶戈罗夫:“我已经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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