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個部下
這样他勉强能把眼睛凑近這個缝隙。
然后他切成了俯瞰视角。
靠着俯瞰视角,他能看见地下室裡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王忠也沒空管别人,直接切换切换一楼。
這一次切换成功了。
王忠其实从缝隙裡啥也看不见,但是切换视角之后,一楼的房间尽收眼底。
一楼进门就是客厅,左侧是通往二楼的楼梯,還有两道门通往其他房间。
王忠看不到其他房间,但是這個房间内的一切都尽收眼底,包括发出沉重脚步声的敌人。
敌人一共有两人,穿着黑色的军装,戴着钢盔,钢盔头上居然還有個尖刺,像极了一战时德国的钢盔。
王忠集中注意力,果然敌人的情报也出现了,不過沒有名字,也沒有所属单位,只有兵种,两個敌人都是步枪手。
两個敌人明显沒有什么警惕性,一個在翻抽屉,另一個则拿起了桌上的面包吃了一口,随后皱起眉头把刚进嘴的面包吐了出来。
他骂了一句,王忠听不懂。
不過现在王忠的心情還是挺好的,毕竟有外挂在身,你甭管這個外挂有多大用,有挂心裡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总会变得更有底气一些。
王忠刚想切回来告诉大家上面的情况,吃面包那個敌人扔掉面包,向通往其他房间的门走去。
他离开了王忠的视野。
不管王忠怎么努力也看不到他。
王忠听见身边有人嘘了一声。
他切回地下室的俯瞰视角,看见守在门边的一等兵谢苗手指放在嘴唇上,刚刚应该就是他嘘的。
紧接着王忠也听到了脚步声,而且不是从楼上传来的。
刚刚离开视野那個敌人通過楼梯下地下室了!
王忠赶忙回到肉眼视角,压低声音說:“两個步枪手,一個在楼上搜刮,一個下来了。”
中士盯着王忠,看表情就知道他不信。
也是,对着那個那么窄的缝隙看了一眼,能得到這么多情报,换谁也不能信。
而且王忠的“前任”還刚刚表演了一手尿裤子,换位思考一下,他自己上战场也不会信任一個尿裤子的家伙。
這时候敌人已经到了门前,试了下发现门锁了,便用枪托开始砸门。
哐哐的砸门声让王忠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觉得這种情况自己手上還是有個武器比较好,就拔出了手枪。
沒有人注意到王忠拔枪,毕竟大家的注意力全在大门上。
砸了几下之后,门外的敌人停手了,正当王忠以为敌人放弃了当儿,外面传来听不懂的语言。
躲在角落的柳德米拉小声說:“他說這個门只能从裡面锁,他知道我們在裡面,让我們出去。”
中士咂嘴:“沒办法了,只能强行冲出去了。”
他低头確認了冲锋枪的枪膛。
“谢苗,从门边让开,我隔着门打死敌人!”
王忠心想這怎么行,楼上還有一個敌人呢,你开枪了敌人就全引過来了。
他上前一步按住中士的枪,小声說:“不!用刺刀!一楼還有敌人!我們贴墙躲在门口的视线死角,柳德米拉去开门,表现得害怕一点,想办法把敌人拽进来,谢苗从侧面刺死這敌人。”
中士盯着王忠,還瞥了眼他的裤裆。
显然這货在犹豫要不要听一個战场尿裤子的怂包的话。
敌人還在大声质问。
一秒钟后,他对其他人做了個躲起来的手势。
柳德米拉见状,用敌人的语言喊了句什么,门外敌人的声音一下子安静了。
紧接着,敌人用和缓了许多的语调回应。
柳德米拉:“我去开门了。”
中士拉着王忠躲到了门侧面的视野盲区裡。
离门最近的谢苗紧握上了刺刀的步枪。
王忠紧贴着墙壁,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声不要這么大。
說实话,王忠很紧张,手心全是汗,都快拿不稳手枪了。他不得不用左手拿枪,使劲的在衣服上擦了擦掌心的汗,再换回来。
妈的,自己這外挂不知道对個人武力有沒有加成,要是沒有加成那自己就是個“白板”,见到敌人就是個死啊。
柳德米拉整了整军装,可能因为是欧洲人种,她是真的丰满,明明面容十分的清秀,身材却如此火爆。
她一边回应敌人,一边来到门边握住门栓,最后看了中士一眼。
這一眼沒有看向名义上的指挥官王忠,說明柳德米拉還现在還是把中士当成了拿主意的人。
中士点点头,柳德米拉立刻拉开门,根本沒顾虑王忠的意见。
王忠此时的视角看不到敌人,但是他有俯视角,切一下就能看到敌人眼睛都瞪大了。
毕竟柳德米拉是真的好看。
柳德米拉直接伸手抓住敌人的步枪,把他拉进了房间。
敌人毫无反抗的就进来了。
谢苗当机立断,端着刺刀就刺向敌人的侧腰。
敌人“啊”的一声惨叫。
柳德米拉眼疾手快一把堵住敌人的嘴巴。
但是晚了,一楼传来另一個敌人的质问:“瓦斯螺丝?”
王忠急中生智,对柳德米拉說:“尖叫!你尖叫!”
柳德米拉立刻尖叫起来,仿佛正在被ooxx。
王忠看见敌人都惊呆了,因为他什么都沒做呢,甚至离柳德米拉還有一個身位,两人之间還挡着一把步枪。
谢苗连刺几刀,激烈抵抗的敌人终于不动了。
王忠立刻对柳德米拉說:“你躺在桌子上,抱着這個死鬼,继续尖叫,把第二個敌人引下来。”
柳德米拉照做了。
王忠正要对谢苗下命令,却看见谢苗又躲到了门侧面。
這個俯瞰视角還挺方便的嘛,字面意义的眼观六路。
第二個敌人出现在门口,看到柳德米拉直接笑了:“哇哦,打死啊死古达阿发!”
见色眼开的敌人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家人身上的血渍,就這么进了房间。
谢苗大吼一声,挺着刺刀扎過去。
但是這個敌人反应很快,一侧身躲开了這一刺,直接抄起头盔砸在收不住姿态的谢苗头上。
谢苗惨叫起来,估计是被人家钢盔上那個矛尖扎了。
妈的,這個矛尖居然還能派上用场的嗎?
這個敌人大喊起来,拔出匕首刺在了谢苗身上。
王忠在俯视角清楚的看到谢苗不动了。注意力移上去也沒有說明。
二等兵伊万挺着刺刀扎上去,刺中了敌人的心脏。
敌人瞪着伊万,张了张嘴,什么都沒說出来。
可能是因为王忠全程俯视角看着這一切,他很沒实感,切换回肉眼视角的时候,他才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柳德米拉:“還有敌人嗎?”
王忠:“這么大动静却沒人问,应该沒有了。”
說话间王忠来到大门口,看了看外面,发现其实外面也是一间地下室,而不是原本他以为的走廊。這一间靠墙的位置有道楼梯通往地面。
王忠:“我們先到楼顶,看看周围的情况。”
自己這個外挂,需要视野,到楼顶视野好应该能把周围都“点亮”。
他扭头看着屋裡的人,发现所有人都盯着他。
中士說:“不,我們直接走,上楼顶是想被敌人发现嗎?”
柳德米拉推开死人站起来:“我們把敌人引下来偷袭都死了一個,如果刚刚中士你直接开枪,怕不是我們已经全完了!”
中士摇头:“這次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一個上了战场直接尿裤子的人不会每次都蒙到!我們应该趁现在沒有被敌人发现立刻走!瓦西裡耶夫娜,跟我們走吧,我們保证把你送到友军那裡,让你归队!”
王忠愣了一下,才反应過来瓦西裡耶夫娜是柳德米拉的父名,俄国人对关系一般的人和地位比自己高的人,都叫父名,直接叫名字不礼貌。
好吧這可能不是俄国人,毕竟這裡不是地球,但是明显這裡的人遵循俄国那一套。
柳德米拉犹豫了一下,說:“不,我支持中校。”
中士摇摇头:“那就沒办法了,我們走!”
說罢他推开在门口的王忠,端着冲锋枪就走向通往一楼的楼梯。
两個二等兵也跟着他。
一转眼房间裡就剩下王忠和柳德米拉,以及三個死人。
柳德米拉看表情明显后悔了。
王忠:“你可以追上他们。”
柳德米拉咬了咬嘴唇,看向王忠:“不,我觉得现在這個情况,跟哪边存活的几率都不高。”
王忠:“你說得对。”
他深吸一口气,转向几具尸体。
他捡起谢苗的枪塞给柳德米拉:“你得拿点家伙,会开枪嗎?”
柳德米拉接過枪,熟练的检查了一下枪膛,抬起头看着王忠:“我射击成绩比你好,中校,你忘了?”
“咦,是這样嗎?”王忠心裡嘀咕,自己取代的這個是什么样的纯种废物啊。
又从另外两具尸体上搜罗了一把步枪几個手雷若干弹药后,王忠决定动身。
他蹑手蹑脚的从楼梯上到地面,第一時間切换俯瞰视角。
這时候他发现视角右上方的兵牌除了他自己之外,還多了一個,注意力放到新兵牌上出现的是:“柳德米拉·瓦西裡耶夫娜·麦列霍夫娜上尉,祈祷手。”
所以是会听从自己命令的人,就会进入兵牌嗎?
還有祈祷手到底是什么啊?
王忠切换了一下楼层,猛的发现自己能看到地下室的视野。
难道說,就像即时战略裡一样,自己這個外挂能获得指挥的部队的视野?
這倒是方便了,只要获得更多部队的指挥权,就能获得更大的视野。
不管怎么样,自己现在有了一個兵了。
還是這么好看的女孩。
王忠小心翼翼的摸到二楼,然后发现二楼挨了一炮,对着街道那一侧的墙面上有個大洞。
柳德米拉:“我們本来在二楼,结果沒等击毁敌人的坦克,就先挨了一炮,整個神箭小组只剩下我一個人。”
神箭小组又是什么?
柳德米拉:“扎卡耶夫中士所属的步兵营本来在附近掩护我們。我們這個小组,還有步兵营,都归你指挥的,中校!但是你被這一炮吓得尿裤子了,连滚带爬就跑到了地下室躲起来!”
所以扎卡耶夫中士才不想被我指挥啊——王忠如此想道,可以理解。
王忠看着柳德米拉:“相信我,我已经……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我了!”
确实不再是。
估计那個胆小鬼怂包已经被吓死了,而我是在另一個世界喝死了——大概吧,然后我就上了這個胆小鬼的身。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
安抚完柳德米拉的情绪,王忠正要转身去观察情况,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便继续问柳德米拉:“我們……呃……”
现在问柳德米拉自己是哪個国家好像不合适,沒准還会失去刚刚获得的一点点信任,丢掉這個唯一的部下。
算了,還是先求生。
咦,等一下,如果是求生,是不是投降也沒問題?
反正我是個中国人,沒必要为名字都不知道的国家死战啊。
可能是王忠的表情泄露了他的想法,正好這個时候柳德米拉說:“如果你要向普洛森人投降,我就先打死你!”
好吧,這條路断了。
王忠心想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跑到大洞旁边趴下,从边缘向外窥视,同时切换到了俯瞰视角。
好家伙,前方整個扇形区域的地形全都被“点亮”了。
当然,一些比二层高的建筑還是遮挡了视野,留下一块块阴影。
王忠能看得到的区域内,敌人都被显示出来了。王忠甚至看见了扎卡耶夫的小队。
他们正沿着一條巷道前进,前面就是敌人。
然后王忠就看着他们和敌人遭遇了,甚至来不及思考该做什么反应。
敌人有一辆半履带装甲车,车上的机枪立刻就响起来,第一波扫射走前面的中士就被打倒了,甚至连枪都沒有开。
跟着中士的两個二等兵想跑,被机枪的曳光弹追上,打倒在地上,這個小队就這么团灭了。
這时候王忠听见柳德米拉紧张的声音:“枪声很近,怎么回事?”
王忠:“扎卡耶夫中士死了,都死了。正好碰到了敌人的半履带装甲车。”
柳德米拉沉默了几秒,问:“那我們怎么办?”
她根本沒疑惑王忠怎么知道這些的。
王忠在俯瞰视角观察东面,既然扎卡耶夫中士向东面前进,那估计他认为友军在东面。
大概三個街区外,王忠看到了正在战斗的友军。
从俯瞰视角看不太远,問題是路上有一大堆敌人,還有至少十辆坦克装甲车辆。
王忠观察了半天,发现敌人虽然多,但其实大量的建筑分割了他们的视野,只要自己能保持俯瞰视角,還是能摸過去的。
关键在于两点,首先就是在俯瞰视角能不能控制自己移动。
毕竟這個系统沒有给配鼠标,不能真的像打即时战略游戏那样一点鼠标部队就行动。
王忠把目标转向自己,心想让趴在地上的小人动一下。
沒想到念头刚出来,他就真的动了,甚至感觉到了身体摩擦地板的触觉。
在俯瞰视角感觉到這些還挺怪的,而且王忠感受到了强烈的眩晕——估计是因为大脑沒有适应這种情况,肉体传来的感受和视觉的错位造成了眩晕。
就和有些人晕3d的原理类似。
王忠又动了一下,结果晕得受不了了。
他只能放弃在俯瞰视角下移动自己。
那能不能移动柳德米拉呢?
他对着柳德米拉“发功”,想用意念指挥她,结果一点用沒有。
突然,王忠发现自己干了件蠢事:妈的,意念個屁啊,直接开口下令不就完了。
“柳德米拉,”他說,“你右手边的窗户看到嗎,過去向外看,小心点。”
柳德米拉惊呼:“你怎么看到后面的?”
“刚刚有個印象。過去!”
柳德米拉移动到了窗户边,于是王忠获得了房间后面的视野。
能行!
那待会就让柳德米拉在前面开视野,我在后面走!
等一下,就這么让女孩子打头阵会不会太不绅士了?
短暂的犹豫過后,王忠厚颜无耻的選擇了让自己活命几率高的选项。
他說:“柳德米拉,我大概知道怎么走了。你枪法好,你打头,我們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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