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灭鼠
麦克和搭档罗伯特坐在一辆三轮摩托上,麦克坐的车体后座,罗伯特在车斗裡。
“别颠了!”罗伯特喊,“這拍的照片会糊成一坨的!”
麦克:“沒关系,我会用我生花妙笔给你补上描述!”
开摩托车的安特士兵听不懂他们在說什么,只是一個劲的油门拧死。
三轮摩托三個轮子都离地了,飞驰在白雪覆盖的原野上。
他们前面是一大群其他的机动车辆,从吉普车到宝马摩托到灰狗装甲车都有。
每一辆车上都蹲着個膀大腰圆的安特汉子,手裡拿着硕大的反坦克地雷。
地雷大概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成了投掷式反坦克武器。
也有沒有抢到地雷的,所以抱着装了土制定时装置的炸药包。
就在這帮人冲到一半的当儿,普洛森的巨型坦克冲出了烟雾区!
“不好!”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玩神箭的书呆子要来抢金星了!”
呼应着這声喊叫,神箭拖着亮闪闪的屁股从村庄出发了!
所有开车的這时候都把油门踩死了,两手還拼命用力,仿佛這样就能让车跑得快一点。
但是车子肯定跑不過神箭,沒几秒光点就从车队头顶飞過,直奔那辆巨大的、有一长一短两根炮管的坦克!
光点接二连三的命中坦克。
所有人都盯着庞然大物。
它沒有减速!也沒有出现明火成员也沒有弃车的意思!
神箭的聚能装药弹头打不穿這家伙的装甲!
不知道谁欢呼起来。
就在這时候,巨型坦克开炮了,是较小的那门炮,一发榴弹落在一辆吉普车前面,弹片一下子把吉普车的发动机前部进气栅栏打得面目全非!
但威利斯吉普倔强的继续前进。
敌人开始用机枪扫射。
但是灵活的吉普车和摩托躲开了同轴机枪的射界。
除了同轴机枪,车体机枪并沒有开火,看起来为了保证车辆正面的防御能力,這辆巨型坦克就像罗科索夫一型一样,压根沒装车体机枪——车体机枪会成为正面一個非常明显的弱点。
庞然大物徒劳的想用炮塔同轴机枪和小口径炮抵御冲過来的轻型载具,但是過慢的炮塔转速让這個企图成为泡影。
麦克记者观察着巨型坦克,忽然问:“普洛森坦克手为什么不转动车体帮助炮塔转向呢?”
罗伯特耸肩:“我怎么知道!也许开车的是新手,第一次上战场太紧张忘了。”
說话间他按下快门,但马上抱怨道:“太抖了,根本不可能拍到好照片,等到了跟前我們应该下车!麦克,跟司机說到敌人坦克跟前我們要下车!”
麦克用安特语对司机說:“我們要在敌人坦克前下车。”
司机:“你们疯了嗎?别人只要扔個炸药包或者地雷就行了,你们要下车?万一敌人步兵上来怎么办?”
“我有冲锋枪。”罗伯特拍了拍挂在腰上的波波斯。
麦克翻译完,司机疑惑的问:“你们会用嗎?”
麦克:“他是芝加哥人。”
司机不能理解這個幽默,但显然他决定满足乘客的愿望:“我可以放你们下来,我可以保护你们,毕竟你们是元帅的朋友!”
麦克:“谢谢!”
這时候,第一辆吉普车已经冲到了敌人坦克炮塔巨大后脑勺旁边,掷弹手拉开地雷的延时引信,直接把地雷抛到炮塔顶部。
一般来說坦克的底部可能会有防雷层,而坦克的顶部往往只有能抵抗机枪程度的装甲。
理论上是這样,但面前這辆坦克,谁也沒见過。
它如此的巨大,而且抗住了18发神箭的攻击,谁也不知道一颗反坦克地雷能不能炸穿它的顶部。
罗伯特大喊:“别!我沒准备好拍照!”
地雷爆炸了看起来就像普洛森的坦克突然长蘑菇了,一朵橘红色的火球缓缓腾空。
坦克一直在旋转的炮塔停下了。
但坦克的车体還在前进。
麦克嘟囔道:“看起来……把炮塔炸坏了?”
扔地雷的勇士已经在欢呼了,似乎认定下一刻敌人就会弃车。
然而坦克的炮塔再次开始旋转。
麦克:“看起来像是爆炸把人震晕了。”
罗伯特:“停车!快停车!现在够近了!”
司机沒等麦克的翻译直接一脚刹车,吉普车在敌人坦克前面一個漂移,扬起大量白雪。
罗伯特不等车子停稳就跳下车,举着相机向几十米外的坦克跑去。
与此同时,第二第三辆轻型载具接近了庞然大物,把炸药包到了车体顶部。
爆炸发生了,這一次整辆坦克都停下来。
麦克:“成功了嗎?”
罗伯特忙着拍照,根本不搭理他這個搭档。
坦克第二次启动,轰鸣向着罗伯特开来。
“好好!就是這样!我拍到了清楚的照片!”
一辆摩托车开来,几乎擦着坦克边缘略過,坐在摩托后座上的安特士兵把地雷扔到了坦克履带前方。
他们還沒跑远,履带就压上了地雷,剧烈的爆炸扬起的泥巴和雪直接遮住了坦克左侧履带前半部分。
冲击波席卷而来,把麦克和罗伯特一起扫倒在地上。
麦克也顾不得疼痛,直接爬起来看坦克的状况。
他的搭档则忙着找落到雪地裡的照相机。
坦克继续向前走了一段,紧接着履带就从导向轮上滑落——爆炸炸断了履带。
失去行走能力的坦克停在雪原上。
這时候又一波神箭飞過来,却越過了坦克,冲向远处正打起精神准备跟上巨型坦克提供掩护的普洛森装甲掷弹兵。
一连串的爆炸后,十多辆半履带车燃起大火。
同时来自团属自行火炮部队的榴弹炮击落下,好像還有重型迫击炮,劈头盖脸的炮弹把准备上前援助的普洛森步兵再次钉在原地。
巨型坦克還在徒劳的转动炮塔。
又一枚地雷被扔在了坦克炮塔和车体的结合部,看起来想要炸坏炮塔座圈。
爆炸之后,炮塔短暂的停顿了一下,紧接着继续转动。
這时候,一名勇敢的安特步兵一個健步从吉普车跳到了坦克车体后部。
罗伯特刚好按下快门,他兴奋的大喊:“我拍到了!我拍到了值得纪念的一刻!”
跳上坦克的安特士兵想要掀开舱盖,试了几次发现根本不可能。
实际上坦克舱盖只要从内部锁死外面是打不开的,很多坦克不選擇锁死舱盖,一是因为战斗中坦克内部非常炎热,二是担心自己受重伤的时候,外人沒办法救援。
实际上要跳上行驶的坦克非常困难,舱盖的闭锁大部分时候发挥不了作用,所以经常有老坦克手为了逃生方便不闭锁舱盖,甚至直接把舱盖开着通风。
但這辆巨型坦克的驾驶员显然不是那些会冒险的老鸟,他们把舱盖完全闭锁,外面根本打不开。
爬坦克的安特战士发现打不开舱盖,就掏出木柄手榴弹,当锤子猛敲坦克指挥塔上的潜望镜。
就在這时候,一名安特士兵拿出了燃烧手雷。
“试试看传统的方法!”他大喊,把手雷扔给跳上坦克的战友。
坦克上的人大喜過望,拉开引信把手雷插进坦克侧面的排烟管裡,然后纵身跳车,在雪地上一路翻滚着离开车辙。
燃烧弹爆炸了,明亮的明火吞沒了排气管和周围的车体表面。
坦克的炮塔還在继续转动,然而沒過几秒就停下来。
紧接着坦克的舱盖打开,一名普洛森坦克手提着灭火器想爬出来。
十多挺机枪同时开火。
普洛森坦克手中弹,又滑进舱门裡。
第二個坦克手探头想要关闭舱门,但机枪让他放弃了关闭的打算。
又一名勇敢的安特士兵跳上坦克,往敞开的舱门裡扔了颗手雷。
手雷马上被扔出来,落在坦克旁边爆炸。
扔手雷的人反而被破片命中,捂着肩膀倒下了。
一辆吉普车冒险接近,上面的人跳下来把负伤的战士扔上吉普车,一溜烟跑了。
第三名勇者跳上坦克,直接爬上坦克炮塔顶部,端着冲锋枪对裡面一捅扫射。
打完他才摘下手雷,拉开引信后再手裡涅了两秒才扔进去。
手雷几乎立刻爆炸,炮塔的舱门啵的一下喷了一大口烟。
這时候坦克车体大概是驾驶舱的位置,舱门打开了,普洛森坦克手高举双手钻出来,用生疏的安特语喊:“我投降!”
罗伯特卡帕立刻记录下這一刻。
麦克则用安特语对兴奋的士兵们喊:“快灭火!别把珍贵的战利品烧毁了!”
第三名跳帮勇士這才如梦方醒,钻进坦克炮塔,拿出了刚刚敌人拿的灭火器,对着排气管周围的明火一捅狂喷。
一辆吉普停在坦克旁边,上面的安特士兵跳下来就用军用铲铲雪往明火上扔。
一帮人努力了一分多钟,火终于完全熄灭。
同时投降的普洛森坦克手在坦克前列队——竟然還有两個坦克手活着!
罗伯特对着這两人一捅狂拍,拍完還问:“你们怎么沒有十字章和各种老兵常见的勋章啊?”
俘虏竟然懂昂撒语,答了一句:“我們是学员,刚刚从学校毕业。”
麦克听到了,瞪大眼睛:“什么?說来巧了,抵抗你们這個团的团长,刚开战的时候也是個军校学员!他和你们一定有很多共同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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