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8章
“我還有事,去外面吃。”
看着刘伟名匆匆离去,孙智芳道:“领导的事情真多。”
打了一辆的士,刘伟名赶到孟民军所說的那家酒店时,看到孟民军与一個中年人在那裡吃着早点。
“孟叔,昨天就来了?”
“哈哈,到得晚,就沒有打扰你了。”
孟民军就微笑着站了起来,伸手握了握刘伟名的手道:“知道你沒吃早点,帮你安排了一点。”
刘伟名的目光就看向了另外的那個中年人。
那中年人并沒有起身,微微一笑道:“老孟一直說有一個小朋友为人不错,应该就是你吧?”
刘伟名道:“是孟叔看得起我。”
“坐下先吃早点。”那中年人微笑着看向刘伟名。
看着刘伟名坐下,那中年人就看向了孟民军,孟民军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刘伟名還真是饿了,笑道:“那就先吃早点。”
“你叫他刘叔就行了。”孟民军指着那中年人微微一笑道。
“刘叔好。”
反正都比自己大,刘伟名也热情打着招呼。
刘伟名是真饿了,大口把那碗面條吃了下去。
吃完了早点,刘伟名擦着嘴道:“孟叔,你们這次来是?”
孟民军看了一眼那個姓刘的人道:“沒什么事情,我們就是来草海县看看。”
刘伟名就笑了笑,他当然不相信這两人沒事干了跑到這裡来闲逛,当然了,他也沒有去问。
那個姓刘的中年人一直都在看着刘伟名,看得刘伟名都感到不自然了。
“我叫刘栋宇。”中年人突然說了那么一句。
刘伟名道:“刘叔,你们有沒有具体的目的地?”
刘栋宇道:“听說春竹乡的学校在重建时采用的公开透明帐目的方式做得很好,就不知道施工的情况怎么样了,去看看怎么样?”
孟民军就微笑道:“那地方是小刘的地盘,到是可以去看看。”
刘伟名道:“现在修路,可能不是太好通guò。”
孟民军就感兴趣了,问道:“拨款修路了?”
刘伟名苦笑道:“沒有便捷的交通,我們乡的发展就无法进行,沒办法,我只能号召大家出工出力来自发修路了。”
刘栋宇就感到了好奇,笑道:“看来小刘的号召力還是挺强的嘛。”
孟民军也笑了起来道:“那好,我們就去看看你们修的那路。”
出来之后刘伟名才发现孟民军他们带着一辆越野车,车上早已坐了除驾驶员外的两個人。
“小刘,跟我們坐一辆车吧。”看到刘伟名沒有车子,孟民军就說道。
“我给驾驶员打個电话說一下。”刘伟名說着就拿起手机拨通了王报国的电话,让他开着车子随后赶来。
正在打着电话,就见到一個干部样的人大步走到了刘伟名的面前,大声道:“刘乡长,有事到县城?”
刘伟名看到是政府办的干部,微微一笑道:“這就要回去了。”
两人聊了几句,那干部匆匆离去。
看向了刘伟名,孟民军吃惊道:“你当乡长了?”
“代乡长,代乡长。”刘伟名笑道。
在孟民军的面前,刘伟名多少還是有些自豪。
刘栋宇的眼睛也是一愣,就看向了刘伟名道:“你是代乡长了。”
他的心中是震慑的,就算是上层的子弟要想在刘伟名這样的岁数当上乡长也很难,县乡一级的工作可不是谁都能干的,上层的子弟就算是级别上去了,他们的家族也不敢轻yì把他们放到县乡一级的地方任一把手,担心的就是他们的经验不够,稍不注意就在出大事,沒想到這個年轻人竟然就混到了乡长的位子上了。
能在乡上混成乡长,這可就是能力的問題了,如果沒有能力,上级也不敢轻yì把一個乡交给他,刘伟名当上乡长的事情对两個中年人的震动還是有些大。
看了一眼孟民军,刘栋宇微微点头道:“老孟啊,果然是個人才。”
孟民军就笑道:“小刘,看来你混得不错嘛。”
刘伟名笑了笑坐上了越野车。
车上的几個相对年轻一些的人都看向了刘伟名,他们也听到了刘伟名是乡长的事情,对刘伟名就多了许多的好奇。
车子向着春竹乡的方向开去。
一路上那难走的道路巅得车上的人东倒西歪的。
“這路怎么那么难走,应该好好的修一下了。”刘栋宇皱眉道。
刘伟名道:“這是春竹乡发展的一個瓶颈,如果不解决這條路,就无法把其他的工作做好。”
孟民军微微点头道:“春竹乡的贫困是全省都有名的,的确需要大的发展,上次我去看了一次,感觉那地方要发展起来,难度相当大。”
刘伟名微笑道:“我认为关键還是我們自己的观念改变問題,只要心中有着强烈的改变落后的心,就一定能够战胜一qiē困难,春竹乡既然因为道路而受制,我們就先把這阻碍发展的道路弄顺畅了。”
刘伟名的话语就充满了一种强烈的信心,仿佛一qiē困难在他的面前都不是一個困难似的。
刘栋宇看向刘伟名的目光中就透出了一种赞许道:“不错,年轻人就应该有一股子冲劲,但是,有冲劲還不行,一個地方的发展需要的是全体干部群众同心协力。”
刘伟名道:“群众看干部,干部看党员,党员看领导,如果我們领导都沒有信心,就一qiē不可为,如果我們都有了信心,并且亲自投入到這项工作中,群众自然就跟上来了,這次修路,我們就是干部冲在前面。”
“群众看干部,干部看党员,党员看领导……”刘栋宇自语了一阵,微微点头道:“說得好啊,许多事情就是這样的,群众都看着我們的领导们,如果有一個具有战斗力的领导集体,就真能带领着一方之人不断发展
孟民军微微点头道:“关键就是带好這個头“
刘栋宇看向刘伟名道:“许多领导在会上讲得都比你好听,到了真正付诸实践时,却是一個草包。”
刘伟名微微一笑,并沒有多做解释,对他来說,自己把该做的事情做好就行了,别人怎么去說他并不介意。
孟民军道:“中央在进行一個规划,可能会针对一些地方的道路問題进行拓展,這对于你们省也是一個机遇,如果能够抓住這個机遇,你们省就能够有一個大的发展。”
這孟民军不知不觉中就用了一种上位者的口气說话,刘伟名听了之后,心中就暗想,看来這個姓刘的人也不是一般的人。
越野车過了一半的路程之后,就听到前方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
“什么事?”刘栋宇问道。
紧接着又是一阵阵的轰鸣。
声音震得车子都仿佛在震动。
“是修路在放炮。”刘伟名的脸上露出笑容。
又开了一段之后,就见前方有些车子堵在了那裡。
只见一個村民样的人跑過来大声道:“刚开了炮,清理一下就能通guò了,大家原谅一下,都是为了把路修好。”
刘伟名看到那人是沙河村的郑老根,从车裡就走了下去。
郑老根就看到了下车的刘伟名,笑着就跑了過来道:“乡长,你就回来了?”
“怎么样,工程进展還顺吧?”刘伟名关心地问道。
郑老根就笑道:“大家的心齐得很,你都說了的,這是为了千秋后代,修了路就有盼头了乡长,你就放心吧,出不了事情,大家都盯着的。”
孟民军等人這时也都下了车子。
对于眼前的一qiē,大家都感到好奇。
刘伟名介绍道:“从這裡开台,朝裡面這去都是各村包干的修筑工地,路就不是以前那么畅通了。”
刘栋宇很感兴趣道:“看来你们乡在修路的事情上還是下了功夫的。”
郑老根笑道:“我們乡长那可是能人,自从他到了春竹乡之后,谁不服气?只要是他說的话,大家都知道是为了大家。”
孟民军微笑道:“你们就那么相信他?”
郑老根就不高兴了,說道:“你這话放在這裡說還可以,要是当着大家去說的话,你看看大家不把你揍爬下。”
看到郑老根那不乐意的样子,刘栋宇道:“看来你们乡的山头主义极严zhòng嘛,小刘竟然搞得大家都不敢說话了。”
郑老根捏着拳头就朝着刘栋宇打了過去。
刘伟名眼快,一把就抓住了郑老根,沉声道:“搞什么名堂嘛。”
刘栋宇愕然看着這郑老根,半天才笑道:“厉害。”
刘伟名更是发现一直紧跟着刘栋宇的那個人的手都摸到了身后部位,仿佛掏什么出来似的。
孟民军笑道:“看来這不是吹的,小刘的威望挺高的。”
前方這时传来哨子响声,刘伟名道:“可以通行了。”
說着对郑老根道:“沒事少喝酒,安全工作给给我抓好了,出了事情我收拾你。”
刚才還凶狠的闻老根听到刘伟名說這话,忙說道:“請乡长放心,這事大家伙都不敢怠慢。”
重新坐上了车子,刘栋宇笑道:“那小子应该是军人出身吧?”
刘伟名道:“我們乡有着不少的退伍军人,他们闲在家裡也不是一個事,我有一個想法,现在先让他们参与修路,如果下一步各项目开展了起来,就把他们安排到各個项目中去工作,也算是拥军的一种吧。”
刘栋宇微微点头,看向刘伟名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欣赏道:“你能這样想就非常不错,退伍军人都是我們的宝贵财富。”
车子开得很慢,转過一道弯這后,大家就看到迎面而来的是一派热闹的场面,身着破烂衣服的村民们往来行走,肩膀上扛着一块块的重石,叮叮铛铛的敲击声,喊着号子的声音到处都是。
本来就是一段很直的路,放眼看去,几面鲜艳的红旗迎风招展。
看到竟然有着那么多的人在這裡干活,孟民军也感到吃惊,指着人群道:“怎么那么多妇女、老人的?”
刘伟名道:“這是大家的事情,大多都是自发组织的。”
刘栋宇道:“我們走走?”
孟民军点头道:“好多年沒有见到過這样的场面了,這裡的人怕不有上万人吧?”
刘伟名道:“我們采用的是分段包工的形式,每一個村由村长带领包两裡路,修完一段接着一段修過去,本来一個村要求出一百强劳力,结果大家自发都来了。”
說话间,大家就走到了正在施工的地方。
“刘乡长,我們村今天拿第一是稳稳的了。”杨品志高声对着走来的刘伟名說道。
“狗日的杨品志,现在才一半時間,你敢說第一,敢不敢跟我赌一下,拿不到第一,你小子把你们的口粮分一半来。”
“赵大林,以为我怕你呢,大伙說一下,敢不敢跟他们赌?”
杨品志一說出這话,许多村民就大声道:“赌,拼了命今天也不让他们赢。”
刘伟名就大声道:“赌什么赌,谁如果给老子搞出了安全問題,看老子不收拾他。”
刘伟名虽然年轻,但是,他的威望摆在那裡的,听到他发话,杨品志就嘿嘿一笑道:“乡长,开個玩笑,开個玩笑,你說了的,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赵大林也笑道:“我去盯着一下。”說完就一溜灰跑了。
刘伟名看到赵大林跑掉,走去過查看了一下施工的情况,說道:“我們的目光要放长远些,决不能够仅只是填平就行了,要修得能够尽量的宽,以后有了钱,我們還要在上面铺上柏油,我让這條路真正的成为我們乡的致富路。”
“开饭了开饭了。”
随着喊声,就见有人担着饭菜走了過来。
杨過品志大声道:“吃饭。”
工程暂时停了下来,只见近百人围了過来,其他的人却坐在一旁,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些看上去像是野菜团子的东西。
那些人只是過来用碗打了一碗热汤,合着那些野菜团子吃了起来。
刘栋宇不解道:“怎么有区别?”
刘伟名叹道:“到处凑了一些钱,远远不够修路所需,当时只是各村出一百人,结果大家愿意自带干粮参加施工,最后决定提供热汤,只能這样了。”
刘栋宇走到一個老头跟前,說道:“你们是自愿的?”
那老头笑道:“在家裡也沒事,乡长說了的,這是造福后代的好事,算是积德行善,我当然是自愿的。”
“你那吃的是什么?”刘栋宇问道。
笑了笑,老头道:“山上采了些东西,合着乡裡提供的一些粮食弄到一起做的。”
刘栋宇道:“我尝尝?”
老头笑着递了過去。
這时刘栋宇就发现刘伟名已经从一個村民的手中接過那东西,也同样打了一碗汤在那裡吃得很有滋味。
大口咬下,冰冷的這团东西差点崩了刘栋宇的牙,嚼了一阵,一种很苦的味道传来,那种从来沒有感受過的难吃滋味传来,刘栋宇差点就恶心得要吐出来。
孟民军這时也用一块面包换来了一份那种团子,吃着這东西,孟民军的目光就看向了坐在一块石头上吃得很是开心,他的身边早已围了一群人听着他說话的情况。
這时的孟民军从心底裡面就透着了一种对刘伟名的敬佩,官做到了他這份上真的是非常不容易了
刘栋宇看向跟随着的那人道:“把你带的灵相机拿来,要把這裡的一qiē都录下来。”
刘伟名一边与大家說着话,一边看着那人录着像,心中就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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