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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儿子這么說,娘也就不要這個面子了。”
陆才良:“……”他可能是史上最惨的穿越者了,程序猿出生,不懂发明创造不懂杂交水稻,就连普通的农作物都人不清楚,最简单化学公式也忘得一干二净,勉强能做出来鸡兔同笼,工商管理不会,马克思主义沒读過,经济不懂,富裕是在放屁。
现在脸都不要了。
对不起,我给穿越大军丢脸了。
陆才良一想這只是开始,他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外头陆母将剩下来的一点铜板给了几個报喜的人,其他凑热闹的全部什么都沒有,這番操作让众人都觉得很奇怪。
“就沒了?”
“陆公子呢?”
陆母說道:“才過县试而已,连童生都還算不上,不值得庆祝,我儿子正在复习呢,别打扰到了。”
陆母挥手:“散了散了。”
衙役们笑了,他们還是头一次碰到陆家人這样的,不過钱他们反正拿到了,将钱收好带人去了下一家。
周围的人也见什么也讨不到,便也就散了。
這事极为奇葩,可以說在整個青陇镇上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個下午時間整個青陇镇都听說了。
身为陆才良的老师,岳父的萧父,在听到這個消息后差点气的吐血,走在路上他都觉得路上的人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
陆才良坐在地上,苦中作乐,幸好房子买了,不然這日子還得难過……
他扯出一抹笑容来,却是怎么都扯不出来,将脸捂上。
“儿啊,你跟娘說,你到底是怎么了?”
陆才良收拾一下自己的表情:“沒事儿,娘,我就是想再静一静,有什么事儿的话我一定会同您和爹說的。”
陆母不信,但也不是哪种完全不懂事的人,见儿子想要静一静她便将留给儿子時間好好静一静。
呆坐了一個多时辰后,期间陆才良又试了一次,只要是拿在他手上的钱都会瞬间消失。
再次试過一次后,他便不再尝试,他起身来到陆母身前,嘶哑着嗓子:“娘,儿子得了個怪病。”
陆母手上的葫芦瓢差点掉到地上:“儿啊,你在說什么呢。”
陆才良說道:“儿子现在拿不得钱,一拿到钱便会弄不见。”
陆才良不好同母亲說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他怕陆母直接把他关到寺庙中去,那就更惨了,所以只能用不知原因的漏财命来强行解释一波。
“我的乖乖,那你身上呢?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陆才良摇头。
“那可咋整啊。”
陆家惨淡,萧家的气氛也算好。
萧锦灵刚洗头正用帕子绞头发,取了几块干帕子過来的瓶儿将帕子放好,替萧锦灵理着长发,一边說道:“小姐,婢子打听出来了,老爷是因为陆公子才将自己关在书房的。”
“陆公子又做了什么事儿?我听說他不是刚過了县试嗎?不应该是幸事么?”萧锦灵问道。
瓶儿說道:“外面都在传,陆公子是個铁公鸡,一毛不拔,连给贺喜的人赏钱都沒有,還說人要复习,就连面都沒露上一個。”
不明真相的萧锦灵笑了,倒是沒想到這個人是這样的,虽說给人喜钱是主人家的事情,一两個铜板也是一個意思,连面也不露,倒是有几分假清高的感觉。
可他能在最快的時間内舍弃掉淘宝的诱惑,那就是說并不是個拎不清的。
真是個矛盾的人,萧锦灵觉得她越发看不透陆才良這人了。
莫不是個脑残,萧锦灵打了個寒颤,打断自己的猜想,再想下去她可能自己都要受不了了。
萧锦灵同瓶儿說道:“這事儿就這样,让家裡的人都小心着,别說些不该說的。”
“让厨房将鸡汤炖着,等一下我要去看父亲。”
陆家抠门的事情已经坐实,沒想后面的后续也同样精彩。
先是传出,陆母在第二天去了好几庙裡给陆才良算命,說陆才良有破财命,就是五行缺金,手上留不住钱。
萧锦灵只当陆家堵人口舌的借口。
后面陆才良出门总是带着小厮,小厮付钱,這很正常,但陆才良一個人出门时,身上一個子儿都沒有,吃东西還靠着赊账。
這件事儿是萧锦灵亲眼所见,她看着陆才良脸红窘迫的模样,心底想的是演得真像。
不過萧锦灵還是替陆才良将账還上的。
可能是上辈子接受過开放的思想,未婚妻替他买单,他心中虽有窘迫,但是却還是很真诚的给萧锦灵道谢,并在第二日遣小厮登门道谢。
态度還是很端正的,這性格比不少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好。
后来府试听說一波三折考完了,最后倒是顺利考中童生,名次在第十。
府试放榜那天,陆家人倒是沒有像县试放榜那天几個铜板都抠,凡是到场的人都撒了喜钱,陆才良也出面了,只是钱都是陆母撒的,陆才良一個子儿都沒碰。
他压根就不敢碰。
今年沒有院试,陆才良准备去府城的学院中学习。
刚走沒两天就给人抬回来了,說是身上沒钱,差点死在府城,要不是遇上与萧父相熟的夫子,陆才良估计得死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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