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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为义牺牲

作者:宁小钗
搜小說 当前位置: 李妈妈在厨房用竹帚子刷锅,沙沙嚓嚓的响,也像是昨夜的雨還沒止,串串流下的雨漏。 萧枫懊恼的揉揉惺忪的睡眼,本来下雨是日盼夜盼的好事,盼了足足半年了,人人都在为了不下雨而忧愁,田地干旱庄稼都枯萎死了。并且,下雨就可以躲懒不上学了,最好是大雨,他们几個就能装作好孩子的模样,想上学,大人会边夸奖边阻止。 這么一想,早晨下起雨真有许多好处!萧枫拄着腮,像上课,作文,写大字能自自然然的免去,可以在家裡和年纪相仿的哥妹们聚在一块,玩掷红、斗点,用麻将骨牌盖城墙;或在园子裡堵水坝,放纸船,追水禽。 因此,几乎每一早晨,萧枫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先望望窗外,倾耳静听,考察那空是否密密杂杂的在落雨。雨,尤其是早晨的,可以等于给孩子们带来快乐的使。 但今萧枫不希望下雨,一直为此担忧着急,深怕难得的休息被雨送掉了。 李妈妈刷锅的声音,他误以为下雨了,怔怔看了半响,证明是晴后,一声欢呼的跳下床来,两只手抓住松垮垮的裤头,摸了一下裤裆,匆匆地跑到房外去找柳弟。 柳弟也像是刚起床,站在井边,脸迷迷糊糊的,他总改不掉初醒后的那毛病,鼻涕流到嘴唇上,用手背来回的擦,结果弄得手背倒是干净了,却满脸花,脏兮兮的。 柳弟知道自己的坏毛病,为此有点怕羞,却老是改不了。 萧枫本来可以用哥哥的身份责备,但他也有自己的坏毛病,只能对這可笑的动作视而不见,要是也学蕴素妹妹的口吻去讥笑。虽也能使弟弟发臊,可是他一定会马上反攻,撅起嘴,眼睛一瞪,轻蔑的道:“一夜湿一條裤子,不配我。” 一想起尿床的丑,萧枫脸红了,故此很有经验的把男孩的花脸忽略過去,“见鬼,我以为下雨了呢。” 柳弟微笑着把手从嘴唇上放下来。又用衣衫的边幅去擦手背,反问道:“你知道昨夜落雨了么?好多人都在欢呼,可是只下了一会儿。” 萧枫颇有气势的道:“知道,可是我要它晴,若不晴,我必定骂他娘的。” “你又胡话了,心被姑妈听见,又要责骂。”箫柳习惯性的又抬手抹了下鼻子。 “她现在顾不上理我們。” 萧枫无意中昂起头来,忽然看见蓝色无云的空中。遍布高高低低错落有致,飘翔着大大五颜六色的各式纸鸢,指着大叫道:“我們也放去。” “好。”萧柳大叫,“去后园還是到最高的台子上?” “你快瞧。”萧枫指着从隔壁刚飞上去的一只花蝴蝶。“這個多好看!” “那应该是癫头哥哥放的。”萧柳道。 “哼!”萧枫不屑冷哼,他和萧柳都是萧家旁系子弟,因父母双亡等原因,被萧雨滢自收养长大。年纪都不大,一個十岁一個八岁。而那個癫头哥哥的年纪比他们都大,徐家的孤儿。是萧枫顶看不起的一個人。 其鄙夷的原因,不外乎就是那個癫,孩子大多如此,不喜歡与众不同身有缺陷的孩子,头发焦黄稀少,在夏时常引来许多的苍蝇盘旋在头顶。并且他除了会哼哼几句云淡风清近午之类的“千家诗”外,别的他全不懂,這也是其他上学的孩子不生敬意的一個原由。 但這时,那只非常好看的花蝴蝶纸鸢竟是他放的,萧枫心中未免有了愤怒,還带点嫉妒。 “不可能。”萧枫否认。 “就是他的。”箫柳给出了证据,“昨在县裡我亲眼瞧他买来的,花了一钱银子。” 萧枫默然了,心中更不平了,道:“癫头子都有,我們反沒得?走,去找姑妈理论。” 两個孩子生气的溜进了内宅,就见正房院子裡站满了人,中间一男一女神色恭敬,闹得他俩一头雾水,又见私底下被称作姑父的徐灏大步走出来,高兴的一把搂住男人,“好!难怪昨夜下了一场雨,原来我的儿子回来了。嗯,我带你们去祠堂见過列祖列宗,不必那些繁文缛节,然后咱们去拜见老太君。” 转眼间人去楼空,两個孩子還是满头雾水,闹不清状况也沒有询问的心思,走进屋裡,萧雨滢正在梳头。 “姑妈!”萧枫上前就拉着她往外走。 “做什么?”箫雨滢问道,“這样急急忙忙的?出了什么事?”梳子停了动作,一只手挽住发散的秀发,转過脸看着他们。 萧柳道:“您瞧瞧去,上多好看的一個纸鸢,花蝴蝶样的。” 萧雨滢有些明白了,笑道:“這也值得大惊怪?” “那是癫头子哥哥放的。”萧枫赌气道:“姑妈,他都有,他就只会哼千家诗,我們却只有两种纸平式的。” 萧雨滢笑了,为了不使侄儿变成不学无术的浪荡公子,自就让他们生活在外宅,身边沒有丫鬟,衣食住行严格控制。 “别急,等你们伯父回来,他会买来一個比谁都看好的纸鸢。” 两個孩子的眼睛亮了,萧枫迫不及待的问道:“给我么?” “是的。” “那我呢?”箫柳忙问道。 箫雨滢轻笑道:“给你们两個人的,還有你们的妹妹。” “太好了。”两個孩子感觉快乐了,笑着跑出了上房。在外头,二人又抬起头,看那漫飞扬的大大的纸鸢,除了鉴赏和羡慕,一心想着徐伯父快点回来。 就在這种又欢喜又焦急的心态之中,孩子对徐灏去买的纸鸢作了种种遐想,他们特别希望买回一只花蝴蝶,比癫头哥哥的那只强,又大又好看。 村子裡更多的纸鸢随风高升,一点点变了,辨不出是什么样的,新放的纸鸢又陆陆续续地飞了起来。把湛蓝的空点缀的婉约、飘逸,近乎神话般的美。 可是对于两個孩子来,却仿佛成了嘲弄,每一只纸鸢都像是在问,你怎么不放呀? 两個孩子愈加的焦急了,在院子口团团乱转,這也难怪。可是可爱的徐伯父终不见来,马上就要吃早饭啦! 祠堂裡,李芳不知所措的站在徐烬身后,尽管心上人反复义父为人多么通情达理。学究人,但她也不敢想象,以私下定盟的外姓女人身份,竟然初次登门就被领进国公家的祠堂?這可是等闲连自家女人都不允许踏足的禁地啊! “你们俩无需拘束。”徐灏上過香,回過头来,“来,烬儿你来上香,李芳姑娘随意,等你過了门再叩拜不晚。” 徐烬忍不住道:“义父。长辈们皆不在场,這样好么?” 徐灏失笑道:“你是我的儿子,又不是他们的儿子,我徐灏的事還用請示谁嘛?上香吧。等今年祭祀仪式,你就站在我身后,你两個弟弟站在你后头,你虽不是嫡却是长。” “是!”徐烬强忍着激动。恭恭敬敬双膝跪地。 李芳也急忙跟着跪下,她总算清楚心上人的脾气像谁了,悄悄吐了下舌头。這爷俩一副我自横刀向笑的不羁,看似通情达理虚心纳谏,实则比谁都自负,也比谁都固执。 走出祠堂,徐烬忙将谢家村的事了一遍,惭愧的道:“都怨孩儿把家人遣了回来,失了向导以至于迷了路,請父亲大人责骂。” “谢家村?”徐灏皱眉算了算時間,此时快马赶過去应该来得及阻止,当即道:“你们俩去拜见老太君,我要走一趟。” 与此同时,谢家村的空是惨惨的阴阴欲雨气,喊杀声渐渐弱了下来。,茂叔的儿子邦平浑身是血的被抬了进来,接着又抬进来几個人。 偷袭之下重伤满营,族长沒了沉稳,每一次抬进人来,都会问道:“咱们的形势不好么?” 每次村人都兴奋的回答:“好得很,好得很!” 然而族长的心還是七上八下,不安着。当阳光驱散乌云,鸟儿叽叽喳喳飞出巢觅食的时候,折损了许多人手,却還有三百多人的谢家村男人,疲倦中兴奋的打着锣,叫喊着:“踏平了,踏平了!” 至此族长松了口气,紧接着响起畅快的欢呼声和悲痛的哭声,妇女呼啦啦的跑了出去。 徐灏黑着脸策马冲进村裡时,祠堂前烧着无数的火把、蜡烛、木香,烧成灰烬的纸灰到处飘舞。 妇人孩子披麻戴孝的跪在两侧,黑压压的跪了一地,中间摆放着应芳媳妇、谢岩、邦平和其他尸首约有二三十具。 徐灏翻身下马,使劲指了指赔笑的族长,气得无话可。古代不是法治社会,甚至可以,和后世印度的种姓制度以及保留下来的封建观念沒什么不同,不管怎么辩解,也還是古代封建社会。 這次械斗其性质和中东印度的荣誉谋杀一样,即在时下大多数人的观念裡,不是犯罪。而不管是古代還是现代,最令官府深感头痛的几种案件,有一种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一种就是眼下的乡下人大规模械斗了。 大规模的**,委实很难处理,哪怕死了這么多人,故此族长显得有恃无恐,就连徐灏也沒办法,难道下令把双方族长等人抓起来?有意义么? 事已至此,徐灏也懒得管了,爱怎么地就怎么地罢,黑着脸一句话也不。 問題是族长還兴匆匆的呢,“三爷,咱谢家村沒给您丢脸,咱们是死了二三十條人命,可对方死得更多,近乎灭村了。” “我?”徐灏咬着牙一跺脚,“去把王家村剩下的男女老少都迁到永乐洲去,即刻。” “三爷英明。”族长更开心了。 “呸!”徐灏恨不得一棒子敲死他。 得意的族长精神焕发,不停地问道:“怎么還沒有来?” “来了,来了!”村民们喊道。 徐灏顺着望了過去,就见一個强壮有力的汉子,挑进来两個竹筐。到了跟前,倒出来十几個头发散乱,血肉模糊的男女脑袋。 “這是什么?”徐灏终于怒了,如果谢家村不给他一個合理解释,他产生了灭村的念头。 族长察觉出不善,赶紧解释道:“這是王贵一家子,砍了老七手指的一家子。” “哼!你要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徐灏铁青着脸走過去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于是自族长以下,谢家村人都肃诚的静默着,祭奠那些僵硬的为了“义”牺牲的死者,鼓声深沉而凄凉的响着,還有死者的亲人在哭泣。未完待续。。 小技巧:按CtrlD快速保存当前章節頁面至浏览器收藏夹;按回车[Enter]键返回章節目錄,按←键回到上一章,按→键进入下一章。 內容由網友收集并提供,转载至涅书小說網只是为了宣传《》让更多书友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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