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英番外 by 冰天雪儿
先郁闷一下,看着我這可怜的小胳膊小腿儿,再看看我這病弱的小身板,怎不让人欲哭无泪啊!
穿越,最近正流行着呢,就我看的網络,十本裡面至少八本是穿的。說起来,那些穿回去的人貌似全都是五项全能啊,数理化不用說,诗词歌赋也不用說,几千年的底蕴在呢(這個要看穿越的朝代,如果是唐以前,那么恭喜你,唐诗宋词元曲随意选。)!
不過看看我周围的人,我就死了關於抄袭的心,咱不指望在文坛出名了——为啥?沒看见周围的人都拖着一個大辫子么?咱来的是清朝!
這個,唐诗宋词元曲是甭指望了,可红楼梦记不清,民国的不合拍,至于毛爷爷的,我也得敢抄啊?不让康老大一巴掌拍死我!
康师傅康老大,歷史上当皇帝当的最长的那位啊!
文学沒指望,這数理化……咱也沒学好不是?要說我有什么地方比较拿手,那就是画画了,可是,在清朝,画画能有什么出路?
不過呢,我還算是穿了個好人家,简郡王,不错吧?也算是爱新觉罗家的,嫡子,虽然是行二,起码吃穿不愁,当個纨绔混一辈子完全沒有問題。
我抱着這样乐天的想法,开始融入我的新生活。
可事实证明,我开心的太早了,别的不說,就說我這身体吧,三天一大病两天一小病的,我找了最好的医生都来给我治病,可他们都說,我身体沒問題,沒有任何类似遗传病(我說的)之类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从别的地方找找吧!
一找還真找出了問題,原来周围的都是敌人呐!加倍小心的我三不五时的看到丫鬟婆子往我的食物啊、茶水啊裡面放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自然是要加倍小心了。
后来,我身边的丫鬟什么的全换了,這日子才好過了,身体也健康起来,我的第一步目标,保命,终于暂时达成了。
然后,就要开始学习了,既然穿越来时沒有带上那么多的知识,咱只好后天弥补,怎么着从小孩抓起,将来也错不到哪儿去。
可是,我再度被惊吓了!
《将进酒》不是李白写的?
汉献帝英明神武??
宋朝有個驸马叫王静庵???
……
老天,這是什么世界啊?穿越者的乐土么?或者是穿越歷史的综合体?在如此多的穿越同仁的努力下,歷史居然左拐右扭的拧回了清朝,真是不容易啊!
看完歷史,我摸了把汗,无语了……
就在我了解歷史的不久,奉天又出了個新状况。
奉天城有個铁帽子郑亲王,他的庶子叫富查,是個小官吏,本来为人老实肯干,前程也不错,可這位富查大人的二儿子可了不得了,居然惊动了皇帝?
不過也是,一個口口声声喊着“为王为帝、打下一個大大的后宫”的人,哪怕只是一個十来岁的小屁孩子,也是不能见容于皇家的。他死是肯定的,可惜连累了他们一家。
我在了解了情况后,对這個穿越同仁实在是同情,唉,被穿越文给洗脑了哟!穿越過来不了解时代背景,又不考虑自身状况,完全的死搬硬套,最离谱的是,为王为帝、后宫這类帝王专用词语,那是能轻易說的嗎?
别說是康老大了,就换個昏庸的,也是斩立决杀无赦啊。
有了這個前车之鉴,我决定,還是低调的好,当個闲散王爷,闲暇時間画几笔画,再游览游览這個未被污染的世界,领略真是的自然风光,那多好!如果画的好,說不定做個大画家啥的,留芳千古呢!
那個穿越同仁的死除了给下人们多了不少谈资之外,沒有任何波澜,我想除了我偶尔会想起他并引以为戒之外,估计沒什么人记得他了。
不過,另外一個穿越同仁倒活的滋润无比。
他叫陈良本,为人花心,倒也是個能臣,本来我对他倒沒多的心思,可他那一首“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可就彻底暴露了他穿越众的身份。
同样是穿越者,他可比那個富查家的小子强多了,沒有什么为王为帝的野心,到是像個能臣、纯臣的样子,可惜就是为人太花心了一点。
前世我时,基本上所有的YY者都幻想着,自己左拥右抱,外带三妻四妾,還指望妻妾和睦?我从来都不那样想。
人都是自私的,男人不能忍受自己妻子有外遇,那妻子又为什么忍受丈夫的花心?虽然這是古代,可這几年,我老爹的妻妾们,斗的你死我活的,我也连带着遭殃。
好色虽然是男人的天性,可美女么,看看就算了,娶回家引的后院失火,那問題就大了,妻妾争斗不休,年年如此,月月如此,天天如此,家還是家么?
看着自己的丈夫有了别的女人還一点都不吃醋的女子,我强烈怀疑她根本就不爱她的丈夫!
奉天是清朝的龙兴之地,康老大隔几年总要来一次,今年,他又要来,本来這沒我什么事,可迎接圣驾的冰灯却让我大开眼界也大吃一惊,貌似冰灯在现在并不流行吧?难道有個我不知道的穿越同仁在?
我仔细的打听了打听,原来是一個官员看到自己家小丫鬟玩冰灯来的灵感,我不由得感叹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了——哪来的那么多穿越者?而且還都集中在奉天!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也认识了新的朋友,叫端宁的,一個很不错的小男孩,学习也刻苦,一来二去的,我和他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了。
這不,我們约好了明天一起去骑马么?不過說起来我就生气,难得有了几匹好马,竟然硬是被這小屁孩子抢了匹去——哼,我是大人,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随意走到门口,打算出去转转,结果刚到门前我就听到一個清脆好听的童声在叱喝:“是谁家的下人在此撒野?”
听声音是個小女孩,不過挺有威严的感觉,再一看,她一身旗装,虽然年岁小,可看着清清秀秀的,再配上她现在有些生气有些沉郁的脸色,還真让人觉得這個小丫头不是那么简单。
再看她叱喝的人,我的眉头皱起来了——是我家的下人?這人在府裡的风评就不怎么好,不是看着他爹在府裡当管家還算勤恳,早就赶他走了,莫非是他惹事了?
我皱着眉看着,暂时不打算插手,毕竟我還不了解事情经過。
這时,那個小女孩带着的一位老家人开口了,原来她是他他拉家的,那奴才居然骂人家快完蛋了?果然该打。
我开始思索怎么处理這個包衣奴才了——這样到处惹祸的奴才只会给主子带来麻烦!
好的不灵坏的灵,這奴才還真說惹事就惹事,他居然敢跟宰相扯上关系?他难道不知道,我們宗室不能牵扯朝堂争斗么?那纯粹是找死!康老大对自己兄弟是很不错,前提是他的兄弟得有做臣子的觉悟!
康老大是皇帝,是天子,是整個大清朝的主人!他的兄弟首先是他的臣子,而且還是必须要避嫌的臣子!怎么能和当朝宰相牵扯不清?
我赶忙過去喝止了那個奴才,正色对那小姑娘說:“我們王府跟那两位都沒有关系,小姑娘切不可胡說。方才是我家下人无礼,我替他们给你赔罪了。”
那小女孩脸色好了许多,只說了让我管好自家下人就走了。
目送着她离开,回想一下她那清秀的稚气小脸上和年龄极不符合的气势,我知道,這小女孩不简单。
把那個惹祸的下人和他爹赶出府,我便回去了,明天還要去骑马呢,這样的小事,处理過就算,我還是先去看看我的黑云吧!這时代的好马可比得上未来的宝马呢!
第二天,端宁来了,同来的還有他的宝贝妹妹淑宁。
我可不止一次的听他夸他的宝贝妹妹了,按后世的话說,他是個纯粹的“妹控”!
在他口裡,他的妹妹聪明、懂事、伶俐、可爱……总之,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词汇都能够用在他妹妹身上。
我从不多說,心下却是怀疑的,他妹妹再好,也不過是一個六七岁的小女娃,能有多厉害?
可今天见了他妹妹,我有点相信他的话了——他妹妹淑宁,就是我昨天遇到的、那個有個和年龄不相称的聪明和沉稳的女孩子。
我過去赔礼,她笑着回礼——昨天的事,就這样揭過去了。
她果然是個聪明的小丫头,看着旁边一头雾水的端宁,我笑了,沒有给他解释。
接下来自然是骑马,端宁带走的那匹枣红马本就跟我的黑云亲近,今天還是如此,可端宁那家伙得陇望蜀,竟然敢跟我說什么把黑云送给他?這不是纯粹找打么?算他机灵,知道及时后退避开了我的一拳。
接下来我和端宁有了点小小的分歧——他喊他的马“红云”,我则叫那马“小红”,端宁不乐意了,去找他妹妹寻求支持。
那個聪慧的小丫头给出了個让我意外的答案,她居然叫這马“红枣儿”?比我的“小红”還逗乐!看来這小丫头不仅聪明,還很顽皮呢!看着她那带了几分慧黠几分淘气的笑脸,我有点知道端宁为什么這么宠爱這個小妹妹了。
我也想要一個這样聪明淘气的妹妹啊,可惜,在王府裡,我找不到這样浓浓的亲情。
看着端宁和他的宝贝妹妹說笑,我沒来由的有些羡慕了。
赛马回来,我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坐在草地上,一点贵族形象都沒有,看她那稚气的小脸上愉悦的满足,我有些惊奇也有些好笑——她小小年纪,也懂得享受大自然的馈赠?可看她那祥和的表情,我知道,她一定是懂的,绿草蓝天,温和的夏风,這是我們难得的享受呢!
不期然的,对着這個小女孩,我有了一点点遇见知音的感觉。
端宁過去了,跟她說了几句什么,然后抱她上马,一個半大的小男孩外加一個小女孩,骑在马上,踏着碧草,迎着夏风,轻快的前进着。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很羡慕,心裡也有点酸酸的,是嫉妒么?
揉着额头苦笑了一下,我不再看他们那欢快的背影——重生到這裡来将近十年了,我却从沒体会到什么叫做亲情,大哥虽然对我不错,可我知道,他一直在戒备着,就怕我会夺了他的位子。
可他又怎么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向往着权势的,我只希望能够拥有一個温馨的家,如此而已……
繁华富贵的王府,对我而言却是冰冷的牢笼。
端宁,我真的很嫉妒你。
……也很羡慕你。
端宁走了,他父亲任期到了,他们一家人回京城了。
奉天城裡,又只剩下我一個人。
每日裡看着周围人们或巴结或谄媚的笑脸,我就很想念端宁,只有端宁一個人把我当真正的朋友,在他眼裡,我是桐英,而不是小王爷。
站在书房裡,我又想起了那日赛马时候,端宁,還有他的妹妹小淑宁。
楞了会儿,我铺开纸笔,开始描绘。
我喜歡画画,不過我那王爷爹爹不喜歡,在他看来,這是不务正业。
在他的高压之下,我沒有把這個爱好发扬光大,不過也沒有放下就是。
半晌,我放下笔,纸张上,端宁、小淑宁還有那草地、蓝天以及周围的人们,虽然算不上栩栩如生,也還算传神。
满意的看了看,我把那画放在桌上,等它自动晾干。
過了几天,我收到了端宁的来信,看他的语气,他在京城裡也不是很快活。想了想,我便把那画夹在信裡寄了去。希望昔日美好的回忆能够让他在京城那個超级大染缸裡保持着那一份真诚。
我不想让端宁也沦落成我周围人的那样子。
再次见到端宁时,已经是年前了。
父亲带我入京城,說要我入皇家宗学,入就入吧,作为宗室子弟,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
我见了端宁,他一如在奉天时,让我很高兴。
可惜端宁一家都已经去了广州,而且听說佟氏伯母是带着身孕去的,如今已经生下了一個健康的小宝宝。
不知道那宝宝像不像端宁?看端宁拿着信欢呼雀跃的样子,我也替他高兴。
除了端宁,我也认识了端宁的几個堂兄弟,不過最让我惊讶的還是端宁的一個堂妹,婉宁。
說实话,這個漂亮的小姑娘真是辜负了她的名字,婉宁?她可一点都不婉约。
相反,她闹腾的很。
婉宁很漂亮,长大了一定是美女,而且是很美的美女,而且她也是穿越来的……
一进京城就听到了阔别多年的《笑傲江湖》,很怀念,可也真够囧的。
穿越的人這么多嗎?我有些郁闷,也有些无奈。
不過婉宁倒和陈良本一样是個不甘寂寞的人物,看她小小年纪就天天和宗室子弟混在一起,尤其是康老大的那一帮儿子,她在其中可真是如鱼得水呀!
对她的行为,让我很无语。她是女子,在封建礼教如此严苛的古代,她這般轻浮张狂的行为,很容易给她带来灭顶之灾。她现在年纪還小,大家也只当小孩子爱玩爱闹,不会多管,可她年岁大了若還是和数字军团们混在一起,那她的闺誉可就全毁了。
個人有個人的活法,我不打算干涉她,但是也不想跟她牵扯在一起,她来找我时,我便跟她谈论画纸、谈论笔墨,不几次,她就再不来了。
我忍不住想笑——端宁這招儿還真管用!我谈论画,端宁一见她也是规劝她读书、学习女红,很快,我和端宁就成了她的拒绝往来户,這下子可安全了。
婉宁给我的感觉,就是一個不定时炸弹,她太浪漫,总以为事情会像她希望的方向发展,可惜,穿越了不代表就是主角,這不是YY。
而婉宁惹麻烦的能力比我预料的還强,她居然跑到陈良本大人家裡求见他?她也发觉陈良本是穿越的了么?
我不太明白婉宁怎么想的,就算陈良本是穿越的那又如何?她有必要去找他么?毕竟穿越前他们也是互不相识的,难道穿越后就有了“老乡见老乡”的无产阶级革命情感?這不是胡說八道么!我可不会因为同是穿越者就对一個陌生人关爱有加,想必陈良本也是如此吧?而且他多年混迹官场,說不定比我更狠呢。
她真是太不慎重了。
婉宁的事情我不管,可端宁的事情我不能不管啊!听說他爷爷想让他当皇子侍读,這可是個大問題。康老大還能当好几十年的皇帝呢,现在接近那帮数字军团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我正想办法要让端宁拒绝呢,他自己就拒绝了,真好。
不過也不能让他无法跟他爷爷交代,我便为他争取了到宗室当侍读的机会,這下子他总能交代過去了。
和端宁在一起时,经常听他說起他的父母,還有小淑宁。
每当他提起小淑宁,我总会想起那個自然的坐在草地上仰望蓝天的小小身影,還有她那慧黠可爱的笑脸,到了四月就一年了吧?也不知道大了一岁的小淑宁是不是更可爱了?
在给端宁给小淑宁的回信裡,我画了几张端宁的画给她,听說端宁的瓜皮小帽是她做的,真是看不出来小小年纪的她如此的心灵手巧呢!
时光飞逝,一转眼间,我在京城待了将近三年了。
端宁要离开去广州了——說来好笑,這小子的桃花运真是好,居然招惹了那么刁蛮的一個大小姐,可端宁本来就是谦谦君子,而且那個大小姐又不懂拒绝。
我看他去广州,八成是去看望手上的父亲的妹妹,還有两成是躲避這更像灾祸的桃花运吧?
一、二、三、四!
好了,就是這個!
看看周围,追兵還远的很,我翻身跳进了院内——老端啊,真是累死我了!
“啊!”
一声女子的惊叫吓了我一跳,为了避免被追兵发现,我赶紧掩住那少女的嘴巴,也顾不得是否失礼了。
“别出声!”我低声叮嘱,听着远远的马蹄声,警惕着。
等马蹄声远去了,我才放开那少女。
那少女很镇定的样子,虽然有些受到惊吓,可還沒有惊慌失措,真好定力。
她挣开我,后退了几步,饱含着警惕和疑问:“你是何人?”
唔……這少女看起来好面熟啊……
又仔细看了看,她的面孔和我记忆裡一张清秀稚气的小脸渐渐融合起来——小淑宁?!
……這可真是……囧!!
我强自压下尴尬,笑了起来:“小丫头,你不认得我了?”
话虽如此說,可真是让人够尴尬的,我本来是找端宁的,结果跳到人家妹妹院子裡……
难道我数错了?端宁明明告诉我,他住第四個院子的!
“你是……桐英哥?”小淑宁认出了我,让我很是欣慰,毕竟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的。
不過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怀裡的重大军情绝对不容有失。我又不能和淑宁多說,便让淑宁带我去端宁的院子,就是路上小丫鬟那别有意味的眼光让我万分尴尬——不過我不会笨到把尴尬表现出来。
在端宁的屋子裡稍微梳洗了一下,淑宁便带着她父亲過来了,我把事情告诉了张保伯父,他也了解這事情的重要程度,自然是全力配合我。
我住在僻静无比的枕霞阁,开始认真整理脑海裡记忆的军情和地圖。
我记忆力虽然好,可毕竟称不上過目不忘,我不敢休息,生怕自己一觉醒来忘记什么重要信息,只能是日夜赶工,在自己依旧记忆清晰时把信息整理出来。
每日三餐都是淑宁這小丫头送的,這也是为了保密,毕竟知道這事的人越少越好,淑宁是個细心的小丫头,她很体贴人。
发觉了我一直熬夜赶工之后,她劝我多注意身体、多休息,可是我哪敢?记忆裡的地圖已经有一小部分模糊不清了,我必须赶工才成。
可有人关心的感觉真的让人很舒服,心裡暖洋洋的,一時間,我有种這裡才是我家的错觉——想想那個只让我巴结康老大的父亲,還有那個视我为仇敌、生怕我夺了他的继承权的兄长,我真是心头难受,真心的关切竟然要在朋友家裡才能感觉到,实在是让人心酸又心寒啊!
看着淑宁关切的眼神,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从前听端宁說過,虽然你是他的妹妹,但他觉得你又是更像他的姐姐,我今儿算是明白這话的意思了。其实他說的不全对,与其說你像姐姐,倒不如說你更像娘呢!”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果然,淑宁脸上关切的神情褪去,眼睛眯起来,洁白的牙齿似乎磨了一磨……我怎么觉得,脊背有些发冷?
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她,我說:“哥哥說错话了,淑妹妹不会生气吧?”
听了我的道歉,她笑的极甜,甜的让我忍不住打冷战——貌似、貌似惹祸了……
她可是端宁的妹妹啊!那個从小就聪明慧黠的小淑宁啊!那個六七岁就比不少大人更厉害更明慧的淑宁啊!我怎么可以小看她呢?
看着那冒着热气的猪肝汤,我欲哭无泪……
端宁、老端,一定是你說的对不对?我记住你了!!!
啊!我讨厌猪肝!!!
“快喝吧,這是最补血的,桐英哥最近流了不少血,一定要好好的补一补。”小淑宁笑的纯真可爱天真无暇,那无辜又纯洁的眼神让我丢盔弃甲……我、我喝……
這小丫头,跟老端一個样子,腹黑的很!
怀着报复的心态,我开始给淑宁說猴儿脑的問題,可淑宁再一次让我惊讶了,她从头至尾听完了,神色变都沒变。這、這還是個十二三的小丫头么?我古怪的瞪着她——我早该知道,端宁和他妹妹,那都不是一般人!
第二天我又后悔了,明知道那丫头不好惹,我怎么笨的连惹她两次?看着她托着的鱼制品,我又开始郁闷了。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這小丫头做的鱼丸很香,也沒有那股腥气,倒很好吃。
凭這手艺,淑宁這丫头嫁人是沒問題了,不過,像淑宁這么好的女孩子,真不知道谁配得上她。
吃過饭,淑宁看了我一眼,找了個借口出去了,让我忍不住又打了個冷战——不是吧?還不肯放過我啊?我可再也不敢跟這小丫头开玩笑了,吃亏的总是我!
可等下淑宁进来时,她手裡拿的,是几件秋衣——她注意到我的衣衫单薄了?我接過衣服,一時間心裡满满的都是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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