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之路2010 第38节 作者:未知 顾采薇不高兴地鼓了鼓嘴,站起身随口答道:“不好意思了同学,我不喜歡和成绩太好的人认识,容易過敏。” 她說完背上包从后门走了出去。 施同学显然還沒有练成穷追不舍的脸皮,只好遗憾地送走她的背影。 顾采薇往外走的时候,由刚才那句话想到了暑假和林一上的补习班。 接着又想到了他說的莫名其妙的“凡尔赛”,還有那句可恶的“苍蝇叮的是屎啊”。 于是她不满地嘀咕道: “笨蛋林一,有眼无珠。” …… 下课之后,還是顾长歌女士亲自来接,母女俩一进门就发现客人已经到了。 今天是家宴。 “大舅妈好,小舅妈好。”顾采薇规规矩矩地向长辈问好,又问道:“大舅和小舅呢?” “你两個舅舅在书房裡呢。” 两個舅妈說着向顾长歌看了一眼,才致意道:“回来啦,姐。” 顾长歌女士跟這俩弟媳的关系一般,看她们這样就知道憋着事情,打了個招呼就去了书房。 “姐姐!” 两個稚嫩的童声几乎同时响起,不知道从哪個角落裡钻出两個小男孩,一下子奔了過来。 一個小一点的才六七岁叫顾子言,一把撞在顾采薇的腿上,连忙双手抱住才将将站稳。 另一個大点的是顾子轩,看上去有八九岁样子,所以要稳重得多,他已经是個成熟的小学生了。 “顾子言,你身上脏兮兮的,不要蹭在姐姐的裤子上!”小舅妈的呵斥声已经追了過来。 “沒关系的,小舅妈。” 這两個小屁孩可是她眼睁睁看着长到這么大的,還躺在摇篮裡的时候就被她抱起来照(wan)顾(shua)過。 顾采薇已经伸手把小点的家伙抱了起来,“子言,你们刚才在玩什么?” 大点的孩子抢先告状:“本来在玩积木,但是子言刚才跑過来的时候又把它撞倒了。” 顾采薇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妈妈已经不见了,想了想可以晚点再和两個舅舅打招呼。 顾子言不知道是不是想转移话题:“姐姐,你今天怎么穿成這样?” “嗯……” 顾采薇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姐姐是为了专心学习,不好看嗎?” “姐姐最好看!” 顾子轩大声抢答,還活泼地跳了一下。 “哈哈!” 她本来還想說“不好看就对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沒想到小家伙這么给面子都沒用上。 這個马屁拍得顾采薇心情舒畅,她把头上的鸭舌帽摘下来又给顾子轩带上: “這顶帽子送你了。” 可惜他的头還太小,這一盖感觉脸都被遮住了。 顾子轩自己摘下帽子丢在了地上,作为对這個恶作剧的反抗:“姐姐姐姐,带我們去玩!” “哈哈哈,好!” 顾采薇牵起那個稳重的小学生:“走子轩,我带你们去把积木搭回来。” 迈开步子的时候她想到,如果林一看到這一幕,会不会嘲笑自己跟两個小屁孩一样幼稚? “哦,走咯!” 顾子言也从她身上跳下来,和顾子轩一起大声尖叫着跑向那個堆满玩具的专用房间。 他们超喜歡這個姐姐的,因为她长得漂亮,還愿意陪自己玩。 虽然姑姑再三强调要叫堂姐。 但是爸爸妈妈却一直教還是要叫她表姐。 大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所以最后两個困惑的小屁孩用了最简单的說法,直接叫起了姐姐,這次沒有被任何人反对。 第42章 卧龙凤雏 顾采薇在陪小毛孩的时候,顾长歌女士已经推开了书房门。 裡面本有两個三十几岁的男人,一個叉着手靠在桌边,另一個则大喇喇倒在椅子裡,翘着脚直接搁在桌上。 “姐!” 见顾长歌进来,俩人都恭恭敬敬叫了一身,坐着的那個還主动站起身来把位置让给了她。 顾长歌也沒跟他们客气:“有什么事情?還神神秘秘地藏在這儿,直接說吧。” “嘿嘿,就知道瞒不過姐。” 开始站着的那個看着年纪稍大些,由他开口說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我們生意上碰到了一点困难……” 顾长歌一猜就是這种事情:“别說废话了顾长宁,你就說想借多少?” “姐,這回真不是借钱。” 顾长宁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這次是生产上的一些事情,厂子裡的情况我們一时半会儿也說不清楚。” “总之呢,這次更加棘手一点,我們可能要找一個行家来帮帮手……” 顾长歌刚才說到借钱的时候都神态自若,但现在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你不会想告诉我,你们要找的這個行家就是那個人?” 自从他们离婚以后,“那個人”的名字在顾家成了禁忌。 顾长宁试图解释: “姐,那個人确实是最合适的,你知道我們一开始做生意就是他帮着带起来的,那时候……” 顾长歌其实多少知道,她离婚之后,這俩草包還在外面冒充那個人的小舅子招摇撞骗。 她讥笑道:“這么多年了,你们還是离了他就做不了生意嗎?” “姐,我們沒有别的意思,這件事对他来說只是举手之劳,保证不会给他造成什么麻烦。” “对他来說麻不麻烦我沒兴趣知道,不過怎么他举手之劳的事情,到你们俩這儿就一点办法都沒有嗎?” “姐,不管怎么說那個人毕竟是越州城裡的一号人物,家大业大我們這点小打小闹哪裡比得上啊?” 顾长歌不打算跟他们废话了,她往后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在胸前: “我不管你们是家大业大還是小打小闹,你们要想找那個人我不拦着,但也别指望我插手。” 顾长宁赔笑道:“别這么說啊姐,我們跟那個人有什么关系,那說起来還不是因为你跟小薇嗎?” “你们的事情,别扯到小薇身上。” 顾长宁還沒接口,旁边站了半天的莽汉终于忍不住插话了:“不管你承认不承认,那個人都是小薇的亲生父亲啊。” 他一开口就停不下来,顾长宁根本阻拦不及:“要我說你這可不光是在帮我們,也是在帮你自己。” “你们两個离婚都這么多年,你一個人在临安飘着,那個人也是一直沒有再婚,說明根本沒断干净。” “我知道你是要面子的人,拉不下這個脸,所以为了我們俩這個事去找他不是正好名正言顺嗎?” 顾长歌的脸色已经是冷若冰霜了:“顾长青,是谁告诉你說,我沒有再婚就是因为那個人了?”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们操心,你们這趟浑水我也不会来趟。” 顾长青完全是自說自话:“姐,我們是你弟弟才跟你說這些话,换個人我們還懒得管呢。” “你们俩离婚的时候,那個人二话不說实打实地分了一半的家产给你,不然這些年你能在临安這么快活?” 顾长歌冷笑:“平分财产是法律规定的,难道是他给我的施舍嗎?” “是,平分是法律规定的,但是他可是把所有的现金和方便带走的资产全都给了你啊。” “就因为這個,听說好几年才缓過来,最难的时候都借了高利贷来周转,他算对得起你了吧?” “更不要說,這些年每個月打過去的小薇的抚养费也不少了。” 顾采薇一向知道這两個弟弟是一对卧龙凤雏,但沒想到能从他们嘴裡听到這样的话。 “小薇的抚养费是他应尽的义务。” 她解释了一句都觉得可笑:“顾长青,看你這個打抱不平的样子我真的怀疑,你到底是我的弟弟還是他的弟弟?” 顾长青沒觉得不好意思:“我当然是你的弟弟。” “姐,我是想提醒你,你就算以后能找到更有钱的,也不可能找到比他对你更上心的了。” 什么叫找更有钱的? 顾长歌觉得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但那货還沒完:“当年离婚的时候我就說是你太小心眼了,他那么大一個老板,那点事情算得了什么?” “你看我們俩這点小生意,每天還要应酬這個应酬那個……” 顾长宁已经捂上了眼睛。 “够了!” 顾长歌果然忍受不了這個蠢货了:“你们为了求那個人帮忙,打算把我送回去和亲是不是?” “我再說一遍,我不会管你们的破事,给我出去!” 顾长宁老实往外走,顾长青稍微迟疑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