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对立
李承德连忙大吼,這要是把叶侍郎给砍了,那自己可就真成昏君了。
但刀锋已然落下,在想起身阻拦已经是不太可能。
李承德心中大吼一声,神识开,随即双眸泛起精光,一道道暗红色的气运从侍卫的天灵之处显现出来。
抽!
手指为爪,李承德使劲挥动了一下手臂。
“扑通!”
瞬间屋内数十人带刀侍卫纷纷下跪与叶侍郎面前。
书房仿佛凝固了一般。
一股尴尬的气氛随之而来。
要說文官的脑子就是转的快,虽然叶侍郎不太懂为何砍杀自己的侍卫要给自己下跪,但心中還是大为震撼。
這是什么情况,想来一個欲加之罪?
其心可诛也。
难道這些人是故意想加害于他。
叶侍郎双膝一软,也跪拜下去。
开什么玩笑,皇帝的侍卫给自己跪拜,他叶侍郎虽然为人刚正不阿,但也不代表自己是傻子。
素来清官要比奸臣更加奸。
混迹朝堂几十年载,有些事情不得不防啊。
跟着跪总是沒错,难道让他一個刑部侍郎傻乎乎的站在那裡嗎?
“何人敢刺杀陛下!”
一声暴呵声大如牛。
只见一道阴冷的黑影挡在了李承德的面前。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东厂督公小玄子。
他本是前来禀报事宜,但還未进陛下寝宫,就听到侍卫的喊叫声。
這让他心中一惊,怎么還有人敢刺杀陛下,随之而来的便是暴怒,這纯粹是打他小玄子的脸。
难道咱家杀的人還不够多,不够狠嗎?
但眼前的一幕,让一向不动如山的小玄子心中吃了一個大惊,這是什么情况。
只见一众侍卫手中举刀,双膝朝中间的叶侍郎跪拜下去,然中间的叶侍郎也是朝陛下的方向跪拜。
饶是聪明如小玄子都无法理解,這到底是在干什么。
祭祀?或者什么传统礼仪。
混闹,简直是胡闹,身为陛下侍卫,怎能朝臣子跪拜。
“你们成何体统!”
小玄子阴沉着脸大吼了一声。
瞬间一脸懵逼的带刀侍卫如梦中苏醒一般,连忙相互瞅了瞅,眼神之中带着惊恐与疑惑,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做。
要說叶侍郎真不愧是個好人,低着头指了指前面的方向,這才使得侍卫反应過来,刀都不要,连忙扭着腰间,调转方向朝李承德跪拜下去。
這整齐划一的姿态,让李承德大为震撼,原来自己手下這帮人,竟然颇有艺术气息啊。
看到侍卫朝李承德跪拜下去,小玄子连忙闪躲身影,随即也朝李承德跪拜道。
“奴才管教无方,請陛下降罪。”
“都平身吧,你也无需怪這些人,他们忠心耿耿,是有功在身,赐他们白银五十两。”
“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承德挥了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我与小玄子和叶侍郎有要事商量,任何人不可靠近,违令者,无需禀报。斩!”
“诺!”
一众带刀侍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待护卫卫离去,李承德心中還是有些惊喜,从刚才的效果来看,自己剥夺别人的气运又再一次加深。
而且自己也得到了一些好处,李承德明显感觉到自己丹田处,一丝丝血气慢慢聚齐,虽然微不足道,但有总比沒有好。
看来夺天机這條路是沒有错的。
而且李承德還有一個巨大的发现,便是跪拜在他面前的叶侍郎,天灵之处那股浩然正气,让李承德心中一惊。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气运竟然是白色。
甚至李承德隐约看到一本书,在叶侍郎天灵出诵读子曰之道。
要知道刚才情况紧急,李承德刚才一抓可是无差别攻击,但一众侍卫都不受控的跪拜在地,但叶侍郎這個文弱书生并沒有,而且毫无察觉。
這倒是让李承德产生了一些好奇。
竟然可以阻挡自己夺气运,可见此人胸中自有乾坤正道啊。
李承德走下座位,拍了拍叶侍郎;“刚才是一個误会,叶侍郎不必放在心中。”
叶侍郎也知刚才听闻国库无银,胸中暴怒,所以做出一些不当之举。
“是微臣的错,刚才.....“
李承德挥了挥手,阻挡道;“好了事情過去了就无需在提及,還是以要事为重。”
“小玄子!”
“奴才在!”
“可有事情禀报!”
小玄子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叶侍郎,有些欲言又止。
叶侍郎也心领神会,连忙拜道;“陛下,微臣還有要事在身,不然臣下先行告退。”
李承德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小玄子道;“沒事自家之人,不用避嫌,小玄子但說无妨。”
虽然两人因为之权,而互相对立,但這件事不可谓不大,用其一人是做不好。
他们不是对付小毛贼,也不是对付那些明面上的刀枪棍棒,而是对付那些狡猾如狐的文官集团,需要联合起来。
“扑通!”
小玄子跪拜下去,而這便是宦官与文官的不同,文官虽跪,但并不会如此卑躬屈膝。
“奴才近日查出一些蛛丝马迹,近日户部,刑部,礼部,兵部,吏部大臣都联络频繁,进出与黄鹤楼之中,所点之食可称奢靡。”
“然奴才安插暗子与五部尚书院落,但并无异常。”
“哦?”
李承德会心一笑;“還真的是朕的好臣子啊,国库无银,流民失所,這些大臣们竟然還有這等雅兴,可喜可贺也。”
任谁都听出此话是暗讽。
陛下震怒,臣子要是還站着那就說不過去。
小玄子与叶侍郎连忙跪拜在地,低着头不敢出声。
李承德笑了笑看着身前两人道;“你们跪着干嘛,起来說话。”
“奴才,微臣,惶恐。”
“屁的惶恐,又不是你们所做之事,平身吧。”
“谢陛下。”
“小玄子!”
“奴才在。”
“魏成河有何异样。”
“回禀陛下,魏宰相近几日无异样,只是在家中端坐,与子孙玩乐。”
“哦?”
五部尚书出来奢靡,而魏成河竟然在家,這倒是奇怪,
他们葫芦裡到底买什么药。
李承德不由皱紧眉头;“那国库无银這件事你可查出一二。”
“扑通!”
“起来!”
小玄子刚弯曲的膝盖,再一次打直,但也不敢直立,弯着腰道;“回禀陛下,奴才无能,除了查出五位大臣日常奢靡,并未查出国库银两流失之所在。”
這一回答其实也被李承德想到。
他们竟然敢做,就会有恃无恐。
想凭着小玄子刚建立的暗子联络網,打听到银两所流何处,可谓是难上加难。
叶侍郎坐不住了,看着毫无收获的小玄子,连忙道;“微臣愿意一查,定可将银两查出個水落石出。”
這话一出,小玄子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叶侍郎,這是過来抢行来了啊。
這要是被你们刑部的人查出来,那咱家這個东厂之位,還不得让贤。
“扑通!”
小玄子不管不顾的跪地下去;“陛下容奴才几日,必会查出国库银两流失,如若查不出来,奴才甘愿一死。”
“哼!”
叶侍郎冷声道;“厂公公何必咎由自取呢,你都查了几日,都查不出来,這件事情還需交给刑部来办吧。”
“呦大人,咱家的话大人是不是沒有听清楚,您的刑部尚书大人,可是在大灾之后,异常奢靡呢。”
“你......。“
“行了吵什么吵。”
李承德一挥衣袖,便把案桌那张白纸扔在了地上。
“朕已经查出来了,不用你们查。”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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