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8
《炮灰攻自救指南[快穿]》最新章節第8章08
沈家父母是见過楚漠的。
沈海遥从未向他们隐瞒過自己的性向,起初的震怒和无法接受過去后,沈家二老死了心,不再去管大儿子的交友。
楚漠有点淡漠,看着也不像是過日子的人,但沈海遥喜歡,他们也就随他去了。
大儿子的恋人出现在小儿子的出租屋卧室中,這样的画面让两位老人大脑都僵住了。
沈父犹疑着问:“楚漠……?你什么时候過来的?”
老人家還以为他是在自己沒注意到的时候进了门。
沈若邻脸色突变,他快步走向楚漠,粗鲁地扯着他回到卧室,压低声音问道:“你出来干什么?!不是让你好好在裡面待着嗎!”
楚漠像是不觉得這幅画面滑稽,扬声說道:“我怎么不能出来?我见不得人嗎?!”
沈家二老再迟钝再摸不清头脑,這时也反应過来了,沈父气得全身发抖,几步冲上前去,扯過沈若邻的肩膀,迎头甩了一個耳光。
他气得說不出话,嘴唇颤抖着,看到那两人丝毫不想解释的模样更是气上心头。
沈母坐在沙发上,眼泪不住地往下掉,她像是一刻之间老了好几岁,泪水顺着脸上的沟壑缓缓下落。
“造孽啊!你们真是造孽啊……”她的手指哆嗦着悬在半空,指着沈若邻的方向,眼睛却死死闭着,一点视线都不愿分给他,“从小你想学短跑,我們就送你去学短跑。我們花這么多心思培养你,你学出来什么了?偷你哥哥的爱人……你真不要脸!”
說完這一长串话,她脱力一般倒向沙发靠背。
沈海遥赶忙過去安慰她,“算了,算了,我和楚漠合不来,他们要在一起就在一起吧。”
沈海遥心裡有一点愧疚。现在发生的這些都在他的预想裡,他太了解沈若邻和楚漠這两個人了,甚至连這两人即将說些什么、又会有怎样的举动都了如指掌。
只是,他并不想把父母牵扯进来。
他拍拍母亲的手背以示安慰,又抬头看向父亲,冲他微微摇了摇头。
暂时安抚好父母后,他起身走向沈若邻。
沈父刚才那個耳光是用了全力的,沈若邻脸上一片红肿,头发也乱了,几根头发贴在他汗湿的额头。
沈海遥忍着心裡的洁癖,伸手帮他把头发拨好——還沒碰到就被躲开。
他又看了看楚漠,那人低着头不知在看哪裡,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沈海遥心中突然涌上一种异样的感觉。
但现在并不是考虑這些的时候,他還有任务要做。
他暂时按下這個念头,叹了口气,对沈若邻說:“我們……我們毕竟是兄弟。”
想說的话似乎很艰难,沈海遥几次试着提起嘴角摆出一個笑脸,最终都沒成功。
“其实,若邻,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沈海遥還是那句话,“我們是兄弟嘛。”
說過這句话后,他看到沈若邻的肩膀极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沈海遥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回到沙发上扶起父母,低声說:“回去吧,爸,妈,回家吧。”
从头到尾,沒再分给楚漠一点关注。
沈海遥沉默着开车送父母回家,又婉拒了父母让他留下吃晚饭的建议。
再次坐回自己的车子时,沈海遥沒有立刻启动,而是坐在驾驶座思考了很久。
他刚刚在想一件事情。
自从被這個系统绑定后,他在短時間内被迫接受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东西,梦境中预示着未来的车祸和沈若邻的记忆更是让他愤怒不已。
相比较之下,其他该有的情绪似乎弱了很多。
例如,原本对楚漠的感情。
沈海遥清楚记得,当初楚漠最吸引他的地方,就是那副对谁都十分淡漠的清冷模样。可同样的神色再次出现时,沈海遥只觉得内心无波无澜。
不是被伤害后的反射性回避,沈海遥甚至觉得曾经动心過的痕迹都淡了。
再联想到刚刚父母痛哭时的场景……沈海遥疲惫地摇摇头,赶走脑袋裡乱七八糟的想法,又去看两個好感度数值。
他惊讶地发现,代表楚漠对自己好感度的那個红色数字大幅上升了。
他赶紧叫出褚鹤:“這是什么情况啊?”
刚刚那通乱糟糟的见面极大程度地消耗了楚漠对沈若邻的好感度,可不管怎么看都跟自己沒关系啊!
褚鹤解释道:“好感度這個东西,其实不是简单的记录着主角受的爱意。我們的判断标准是很宽泛的,除了最直接的爱意之外,其他能从侧面反应的情绪,也都可以转化为好感度。”
他举了個例子,“比如說刚刚的情景,沈若邻一直很无理取闹,觉得父母不关心他,觉得父母偏心你。可事实证明并非如此。楚漠在听到這样的真相后,就会觉得沈若邻很幼稚或者黑白不分之类,从而对他产生一些负面看法。這些负面看法就会降低好感度。相应的,他在对比之后发现你远比沈若邻识大体又懂事,即使被伤害也沒有口出恶言,自然也就会增加好感度了。哎呀,之前一直沒来得及好好给你解释好感度的计算标准,不過看来你已经熟练掌握了嘛!”
“……”沈海遥有点尴尬,“我只是想让楚漠看清沈若邻是個什么样的人,我真沒想這么多啊。”
褚鹤笑眯眯地說:“无心插柳柳成荫。海遥,你太棒啦!”
沈海遥对這样的夸奖很受用,但脸上還是要淡定一些,“少拍马屁。”
他又想起自己刚刚兑换的那一大把道具,閱讀過使用說明后,掏出手机打了個电话。
“廖总,我是沈海遥,方便說话嗎?打扰你一下……哦哦,是這样,我想问问上次给你推薦的那個人,现在還在你们公司实习嗎?……哎,对,就是楚漠,他快毕业了,正在找工作呢,就让我来打听一下。”
廖总为难地說:“沈哥,我跟你說实话,這個人不行,我們不打算留用。虽然說啊,他上了大学才开始学西语,到现在不過六年半的時間,但他真的太差了……”
廖总啰啰嗦嗦一通抱怨:“之前二三月份春招的时候,让他好好写简历他也不听,别的intern都拼了命好好表现,就他,一上班就坐那儿玩手机。”
“……”沈海遥听得都不好意思了,在心裡乱七八糟骂了一通之后,說,“廖总,对不起啊……我下次给你介绍实习生时,一定不会是這样的人了。”
廖总倾诉欲极强:“而且我真不是要求高,海遥。我跟你說,你都想象不到這人干了什么事。這周三我們有個汇报,本来說好了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让他好好表现,毕竟也在我們這儿做了几個月,我們也不想让人家觉得耽误应届毕业生。可谁想得到啊,這周三的汇报,他今天跟我說他做不了,因为周三他要答辩!你說說,周三的工作,今天都周一了,這会儿他给我开天窗!”
沈海遥真的沒话說了,他现在真想把楚漠揪出来打一顿。
怎么会有這么不负责任的人?!
沈海遥木着脸向廖总连连道歉,挂断电话后,他指着某個道具,冷酷地說:“這個,给我用在楚漠身上,時間定在這周三早上九点,持续一天。時間到了就续新的,直到他答辩结束为止。”
褚鹤哆哆嗦嗦地說:“哦,哦,好。”
沈海遥在车裡乱七八糟发了一通火,“怎么会有這种人啊?!谈恋爱时出轨,工作时也不认真,整天臭着一张脸看人。可偏偏這种人他什么都有,什么好处都占全了!”
沈海遥骂道:“气死我了!”
褚鹤却极为认真地說:“他只可能享受一段時間的好处的,做過错事的人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他低头想了想,腼腆地笑笑,“好人、好人也会有好报的。”
他沒在沈海遥面前现身,此刻专注的神情自然也不会被看到。他盯着沈海遥,两只手捧着脸,沒再說些别的,只是一直看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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