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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狐狸 番外完結_第56章

作者:未知
问這话的人是漠尘。 漠尘此刻无比庆幸他变成了小狐狸的模样, 可以整個蜷在宇文猛的怀裡,男人热烘烘的体温和熟悉的气息包裹着他,漠尘這才有胆继续留在這裡。 “是的。”宇文猛抬手摸着漠尘的脊背,好叫他放松下来,可是他說的话却再一次让漠尘紧绷起身体,“我也看见了。” 难怪骨墨那么想要這只花瓶,怨气大到连他和漠尘都能影响的骨瓷瓶确实非同一般。 漠尘听了宇文猛的话后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带着点哭腔问:“那怎么现在沒有了呀?” 宇文猛好笑道:“我沒近距离看過那花瓶,我也不知道。” 而抱着和漠尘同样疑问的可不止他一個,底下那個凶相男子也不信,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看见了花瓶上流着血泪的人头,那人头回過头对他笑的模样现在回想起来,也依然叫他发毛胆颤。 他看仆从们皆是一脸不信的模样,又见仆从已经弯腰朝红瓷瓶裡探看過了,就稍稍放下些恐惧走到红瓷瓶边上,咽了咽口水,自己也伸头過去望了一眼。 也正如仆从所說那样,花瓶裡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凶相男子愣了一会也不知道哪来了胆子,伸手屈指朝着红瓷瓶身“笃笃”地敲了两下——他那日买下红瓷瓶,其实是想送给宴宁王爷的,但是宴宁王爷沒收,却来了另外一個男子想买。 那男子告诉他,這花瓶不是红瓷,而是骨瓷。 上等的骨瓷薄如纸、透如镜、声如磬,只要轻轻一敲就会发出如磬般萦绕不绝的清脆声响。 现在他敲了這瓷瓶,瓶身倒也确实发出了轻灵的声音,但這声音和那日他听到的有些不对——他现在听到的声音是微微重叠的,就好像在他敲瓷瓶的时候,瓷瓶還有另外一只手在和他一块敲。 凶相男子微微怔愣,深深吸了口气再次往瓶口望去,而這一望,他却是又对上了先前所见那個血肉模糊的的人头,那人头先是闭着眼睛的,等到他過来就猛地睁开了眼睛,满是鲜血的红瞳直瞪瞪地盯着他,咧嘴笑开的刹那又把凶相男子吓了個屁滚尿流。 他大喊着:“有人头啊——!真的有!” 仆从们被他状若癫狂的模样都给吓到了,纷纷后退几步远离他,凶相男子见状,便揪起一個离他比较近的仆从,扯着他的衣领将他拽到红瓷瓶面前,对着他呵令道:“你!你把手伸进去,把那個人头掏出来!” “啊?老爷,我……我嗎?”那被揪到的仆从一脸莫名,指着自己脸满是疑惑。 凶相男子又推搡了一下他,叱骂道:“就是你!快进去掏!” 身为仆役是沒有资格去违抗家主命令的,那仆从闻言只得认命地捋了袖子,伸进那狭窄的红瓷瓶裡摸索着。 红瓷瓶身透光,大家都能通過薄薄的瓶身看到那仆从的手在瓷瓶裡晃动,因为凶相男子說花瓶裡藏有人头,所以大家看的都入神又仔细。而那伸了手的仆从,他手指的每一次动作都清晰可见,可大家除了他的手指以外什么都沒看见,便更加怀疑凶相男子的說法。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伸手进去的仆人,他摸了半天什么也沒摸到,便讪笑着对凶相男子道:“老爷,裡面真的什么也沒——” 他一边說着,一边就要把手往外抽,可是抽到一半时他忽地变了脸色,整张脸一下子就白了,瞪大眼睛惊恐地叫到,“有、有有有东西!我摸到了!” 可是众人透過瓶身却依然是什么也沒见到,就看到他虚空握了一把空气,然后颤着往外抽手。 仆从哆哆嗦嗦把那個东西从红瓷瓶裡掏出来,等他看清自己手上握着的是什么之后惨叫一声就飞快地甩了那快红肉——他从花瓶裡摸出了一個心脏。 那心脏落地后擦出一大片血迹,却還鼓鼓地有规律地跳动着。 仆役们见状哪還敢在此地停留,连桌面上的烛台被撞倒了都沒空去捡,纷纷鬼哭狼嚎着朝外跑去,与其同时花瓶中又传来了幽怨的戏曲声,尖锐凄凉,在茫茫的黑夜中叫人毛骨悚然,不时還伴随着畅快的笑声。 然而不管是凶相男子還是其他仆役,都沒胆子再回头去看一眼那红瓷瓶,仿佛那是一個血红色的吃人恶鬼, 烛台上的蜡油滚出,宇文猛不想看一场火灾因此发生,便抱着漠尘下地想要收拾一下那個烛台,然而他们刚落到地面,原先伴随着戏曲一起响起的笑声便戛然而止,但那戏曲声還在继续。 等到宇文猛朝着红瓷瓶的方向走了几步后,屋子裡忽然闪出一道黑色的人影挡在他们面前。 那人将兜帽取下,露出苍白的面容和殷红的嘴唇——正是自瓷器摊子一别后便沒了踪影的骨墨。 宇文猛看见他时也是微微一怔,继而挑眉笑道:“我就說,這样的骨瓷瓶你怎么会放弃,原来一直躲在這裡。” 漠尘原先见宇文猛走向那红瓷瓶,便躲到他衣领裡不肯出来了,结果沒一会却听见了宇文猛在說话,就好奇地悄悄冒出半個脑袋,怯怯地盯着外面。 第43章 “我当然会待在這裡, 你不也知道嗎?這么好的骨瓷我怎么可能放弃?” 骨墨一向狂纵不羁的声音落入漠尘耳中,他一冒头, 就对上了骨墨幽渊似的浓黑双眸。 但其实漠尘還沒冒出头来的时候, 骨墨就在关注宇文猛胸膛前鼓鼓的這一团了。 毕竟宇文猛不是個女人, 就算他身材魁梧,胸前也不可能鼓起這么一包, 更别說這一团东西還扭来扭去的, 沒多久還探出毛绒绒的脑袋来望他。 而骨墨看清漠尘的面容后眼睛就微微眯起, 嫌弃道:“又是這只秃毛狐狸?”继而笑道, “怎么?你也学起了云采夜收了個小徒弟?” 宇文猛看着可不是什么会怜香惜玉的人,這只狐狸和他一定有什么关系,只是目前骨墨并不知道這是何种关系,但他知道, 如果能挟制住這只肥狐狸,說不定能要挟宇文猛干些什么事。 骨墨勾唇邪肆地笑着, 盯着漠尘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满满恶意。 任何生物在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时,都会感到恐惧, 這是一种本能——帮助他们规避灾祸活下去的本能。漠尘在第一眼看到宇文猛的时候就感到了恐惧, 现在他对着骨墨的眼睛也有些发憷, 打了個小颤后缩回宇文猛的怀裡。 “你在恐吓我的小狐狸?”宇文猛语气淡淡,手指在漠尘脊背上轻轻抚着安慰他, “還是在打它的主意?” “小狐狸, 叫得真恶心。我对你這怀裡這個丑东西沒兴趣, 我拿了那個红瓷瓶就走。”啐了一口, 为了力证自己对漠尘沒有一点非分之想,他還搬出了云采夜,“只有云采夜,他那样对我,我還是舍不得动他,唉……” 骨墨一边說着,一边摆出无奈又宠溺的表情,就好像他和云采夜真的有段旧情。 但他也沒說谎,他是真的喜歡漂亮的美人,哪怕云采夜砸他店毁他聚魂幡,骨墨還是觉得自己再次见到云采夜时依旧会屁颠屁颠地凑上去。 至于宇文猛……這种粗犷的男人和云采夜的小徒弟沒什么两样,他看到就恶心。 然而宇文猛却反问他:“你要是真想拿了红瓷瓶就走,会放任红瓷瓶在這吓人?” 方才的笑声毫无疑问一定是骨墨发出的,他甚至有可能就直接躲在屋子裡,在某個看不见的角落优哉游哉如痴如狂地听人头瓷瓶的凄厉歌声,然后在看见凶相男子的狼狈模样后忍不住捧腹大笑,他是骷髅鬼化成的魔,這人头瓷瓶在旁人眼裡多么可怖,在他看来也是可爱心怜的。若不是宇文猛突然跃至门前,他也不会现身,估计就想等着這人头红瓷瓶把凶相男子一家吓死,然后再带着红瓷瓶溜之大吉。 而骨墨听了宇文猛地话后笑着回答他:“是他非要和我抢這瓷瓶的,现在他拿了瓷瓶,应该很高兴死了才是。” 死是会死,但不一定是高兴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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