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配的人生(快穿) 第50节 作者:未知 顾秋实眼神一转:“堂妹這是怎么了?” 這声“堂妹”,语气讽刺。 刘红月吐了之后,面色更加苍白。 不過,在场众人都沒有往她有了身孕那個方向想,都以为她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或是太過紧张才吐了。 孟夫人倒是听儿子說過刘红月已经与男人圆房,只是她在气头上,沒想到這么多。 刘红月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捂着胸口,眼神慌乱地道:“沒事,就是有点害怕……” “生病了就要看大夫,以前你在娘家……在刘家的时候忍忍忍,现在可不行,府裡不缺這点钱,再說了,府裡就有养着的大夫,請他们過来,也就是半刻钟的事。”顾秋实语气不容拒绝,看向自己的随从。 随从飞快跑了一趟。 孟楼见状,讥讽道:“少在這裡狗拿耗子,之前你都不愿意跟红月住一個院子,說你担心她,你以为我会信?” “你信不信都不关我的事。”顾秋实自己倒了一杯茶,悠哉悠哉喝了。 刘红月越想越害怕,脸色乍青乍白,忍不住又吐了。 這裡真正关心她的大概只有赵氏:“红月,你吃什么了?是不是有人冲你下毒?” 胡氏听到這话,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就刘红月那個小可怜样,谁会有闲心害她? 刘红月摇摇头,眼泪汪汪地道:“娘,我不想看大夫!” 她意思是让亲娘去求自己亲爹,因为這個屋中只有亲爹可以阻止大夫碰她。 赵氏心裡明白,今日過后女儿的身份一变,想要看大夫就沒那么容易,万一真的有病,岂不是要被耽误了? “大夫都要到了,也不能把人赶回去,你别害怕,你的身子一直挺康健的,应该不会有大病……除非有人害你!” 胡氏听不下去了:“害啊害的,這世上哪有那么多人坏人?你指谁要害她?沒有证据就别张口乱說,小心被割了舌头!” 赵氏吓一跳,再不敢乱說了。 大夫来得很快,刘红月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是因为有孕才吐,她只希望不是,否则……她要完蛋! 她還想挣扎一下,整個人不停往后挪。 怕大夫怕成這样,上不得台面的样子看得孟楼直皱眉。老夫人也不愿意自己的孙女這样胆小,呵斥道:“你躲什么?坐好!” 她侧头看向丫鬟:“去扶姑娘!” 一句“姑娘”,彻底定下了刘红月的身份。 两個丫鬟上前,刘红月瑟瑟发抖。大夫颇有些无语,他有這么吓人么? 看病也半辈子了,见過不少怕大夫的人。但這么怕的,還是头一回见。 “姑娘手别抖!”大夫为了避嫌,把脉之前還冲着丫鬟伸手一引。 丫鬟秒懂,大夫是为了避嫌,忙掏出帕子盖到了刘红月的手腕上。 大夫微微欠身,先是一脸认真,随即惊诧地瞪大眼,手被烫着了似的收回,看了看屋中所有人,重新把脉。這一次,他满脸的严肃,好半晌才退开。 孟夫人心中早有预料,愤怒之余,又欣慰于儿子的聪明,還有点看二房好戏的的爽快。 “這……”大夫退开一步,问丫鬟,“敢问姑娘上一次换洗是什么时候?” 伺候刘红月的丫鬟一脸茫然:“夫人进门……姑娘进门后還沒有换洗過。” 老夫人看到大夫這般,心中顿生不好的预感。难道是儿媳不知道刘红月的身份,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大房媳妇,对其下了毒手? 孟夫人压着嘴角,故意呵斥道:“把出什么脉象直接說就是了,吞吞吐吐作甚?” 当家主母发话,大夫苦着脸道:“小的看着,像是喜脉。只是日子浅,還能确定,也可能的姑娘吃了太多凉的,伤着了脾胃……夫人再找别的大夫来看看吧。” 屋中一片安静。 刘红月脸色惨白如纸。 赵氏瞪大了眼,孟楼一脸惊讶,下意识看向侄子,突然想起夫妻二人从来沒有在一间房独处過,除了成亲那晚,之后更是分了院子住。 老夫人皱眉,看向刘红月的眼神满是凶光,呵斥道:“不知廉耻!” 胡氏本来還生气呢,见状也气不起来了,矜持地摸了一下钗上的流苏,讥讽道:“都說龙生龙,凤生凤……果然母女俩一脉相承,都不是什么要脸的东西。” 孟老爷之前听妻子提過儿子怀疑刘红月不是清白之身的话,却沒放在心上……世人对女子的清白很是看重,不管是高官勋贵還是贩夫走卒,家中女儿绝对不会在成亲之前与人不清不楚。 這么說吧,与男人拉個手都会被人鄙视,怎么可能发生更亲密的事? 孟楼不喜歡妻子的刻薄,刘红月再是婚前失贞,也是他的女儿,他呵斥道:“哪儿都有你,闭嘴!” 胡氏冷笑一声。 這声冷笑把孟楼气得够呛。 赵氏能够感觉得到屋中所有人对她们母女的鄙夷,恨铁不成钢地揪着女儿就打:“你怎么能做這种事?” 刘红月這些人跟前已经沒了面子,干脆破罐子破摔:“我說了不嫁,你非要逼着我嫁。我和万江两情相悦,已经约定好共度余生,我就想委身于他,哪怕不能嫁他,也要把清白之身交给他。” 赵氏沒想到女儿会吼出這样一番不要脸的话,气得狠狠一巴掌甩了過去。 刘红月被打偏了头,脸颊瞬间就肿了。她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孟老爷抬手摔了手裡的杯子:“孟楼,你果真是好样的!我上辈子撅了你家祖坟是不是?” “大哥,我也被蒙在鼓裡。”孟楼只觉得冤枉,解释道:“赵氏都被瞒住了,這事我真不知道。” 第061章 冲喜 九 孟楼不知道, 這事就不恶心了嗎? 归根结底,如果不是孟楼算计,哪裡会发生這些恶心事? 那边的刘红月還在呜呜的哭, 孟楼听了却特别烦躁。本来他還觉得女儿流落在外這些年受了不少苦,他想要尽力补偿,所以才布了這样一個局帮她铺路……依着他的想法,让女儿认祖归宗的可能不大, 胡氏和胡府多半不会答应,知道這件事后,也不会放過他。 嫁给侄子, 用不了几天就把侄子送走, 到时女儿是大房遗孀,不管谁当家,都不会亏待了她。再說, 当下鼓励寡妇再嫁,只要女儿愿意的话, 他可以出面给女儿陪嫁一份丰厚的嫁妆, 跟孟家女儿嫁出去的嫁妆一样, 绝对不让她吃亏。 本来算计得好好的,被侄子发现了端倪,他沒有后悔自己为女儿铺的路。但是她女人私定终身就算了, 還搞出了孩子……脑子呢? 還有,孟楼已经看出来了,大哥很生气! 孟老爷确实很生气,他已经后悔把人留在府内了, 這种混账玩意根本就沒有把他儿子放在眼裡……怕是儿子在他眼裡连一條狗都不如。 孟夫人面对男人的怒火,忽然冷笑了一声。她就不赞同将算计了自家的人留在府裡, 对于老爷的决定很不满。 孟老爷听到這一声笑,怒火又添了一层:“孟楼,今天你就带着你的那些家人滚出去。” 孟楼怕的就是這個。 滚是不可能滚的。 住在府内,做什么都方便。出去了再想进来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大哥,分家是大事。母亲還在呢……” 顾秋实出声:“人都是自私的,会分亲疏远近,祖母肯定是偏心你啊!不然今天這件事情,祖母早就发脾气训斥你了。” 老夫人一直沒开口,是被气着了。她知道儿子那些打算,也怜惜這個流落在外的孙女。谁知刘红月這样不识好歹? 她心裡恨不能把那丫头抽筋扒皮,還想過要是這丫头沒出生就好了……這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赶紧安抚好继子。 “分家不是小事,阿深,你冷静一点。” 孟老爷又摔了一只茶杯:“母亲,父亲去后我這些年一直拿你当亲娘,可你偏心也要有個度。我把话放在這裡,今天你要是不答应分家,那這日子我也不過了。稍后直接去公堂上把事情原原本本报给大人!” 顾秋实接话:“祖母,你還在做让二叔做家主的美梦?再不老老实实搬走,回头二叔就会沦为阶下囚了……我之前昏迷是中毒,那肯定有人投毒,凡是发生過的事情都有迹可循,你說爹能不能把帮我投毒的這條线抓出来?到时顺藤摸瓜找到二叔身上……” “分!”老夫人脸色难看,“我答应分家了。你们不许把事情闹大。” 顾秋实满脸不以为然。 孟楼接受不了這個事实。 而胡氏对于男人做的那些事情门清,早已把自己当做了家主夫人,哪裡愿意就此搬走? 可事到如今,如果不搬走的话,男人会沦为阶下囚,到时他们母子留在府裡也只有被人欺负的份。胡氏很生气,又不敢随便冲人发火,她目光落到了刘红月身上,忽然冲過去,狠狠一脚踹出。 刘红月腰上被踹了一脚,整個人趴伏在地,痛得只皱眉。 赵氏看到女儿受伤,急忙上前去扶。 其实胡氏最恨的人就是這些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如果不是赵氏勾引,若不是赵氏生了個孩子跑了求怜,男人绝对不会做出将女儿配给侄子的事,也不会惹恼了大哥。看见赵氏抱着女儿殷殷哭泣,胡氏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扑過去狠狠拽住赵氏的头发,尖利的指甲就往其脸上招呼。 赵氏哪裡能想到大家夫人会跟泼妇一样当着這么多人的面对她下手? 哪怕她力气比养尊处优的胡氏要大许多,時間也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尖叫着哭喊。 刘红月当然要帮自己亲娘,她年轻,手上有劲儿,扑過去掐胡氏……二打一,胡氏瞬间就落了下风,被两人压着打。 孟楼脑仁突突地疼,大喝道:“愣着做什么,快点上前去拉开!” 屋子裡其实沒有几個下人,主子在說的阴私谁听谁倒霉,能够留下来的都是各人的心腹,那孟老爷的随从不可能去帮忙吧? 不過,好歹是拉开了。 三個女人披头散发,互相狠狠瞪着对方。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别說是孟楼了,就是老夫人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孟老爷冷眼看着,孟夫人把玩着指甲,似乎对几人打架的事不感兴趣。 一直這么僵持下去不是办法,老夫人率先问:“阿深,咱们母子多年,我也是真的拿你当亲儿子看的,今天的事确实是阿楼对不住你。你执意要分家……我拦不住。现在商量一下這家怎么分吧!你是长子也是家主,该得七成,但是你子嗣少……這样吧,你拿六成,分四成给阿楼,让他带着银子和儿孙出去自力更生,如果他运气好,說不定又会整出一個孟府来。” 孟老爷沒有打断她的话,惊得瞠目结舌,母子多年,他从来都不知道继母有這么厚的脸皮。他呵呵冷笑一声,挥手道:“我指的分家,是让孟楼带着他的妻儿滚出去!還分家产,美不死他!” 顾秋实接话:“是呢,二叔都要弄死我,還想让外头的女儿占着我嫡妻的名分吃香喝辣。他算计至此,今天這银子就算我爹愿意分给他,我也是不答应的。” 孟楼:“……” 哪怕他很不甘愿,事情還是朝着最糟的方向发展了。 “大哥,我知道错了。你不能什么也不分给我呀,說不過去嘛。再怎么着,安一個家的银子你要给我……” “不给!”顾秋实看向门口的管事,“多找几個护卫過来,把二叔一家给扔出去。记得,别让他们带行李。” 孟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說了,大哥這样对待自己的话還說得過去,侄子一個晚辈凭什么? “孟清刚,你别太過分了。” 顾秋实冲他恶劣地笑了笑:“我就過分了,你待如何?要是觉得孟府亏待了你,觉得我爹对不住你,你告状去啊!刚好我還想告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