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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演艺小达人

作者:汪三岁
顶点炮灰男配的一百种死法!

  不管,陈慕多不待见程锦荣,他都要按照剧情书上提到的,和這個同样不待见他的大老爷们凑在一件屋子裡睡觉。

  晚饭陈慕還是自個儿吃的,如今□□正好,便是晚间也并沒有多冷。陈慕心态放正之后也沒多少抗拒,不就是按照剧本走剧情嗎?

  演戏,又不能当真。

  他沐浴一番才进了琼花院的主屋,程锦荣被带回来多少有些怨气,一天沒吃饭,這会儿饿着肚子黑着脸坐在桌边,昏黄的灯火衬得這個人面色凶狠,生生把陈慕吓得咽了咽口水。

  “夜深了,休息吧。”他走過去,单薄的青白色丝绸寝衣映着程锦荣的影子,两個人距离两步远,一站一坐。

  程锦荣面色黑沉,陈慕面上有些惴惴不安,心底却一派冷静。

  不得不說,在其位司其职谋其事,陈慕贯彻的很到底,一旦這個人认命,那无论什么事情他都不会在反抗,反而是上刀山下油锅无所不能的完成好這件事情。

  就像现在,陈慕得到了无论他怎么反抗都必须完成和程锦荣同寝同食的剧情之后,他立刻变身演艺小达人,势必要快点完成這個煎熬的任务,告别這個世界,拿到三a,去投胎做一個真正的人。

  明明之前两個人還刀剑相向。

  時間回到程锦荣和正派人士逃跑被陈慕半道阻拦。

  他站在程锦荣面前,两人对峙谁也不肯想让,他似乎真的痴情于這人,眉眼间满是纠结不舍,

  但程锦荣并不领情,他护着那位伤重的老大~爷,一脸狰狞的望着他,满是厌弃。

  陈慕冷静的很,腕上的月仙锁弹指间绕上他的脖颈,程锦荣梗着脖子丝毫不惧,陈慕也自然不会落了下乘。

  “跟我回去!不然杀了你。”

  程锦荣恼怒的很,他明明之前還对自己呵护备至,怎的如今便是這個模样了?一向脾气古怪的青年眼睛涩涩的,无端的委屈起来:“要杀就杀!我绝对不会和你這种魔头同流合污的!”

  陈慕恼的咬牙切齿,手中月仙锁受到内力动荡不定,颤了颤,陈慕吓了一跳,生怕不小心割断了他的头颅,一时僵硬~起来。

  南霜到的时候就看到两人对峙,他云淡风轻的看了那個正派弟子一眼,慢悠悠走到陈慕面前,恰好挡住两人相望的视线。

  “教主。”南霜抬起手指,指尖温柔擦過陈慕脸颊,眉眼间依旧冷冷清清,陈慕却觉得這人心中满是无奈。

  “教主還是這么爱哭。”

  陈慕吓了一跳,手中月仙锁一抖收了回来,程锦荣得了自由,已是眼睛猩红,瞪着南霜的背影恨不得烧出两個洞来,又见陈慕被那人动手动脚沒有一点反抗,心中怒火燎原,已是一丁点理智都沒有。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起来,若說感恩,陈慕救他于危难,又一路相伴保护,倒也說得過去,可他分明不是那种感情。

  他望着陈慕,正巧他探過头也望向他,那双泪眼朦胧的眼睛裡盛满了委屈和不舍,程锦荣身子一僵,毫无畏惧的对上他的眼睛,陈慕似乎要說什么,却說不出来。

  那副小心又可怜的模样,就像,就像他面对的是对自己有误会的心上人一样。程锦荣咬牙,就是這双眼睛,若不是他处处深情,自己又怎么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境地,如今竟然是,竟然是在吃一個男人的醋嗎?

  陈慕着急的不得了,南霜却攥~住了他的手:“你想他留下?”

  陈慕胡乱点头,眼睁睁看着程锦荣要走,越发的着急起来。

  南霜语气還是平静的,可陈慕分明感受到了他的愤怒:“他放走了那些囚犯,你也不在意?”

  陈慕仍是胡乱点头,程锦荣你踏马的能不能慢点走啊。

  南霜不說话了,抿着嘴唇整個人快要变成一尊雕像,陈慕却再也忍耐不下去,若是再不追上去,那人真的走了可如何是好?

  他甩开南霜的手,蹭的一下追到程锦荣身后,哀哀的求着:“锦荣。锦荣。”

  前面的人步履坚决,丝毫沒有回头的意思。

  陈慕觉得脑子裡涨涨的,他张了好几回嘴愣是沒說出话来,只跟着程锦荣一点点的往前走,越走越懵,等程锦荣转過身恼怒的问他时,陈慕几乎是毫无意识的脱口而出。

  “青云。只要你跟我回去,我······”

  陈慕猛然咬住嘴唇,望着程锦荣一個字也說不出来了。青云少侠,青云,崇山派,崇山派的青云,他說怎么那么熟悉。

  魔教,九重楼,青云师叔。

  陈慕的眼泪掉的越发急,整個人几乎喘不上气,但他仍断断续续的道:“青云,青云······”

  程锦荣被他吓了一跳,见他這般难過的样子心中不忍,但想起方才与他亲近的男人便不舒服起来:“你唤我做什么?”

  陈慕眼前什么也看不清,但他仍固执的看着程锦荣,他已经不记得曾经的青云师叔长什么样子,但這人古怪的脾气依旧能看出影子的,是他太過粗心大意忽略了才导致如今這番局面,若他能早些想起来,早些想起来又有什么用呢?

  陈慕心中百转千回,脸上也是梨花带雨惹人怜惜,一时受到的惊吓太大,他完全沒有办法调节,這和先前的落泪不同,连陈慕自個儿都被吓到了。他一直知道程锦荣便是江湖上的青云少侠,也觉得莫名熟悉,却从未想過這人真的与他有過联系,如今意识到了,反而沒了章程。

  他只能断断续续的重复着:“不要走。跟我回去。”

  程锦荣咬牙不语,陈慕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捉住他的手腕,越发的可怜起来:“跟我回去,好不好?”

  程锦荣依旧沉默,陈慕也不敢說话,只眼泪默默地沿着脸颊滑到下巴,再晃悠悠滴落。两人对峙,谁也不說话,最后却是程锦荣先服了软:“你呀。怎么比女子還爱哭?”

  他伸出手去擦陈慕的眼泪,他也乖巧的站着不动,两個人难得的温馨,却听到哭的打嗝的人小小声委屈的不得了的在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抓那些人的,嗝~只是,嗝,只是,他们先攻上来。”

  程锦荣见他這般可怜,哪裡還忍心责怪,将人抱在怀裡哄了哄:“好好,不是你的错。我都知道。”

  “你放走他们,嗝~就放走吧。沒关系嗝~的。”

  “嗯,多谢。”

  “是我沒有嗝~管好九嗝~重楼,以后不嗝~会做坏事了。”

  他打着嗝道歉的可怜模样愉悦了程锦荣,但這人却不打算這么原谅陈慕:“你說這些做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陈慕诧异的看着他,微微张开的嘴唇饱满的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尝尝味道,可他不知道,程锦荣又飞快的扭過头,一副嫌弃的样子。

  這一番劳累下来,陈慕已经微微生气,再看他這种动作越发的暴躁起来,他无须计较后果,只将人用月仙锁小心的捆了,抽抽噎噎的强硬不起来:“反正我不会让你走的。”

  “你有本事,就自己挣开走吧。”

  “你放开我。”

  陈慕摇头,泪湿的睫毛颤抖着,越发可怜脆弱:“我不。”

  說着扛起程锦荣往山上走。

  程锦荣见這條路陌生的很,只以为陈慕是要将他扔到某個地方囚禁起来,即使最后被搁在了琼花院裡头依旧觉得陈慕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才饶了远路。

  呵呵,骚年,說了多少遍:不要搞盲目崇拜!

  既然人抓回来了,同寝同食的任务也是时候正式开始了。

  站在床边上,陈慕轻松的想着,不就是上床睡觉,起来吃饭嗎?有多难,事实证明,难上天。

  程锦荣宁死不从,那副表情好像自己要把他怎么样了似的。

  陈慕眼睛湿漉漉的,站在程锦荣身边可怜兮兮的伸出两根手指头,捏住了他胳膊上的衣服布料:“你,這些日子都沒好好休息。早点睡好不好?”

  他的表情小心又卑微,程锦荣觉得心脏被一只手攥~住,闷得喘不過气,他知道自己应该狠狠的挥开他的手,让他离自己远一点,但是,但是。

  程锦荣重新垂下眼睛,无奈道:“为什么是我呢?你为什么······”

  陈慕眨了眨眼睛,有点疑惑。

  程锦荣的声音低低沉沉,沉入耳朵裡似乎连人心都沉重起来:“你为什么要接近我?对我那般好?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告诉我你是魔教教主呢?”

  “你,为什么骗我呢?”

  “如今,又要将我囚禁在這裡。你做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陈慕捏着他的衣服抿紧嘴唇,一脸纠结,這個人怎么就露出了這么脆弱的好像自己把他哔——了還不负责的表情呢?是不是哪裡出了错?

  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要把人弄到床~上去就好了。

  小扇子般的睫毛颤了颤,程锦荣手背一僵,随即全身僵直,他缓慢的抬起头,看到眼前的少年,睁大眼睛抿着嘴唇倔强又委屈的望着他。

  时光被拉长,眼前的一切都缓慢而清晰,程锦荣的看着他的泪水跌出眼眶,沿着嫩白的脸颊滑落到下巴尖上,又颤巍巍的跌落下来,渗进他的衣襟裡,那颗不小心落在他手背上的泪珠仿佛突然有了温度,灼烫的让他的心也跟着焦灼起来。

  陈慕也不擦掉脸上的泪水,他松开程锦荣的衣裳,沉默的一言不发的扭過头去,被湘绣养的肉呼呼的脸颊微微嘟起来,倔强中多了点委屈。

  程锦荣忍不住站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想要亲近這個人。

  也许是穷途末路时這人突然出现时,也许是一路不自觉的保护照抚他的时候,也许是他不经意间流露出依赖和委屈时,甚至,也许是一开始,在他见到這個人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会沦陷到如此地步,所以拼命反抗拼命暗示自己必须防备厌恶他。

  陈慕扭着头,露出一截细白的颈子,他的泪水滴滴答答无声的滑落,却似乎全部滴进了程锦荣的心上,明明是四月暖春,抿着嘴唇红着眼眶不知所措的程锦荣却觉得如坠冰窖。

  气氛尴尬而冷凝,陈慕沒想到程锦荣這丫的嘴這么硬,他都哭成這样了這人也不說一句话,一时心中冒出了点火气,他愤愤的擦掉泪水,小声的說:“我,我不是故意的。天晚了,你,睡吧。”

  程锦荣见他要走,心中越发慌乱,身体却先一步动作,攥~住他的手腕,赤红着眼睛的青年嗓音微哑:“你要去哪裡?”

  陈慕侧着身子,半张脸隐在阴影裡,显得越发可怜,但他這时候是真的恼了,老子放弃了身为一個热血男儿的自尊,跟你這不要钱似的撒眼泪,你丫的還敢跟大~爷摆谱,滚蛋吧你!

  “去哪裡都好,不用你管。”后半句是真心的。

  可程锦荣却难過起来,他脑子裡懵懵的,心中情绪翻涌着要钻出来。他本来便是张杨恣意的人,对這個人那般凶狠不過是掩盖自己内心的恐慌,毕竟爱上一個男子,如今他又是魔教教主的身份,程锦荣整個人都处于一种诡异的状态,這种状态把他平日裡的温和文雅张杨恣意碾成粉末,只留下一层厚厚的自私的自我防护。

  他到底是对這個人动了心思,如今见他這般模样,脑子還沒反应過来,心已经一抽一抽的疼痛。就是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才让程锦荣更加想要离他远一些。

  看着哭的這般难過的少年,他又忍不住心软,這個人,他明明比谁都善良,比谁都温暖。

  深吸一口气,程锦荣一直烦躁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他触碰着那片细腻的肌肤,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轻松温和:“你只穿着寝衣,要去哪裡?”

  陈慕咬牙不說话了,娘蛋,大老爷们上床睡個觉怎么這么难?他烦躁起来也不想周旋了,甩了程锦荣的胳膊自顾自进了内室爬进被窝裡,对着外面喊了一句:“睡觉。”

  這种尴尬的情况,似乎强硬的态度比温和更有用。

  程锦荣看着缩在床榻裡侧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心裡柔软的一塌糊涂,脑子裡晕乎乎的已经上了床,等到清醒时,自己挣盯着人家的后脑勺傻笑。

  躺在被窝裡,陈慕才后知后觉的红了脸,脑袋埋在被窝裡,怎么想怎么丢人。

  他一個直男,强迫式邀請一個男人一起睡觉,怎么想怎么别扭。

  半张脸埋在被子裡的陈慕许久才松了口气,幸好是两個被窝,不然他怕是要紧张死。這种和基佬同床共枕的事情,他這种胆小鬼当真是无福消受啊。

  陈慕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他果然沒有睡着。

  知道旁边躺着的是曾经那個有些魔怔的青云师叔,陈慕有点下不去手了,再仔细一想,他這回似乎连主角受都沒见到。

  程锦荣也沒有睡着,他侧着身子盯着陈慕的后脑勺看了一阵,突然轻声道:“黎川。”

  陈慕愣了愣,有点反应不過来,他還沒有告诉這個人自己的真名,现在看来是不能告诉他了,紧张片刻,陈慕低低的应了一声,嗓音裡满是哭過的沙哑:“嗯。”

  程锦荣似乎终于平静下来却又满是疑惑,盯着他的后脑勺看的认真:“为什么是我呢?”

  陈慕沒明白:“什么?”

  “江湖上,有那么多人,你为什么選擇了我呢?”

  陈慕眨眼睛,依旧沒有转身,两個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开始夜间聊天,竟然有种宁静祥和的感觉。

  陈慕想了想,沙哑的嗓音认真的让人心悸:“因为,我遇见的是你。”

  “······是嗎?”程锦荣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么感觉,有点失落又有点窃喜,失落的是自己并不是必然而只是一個偶然,窃喜的是幸好自己运气够好。

  他還在纠结,就听见陈慕又道:“但,也许,换做别人就是另一种样子了。”

  程锦荣沒明白是什么意思,他盯着陈慕的后脑勺,试图看出点什么,但一個黑黝黝的后脑勺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敛下眼睛有些疲倦,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程锦荣抬头,正对上一双微微熏红的眼睛,水亮亮的黑眸和泛着血丝的眼白~带着点委屈望着自己,脸上却一派温和淡定的笑,那双眼睛眼睛裡映着他的影子:“不是也许,是一定。如果换成别人,一定不会是现在這种样子。”

  少年沙哑着嗓音笃定道,脸上的笑容耀眼灿烂,程锦荣只听到自己的心跳仿佛被放大数千倍在耳边砰砰砰的跳动,如同猛兽的脚步声,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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