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声叹息 作者:秋味 章節目錄 哦!原来如此! 妮儿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伪装,果然称得上谦谦如玉,不過现在是俊美儒雅的花样爷爷,长眉凤目、面容慈祥,望着自己的目光温柔的似乎能滴出水来。 姥姥不细看几乎看不出眼角留下岁月的痕迹,当真是個中年美妇人。 “姥爷,你又拿着烟票换肉票了。”连幼梅看着二老拎来的东西說道。 “你姥爷我又不抽烟,留着干嘛!干脆换了。”刘姥爷坐在炕沿上抱着妮儿笑道。 “即使你姥爷不换,他那些徒弟也屁股后面追着换。”刘淑英偷笑道,“我真不知道那烟有什么好抽的,即当不得吃,也当不得喝,冒冒烟就完了。” “妈,這個你们就不懂了,這烟瘾大的人要不抽浑身难受,我听說有的拿自己种烟叶抽,搞不到烟苗的人就用黄豆叶、芝麻叶、丝瓜的叶和藤来替代烟抽,冒出的烟呛人的要命。”姚长海摇头道。 “烟呛人的要命,還抽。”连幼梅摇头实在不理解道。 “這烟瘾犯了谁也挡不住。”姚长海說道。 在小夫妻讨论烟瘾的时候,刘姥爷朝刘淑英使了個眼色,刘淑英心领神会的眼神紧盯着外面。 “来来,這是太姥爷给的。”刘姥爷解开棉袄,从裡面摸出一個小东西,挂在了妮儿的脖子上。 “姥爷這东西太贵重了。”姚长海一看赶紧說道。 难怪姥爷這么神神秘秘的且如此谨慎,他虽然不懂玉,但也看得出那個好东西,看着就让人舒服。 “不贵重,我還不给妮儿呢!”刘姥爷白了他们一眼說道。“就這都委屈了俺们的小宝贝儿了。带上它保佑我們妮儿平安长大。”若有灾劫也能挡一挡,当然這些他不会宣之于口的。 “姥爷,這太扎眼了。”连幼梅侧面敲击道,這個姥爷固执起来,可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连幼梅是懂货之人,這玉一看就不是凡品,上好的羊脂白玉,玉质洁白润泽,状如凝脂,温润细腻。 “是啊!爸爸,太扎眼了,对妮儿不好。”刘淑英也帮腔道。 “太扎眼了。”刘姥爷想想现在的大环境,叹了口气道,“那先收起来。” “先收起来。”三人齐齐松口气說道,总算說服老人家了。 刘姥爷无奈的只好要先收起来,却发现,妮儿的小手死攥着不放手。 刘姥爷一拿出這玉,妮儿就感受到了,浓郁的灵气,所以一挂在她的胸前,自然這小手就抓着不放了。 這玉入手的一瞬间,她明显感觉到有种暖意浸入身体,這寒冬腊月的天气裡,暖炕上,身体還感受到了一丝温暖,果然不是凡品。 這奇特的感觉,让她抬起手来,放在空中,定睛猛‘看’了着自己的手掌心,這一看不由讶异! 羊脂白玉是葫芦形状,沒有過多的人工雕刻,天然形成的两個半圆,给以她喜气祥和的美感,而周围竟围绕着一股金色之气! 哦!原来是個防御型的法器,這個对于魔修宗师级别的妮儿来說,简直是小儿科! 现在嘛!对于沒有任何抵御力量的婴儿来說,自然难得,既然是给她的,自然不会让人拿走了。 所以死攥着不放! “你個小财迷。”连幼梅轻点她的额头道。 “怎么办。”姚长海看着刘姥爷道。 “我可不掰开妮儿的手指。”刘姥爷不负责任地說道。 姚长海和连幼梅相视一眼摇摇头,一脸俺们不干。 “嗨!冬天穿的厚,先塞到棉袄裡吧!晚上趁她不注意,摘下来,不就得了。”刘淑英笑道,“看咱们這着急上火的样儿。” 說话当中刘淑英把玉葫芦塞进了妮儿的棉袄,贴身佩戴。 “嘿……妈,你說這小家伙,是不是听懂咱說的话啊!”姚长海挑眉笑道。 把玉塞进妮儿的棉袄内,她自然非常的合作,沒有哭闹,看得四個大人是啧啧称奇。 而妮儿也终于确定自個儿所处的具体年代了,通過刘姥爷的未来,知道姚长海盖好房子刘姥爷搬来一起住,画面一转是祖国山河一片红,真是红色的年代。 這還用得着猜嘛! “亲家姥爷,亲家母,马上开席了。”姚奶奶亲自過来請道。 “哦!這就来了。”刘淑英說道。 忙忙碌碌两天,不其实都准备了小半年了,门口拿石头垒了几口土灶,顿时支起了几口大锅,先是将肥肉熬出油来,然后从把从地窖裡收拾好的菜,炒了好几口大铁锅的菜。 那铁锅可是相当的大,大锅菜炖好,开席喽! 姚爷爷给正在盛菜的晚辈们道,“博远你们把菜和窝窝头,拾好了先给咱们村的孤寡老人端過去。” 正在拿着大铁勺盛菜的姚博远手一顿,抬眼道,“是!爷爷。”他把菜盛到粗瓷大碗裡,放到大簸箩裡,窝窝头也拾到大簸箩裡,然后和清远他们抬着给村子裡老人们送去。 “对了别忘了咱们村尾住着的那個大叔。”姚爷爷喊道。 “忘不了!”姚博远摆摆手道。 村尾的石屋裡住着一個双腿残废的中年男子,只是来历他们這些小辈儿们不知道。只知道战场上负伤,留下来的,人很好,经常给他们讲故事。 热热闹闹的办完席面,把客人们都送了回去。 姚爷爷转身进了房间,盘膝坐在炕头,心裡有些沉重,战争年代造成了多少无后的家庭。 姚奶奶似乎感受到他的情绪,坐在外面的门墩上,夫妻俩一裡一外,各自叹息,却也无可奈何。 姚长山和长海把借四邻的碗筷,洗干净一一還给人家后,进了院子就看见自家老娘坐在门墩上。 “爹,娘我們回来了。”姚长山笑眯眯地說道,“今儿這事办的挺好的。” 大娘和三大娘听见动静也从厨房出来了,正在收拾呢! “菜一点儿沒剩,只留下一些地瓜蛋子。”大娘笑着說道,“娘,晚上就煮地瓜粥好了。” 留下的地瓜還不如小月娃的拳头大。 姚长海捣捣大哥,使了個眼色,望向坐在门墩上姚奶奶,這气氛不对哦! “娘,我爹呢?”姚长山看着姚奶奶脸色不对,弯着腰,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爹心情不太好。”姚奶奶耷拉着眼皮子說道。 “为什么?娘,是我們做的不好嗎?”姚长山赶紧說道,心裡不停的想着,自己哪裡做错了,让老人不高兴了。 姚长山說着看向自家媳妇儿,希望她给個提醒,怎么就出去一会儿,這好好的,怎么变成這样了。 “为什么?娘!”姚长海顿住摘帽子的手,问道。 姚奶奶說道,“沒到這個岁数你们不会知道,因为沒有儿孙,大冬天裡一個人坐在冷冷清清的家裡,真是……這心裡不是滋味儿,我也不好受,实在是让人觉得這心裡太心酸了。 奉献了自己的一切,到头来只剩下這沒用的躯壳。 唉……晚年却变得如此无助,如此寂寞,真是太遗憾了。” “是!娘,我能理解,我的感觉也和您差不多。”姚长山說道。 “這都是那该死的战争造成的。”姚长海恶狠狠地說道。 “娘,我也想過,你们两位這辈子,還算挺成功的,经历了战乱,早年间日子更是艰难,但解放后,吃穿上還算過的去,子女又這么孝顺……”三大娘的话,在众人的眼神中越說越小。 姚奶奶叹了口气摆摆手道,“行了,忙活了两天,都累了,去歇歇吧!” “娘,您也累了吧!”大娘笑着說道。“您赶紧进去歇歇吧!” “晚饭,就照博远娘說的办,晚上熬地瓜粥,致远娘带着孩子们今儿晚饭留下吧!就别在开火了。”姚奶奶话落,转身进了房间。 “是!娘。”大娘和三大娘齐声应道。 接下来的時間裡,几個人干活都轻手轻脚,连說话也小声的。 堂屋内,东裡间 姚爷爷盘膝坐在炕头上,姚奶奶进来后,脱了鞋坐在炕沿上,抱着他的大脚丫子,拿着笸箩裡的大剪刀修剪他的脚趾甲。 這脚趾甲长了,很容易捅破棉鞋和袜子的,袜子那可是奢侈品。 不過男人在外面行走,姚奶奶還是做了两双长筒粗布袜子,从织布到一针一线密密匝匝地给缝制出来,她不假他人之手。 冬天穿棉鞋时把长筒粗布袜子套在棉裤外面,系上绑绳后,很严实且保暖的,起码裤腿那不灌风。别人穿时就得在棉裤外面打绑腿带,比较麻烦。 “老婆子,以后咱们要多做善事!能活下来不容易,咱们得多积福。”姚爷爷认真地說道。 “行,听你的。”姚奶奶顺从地說道。 “另一只。”姚奶奶放下怀中剪好的大脚丫子道。 姚爷爷抽回一只脚,又伸出另一只脚。 姚爷爷突然问道,“长青他们两口子走了吧。” “哎哟哟!”姚爷爷猛地收回自己的脚。 “又沒有出血,你哎哟個什么劲儿啊!”姚奶奶挑眉白了他一眼道,“只不過剪得有点深,行了,长两天就好了。” “把脚伸過来。唉……”姚奶奶经他這么一提,想起伤心事,是一点心情也沒有了。“真是越老越娇气了,和长海家的有得一拼。” “說什么呢你。”姚爷爷讪笑道,“我能和她比嗎?那是個娇娘娘!” 說着、說着,老两口笑了起来。 請进入《》发表您对该作品的建议或者感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