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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博远的請求

作者:秋味
《》 类别:其他类型 作者:秋味书名: 殷秀芹這么一說,殷铁柱一拍大腿笑道,“俺想起来了,麦收期间当时咱两個村比赛拔麦子,姚博远可是拔得头筹的!那小子真是看着不言不语的,干活可真是让人拍马也追不上。” 這时候收麦子,可都是人力,太阳火辣辣的烤着,拔麦子的确是個累活,麦芒刺得身上痒痒的,弯腰時間长了腰疼,手上磨出厚厚的茧。 有道是“挖河、筑堤、拔麦子、脱坯”,拔麦子可是這“四大累活”之一。 “是啊!那时候俺不服气,在农事上叫着劲,就一直跟他比這,比那的,结果每次都是俺输……”殷秀芹回忆起往事,眼神朦胧又清澈。 這时的她很美,也是秀芹娘曾经是村裡公认的一枝花。殷水生长得也不差,集父母优点的殷秀芹也是面如满月,眼如水杏,只不過這一脸的菜色、打了折扣,有些营养不良。 难怪姚博远会稀罕上她,這他還真猜错了。人家姚博远相中的可是内在美,两字——能干! “哐啷……”一声响,在這寂静的雪夜裡格外的刺耳。 殷铁柱猛地起身,回头看向他们姐弟俩,只见殷秀芹已经拿着小手臂粗的棍子的一脸防备着,护着身后的狗蛋儿。 這警惕性蛮高的,殷铁柱在心裡点点头。同时心裡一酸,如此這般如惊弓之鸟似的,還不是被打怕了。 真是造孽啊! “俺出去看看,你们小心点儿。”殷铁柱手裡提溜着马灯,转身出去了。 马灯一种可以手提的、能防风雨的煤油灯。 马灯制作简单以煤油作灯油,再配上一根灯芯,外面罩上玻璃罩子,以防止风将灯吹灭,夜行时可挂在马身上而得名,可是這年代用得最为广泛的照明用具了。 殷铁柱围着牛棚四处转了一圈,漆黑一片沒有发现任何喘气的。不過在牛棚后发现一连串杂乱无章的脚印,从所站的角度正好能偷窥牛棚。 以脚印的大小来看,应该是成年男人的,至于是谁的。可不好猜测。 殷铁柱阴着脸顺着脚印追到村裡的大路上,虽然下着雪,但這么短的時間内盖不住脚印,且路上的脚印也不少,来看小牛犊的人实在太多了。這脚印多了起来,在也无法查探,于是只好闷头回去。 殷铁柱心裡发紧,紧接着是一阵后怕,幸好,今儿晚上留下来。也更加确定,未来這些日子得好好照顾他们姐弟俩。 “谁……”殷秀芹喊道,手裡的木棍始终拿着。 “是俺!”殷铁柱說道。 “二狗叔!”殷秀芹放下了手中的棍子,迎了上来。 殷铁柱把马灯挂在牛棚上,又坐到了石头上。 “二狗叔。发现什么了嗎?”殷秀芹焦急地问道,显然她也担心,天黑的早,又下雪,会是谁?除了耍着玩儿的闲汉! “沒有,只有脚印,是成年男子的。”殷铁柱沉着脸道。“未来這些日子,白天秀芹也别往人少的地方去,晚上也最好别出去,小心沒大错。” 殷铁柱想了想,“不行,秀芹明儿去俺家住得了。就是住柴房也比這裡安全多了。” “二狗叔,沒关系的,俺也不是好惹的。”殷秀芹泼辣地說道。“俺会小心点儿的。” 已经麻烦人家那么多了,不好意思在给人添麻烦了。 殷铁柱见状也知道說不通這個犟丫头,只能自己多费些心了。 “姐。姐,地瓜好了。”狗蛋儿拿着烧火棍子把地瓜给扒拉出来。 三人吃完地瓜喝了点水,然后又给牛添了点儿上好的草料,又给水槽裡倒了些温水。 看着牛吃饱喝足了,卧在厚厚的草堆裡,厚厚的毡子搭在牛身上,小牛犊依偎在母牛身边。 收拾停当后,三人才在搭着的两张木板床上和衣而睡,篝火烧得旺旺的,谁醒了记得添把柴火,别让火灭了。 姚博远出了十裡村,一路小跑的跑回家,喧闹一天的姚湾村沉寂了下来,只有他咯吱、咯吱踩着白雪的脚步声,能传出老远。 姚博远刚敲了一下木门,嘎吱一声门就开了,原来门闩還沒插上呢!给他留着门呢。 姚长山听到门声,提着一盏马灯,披着棉袄就跑了出来,“臭小子,你可回来了,這都十点了,你上哪儿去了。”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娘给你留了饭,在灶台边温着的,应该不凉。” “爹,不忙,娘睡了嗎?”姚博远问道。 “你沒回来,你娘能睡的着嗎?”姚长山瞪了這小子一眼,“爷爷、奶奶估计也沒睡,你去打声招呼,然后端着饭過来吧!” “哎!”姚博远进了堂屋,在帘子外,喊道,“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好,回来就好。”东裡间传来姚奶奶的声音。 “爷爷,奶奶,你们睡吧!我就不进去了。”姚博远說道,然后端着饭进了东厢房。 老实說他可是真饿了,来回跑着,饶是他强壮,這心裡搁着事,也有些吃不消。 姚博远端着饭进了姚长山夫妻的房间,坐在炕沿上,跟往肚子裡倒似的,三两口就吃完了。 房间裡沒有点煤油灯,不過由于下雪的关系,反光,屋子裡也大致能看出個样子来。 姚博远摸了把嘴,把碗放在樟木箱子上,“爹,娘,你们睡不。” “我們睡的着嗎?還沒问你上哪儿了,咋现在才回来。”大娘数落道。 姚博远突然跪到了地上,“爹、娘,我想和秀芹成亲,求爹娘成全。” “你……你……這小子。”大娘指着他抖着手指道,“這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俺连那姑娘见都沒见過,再說了双方父母都沒见過,這结婚办事可不是一两句话的事。你再胡闹什么,起来。” “娘,秀芹是個好姑娘,她嫁进来后,娘您在生产队裡可以找些轻点儿活计干,就不用那么累了,一根蜡烛两头燃,迟早会累坏的。”姚博远极力游說道,“娘您就答应吧!” “爹……”姚博远看向自家老爹道。 姚长山砸吧了下嘴道,“俺可听你姑父說……”他简单的說一下从田胜利哪裡听到的關於殷秀芹的事情。 姚博远說了說后续的事和殷秀芹现在的处境。 大娘听得心有戚戚,抽泣道,“真是個苦命的孩子,怎么有那么狠心的爹。” “娘,你同意了。”姚博远高兴地跳了起来道。 “同意,俺同意啥了。”大娘抬眼不明所以地问道。 “娘……”姚博远拉长声音道,“您不是說苦命的孩子嘛!” “你這小子,娘是同情她,可也沒必要把自己的孩子搭上啊!”大娘拉着他的手道,“博远,那么多女孩儿你怎么就稀罕上她了。” “她能干,很能干,娘您看可生产队,有几個工分能挣到10分的,男人都很少這么能干的。秀芹工分挣到95,她可是個女人耶!娘,不是說:儿媳妇会种田,公婆心裡甜嘛!”姚博远是极力的游說道。 “可她要带着弟弟嫁過来,家裡根本就沒有地方住,你還和弟弟们挤一张炕上。”大娘又說道。 “娘,您要是同意了,俺们就搬出去住……”姚博远的话音還沒有落。 姚长山的巴掌就上来了,“臭小子,你怎么敢說這种话,你可是家裡的长孙。爷爷刚說了,让一家人住在一起,你就搬出去住,真是找打不是。” “爹,别打,别打……爹您听我把话說完,說完。”姚博远护着脑袋道。 “他爹,咱听他說,听他能說出什么来。”大娘赶紧上前扯回来姚长山,嘴裡去嘀咕道,“你小子笨啊!被打了不知道躲啊!” “躲了,回头打的更疼。”姚博远小声辩驳道,“真当俺傻啊!再說了爹他……”话到嘴边,又急转道,“再說爹他打的一点儿都不疼。” “臭小子,是想說老子老是吧!照样抽你。”姚长山挥着拳头說道,“你小子,一撅屁股老子就知道你拉什么?” “爹,我沒那意思。”姚博远赶紧否认道,举天发誓道,“真的。” “行了,他爹,听听他說什么?”大娘拦着道,把姚长山给摁到了炕上坐着。 “爹娘,咱家人多,地儿小,所以我想着,几天后去东方红农场见工后,如果真的成为农场工人的话,那裡会分配一间宿舍,我和秀芹结婚后,先在那裡住上几個月,等小叔的房子盖好搬了,我們再回来,左右就几個月的時間。”姚博远說道,“天這么冷,不能让他们姐弟俩住四面透风的牛棚,不方便啊!” “你小子,去住排子房,不成!”大娘一听立马否决道,“当年你小叔、小婶都沒住,哪能让你受那罪啊!” 大娘觉得這话不对味儿,這不变相地骂农场嘛!立马又道,“农场住房條件紧张,你還跟着凑什么热闹啊!咱家又不是沒地,挤挤不就成了,想当年大家不都是這么挤過来的。 东方红农场是从零开始建设的,條件自然不可能那么好,现在讲究的是吃苦在前,享乐在后。 农场建的都是“排子房”也叫“兵营式住房”来安置农场工人的。 大娘曾经去看過,這种坐北朝南、成行成排的房型,一排排的狭小的很,哪有家裡住的舒坦啊! 二更!! 您的到来是对我們最大的支持,喜歡就多多介绍朋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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