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简单如白的婚礼 作者:秋味 _第74章简单如白的婚礼_全本 第74章简单如白的婚礼下载:全本推薦:、、、、、、、、、、 自然灾害,物资匮乏,60年代的婚礼不光是简朴,更可以用困难来形容。因为东西都要凭票购买,那时候许多人为办一场婚礼,要从亲朋好友那裡借各种票。婚礼通常是新人买些糖果和饼干什么的招待亲朋好友。 思想是革命的,物质是匮乏的,生活是简朴的。也许正是在這样的时代大背景下,六十年代的婚姻感情与其它时代相比,也显得平静、简单了许多。 在亲朋好友们一起见证了下,姚博远和殷秀芹的婚礼仪式———先对着院中挂着的*像敬礼,然后夫妻对拜,再向来参加婚礼的宾朋鞠個躬,仪式就算结束了。 “她妈,看什么呢!”姚长海站在连幼梅身旁问道。 “长命鸡。”连幼梅笑着說道,披红挂彩的公鸡和母鸡。 姚长海遗憾地說道,“可惜妮儿生的晚,月子裡沒有吃到长命鸡下的蛋。” 三年了母鸡早已经過了下蛋的高峰期,又逢冬天,早就不蛋了。 “等搬了新家,咱在养一对儿长命鸡不得了,到时候鸡蛋可劲儿的吃。”姚长海笑道。 连幼梅抬眼看着他道,“真是個榆木脑袋,我哪是想吃鸡蛋啊!” “活着不就是一种品咂和回味么?”连幼梅低吟道,声音婉转娇柔。 姚长海挠挠头,一脸疑惑,看着格外温柔的她,猛然道,“哦!原来幼梅在回味我們结婚那会儿啊!” “真是的……”连幼梅拐了他一肘子,“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說出来,那种意境就沒了。” “好好,我不說了。”姚长海一脸傻笑道。看着她坐在晕黄煤油灯下幸福的有些纠结地回忆,他的心中也溢满了幸福。 连幼梅看着傻笑的他,虽然還是糙汉子一枚,但悟性高。话虽然糙,总能說道她的心坎裡。 农村办红事讲究坐席,這时候的“席”很简单,依然是大烩菜。买点猪头、猪下水,用大白菜炖,熬白菜、萝卜时加些肥肉和肉皮,這两样菜往桌上一端,再搬上一坛子约2斤重的柿子酒,就算是一“席”了,這样的“席”在那时被称作“半荤素酒席”,少不了窝窝头和蒸地瓜。 和妮儿办十六天差不多,只不過席上多了两样东西,瓜子和糖果。只是象征性的,少的可怜。 在农村還讲究“随份子”,最少两毛,最多2元。出到5毛,全家就可以一起吃一顿荤素席。除了随份子。還有送贺礼的。贺礼主要是三大件:脸盆、暖瓶、毛巾或被面,也是几家凑的,且关系非常近的。 开席中,姚爷爷依然决定送菜和窝窝头给村裡的孤寡老人。只不過這一次换成姚清远和姚致远两人。 村子裡一家办喜事,热闹的好像是過节一样,一来俭省了很多开销,国营饭店可不是人人都去得了的。二来最大限度的融合了邻裡间彼此的气氛。就像天下一家一样彼此帮助和友善。 无论在白天還是黑夜,参与其中的人都希望這样的日子可以尽可能的延长,把欢乐延长,把美梦延长。 虽然這是一個属于物质匮乏的贫困时代!但在這裡,每個人脸上都是真挚的笑容,无论豪阔還是低调。人与人之间沒有冷漠,沒有歧视,有的只是大家的和睦相处。這样简单质朴的婚礼散发出的更多的是平凡,温馨和祝福。 天已黑,尽管点着煤油灯。也沒多大用处,吃席的时候,妮儿真怀疑他们是否能看清都是什么菜,但這丝毫不影响大家吃席的兴致,扒拉的挺欢实的。 吃完席,好多人陆陆续续地回去了,只有亲近的亲朋好友聚在一起等着闹新房…… 姚湾村闹洞房是有一套程式的。首先是参加人员多为新郎的堂兄弟,也就是姚致远领头,领着自家兄弟,人数一般在五、六人左右。 姚致远手捧一只煤油灯,走在队伍前头,边走边“喊好”,每說一句,其他人则应一声“好耶”。 只见姚致远喊道:“一步金呃,……好耶! 二步银呃,……好耶! 三步四步进房门嘞,……好耶! 一进房门亮堂堂呃,……好耶! 看看新娘子好嫁妆呃,……好耶!” 进入新房后,闹洞房,先省省吧!姚夏穗和秋粟正在帮着新嫂子除去头发上的苍耳。 大娘看着疼的呲牙咧嘴的秀芹,瞪了一眼撒苍耳的孩子们。“你们真是的,不知道长头发粘上苍耳有多难摘啊!還撒那么多。” “娘不怪小叔们。”殷秀芹心中一暖,却赶紧說道。 大娘摆摆手道,“夏穗和秋粟轻点摘,這玩意儿越快越揪头发,慢慢来吧!” 姚博远倒是光棍,一双蒲扇似的大手蹭蹭的把自己头发上的苍耳,摘了個干净。 当然新娘摘头发上的苍耳时,不妨碍姚致远依据新房内的摆设即兴发挥,這可是考究個句句顺口吉祥如意诙谐有趣,這难不倒姚致远。 闹新娘是少不了的,姚致远清润地嗓音又起:望望娘子头,……好呃! 珍珠玛瑙往下流。……好呃 看看新娘的脸,……好呃! 胭脂搽得不深又不浅,……好呃! 量量新娘子腰,……好呃! 不粗不细系個花荷包。……好呃! 摸摸新娘子手,……好呃 劳动人民的手……好呃! 众人围住新娘就這么上下打量說长道短起哄喊好,准把新娘子羞得面红耳赤头不敢抬眼,低垂着头。 可苦了新娘子了,稍微一动、一躲,准揪着头发了。 不過也只有這样才到火候,這时姚长海出面,分糖、分瓜子打招呼解围。 同时這些人便乘机将事先藏在被子、床角内的花生、红枣、栗子等等尽数搜出归入囊中,闹洞房结束。 待人都走后,大娘才道,“博远和秀芹你们早些休息,博远明儿還上班呢!” “是,娘。”夫妻二人道。 “对了,那個灯别熄,要点一夜的。”大娘指着樟木箱子上的煤油灯道。 蜡烛太贵,只好用煤油灯凑合了。 “知道,娘。”姚博远說道。 “对了,秀芹别担心狗蛋儿,俺们会给安排好的。”大娘跨出房门,又回身道。 “娘。”殷秀芹感动地說道。 婚礼中太忙乱,殷秀芹发现,一直都有人跟在狗蛋儿身旁,帮忙照看着他。 “娘!”姚夏穗端着木盆站在门口道。 大娘欠身让姚夏穗进去,见她把木盆放在地上,大娘又道,“你们洗洗睡吧!” “是,娘。”姚博远說道。 大娘和姚夏穗走后,屋子裡只剩下一对儿新人,姚博远问道,“头发清理干净了嗎?” “不知道?”殷秀芹摇摇头道,拿起梳子,梳起被揉虐的头发。 “嘶……”殷秀芹吃痛地轻喊道。 “我来。”姚博远细心地从头发裡慢慢地摘出来,又摘出来三四個苍耳,头发才彻底梳通了。 殷秀芹见头发梳通了,麻溜的编了個松松垮垮的麻花辫,察觉房间内只剩下两人后。坐在炕沿上的她,有些紧张,尤其想起昨晚上二狗婶子的话,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姚博远說道,“先洗洗脸……” “呃……”殷秀芹从炕上跳下来,蹲在地上洗了洗脸。 姚博远在她洗完后,蹲在地上洗了洗脸。 “洗洗脚。”姚博远又道。 “哦……”殷秀芹见姚博远坐在炕沿上,脚放进木盆裡,不知所措地站着。 “搬個凳子,坐下,洗脚。”姚博远简洁地說道。 殷秀芹顺从地搬了小凳子坐下,脱了鞋,把脚放进了盆裡。 “嗯!脚恢复的不错。”姚博远随意地說道,天气渐热,又保养的稍好一些,所以看着不再那么吓人。 真是看着她一個指令一個动作的,姚博远把脚放在木盆的边沿上,自然风干。“你很紧张。”看着她的样子好笑地說道。 “呃……”殷秀芹抬眼道,赶忙摇头道,“不紧张,不……紧张。” 還說不紧张,紧张的說话都不利索了。 “你先上炕。”姚博远趿拉上鞋子,端起木盆。殷秀芹赶紧道,“還是俺来吧!” “我来吧!第一天不知道倒在哪裡,以后就是你的事了。”姚博远說着,人端着木盆已经出了房间。 殷秀芹起身坐到了炕上,望着房间的一切,粉刷的白白的墙壁,崭新的樟木箱子,炕头柜。 樟木箱子上放着挂着喜字铁皮暖瓶,還有面镜子,屋子裡還有两把木制椅子,几把小凳子。還有一個木制的脸盆架,上面放着红色的搪瓷脸盆。 這個家简单的再无其他,从心底溢出的幸福让她不能呼吸,這以后就是她的家了,他就是除了狗蛋儿是她最亲近的人了,相伴一生的人。 嘴裡呢喃着博远的名字!咦……好沒羞哦!双手捂着发烫的脸颊。 姚博远倒掉洗脚水后,沒有进房,而是直接进了小叔的房间,朝北裡间走去。 “呃……小叔。”姚博远掀开帘子一看姚长海在裡面。 “怎么,不放心小舅子啊!”姚长海调侃着老实的侄子。 “小叔,不是……不是。”姚博远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知道侄子脸皮薄,他還沒說*一刻值千金呢!就已经局促不安了。热门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