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行礼 作者:秋味 搜一下 殷秀芹背对着他,一声不出、一动不动,但是,长发间隐约可见的耳垂和颈项整個半裸的后背都红透了,好似抹上鲜红的胭脂。姚博远不禁想,要是再說几句,不知道她的脚趾是否也红了。 再是一副男儿大咧咧的性格,在夫妻情事之间,依然是有着女人柔美娇羞的神情。 “秀芹……”姚博远轻声唤道。 殷秀芹惊喘一声,“不要說了!”她羞愧地叫道。 姚博远笑着大手一捞,将光裸的她搂在怀裡。 殷秀芹急忙道,“别,别该起了,被人听见就不好了。” 姚博远用两根手指轻轻顶起她的下巴,可殷秀芹却垂眼不敢直视他,小麦色的脸颊上因羞赧而边的艳红一片。 凝住那清澈水亮的乌眸,轻咬下唇的贝齿、含羞带怯的神情,姚博远情不自禁再次索讨为人夫的权利,他的双唇密密地攫住她的辗转。 好半晌之后,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满意地注视着她喘息不已的娇靥,男人的自傲感油然而生,才放开了她。 “起来吧!我带你,熟悉一下家裡。”姚博远說道。 “嗯!”殷秀芹轻哼一声。 “啊……”一声惊恐慌乱的尖叫声倏然从背后而起。 姚博远赶紧捂住她的嘴,小声问道。“你叫什么?” 殷秀芹满脸惊恐地指指自己双腿间的斑斑血迹,“怎么了流血了,怎么流血了,怎么会這样。怎么办?俺沒受伤啊!”她吓得语不成句道。 “二狗婶子,沒教你嗎?”姚博远撤回捂着她嘴的手问道。 “俺沒听太清楚。”殷秀芹捶着头,闷声說道,羞得哪儿還有心情听二狗婶讲得什么? 姚博远不禁啼笑皆非地扶额哀叹,不過他可以理解岳母去的早,根本来不及教育女儿這些生理现象。 等等!生理现象。 姚博远黑眸微闪。倾身上前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见殷秀芹摇摇头,果然沒有! 迎着她疑惑地眼神,姚博远再次轻叹,难道這生理卫生教育還得他来不成?事实恐怕得如此了。 “你等一会儿在起。我先给你打些热水,清洗一下。”姚博远說道。 殷秀芹把自己裹得严严的,轻哼一声。 姚博远轻声轻脚地打来热水,又默默地走到外间。 殷秀芹清理了一下自己,快速地穿上衣服,又把炕上叠了一下,等会儿再拿出去洗。 她這才小声地叫道,“博远,俺好了。” 煤油灯自己熄灭了,天也蒙蒙亮了。姚博远带着殷秀芹看了一下院子裡,介绍一下家裡的人员及其生活习惯,帮助她尽快的融入姚家的生活。 重点說了一下后院的厕所,一般农家来說会把裤腰带挂在厕所的墙上,這样就表示裡面有人。 “俺家也這样。”殷秀芹点头道。 “我家是這样。”姚博远拿出两個巴掌大的木牌子。上面画着一個男人的头像,一個是长发女人的头像。 “俺明白了,這個代表男人,那這個代表女人了。”殷秀芹說道。 “假如你进去這個长发的木牌就挂在外面。”姚博远示范道。“出来后再挂在這裡。” 石头葺的墙,有缝隙,楔了個竹片,挂牌牌儿。 “這样好麻烦。”殷秀芹說道。“還是挂腰带轻松。” “自从小婶嫁进来后。就改了。慢慢就习惯了。”姚博远說道。 刚开始也不方便,甚至還闹了尴尬,不過日子久了也不觉得麻烦,到城裡即便不认识字,上公厕也不会走错了。 两人从后院转到前院,正好迎上姚长山。 “爹……睡得好嗎?”姚博远问道。 “爹?”殷秀芹跟在姚博远身后叫道。 “你们怎么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会儿。”姚长山說道。 “睡醒了,自然就起了。”姚博远笑道。 一家人在彼此地招呼声中,开启了新的一天。 吃早饭前,新媳妇儿先敬茶,所谓敬茶。沒有茶,其实就是新人磕头行礼后,长辈们训话。 姚奶奶盘腿坐到炕上拉着殷秀芹的手慈祥地說道,“博远,還有清远、夏穗你们也听着。這结婚前找对象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但是這结婚后,就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這世界上怎会有沒有缺点的人呢,在以后的生活中,即使有不快乐或是受伤害,也希望博远和秀芹能成彼此包容着对方,能一直走下去的,白头到老。” 姚奶奶接着道,“俗话說:百年修来同船渡,千年修来共枕眠,既然有缘做夫妻,就要珍重缘份,要珍惜啊!” “是,奶奶。”殷秀芹点头应道。 姚爷爷笑道,“博远呢!就跟着你爹学,怎么为人丈夫。秀芹就跟着你娘学,认真地学着做家事。” “好了,博远娘,你也說两句吧!”姚奶奶說道。 “俺沒什么好說的,爹、娘已经把俺要說的话,都說完了。”大娘笑道,“真要說,俺就一句话跟着博远一心一意地過日子。” “咱家老大呢!”姚爷爷看向姚长山道。 “俺沒啥說的。”姚长山嘿嘿一笑道,“就照着爹娘的意思做就成。” “致远娘,你也說两句吧!”姚爷爷說道。 “俺沒啥說的,只說一句,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生活不容易,好好過吧!”三大娘說道。 “该我們了。”姚长青說道,“博远是长子长孙,秀芹就是长孙媳妇儿,除了媳妇该做的,還有你還得照顾弟弟妹妹,俗话說:這长嫂如母。” “别听你姑姑吓你。”田胜利笑道,“清远他们也老大不小了,能照顾自己的。”他接着笑道,“再說了,大哥、大嫂长命百岁。现在呢!先做好博远的媳妇儿,先给博远生個孩子。” “呵呵……”众人笑了起来。 殷秀芹更是羞得满脸通红。 “大嫂。放心吧!我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姚修远转移话题道,换来姚博远感激的一笑。 被姚修远這么一說,殷秀芹忘记了羞怯,顿时手足无措。姚博远轻轻拉住她的手,安抚地摩挲着。 “相处的日子時間還长,慢慢来吧!”田胜利說道,“别太紧张了,其实心裡别揣着,有什么不懂的就說出来。” “是,姑父。”殷秀芹镇定了下来道。 “他小叔、小婶不說两句。”田胜利抬眼道。 “你說吧!”连幼梅抱着妮儿說道。 姚长海笑道,“那好,我来說几句,這是我结婚时。三朝回门时,姥爷說的,我现在转送给你们:” 姚长海清清嗓子,眉眼含笑地看着他们,低沉悦耳地声音响起来。 “以后两個人不再会淋雨 因为彼此成为彼此的屋檐 以后两個人不再会寒冷 因为彼此成为彼此的温暖 以后两個人不再会孤单 因为彼此成为彼此的伴 虽然两個人有两個身体 两個人的人生只会是一個 請进到他们的房子裡 請融入到他们的日子裡 因为在這世界上 他们将永远幸福的人。” “啪啪……亲家姥爷說的真好。”田胜利拍手道,“是吧!爹!真是把婚姻生活浓缩在這几句话了。” 众人齐齐点头,仔细砸吧着嘴,品位着這几句话。 妮儿心裡腹诽:這是印第安阿帕奇族的结婚祝词,美好的祝愿不分国界、不分民族。 家庭是一個国家的最小单位,是一個国家的最基本单元。 一個民族的成功与否,要看這個民族每個家庭的精神状态,如果它每個家庭都是幸福祥和相亲相爱的,每個社会底层的公民精神面貌都是洋溢着满足感的,那么不管這個民族是否富裕,它都是成功的。 姚爷爷抬眼又道,“狗蛋儿既然进了這家门。就是這個家的人,清远你们要好好的处着。”然后又看向狗蛋儿道,“狗蛋儿呢!也别拘着了,有什么就說出来。” “只要哥对俺姐好,就中,俺有口吃的。有地睡就行。”狗蛋儿小心翼翼地說道。 “說什么傻话?”姚奶奶說道,伸手抚了抚他地脑袋道,“以后有什么就找奶奶。” “嗯!”狗蛋儿红了眼圈,点点头。 “好了,吃饭吧!博远和清远還得去上班呢!孩子们還得上学呢。”姚爷爷一发话。行礼结束。 “娘,俺来吧!”殷秀芹說道。 “秀芹,你先看着俺们怎么做的。从明儿再开始,有些事就交给你了。”大娘說道。 “是!”殷秀芹說道。 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们如何做的,暗暗的记在心裡。 既然决定接受狗蛋儿,所以他也上了炕。姐弟俩彼此看在眼裡,這眼圈顿时又红了,差点儿不能自抑。 即使在家裡狗蛋儿都沒有上炕吃饭的权利,两人永远是围着灶台吃饭。 有些事无法用言语說,只能让他们姐弟二人自個儿感受吧! 吃完早饭,姚长海道,“爹,娘,妮儿妈早就出了月子了,因为博远结婚才留到现在,我想现在就送她们去县城。” “也行,马上要春耕了,留在家裡也沒人照顾她们。”姚爷爷点头道。 姚奶奶听到屋内地动静,起身进来道,“老头子,這样的话,俺们也跟着一起去县城。” “你去干什么?”姚爷爷一抬眼便道。 “你這老头子可真是,头說后忘,你不是让俺女人们也来张相片嗎?”姚奶奶嗔道,“這不趁着妮儿母女俩回娘家,秀芹又进了门,正好。” 热门新書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