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与药 作者:未知 檀永嘉還记得那时的自己做了一個颇具挑衅意味的挑眉,当沒看见,反正左右回去都逃不過责问。 暖武裡府属于泰国十二点禁酒令实施地区,檀永嘉十一点才往回走,她沒和其他小姐一样,住上与帕斯察只有一街之隔的z字居民楼,而是直接住在帕斯察后院。 热闹,眼线多,隔壁就是接客房,隔音贼差。 檀永嘉回去先洗了個澡,她需要一点時間理顺方才结成的思路,以现在她的身份地位,纪仲升不可能带她去缅甸。 她只能借助外力,而且這個外力目前最好的選擇只能是权赋停。 她要借助权赋停加注纪仲升对她的忌惮利用,只有這样,她才能有概率从相对安逸的泰国触碰到缅甸,锤炼出击碎贩毒链的利刃。 她把花洒的水降到最小,原本一個小时就可洗完的澡,硬生生拖成两個小时。 她方才和有意与吉拉羽交头接耳,为的就是调起权赋停的窥探欲,即便過了两小时,這欲望依旧沒有退散半分。 她出来时候,权赋停正躺在她床上看书,一方米白床单,被他躺出夏蝉冬雪的诗意。 檀永嘉故作惊讶,“你怎么還沒走?” “你還回上味了,洗了两小时,才愿意出来。” “我总得提前预练,不然,后天容易出错。” 权赋停放下书,很认真地问她,“你的刺杀计划是什么?” “色诱。” / “我和他沒有关系。” “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脱衣服?” 纪仲升冰冷的镜框同着他一起缄默,不多时,镜框冲洗出褪下的绣玫旗袍。 她脱的速度很快,急切想证明什么。 纽扣是坠落的星子,自她手缝穿過,飘进他的眼皮。 那种不适感又发袭来,纪仲升准备给自己倒杯酒,驱散它们。 一杯入喉,酒墙的镜面倒映出雪白人影,她全身上下只剩两片内衣,雪白,赤條,预想的吻痕齿痕通通沒有出现。 “够了?” “不够。” “......,随便你。” 檀永嘉捡起地上那件血淋淋的旗袍准备再穿,至少,在纪仲升浇過来手裡那杯酒之前,她都是如此打算的。 “继续脱。” “沒那個必要。” “理由?” “你跟人上床不留印?” “你可以试一下。” 她原以为這不過是她“出言不逊”后,纪仲升最正常不過的反击,最好觉得她又臭又硬,但是,她只做成了一半,纪仲升确实反击了,却不是因为忌惮。 檀永嘉在他眼裡瞧到的只有玩味,男人对于女人的玩味。 未曾设想的道路。 但檀永嘉很快冷静下来,叁分颜色开不了染坊,况且,這颜色未必做得了真。 纪仲升挽起袖子,摘掉眼镜,露出结实修韧小臂的那一刻,一种难以言状的滋味如同淬了毒的改锥插进檀永嘉心脏。 然而這样的折磨沒有持续太久,或者說,她感受不到折磨了。 纪仲升的唇很软,带有一种溜滑的清辣,她這才意识到,其实他睫毛很长又很硬,睁眼接吻,会扎到对方,闭眼接吻,又会叫对方觉得痒。 她现在又痛又痒,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接個吻,睫毛要那般灵活。 不過,她是不能拿前几日对付权赋停的法子对付他了。 / “色诱,怎么色诱?做到一半趁他肾虚的时候崩了他?” 她沒做自己能一直完璧的准备,但起码睡,得睡個有价值的。 “算了,也不指望你那猪脑子想出来别的。” ...... 檀永嘉留他两個小时的目的已经达到,又忍了骂,就想着赶紧催人走,“你不困嗎?” “听到你說色诱,我就不困了。” 鉴于他那张扑克脸,檀永嘉把這话归结为击是来打她自尊心的,隔壁南亚女嗯嗯啊啊接客敬业個沒停,不過那叫声怎么听怎么假。 她指指门口,“想看色诱,好說,隔壁就有现成的。” “你俩是一個人嗎?” “什么?” “她接客,你杀人,能一样?” 檀永嘉来不及多想,直接飞扑上床捂住他的嘴,“你能不能.....?” 权赋停借力打力,一個欺身而上,将她手束于头顶,作势要解浴巾的结,“来,诱一個。” “......” “你以为自己是谁?天仙?人见人爱?少做梦了,你還不如直接给他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