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将沐浴過的裴圆圆
苏州城沿着一條溪边小道,一处枯枝猛地被一黑长靴踏碎。
抬眼望去,一红瞳女子身着暗灰裙裳,腰间别着钢鞭,齐腰长发随风摇摆不定,盯着上头那几十米高的小山小庙。
身形一动,便沒了影子。
白云庵庙中。
李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這白毛尼姑松口。
你說你年纪這么大,嘴還這么紧作甚?
那老和尚都說好的佛理,怎么你還揪着不放。
要我說咱们都各退一步。
我让冬儿当尼姑,但是你不准断绝我們二人往来。
如此甚好。
李卯凑近了白毛圣姑,发现扑面而来就是一股清香四溢。
“圣姑,你說你也不是半道出家遁入空门的女子,为何就守在這尼姑庵裡浪费大好青春?”
“先师所托,不敢不应。”
“你难道不晓得你這般皮囊在外头不知道多少相公欣喜?”
慈宫圣姑倏然便瞪向了李卯。
劝尼姑還俗,還這般直白对她一個长辈說三道四,其心可诛!
但是寇玉门又突然想起来李卯在亭下夸她這白发白眉的话,最后眸子一垂愣是沒有发威。
“老衲此皮囊于世俗不過不祥征兆,何来欣喜一說。”
“我就挺欣喜的...”李卯小声逼逼。
虽然声音小,但是還是让寇玉门听了进去。
寇玉门嘴角微微抽搐,但還是良好修养沒让当面破口大骂這不尊师长的风流后生。
你就是真的有這癖好,那能当面說嘛?
不過她情知是李卯先前从冬儿口中听說她的身世。
如今当面冒着不尊的名头也這般說出口,只怕是安慰她。
寇玉门心底叹口气,稍稍暖了几分,一双凌厉眉头不知何时也柔缓下来。
“你...”
“唉....”
若是他只是有空有出色皮囊的花花公子,品行卑劣。
她在冬儿的事情上拒绝,绝不会有半点犹豫。
可偏偏他三番两次,谈吐不凡又内蕴才思,虽然对她有所触犯,但到底是为了冬儿。
让她生不出来半点不顺眼
别說冬儿的事情上她难以拒绝,就是她自己的事情
也都有些动摇
這可如何是好?
“怎么了圣姑?”
“沒什么。”
寇玉门沉默片刻,說道:“就是觉得施主佛法理解颇深厚,如若施主不弃,以后倒可以多往来老衲此处,一同手谈论道。”
“哪裡哪裡,沒有圣姑深。”
……
玉白貉潜行于白云庵之中,黑裙飒飒,收敛气息,寻到了那间独栋小庙。
方才不過一刻钟,已是悄无声息将整個白云庵摸了個透。
旁遭虽然有些会功夫的尼姑巡夜,但是对于她而言形同虚设。
小庙中灯光发亮,时不时還传来男女谈话之声。
玉白貉站在小庙前估摸十步外一处花丛旁,听着庙内传来的熟悉男声,呼吸蓦然急促几分,挑起眉头。
這厮怎么在這裡头?
难不成寇玉门春心萌动,瞧上了李卯不成?
還是這变态见色起意,准备把寇玉门拿下?
玉白貉瞅了眼小庙不远处。
却见一竹篾围栏围起的独栋民居,其中暗淡微微,隐约可见窗纸中一女子倩影正在撩发洗浴。
两处相去不過二十来步,向来是寇玉门为了寸步不移守着那女子。
玉白貉眸子微眯,冷冷斥一声荤素不忌,老幼通吃的死变态,而后脚步轻点,瞬息间便到了那小屋前。
“来人更衣。”
后山,独栋小居之中,裴圆圆坐在浴桶之中,发丝披散肩头,沾着湿漉漉的水汽。
那张多情似桃花,白裡透红的绝美脸庞有雾气衬托而愈发美艳不可方物。
上身露出那美玉般的肌肤,两抹丰腴,靠在浴桶边沿微微阖目享受片刻惬意舒坦。
脑海中不时映现出昨日夜晚,那道令人安宁的白衣背影。
不過浅尝辄止,仅是稍有念头便连忙强行喝止。
她的身份,若是同他多来往必然会害了他。
她若是知道回报,同他断绝往来是更好。
裴圆圆怅然若失张开一双桃花眼,低头看了看胸前。
上面白嫩之上,還留有一道隐约可见的红印子。
“来人,更衣。”
……
无人应答。
裴圆圆眉头微皱,但却倏然透過外头一面铜镜之中,看见一道黑裙人影正悄无声息朝着裡间走来!
裴圆圆打了個冷颤,直接一股潮水般的窒息感涌上心头,唇瓣苍白几分,满身的水珠簌簌往下滴滴答答。
裴圆圆随手拉過来一條毛巾挡在胸前,攥住旁边桌案上的一金色铃铛。
当啷当啷!
小庙内,正在思忖李卯给的两首禅诗的寇玉门陡然抬头,一双娥眉瞬间变得凌厉凝重。
不等李卯问发生何事,寇玉门便瞬间双足一蹬香案,随手抽出案台下藏着的一柄长剑,倏然飞身破门而出!
李卯瞠目结舌看着那突然变成灭绝师太的慈宫圣姑。
怨不得冬儿那般怕她的师父,谁曾想凶起来竟然這么严肃吓人。
虽然不凶的时候也挺凶的。
……
屋外仅瞬间便响起来乒乒乓乓短兵相接之声。
李卯赶到之时,发现四周沾着些小尼姑,慈宫圣姑還有那個红眼疯批女正围绕一
不是
你们打架能不能给人夫人穿件衣服?
却见寇玉门长剑一個横扫,疯批女一個下腰躲闪,一只手裡還拉着裴夫人的藕臂。
慈宫圣姑见玉白貉躲闪,一只手便拽向了裴圆圆的另一條胳膊。
但是被玉白貉那么一带,裴圆圆一個愕然便身子朝她那头倒去。
然后,寇玉门顺势便拉住了裴圆圆的大腿。
裴圆圆一條腿被抬了起来,夹在寇玉门肋下。
远处看清楚所有经過的李卯
噗嗤——
有人流血了。
不過是李卯瞬间流下来两行鼻血。
不是
他怎么突然想起来前世公园裡,那些一到春天就开的桃花了???
话說宋理果真是有些問題。
不然他干娘和眼前的皇后怎么都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寇玉门断喝一声:“玉白貉,放开她!”
玉白貉当仁不让,“老白毛,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這般贴身护她!”
“你不是自诩佛门,不沾染因果!”
寇玉门蹙眉道:“她命格不凡,对我白云庵有大福缘,老衲绝不是为了私利!”
两人吵得你来我往。
裴圆圆被夹在中间脸红的就跟红灯笼一般,绝美桃花眼中隐隐就有悲愤欲绝之泪花点点。
她堂堂一個皇后,竟然就這般大庭广众之下,甚至就一件毛巾遮羞。
上面是挡了,可是下头呢!?
但是好在這裡沒有男子。
裴圆圆好不容易分出来一只手,去用毛巾挡胸脯。
但是随着两人斗法在屋外旋转间,却突然看见一道熟悉的白衣身影。
裴圆圆怀疑自己看错,眨眨眼睛。
但是在看清那男子面貌之时,猛然瞪大双眼,甚至一條腿還保持着被寇玉门抬起来放不下去的姿势。
李卯不好意思打了個招呼,旋即识相捂住了眼睛。
裴圆圆肉眼可见整個身体如同烧红的大虾,空气中弥漫出阵阵沁人心脾的花香。
李卯诧异嗅着空气中甜香,但沒有深想,继续观察局势。
话說,這仨人怎么跟跳恰恰舞一样?
但就是中间多了個人。
像那啥
有点像ppp。
玉白貉冷喝一声:“寇玉门,沒曾想几年不见你功力倒是增长不少。”
她当然不是說這慈宫圣姑同她势均力敌,而是她起码有了寇玉门骚扰,竟是還真奈何不了眼前白花花的女子。
“老衲潜心于佛剑二事,有所增进稀松平常,多谢施主赞誉。”
“喝!”
玉白貉轻喝一声,卷起钢鞭要绕到裴圆圆脖颈上直接将人脖颈绞断。
但寇玉门也不是省油的灯,长剑一挑。
铮——
钢鞭改变轨迹。
玉白貉用掌,寇玉门便同样对掌。
你一招我一招,還真挺势均力敌。
李卯在不远处观望,其实也想帮忙把太子他娘救下来。
但是這情况吧
很棘手,他上去可能只会给圣姑添乱。
而且刀剑无眼的,肯定是裡面手无缚鸡之力那個最受罪。
還是再观望观望。
嘶——
太他娘的漂亮了!
怎么都三十好几了,身材還保养這么好?
嫩的一掐估计都出水来。
怎么跟芽儿玉容她们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