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李卯:我给双倍!
中间一长发御姐一手持着钢鞭,眸子赤红不满,在空中甩得“飒飒”作响。
另一只手扯着一條白花花的胳膊。
对面一美艳凌厉尼姑一身白色广袖僧袍,头戴一顶莲花冠,一手拿着棕黄剑穗的三尺青锋,同对头那钢鞭碰撞缠绕,“叮”“铮”之声不绝于耳。
同时肋下還有一條大腿。
而中间夹着的裴圆圆已是耳尖红的快要滴血,只不過身处生死险境,這才沒有那般羞耻悲愤。
一双柔媚桃花眼之中更多還是惊恐求生欲望。
虽然灌了不少风,凉了肚子
场中央,寇玉门与玉白貉宛若插花蝴蝶般绕着裴圆圆這株桃花翻飞斗法。
上一秒還在短兵相接,下一秒不约而同丢开裴圆圆,一瞬间默契出掌对轰。
啪——
一玉白,一苍白手掌轰然对上。
玉白貉长发飘起,双瞳赤红。
寇玉门僧袍飘扬,那莲花冠下白发同样向后张扬。
两人掌力间比较真气。
约莫三息過后。
“唔!”
寇玉门闷哼一声,紧紧抿住嘴角,气势明显颓然几分。
那头玉白貉冷哼暗讽不自量力,旋即又是一手将裴圆圆胳膊攥在手中,红眸凌厉,钢鞭猛挥朝着寇玉门甩刺而去!
不远处李卯见此眸子一凝。
不多时,众人难以反应之际,一尼姑手中剑瞬间被抽出。
惊愕间,转而便见一道白衣身影蓦然划破黑夜!
叮——
钢鞭被颓然打飞!
长剑亦然抖动连连!
双方虎口俱是一震!
寇玉门喘息一口气,将鲜血咽下,默然感激朝李卯道谢。
玉白貉怒斥一声你個好色的畜生,气息不稳间明显有几分气急败坏。
李卯收剑于原地,皱起剑眉攥紧了几分发抖的拳头。
這天火教教主当真不是說說,是真的功力无边。
无论是底子還是真气,都明显比他高出了一大截。
老和尚說過他晚上近乎比肩圣手,但对方乃是实打实的真圣手,较量下一下子便看出来了差距。
就给他一种什么感觉。
七八岁的小正太,看见一辆大马车的无力仰视感。
“還敢分心!”玉白貉眼瞅李卯還在那儿盯着她一眨不眨,双颊微红暗斥一声色懒,下一秒也不管裴圆圆,直接蹬地直奔李卯。
刷刷——
长鞭于空中甩动,李卯听见声音忙收敛心思,举剑格挡。
二话不說,起手就是一招天堑。
玉白貉于空中身形猛然一顿,疯狂面庞瞬间凝重下来。
這混蛋只怕死战起来要比這白毛尼姑难缠得多。
才二十出头,明明是個花花公子却還得了慧光秃驴一身真气!
要不是本座顾计几分你师父颜面,非得给你拐回天火教日日夜夜榨干你的至阳真气!
玉白貉眸子微眯,瞧着李卯周身破绽,但猛地又想起来大自在法,索性直接将钢鞭化作柔劲,一圈一圈绕在李卯剑柄之上,以柔克刚。
李卯低喝一声抖动手腕,剑气顺着剑锋便往外迸发。
但是到底对方不是虾兵蟹将!
缠的他紧的很!
根本抽不出来!
“這么紧...”
李卯咬牙,胳膊上的青筋隐隐就要突破表皮。
那头寇玉门眼瞅两人交锋正在紧要关头,将裴圆圆随手交于一尼姑手中后,提剑轻喝一声:“思悬公子,老衲来助你!”
好嘛
不提這思悬俩字不要紧。
一提這俩字,就让玉白貉想起来那些时候的狗粮日子。
可能還夹杂什么私人恩怨。
但是肉眼可见!
玉白貉气势拔地而起!
李卯心神一惊,听闻剑柄之上传来丝丝皲裂之声!
同时一股强烈的气机直接对准了!
....他的胸口和屁股?
“等一等!”
李卯总觉着眼前玉白貉突然变成了什么洪水猛兽。
他要是在硬刚下去,說不定就要受点小伤,丢点小命。
這些都是小事,关键是他察觉到了对方相当具有侵略性的觊觎目光!
难不成是想抓他回去做面首?
身后奔来帮着李卯的寇玉门面露诧异。
這都生死对敌了,难不成你說等一等這玉白貉就会听信?
寇玉门眉宇凌厉,紧盯着玉白貉,防止对方会有什么动作。
這后生简直是狂妄自
玉白貉這么個大御姐,立在原地不再动弹,双手抱胸一副冷酷高傲样子,施舍般微点下巴朝着李卯讥讽道:“說,姐姐我還赶着送你上西天。”
寇玉门一下子愣在那儿,熟美面庞俱是错愕。
谁曾想眼前這女人還真是個疯女人。
都這时候了還听对面敌人的话?
李卯面色一定,抱拳道:“玉前辈,我听我师父說你们两人有些交情,所以我這才斗胆叫停。”
“只不過后生就是想知道,玉前辈是为了什么要刺杀這位裴夫人。”
“若是前辈是接了他人刺杀,我可以出两倍!”
太子他妈他肯定要救。
无论是他跟太子的关系,還是跟秋水的关系。
還是
人长得确实漂亮。
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都是小事。
裴圆圆此时已经被护送到小屋之中,由几個守在外围,此时胆战心惊跑過来的丫鬟服侍穿衣。
那一双多情桃花眼稍显茫然看着外头那白衣公子,不晓得他为什么三番两次就要救自己。
难不成就是因为桃花桥上的那根红绳?
可是那是若儿的红绳啊
屋外。
玉白貉一张脸上阴晴不定。
但這么一声玉前辈倒是让她心裡极为受用。
只觉得往日喊得那些主人的气撒了些。
但是這变态怎么开口又是要救女人?
上次那温若华老娘都已经救下来准备索要报酬,结果你横插一脚?
插插插!
就知道插!
不知何时玉白貉身后突然站定三道身影,神态卑躬,宛若喽啰一般立在玉白貉身后。
来人便是松居客,黑龙,季馗三人。
他们起初听教主号令在山下守着,不让人出去报信。
但后来发觉教主超时沒下山,便直接上山察看。
一来便碰见這么個对峙场面。
還有对面那個年轻后生活阎王。
你說你长得俊就算了,你還能跟教主掰掰手腕?
你他妈真该死啊!
“教主?”
黑龙单手拎了拎圆锏,示意周遭那些尼姑以及对面的李卯。
玉白貉则是抬手压了压,冷静下来眸光闪過思忖。
明显对于李卯的话动了心。
他们天火教随着教众越来越多,最缺的是什么?
最缺的就是银钱。
但是便便银子就难搞。
如今她可是明确知道对面這小王爷随手取出来一万两银子都是轻轻松松。
不管他南下有沒有银子,但是起码某個姓温,巴不得倒贴上来的骚葫芦就要给他送一万两银子来。
不容她不动心。
至于這般会不会堕了天火教的名声
刺杀之事本就有成功有失败。
大不了将押金给你返回去又如何?
他们天火教人多业务广,但是可沒說一刺必杀的。
“教主?”
松居客一直紧绷着弓弦,轻声喊了句。
玉白貉随手将钢鞭收回手抓着,心裡已经答应了七七八八,但還是脸上装着为难:“本座跟你师父确实有交情,不然也不会留你性命到今天。”
李卯:
“???”
不是大姐姐,我哪裡招你惹你了?
就因为上次给你拽的老长?
但是這真不怪我,腿脚功夫对碰的,无心之過在所难免
而且我身上也给你抽的全是鞭痕。
這不都扯平了?
玉白貉乜了眼身后脸色肃穆的寇玉门,随后又在李卯两人之间徘徊,最后眼珠子微微一转,当即落了主意。
“可以,不過本座有两個條件。”玉白貉伸出两根纤纤玉指,嘴角微微戏谑,不過因为天色昏暗而看不真切。
李卯眼见人松了松嘴,脸色放缓几分道:“您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