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圣姑有约
甚是享受這個人形巨大暖宝宝。
一边师清璇则是瞧着那发呆宛若父女的两人,心裡沒来由的涌生一股安详,那素来无波的唇角不觉勾起一抹弧度。
但就是不晓得为何近来百合同這逆徒更亲近了些。
以往一同睡都是趴在她胸前,還嚷嚷着要吃。
怎得如今腻了她?
李卯轻轻揉捏百合那晶莹耳垂,突然呼唤道:“师父。”
师清璇偏過头,一头披散青丝倾泻铺洒床被,露出来一张清冷如兮的绝美侧脸:“嗯?”
李卯說道:“地龙栖有着落了。”
“到时候怎么温养我可能還得去仔细问问慈宫圣姑。”
师清璇心头倏然一跳,而后不自觉拢了拢胸襟。
這逆徒,怎么感觉话裡有话?
“嗯,有着落就好。”师清璇淡淡嗯了一声,面庞被青丝遮住半边,看不出来脸上是個什么意味。
翌日清晨,李卯起了個大早,将来到庭院裡头赏花喂鱼。
院子裡一树玉兰花开的正盛,结果凉亭下头,李卯手裡刚抓起来一捧鱼食,就听见头顶传来“啪嗒”声响,伴着衣物破风声。
李卯抬头看去,发现玉兰花枝头处,黛瓦墙头之上,一柳叶眉,鹅蛋脸的黑衣清冷女侠正一眨不眨盯着他。
李卯投喂的动作僵住,愕然道:“冬儿,你怎么在這儿?”
柳冬儿一跃而下,走至李卯一边将李卯手裡的鱼食接過,往下播撒:“我师父今日唤你上庵裡有事,走前门麻烦,就翻墙過来了。”
哗啦啦——
鱼食顺着指缝往下倒。
李卯看见柳冬儿欲言又止,牵住那细嫩手掌问道:“怎么,担心你师父又同我說道咱俩的事?”
柳冬儿那张白皙如雪般的面庞稍显纠结,抿抿唇之后還是点头道:“是,到时候我师父若是說了你些什么,又或者是气不過打了你两下,你可别跟她对着干。”
“我师父天生而来中的白毒,此前她就跟我讲過可能她老人家就沒了几年可活。”
李卯眼神一凝,不觉攥紧手中掌,诧异道:“白毒?就是那一身白毛?”
柳冬儿点点头。
“沒几年可活,就這么严重?”
李卯回想那沉甸甸大团子,难免心中叹息一声世道无常,暴殄天物。
当然人是尼姑,好像就是不死也是浪费了大好年华。
但是這病就真的无药可医?
李卯叹息一声,将柳冬儿搂到怀裡,摩挲那柳叶般的唇瓣轻声道:“可有什么治愈的法子?”
“只要能救你师父,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
李卯拍的胸膛啪啪作响:“此次上白云庵你也不用担心,我肯定不会跟我未来岳母对着干。”
柳冬儿心底闪過暖意,迟疑着将头靠近了李卯肩头道:“治愈法子...我不清楚,但是以前听师父提及過,這治愈法子或许有人晓得,但是问询過后還未有答复,期间我又离了师父一段時間,所以不清楚师父是否知道什么疗愈法子。”
“但是因为上次你我之事,我师父劝诫過我一次,很可能是沒有寻得方法,這才不想让我同你谈情說爱,误了白云庵的传承。”
“李卯....”
“唔...”
李卯沒有多說话,仅是低头轻车熟路凑上去,噙着清冷女侠的甘甜。
柳冬儿修长睫毛一阵翕动,最后软软靠在李卯怀中,那清冷面庞挂上丝丝红晕,尽显春情烂漫。
一双葇荑攥紧了李卯衣襟,半点阻止不了咸猪手的揩油。
啪——
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物品撞地之声。
“嗯?”
柳冬儿如受惊羊羔般推开李卯,惊慌失措拢着凌乱衣襟,抬头张望過去。
发现是一齐耳短发的黑裙少女,正表情呆滞的看着他们,地上還掉着個大花脸盆。
若不是那娇小外表,完全像极了一個在家含辛茹苦奶着三個孩子,然后操劳家务忙碌一天過后,穿着围裙看见丈夫在外头抱着個比自己高,比自己大,比自己年轻的漂亮妹妹偷情的家庭主妇。
“咳,百合你同我师父說一声,我去白云庵一趟。”
“你师父也来了?”
两人不走寻常路,跃上高墙跑了個沒影。
身后百合蓦然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胸前起伏但是又看不太出来。
她生什么气?
师清璇自己被偷了家他,她应该幸灾乐祸才是。
百合抽着嘴角,勉强让自己露出来一個不甚在意的轻松笑容。
“呵呵。”
不過笑了两声后却又嘴角耷拉下去,阴沉的跟锅底一般黑。
下次再见面绝对再抽這死变态一顿!
对!還要把那瓶龙筋膏拿回来!
好心喂了狗!
……
白云庵,圣姑小庙裡头,李卯和柳冬儿同那位白毛圣姑在一张桌案前对坐。
桌案上摆着几個紫檀杯,一只小巧紫砂壶,慈宫圣姑那一侧茶杯下還垫着一张泛黄的信纸。
只不過交叠起来,看不见其中內容。
柳冬儿紧张攥着茶杯,如临刑场般微微低头。
李卯倒是因为前段時間同白毛圣姑座谈過,倒显得轻松自然。
其实這位寇圣姑对他的敌意并不像冬儿想的那般大,相反两人相谈甚欢。
而白毛圣姑则一如往日修佛那般尼姑断绝红尘念的圣洁模样,低阖眼眸,不怒自威,眉宇放在柳冬儿眼中看来是有些严厉。
身段依旧,哪怕坐于案前,挺直了腰背也难免会沉甸甸托在桌案上减重。
“师父,您莫要为难他。”
李卯眨眨眼。
你师父能怎么为难我?
难不成像上次那样得寸进尺,直接扒光了衣服按着我倒反天罡不成?
他其实很想說一句冬儿你多虑了,你师父其实并不像你想的那般完完全全是個圣人,起码那日中了春药就挺有人气儿的。
但是這话他自然不敢出口,不然保不准冬儿跟圣姑俩人全都翻脸,上阵师徒兵,联合起来给他干翻在地。
“咳,冬儿,圣姑其实待我還不错。”
寇玉门徐徐掀开眼睑,第一眼复杂瞧了眼李卯后,這才对上柳冬儿,說道:
“冬儿,你退下吧,为师有事要跟他商讨一番,与你无关。”
柳冬儿到底面对的是养育十多年的师父兼养母,不敢驳斥,只能忧虑嗫嚅道:“這....是。”
柳冬儿按剑起身,留恋望了眼李卯后,带上门出了小庙。
也不知道师父這次喊色胚過来做什么,那色胚性子懒散,沒什么禁忌,万一顶撞了师父,师父吃不住翻脸又该怎么办?
两人万一又因此干架干成一团
唉。
柳冬儿原地兀自叹息一声,却情知這是個死胡同,她无可奈何,只能离了小庙,跃上一棵槐树盘坐冥想。
斜下方约三十步,便是李卯同她师父孤男寡女相处一室的小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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