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你
“你同學在,陪陪人家嘛。他今晚是要在我們家過夜吧?”
“是吧,不然也沒地方去。”
“你這同學看着挺有氣質的,像電視裏面的男模特,也不知道這些人喫啥長大的,怎麼就這麼會長。”明桃花掐着豆角,滿臉高興,“好好招待人家啊,下次多帶些朋友回來,媽又不嫌麻煩。”
“好。”明芝上去抱了抱她的腰,心裏的煩躁被她撫平了。
明桃花總是害怕她孤獨,想讓她多交朋友,但明芝身邊從來沒有過什麼朋友。
她坐在客廳桌子旁,聽着浴室裏稀里嘩啦的水聲,腦子裏還是會有恍惚不真實的感覺,她從來沒想過,祁宴會出現在這裏。
假如,他知道她的過往,聽見那些下流的污衊,他會怎麼看待她?還會以平常心對待她嗎?還會像現在這樣,千里迢迢跑來找她嗎?
又或者,會不會覺得噁心?
不,她不能這麼想,不能這麼殘忍的審視自己。
可明芝又想,他對我真的是喜歡嗎?不是吧,他只是把對我身體的慾望,誤解成了喜歡。這種喜歡,不過是性裏面的催情劑,慾望沒了,喜歡也就沒了。兩個人身體再怎麼合拍,也會有膩的那天吧?
祁宴成熟的外表和打扮,總會讓人忽略他只是個剛成年,剛高中畢業,剛上大一的十八歲男孩。
她比他大了四歲。她要上高中的時候,祁宴估計還是個小學生。
明芝莫名其妙地冒出了罪惡感,她好像是個騙祁宴喫下紅蘋果的壞女人。
但祁宴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明芝覺得自己比他還是好多了,好歹她內心單純,只想要他的錢和身體,祁宴就不一樣了,那種大染缸里長出來的,多少心裏有點變態,誰知道他圖什麼。
在這場扭曲不健康的關係裏,是無法用得到和失去簡單地劃分成天秤,然後做一些沒有意義的加碼。
想到祁宴的未來,有沒有她都一定會無比地光鮮亮麗時,明芝對他的那一丁點愧疚,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擁有這麼多,給她一點又怎麼了?
她看向浴室的磨砂玻璃門,祁宴的身影在裏面晃動。
沒多久,他打開的一條縫隙,朝明芝招了招手。
明芝走過去,看着他短髮溼潤烏黑,赤裸着上半身,鼻尖還掛着一滴水珠。渾身散發着和她一樣的沐浴香味。
“我沒內褲穿。”他手掌攀着門緣,小聲地說。
明芝往他下面瞄了眼,腹肌很明顯,人魚線沒入了腰帶,隱約還能看見小腹上幾條青筋。他穿着黑色的寬鬆衛褲,根本看不見什麼。
“你不是穿了褲子?又看不見,矯情什麼。”
祁宴耳朵立馬紅了,說不出話,難不成還逼着她去給他找內褲?
明芝目光落在他手臂的肱二頭肌上,白皙的皮膚上還有點點水珠,好像又粗了一圈。
廚房裏明桃花還在做飯。
明芝擠進浴室,把門反鎖了。
祁宴見她進來,心跳得有點快,廚房炒菜的動靜近在耳邊,聲音大點都會被明桃花發現。
“你幹什麼?”
“幹你。”
明芝雖然煩他得很,但他現在看上去也是風韻猶存。
不得不說,祁宴的外貌和身材真是她的菜,當然要趁着兩人還在一起的時候多糟蹋他,免得老了後悔,後悔睡帥哥睡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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